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疑窦重重
“喏，那就是阿伦尼乌斯，弗兰克先生的雇主。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找他。”德拉科指了指在一旁发着神经，边揪着盆栽花瓣，边呢喃自语的阿伦尼乌斯，对赫敏说道。
说完，德拉科也不理会罗恩的阻拦。拉着哈利，头也不回地坐到了另一张克里奈上。从三腿桌上拿起块用金箔纸包装的精美橡子巧克力，德拉科撕开外层包装，亲手喂到了哈利的嘴里。
哈利全程都是茫然和无措，像个提线木偶般被动地接受着一切。
“你咬着我了。”
德拉科略显低沉的磁性嗓音在哈利耳边响起。
回过神，哈利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咬着德拉科的手指，甚至无意识地还吮吸了两口。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活像只刚出笼的白灼虾，还冒着热气。
忙不迭地松开了口，哈利如同鸵鸟一样把头尽可能地埋低。一对猫耳朵也渐渐泛起粉色，支棱在那里，一抖一抖地，企图帮主人萌混过关。
赫敏一把拽住还想继续和德拉科继续大战三百回合的罗恩，摁在克里奈上，警告道：“老老实实待着。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凯文在一旁开心地差点蹦起来。吾道不孤啊，头儿，你也有今天。
“不是……我……他……他们……”罗恩指了指哈利他们，又指了指赫敏，气得眼根痒痒，一句整话也没能说不出来。
“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赫敏安抚罗恩道，“我们先把案子的事情解决才是重点。”
“行吧。”罗恩思忖片刻，也只能选择妥协。现在把案情理清楚才是重中之重。
赫敏拉着罗恩走到阿伦尼乌斯的身旁坐下。
“阿伦尼乌斯先生，你好，我是赫敏·韦斯莱。没有受到邀请，就冒昧闯入你家。对此我们深感抱歉。”赫敏礼貌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刚刚和德拉科已经聊过。既然现在大家目标一致，就不用区分彼此了。我们会帮你解决问题，就当做将功折过好了。”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都是千年的狐狸，阿伦尼乌斯能不明白？！他在赫敏开腔发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损失我就不赔了。
阿伦尼乌斯本来对这群不速之客很不待见，尤其是里面可能还潜藏着个“野男人”。不过赫敏刚刚一句“你家”让他心中暗爽不已，瞬间将好感度拉升了好几个等阶。抬头轻轻扫了一眼赫敏后，又低头继续自顾自地揪着花瓣，念叨着，“是，不是，是。”
发现最后落在“是”上面后，阿伦尼乌斯又重新换了朵，继续一片一片地揪起来。
赫敏丝毫没有因为被对方看穿了心思而感到困窘，反而大方地笑了笑，直接开口问道：“弗兰克先生是你从法国邀请过来的吗？”
“法国？我去法国做什么？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美国。”阿伦尼乌斯听到赫敏的问话明显愣了一下，“这和法国又有什么关系？”
“弗兰克先生就是法国人。这你都不知道？”阿伦尼乌斯的反应大大出乎了赫敏的预料。她一直以为之前那个挖角的美国人就是眼前的阿伦尼乌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如此。
“作为角斗场，我们才难得关心他是哪里人。给张通勤卡——就是一个门钥匙，按时来工作就可以。其他的一概不会过问。”阿伦尼乌斯回答道。
“那你是怎么雇佣到弗兰克先生的？”
“半年前，他拿着封介绍函过来应聘，我正好缺人。看他经验不错，又是个哑炮，就聘请了他。”阿伦尼乌斯基本没怎么思考，很自然地答道。
“介绍函？”赫敏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要点，继续追问道。
“介绍函是各个猎探出具的一种魔法契约。不仅是边界，行业里基本都是如此。猎探发现有潜力的人才，然后开具介绍函推荐给角斗场。角斗场如果接受，就在介绍函上签下名字表示交易达成。古灵阁会按照契约内容，自动从角斗场名下转一笔给猎探公司作为推荐费。”阿伦尼乌斯详细地为赫敏普及道，“简单理解就是相当于掮客的角色。”
“那你知道弗拉克先生是谁推荐的吗？”
“我想想。”阿伦尼乌斯略微思索片刻，猛然站了起来，目眦尽裂，气急败坏地道，“该死的我怎么没想到，该死的……竟然被那个胖子摆了一道。”
“怎么了？”赫敏被阿伦尼乌斯地突然举动，弄得也是一愣。
“我知道是谁在和我作对了。我所有失踪的角斗手都是同一个猎探推荐的。威廉·彼列，我要用你那身肥膘来榨油。”阿伦尼乌斯眼中射出阴寒的光，分分钟想要把人千刀万剐。
赫敏和罗恩此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犯二的男人，并不是真如表面那般好相与。
“你们谈的怎么样？”堇适时从会饮厅的正门走了进来。和伊莱叙了会儿旧，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叽叽喳喳的“鼬鼠”们也终于安静下来，他也就决定不再计较了。
“堇，你不要抛弃我，和‘野男人’私奔啊！”
赫敏和罗恩只感觉一阵风从耳边刮过。等回过神，就看见刚刚还一副要生啖他人全家模样的阿伦尼乌斯正抱着堇的大腿，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所以刚才只是他们的错觉吗？赫敏和罗恩四目相望，都是一脸茫然。
“哈？野男人？是在说我吗？”跟在堇后面，刚刚进来的伊莱，指了指自己，也加入了懵圈大家庭。
“你在胡说些什么？！”堇一脚踹开抱着自己大腿的阿伦尼乌斯，用脚无情地□□着他的脸，道：“这是我弟！我弟！你要是再丢人现眼，就立刻圆润地给我滚出去。”
“这什么情况？”赫敏挤眉弄眼，用眼神向伊莱询问道。
“我哪里知道？我哥以前可没这么暴力。”伊莱接收到信号，也用眼神回复道。
“堇先生，很抱歉不请自来。”最后还是赫敏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嗯，我已经从伊莱那里知道具体情况了。你们既然是伊莱的朋友，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堇恢复他特有的清冽泉水般的语气，摆了摆手淡然说道，“你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额，阿伦尼乌斯先生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刚想问下他知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大费周章的把人送到他这里来过一轮。”赫敏答道。她是看明白了，这位紫发青年才是这里的正主。
“无非就是想搅黄我的生意。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阿伦尼乌斯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堇倒是不这么认为，皱了皱眉，从嘴里轻轻地吐出四个字，“金刚魔药。”
“什么？”赫敏回忆了下脑海里的知识，发现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金刚魔药是堇研发的混合炼金魔药，能够激发人体的□□潜能。普通的麻瓜身体无法承受，对巫师又没有效果，只能适合于给哑炮使用。边界的那些哑炮拳击手基本都用过，效果出奇得好。弗兰克就曾服用过。”阿伦尼乌斯丝毫不避讳，大喇喇地解释道。地下黑拳可没有违禁药品这一说法。就算有，他也能保证没人可以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我在研究弗兰克时，发现他体内残留的金刚药剂可以减缓侵蚀。同时金刚药剂又会刺激加强侵蚀效力。延缓了速度，提高了转化度。”堇做了更加详实的说明。
“可对方如果真的要这种魔药的话，难道不应该直接偷魔药吗？为什么要把人一起带走消失？还有弗兰克先生那个状态是怎么回事？”赫敏继续追问下去。
“除了我和堇，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药剂的存在，连服用药剂的人也不知道。”阿伦尼乌斯回答道，“我猜对方或许只是意外发现边界的哑炮更符合他们的需求，才有了后续不断送人来的情况。”
“至于侵蚀弗兰克的物质，我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堇将一瓶灰色的液体抛给了赫敏，“这是我从他体内提取出来的血液。你找其他人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赫敏接过试管，晃了晃，灰色的液体闪耀着如同水银般的光辉。没有一丝人类血液该有的样子。有些失落，不过好在到底不是一无所获。“现在看来，那名猎探是我们唯一的有效线索了。”
可是布里德先生又和这其中有什么关联？这其后必然有一个唯一的关联将两者串联起来。赫敏思考着，一时也没有答案。
“我们现在怎么办？”在一旁滑了半天水的凯文此刻也凑了过来。
齐娜倒是没跟着一起凑热闹。她在确认弗兰克还活着，能给好闺蜜一个交代后，就没有再掺和进来的意思。毕竟这的确不是她分内的事情。
“怎么办？当然是彻查到底。臭小子，你还想半途而废不成。”罗恩薅过凯文，用拳头摁着凯文的脑袋疯狂摩擦。让你刚才笑话我。
“这事还是交给我吧。”阿伦尼乌斯捏紧拳头，按得骨节咔咔作响，桀桀怪笑道，“我有些账要和威廉·彼列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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