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要拌嘴
“你最近怎么回事？中暑了吗？”
五条悟托着腮侧过身来看坐在他背后的真知，真知只是把头埋在臂弯里嘟囔：“……可能吧。”
“你的表情怎么像死了人一样，不会真有人死了吧？”
“五条，你闭嘴。”
突然被真知一骂，五条悟面色不善地皱了皱眉，然后自讨没趣地转过了身面对黑板。
夏休结束了。
真知选择待在咒术高专过了短短半个月的夏休。五条悟和夏油杰倒是都回家去了，夏油杰是因为离家太长时间必须回去看一眼，而五条悟是因为家族事务需要他回去处理。
听说他早早地当上了五条家的家主，会忙起来也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本来他待在高专就够忙的了。
家入硝子是被高专保护起来的人才，一般来说不会轻易让她离开高专。剩下的真知则是因为无处可去而留在高专。
带土的奶奶去世以后，她就显得有些心神不定的。不过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会也就变好，毕竟她还需要支撑带土。带土倒是真应了那句“成为家人吧”，顺利地搬进了真知家，像一家人一样一起吃饭，一起训练。
带土已经是孤儿了，意味着也要领木叶每月发一次的抚恤金。这样就要节俭着使用了，不过真知平时也没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只是带土不能随心地购买想要的忍具了，有点可惜。
“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不过下午就有新生进学校了。”五条悟背对着真知，闷闷的、不愉快的声音传过来，“你别扫兴得让老子们给后背准备的欢迎仪式泡汤了。”
“……欢迎仪式？你们给他们准备的？”
真知失笑，站起来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那我真是拭目以待啦。”
―
这次入学的学生据说有两名，真知跟着五条悟出去时，五条悟在前面躲躲藏藏的――感觉有点像小时候跟踪卡卡西的带土，而她仍然保持着淡定的走走停停，两手空空地跟在五条悟身后。
“你能不能认真点啊真知。”五条悟说，“你这样老子的兴致都要消散了…。”
“我感觉你兴致消散反而对后辈好一点呢。”
他们终于看到咒术高专的大门，让五条悟大跌眼镜的是，夏油杰居然已经提前出现迎接了两位新同学。真知挑挑眉：“看来有人抢先了？”
“杰――！”
五条悟喊得像个被抢走了玩具的小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先我一步看到学弟们，这不就让我白白错过了一个刷好感度的机会吗！”
真知分明看到夏油杰的额角冒出青筋，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们扭打在了一起。真知本来乐呵呵地看着，却注意到身后的视线，于是她对着学弟们伸出手：“哟，你们好啊。”
“我叫宇智波真知，你们直接叫我真知就行。”真知习惯性地进行补充，“宇智波这个姓是真的，有写轮眼，会用忍术，不用操心，不喜欢别人叫我的姓。”
“唔、唔哦――！好酷啊，七海！”黑发的学弟兴奋地戳了一下身旁的金发少年，“没想到咒术高专里还有忍者存在，真的好了不起…！”
真知抽了抽嘴角。
“学姐好！！我叫灰原雄，学姐叫我灰原就好啦！”灰原的眼睛亮晶晶的，身后仿佛有小狗尾巴摇得起飞。他身旁那个从一开始就默默打量周围环境的金发少年点了点头：“七海建人，学姐请多指教。”
倒是都挺有礼貌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终于打完了，不如说是因为听到真知和灰原七海相互介绍自己，五条悟抓狂了。他像个炮弹一样冲了出来挂在了真知的肩膀上，声泪俱下地怒斥着：
“你怎么回事，真知！居然丢下我一个人来和学弟们搭讪，难道你忘记了为我的眼眸干杯的那一晚吗！！”
“……。”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后来的家入硝子。她手中的手术刀掉在了地上，然后她捡起来直直地扔向了五条悟，对方一手抓住，仍和真知上演着苦情戏。
“…这就是你说的入学欢迎仪式吗，悟？”
“……诶。”似乎没想到皱着眉的真知会突然喊他的名字，五条悟呆了一会，然后猛地想起他还要欢迎学弟们入学――于是，他迅速地向七海建人出了拳。
“说的也是啊，来吧学弟们！”五条悟兴奋地说，“来入学交流吧，毕竟老子是那个最强的！”
―
入学交流以夜蛾正道的出面阻止为终结，五条悟不爽地嘁了一声却也答应夜蛾带走新生。看着夜蛾和两名学弟进了常规来讲，他的学生都会进的一间房间。
五条悟不爽地说：“夜蛾又要开始说教了。”
真知耸耸肩。她记得她也进过那个房间，夜蛾在里面问了她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成为咒术师？
她当时的回答是：因为我有这份力量和已经失去的记忆，就算是为了寻求庇护我也要成为咒术师。
夜蛾的咒骸似乎是觉得她太不争气了，狠狠地揍了她一顿。当时的她还没有挑筋这把咒具，于是结结实实地被揍了一顿，咒术师等级评定也被评成了四级。
……虽然现在也是四级。
“这不对啊，真知你应该至少也算个准一级吧。”五条悟开了一罐热可可，巧克力的香气在她身边蔓延开，“都怪上层那些老古董啦，他们就是看不惯我们这种有才能又强大的人。”
“也看不惯你？”
“你身世离奇的，可能还是更看不惯你一些。”
简单评价了真知，五条悟心情颇好地吃起了真知给他带的零食。
真知打量了一下五条悟，对方的脸被墨镜遮住大半，真知看不清。……话说回来，的确是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年纪轻轻就成为特级咒术师的五条悟，无论是任务的质量还是任务的等级都远比真知多得多。
由于真知“睡眠”的不稳定性，她通常与咒术师结伴出任务。一开始还时常与五条悟做伴，到了二年级，两人就几乎没有一同出过任务了。
五条悟忙的见不到人影，脚甚至很难落地。直到今天新生入学，他才表示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任务，可以随便玩。
“…你辛苦了，最近。”
五条悟顿时露出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我没听错吧，你说什么？”
“你爱听不听。”
真知也开了一罐红豆年糕汤，然后给夏油杰买了罐可乐。五条悟看见，皱着一张脸说：“杰今天抢了我和学弟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就该喝苦瓜汤。”
“自动贩卖机里没有那种东西。”
“照你这么说，有的话就给他买咯？”
真知犹豫了一下：“我会先让你喝一半。”
―
“已经两天没收到冥冥和歌姬的消息了。”家入硝子这么说着，略显担忧地打了打打火机。
此时此刻，高专二年级四人正赶往冥冥和歌姬所在的任务地点。
她们执行的任务在一座洋楼中，由于施救人数是四个人，整整一个高专二年级，就算五条悟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让辅助监督开车载着他们去。
下车。辅助监督在车上已经为他们介绍好任务的具体细节，然后他抬起一只手，准备放下阻碍普通人视线的“帐”――五条悟迅速抓住了辅助监督的领子，仰起头，目中无人地评价：“用不着你，帐我自己会放。”
他放开了因为他而瑟瑟发抖的辅助监督，看也不看身后的三人一眼，随意地抄着兜盯着那座洋房看了一会，他勾起嘴角，笑得肆意。
“找到了。”
――下一秒，五条悟高高跃起。经过咒力加持的少年已经像飞起来了一样，他落在洋房的屋顶，只需一拳便将洋房打裂。碎裂的石头和土灰让硝子打了个喷嚏，五条悟的行为举止都大大咧咧，他的攻击像爆炸一样，让洋房的墙壁一瞬间蔓延出蜘蛛网般的裂痕。
真知却想到，五条悟刚才承诺的帐还没放。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回事，自己却没记住放帐的咒语，只好对着硝子摇了摇头，作罢。
五条悟的这一攻击连自己人都误伤了，证据便是躺在残垣断壁之间的庵歌姬。五条悟毫无愧疚之心，反而挑了挑眉：“歌姬，你在哭吗？”
“我哭你个大头啊！！混蛋，谁要你救了？！”
庵歌姬骂骂咧咧地立马跳了起来，然后伸出一只手的食指指向天空，毫不留情地辱骂五条悟。五条悟笑得很开心，他分明看到歌姬背后腾空而起的咒灵。
真知刚想出手祓除，还没等她动起来，更大的咒灵沿着轨迹张开巨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将原本想要袭击歌姬的咒灵一口吞下。
“不要欺负弱者啊，悟。”
夏油杰从一旁缓缓走出。
被评价为弱者的歌姬：dhduiwbffuke
怒从心头起，好不容易看到了唯一算是正常人的家入硝子和真知，庵歌姬流下一滴感动的泪水，冲上前将她俩拥入怀中。
“五条悟和夏油杰真是混蛋啊，平时真的辛苦你们了！！”
“话说……”
刚从废墟中走出来的冥冥死鱼眼说：“帐呢？”
【近期，一古宅内发生爆炸，疑似是煤气管道老化而成……】
夜蛾正道扶额：“你们谁对辅助监督说‘那种东西我自己会放’然后把辅助监督踹走的？”
诚实而天不怕地不怕的五条悟：“我。”
夜蛾正道正义的铁拳一拳锤上了五条悟的头。
真知看不下去这氛围，在夜蛾正道宣布解散之后迅速溜出去买了饮料回来。
回来的时候硝子五条和夏油正在桌子旁边围成一圈，五条悟摆出了一个极其嚣张的姿势，像是嫌腿太长没处放一样，把腿撑开到最大。
“老子，最讨厌正论le――真知？你怎么又去买饮料了？你不喝饮料会死？这样下去小心你一天上三百回厕所啊！”
“你们吵架了？他怎么火药味这么重。”真知扔了一罐咖啡给夏油杰。
夏油杰顺从接过，把手放在膝盖上：“没有，我们刚才在讨论悟上厕所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陪着。你怕寂寞吗，悟？”
五条悟的额头崩出一个井字：“……小心我真的和你打起来，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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