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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气,这家伙,总是精明着呢,想瞒也瞒不过,便也实话实说:“我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被她煞到了,想抽身都来不及了。”
季云蹙眉,沉思了下,说:“这是你自己的私事,还是你自己看着办才好。免得到时候后悔。”停了下,他又加了句:“亦城与他的老婆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看看他们现在过什么样。”
我淡淡一笑:“你认为我会步上他的后尘?”
他笑着摇头:“我可看好你呢,兄弟,该出手时就出手吧,如果连这么个女人都搞不定,别怪我鄙视你。”
然后,他起身,总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季云走后,我一阵烦闷,工作也不上心,索性把工作丢到一边,掏了烟抽了会,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夜幕,心里没由来的浮燥。
刚才季云那番意味深长的笑把我冷静的面具打破了,他心中怎样想我岂会不知---他根本就不看好我们。可惜我已中了她的毒,拨也拨不出,也只能继续被毒下去了,至少,在她在身边,呼吸着有她的空气的屋子,也是甘之如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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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被季云一语中的心头不舒服,但我仍是感谢他的毒舌。
当晚,在犹豫与期待中,熬到深夜,才决定返回乔宅,看望她是否真如原丰所说,吃得好睡得香。
办公地点与宅子不远,便徒步回去,却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从墙上翻下来,借着夜空下蒙胧的光亮,我看清了那人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
龙飞在耳边低呼:“是她?居然还不安份。”
心头说不出的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的,但也释然了,一向外向又容不得被人威胁的她若能一直规规矩矩地呆在宅子里,那还真不合她的性子。
静悄悄地立在她着地的地方,等待她的自投罗网,被当场逮着后的她表情可爱极了,又惊又惧还偏要挤出谄媚的笑,也难为她了。
对她私自逃走的举动是有些愤怒的,但见她像个小媳妇似的认错,又舍不得怪她了。
我原本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放过她这一回,但见到她用来出逃的工具后,及顺便搜刮来的“战利品”时,我忍着额上暴跳的青筋,问她原由。
她倒好,当着众多手下的面,居然理直气壮地说:“你把我吃干抹净,都还没给我钱呢。就用这些抵了吧。”
耳边听到一阵极力隐藏的笑声,我怒及反笑,这女人胆子忒大,说话也不经大脑,但来是得受点教训才会学乖。
原丰因为没有看住她,自动留下来请处罚。
原丰年纪还小,虽说功夫还过得去,但一来还没有历练过,二来人老实,一跟肠子通到底,而她又是个人精,哪是她的对手,看不住她被她牵着鼻子走也是意料中的事,我也没有处罚他的心思,但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便狠下心肠从严处罚他,以探她的反应。
人家电视里的女主都是极为善良又为别人着想,她倒好,除了可怜同情原丰的糟遇外,对自己所造成的祸事只字不提。
我不死心,说:“如果你不逃走,他就不必受罚了。”
她一个“那又怎样”“谁叫他要做走狗”就把我堵得严严实,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女人,实是不能以平常心来看待。她的脑袋瓜子根本就装着与常人不同的神经。
又问她为何要逃,她倒直言不讳,还说被我强奸得惨无人道,拿点物品抵债不为过吧。
见她对我又恨又怕的模样,我也不想再逼她。
对她抛下一个饵,只要把我侍候爽了,便放她自由。她欢天喜地,像只哈巴狗一样巴着我,被她多变的脸逗笑了,我想,我真的很恶劣的,居然以欺负她为乐,还欺负上瘾了,总想看她敢恨不敢言的模样。
唉,有时候,我都在鄙视自己,可又止不住欺负她的心,我便在这样的矛盾中,继续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季云曾不止一次问我,对她究竟抱着何种心思,我一时回答不出,只知道,经过那晚与她抵死缠绵又在她难得的温柔下,我已离不开她的娇美的身躯。
尽管外人都说她没胸没臀的,实在不相信一向用惯了性感美人的我为何还会瞧上她,这个,连我自己都搞不懂了。
我只知道,我真的中了她的毒,无法自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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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她那么爱记仇的人,为何总是记不住我的名字,与她在床上也滚了两回了,仍是记不起我的名字,我再一次不可避免地怒了。
为了让她记住我的名字,我又以身体力行把她吃得干干净净,在她再一次出乎料的言行中,我带着泄愤与兴奋的心情彻底征服了她。事后,又挫败又是懊恼,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想个小孩子一样与女人斗嘴斗气。
每每遇上她,连我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也不管用了。
后来,她问我,是否可以放我自由。
我使了个滑头,以“我可是强盗,强盗说的话能信吗”为由,把她堵了回云,见她脸色由青变红,由红变黑,积在胸口的闷气终于得到抒解。
每次与她斗嘴都是我屈居下风,这次好不容易以歪理占了上风,得意之余,便也不计较她的破口大骂。
在这一次吵嘴中,我终于找到了胜利的感觉,也越来越期待与她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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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相处了一段时日,我对她也越来越了解。她是个很好养的人,只要一日三餐把她喂得饱饱的,她便会很乖,在床上动作温柔点,她也会报之以李对我行缠绵之事。
她泼辣起来,自有一翻风韵,小脸儿气得红通通的,不大的小眼圆圆亮亮,像极了愤怒的小野猫,她温驯的时候,则是极为惹人怜爱,不管她是发怒如小泼猫,还是温驯如小绵羊,我都爱极了她时而疯野时而凶悍多变的性子。
无邪先是嘲笑我眼光越来越差了,把蛤蟆当珍珠,后来不知怎的,居然站在她那一边,时不时替她说话。
倒是季云,当着我的面,倒也偶尔说几句她的好话,但一遇上她,总会争锋相对,也不知他们上辈子结过仇,还是二人八字不合,每次遇到总会斗几句嘴才甘心。
季云嘴巴也算厉害了,反应也够快,在她那里也不免吃了好些亏。这家伙倚仗他的女人比我的女人美貌比我的女人温柔,处处嘲讽我平白生了四只眼,选女人一点眼光都没有。
我也找不到理由替自己开脱,索性闭嘴不谈。
他一时无趣,就去找她的麻烦,十有十次被顶回来,脸上不大好看,越发较起劲来。
季云在她那里讨不到便宜,每次一见到我便问我几时让她下堂,我微笑着说:“还早呢?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我很想大笑三声,恶人自有恶人磨,此话果真不假啊。
龙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大家可以找女人,但如果只是一时玩玩坚决不允许进入龙门半步,为此,在几个首领当中,除了龙雯公然带着未婚妻出入外,其他人包括在我在内的首领,都把各自的女人安置在外边小金屋里,我以往交往过的女人也一样,从未踏足过总部半步。
而这次却被她打破了原则,一时龙门上下众说纷纭,纷纷好奇她的来历,也好奇我是否好事将近。
龙雯索先开口,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是越来越喜欢她的,希欢与她拌嘴,喜欢与她明争暗斗,在她的小伎俩下,偶尔被整,在她猖狂至极的笑容下,再以男人天生的身体优势惩罚她,在她不甘不愿又可怜巴巴的求饶下,大快人心。
龙雯也没逼我回答,只是笑嘻嘻地道:“还是收了她吧,虽然那女人没啥优点,但却是唯一个能对付季云的人,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我失笑,这小鬼,这几年来总是与季云他们斗来斗去的,大多数时候还是略占上风,可惜季云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又会反击回去,他也只能干瞪眼。在口头上他也是讨不了丝毫便宜,而她却能把季云制得死死的,也难怪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他会倒戈向她。
消息一向灵通的季云也得知因为他的关系让龙雯倒戈向她,气得牙痒痒,数次要我好生整治她一翻,瞧他都骑在我头上了。
无邪与季云又是一个鼻孔通气,也纵容我压压她的嚣张气焰。
虽说她时不时做出让我哭笑不得又恼恨异常的事来,但我并未真正生气过,这个总爱对我恶作剧又总是喜欢见风使舵的女人,是我枯燥的工作中唯一的乐趣来源,我怎么舍得惩罚她呢?
就算她偷偷把我梳洗台上的护肤品全部换成其他又恶又臭的玩意,让我差点毁容,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喷在身上的古龙水变成恶臭的尿味时,我也没舍得惩罚她。
站在她的立场,她是应该恨我讨厌我的。
背井离乡的她,孤身一人呆在陌生的环镜,偿能活虎生龙恶作剧层出不穷,也算难得了。
我情愿她成天弄出满肚子的溲主意,整得屋子里的人人仰马翻,也不愿看到她愁眉苦眼的苦瓜脸。
她的开朗和活泼,都是我乐趣的来源,我又怎能剥夺她仅有的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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