19

　　阳光撒在这儿的每一个角落，妇女们在小河边洗衣服，聊家长里短。孩童追逐打闹，挑着扁担的零嘴商人吆喝声穿过大街小巷。
　　一切祥和又平静。
　　预约的去机场的车还有两个小时才到。
　　“阿婆，我们马上走了，谢谢您这几天的招待”陈柠柠不舍的握住老人的手。
　　“好，好……娃娃们回城以后要好好读书哇！有机会回来玩，阿婆做饭给你们吃！”
　　老人拄着拐杖，笑的慈祥。
　　姜苑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在大家往门外走的时候，悄悄的把身上的一千元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
　　车上，大家都在聊着这几天在镇上发生的趣事。
　　“不如我们高考结束以后，再一起回来吧！”
　　不知道是谁提议了一句。
　　“好啊！到时候我把清华的录取通知书给阿婆看，阿婆又要夸我了！”刘宇川昂着头，大笑。
　　“你快拉倒吧！就你这成绩还考清华呢？考大学都费劲！”许池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你大学准备考哪里？”
　　“高考后一起回来吧？”
　　姜苑和南野同时开口，又同时一愣，然后笑开了。
　　南野回答“还是考江城的大学”
　　姜苑点点头，浅笑。
　　“你呢”南野问
　　“去帝都”……
　　“嗯，那边的大学不错的……”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什么？”
　　“高考后一起回来吧？”
　　长久的沉默，南野看着姜苑，姜苑看着窗外
　　“到了”姜苑回头，对上南野的目光，然后马上移开，下车。
　　返程的飞机姜苑跟陈柠柠的位置在一起，飞机开始上升的时候，她还是紧张的捏紧衣角，闭上眼，突然脑袋里传出一个声音“别怕，放松”。
　　突然就没那么紧张了。
　　飞机平稳后，姜苑推开窗户挡板，那是她第一次透过玻璃从飞机上看到外面的世界。
　　云朵是白色的，不同于地面看的一小块一小块那种，是一大片，看起来软绵绵的。
　　打开相机，找了个角度，拍下照片。
　　七天假期还剩2天。
　　走出机场，又回到了这里，姜苑有些恍惚，仿佛这几天像是做的一个梦。
　　众人分别，各自打车回家。
　　“我送你，你箱子挺沉的”南野从姜苑手上拿过行李箱，拿出手机开始打车。
　　姜苑手上一空“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地址”南野不带商量的语气
　　姜苑耸耸肩，报出一个地址。
　　机场离市区有些距离，姜苑坐在车上昏昏欲睡。
　　“我看到你放了一千块钱在桌上”南野突然开口，声音很小，害怕吵着姜苑。
　　“嗯”姜苑脑袋越来越沉，呢喃一句回应道。
　　“我已经放过钱了，在阿婆房间的枕头下面”南野继续说
　　“好”说完最后一个字，姜苑抵不过困意，沉沉的睡过去。
　　南野不再说话，也闭上眼。
　　肩膀一沉，脖子被头发丝挠的痒痒的。
　　南野睁开眼，挪了挪身体，让她能更舒服的靠着自己。
　　“南野”
　　听到姜苑的声音，他一怔，用眼睛瞟了眼她，还睡着。
　　“说梦话了？”南野自言自语，声音带着笑意。
　　“你肩膀好硬”身旁的人皱着眉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随即呼吸轻浅有规律，睡得香甜。
　　南野伸手把她小心的搂进怀里
　　“师傅，麻烦您开慢点”
　　他私心的想车在慢点，他就可以多陪她时间久一点。
　　司机看着后视镜的两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小情侣吧，在一起多久了？”
　　南野想了想，也笑着小声回应
　　“好多年了”
　　司机不敢置信的看看二人，随后伸出大拇指，对后座的南野比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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