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冬梅跳楼自杀的隐情
第二十一章
此时，刘财和夏河正坐在刘财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喝茶。刘财说:“这次大买卖的成功多亏了你的帮助，我不但提你当副总，还把那套房了送给你了。”
夏河感激万分，说:“多谢姐夫！”
刘财说:“不用客气！常言道，打仗还是父子兵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得力助手了。”
夏河说:“姐夫，你什么时候和姐姐正式结婚呢？”
刘财说:“这事我还没考虑。”
夏河说:“你说过，谁给你怀上孩子你就和谁结婚，怎么？又犹豫了？”
刘财说:“让我考虑考虑吗!走，我们去对面的酒店喝两杯。”
二人走进酒店，找了一间包房，小姐拿来两瓶酒。两人端起了酒杯，菜也快上齐了。两个漂亮的小姐为他俩斟酒。刘财对两位小姐说:“你们可以离开了。”
等小姐走后，刘财说:“夏河，你放心，你姐为我生了孩子，我会要她一辈子的，至于办个结婚证，我看就不必要了吧!”
夏河说:“我看，你们还是正式结婚为好，大家也好热闹热闹吗。”
刘财说:“这笔大买卖做成了，你也成了富翁了，我看，你和冬梅也该结婚了吧，我们大家也好热闹热闹啊。”
夏河笑了，说:“冬梅还没有给我怀上孩子啊!”
刘财说:“她早怀上你的孩子啦，只是你让她做了人工流产。怎么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二人说着、喝着、笑着，很快就喝醉了，刘财说:“你是我的小舅子……嘻嘻小舅子，也就是我女人的弟弟……喝……喝……小舅子。”
夏河说:“姐夫，你怎么知道冬梅怀过孕。”
“你那天带她出去，她睑色很黄，还哭了……夏河，你记住，有钱的男人不用结婚，天底下的美女都是你的妻子，所以……所以结婚不好……喝，喝。”
夏河说:“喝!姐夫，我也想再包两个女人……喝!”
刘财说：“包！应该包……”
夏河说:“姐……姐夫，这笔生意真赚钱啊!”
刘财说:“这…这可是提着脑袋做的生意，一旦被警方知道了……要割头的。”
夏河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不冒险怎会成为富翁呢!”
刘财说:“夏河，小舅子，以后……以后，这种冒险的生意……我们不做了。我们……去办公司……我们先加入外国国籍，我们就成了外国人了，外国人在中国办公司……优惠，优惠外国人，我们……我们就先当外国人，开个大公司，起名叫:‘财河有限公司’，我们面向天下招工，年龄在25岁以下的漂亮女人……漂亮女人都可报名，并……并接受面试。小……小舅子，哈哈!哈哈!”
夏河回到家里，张冬梅就劝他多喝点白开水，并端了一杯水送到他的嘴边。他推开冬梅说：“我不喝，我睡觉……冬梅……来睡觉。哈哈！我有钱了，当了小舅子……就有钱了……冬梅……冬梅，你再怀孕就不再流产了……”
冬梅听他说这，就满心高兴，以为夏河同意和她结婚了。就说：“夏河，你同意和我结婚了！”
夏河说：“什么呀……我要开工厂……我要当外国人……我要当外国人……我要到中国来投资……中国的劳动力太廉价了！……太廉价了！……”嘟嘟嚷嚷地说着便打起鼾来。
被冷落的冬梅独自坐在床沿上，她回味着夏河说的话:当外国人……开工厂，她想着想着就流起眼泪……
刘财醉醺醺地回到王丽那里。进门就喊:“丽丽，丽丽!快给我拿瓶果汁来，我嗓子烧的很厉害。”
王丽瞪了刘财一眼，没好气地说:“又去哪里喝酒了？整天喝酒，烦死人了!”王丽递给他一瓶果汁，他喝了一口，说:“当外国人好!有钱了就先当外国人!都说我是这个城市里的土皇帝，今后，我……我刘财……就当真正的皇帝!花天酒地!花天酒地!一醉方休……”说着说着他竟换成了唱腔:“那个花天酒地噢——朱门酒肉香喽——路有冻死骨喽——”
王丽说:“好了!不要唱了!恶心死人了!”
刘财便把王丽搂在怀里说:“来!丽丽，试试这次管用不管用，”说着就钻到被窝里……
刘财在王丽身上折腾了一番，很失望地说:“完了，全完了!一点不管用了……”说着竟呜呜地哭起来。
王丽越劝他，他就哭得越恸。他哭着哭着突然想起，那批货的买主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这东西治阳萎最神……”
他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晃晃悠悠地来到他的专用厨前，打开后拿出一个很精致的黑色皮包，打开皮包，里面放着几个“香蕉”。他拿出其中的一个，从中取出一点“□□”放在了茶杯里，然后注入温开水，他便一饮而进……
王丽不知道他服了什么药，还有点效果，便问刘财:“你服的什么药？”
刘财说:“高级□□。”
王丽问道:“这世界上有治阳萎的仙药吗？”
第二天，王丽出去买菜了。刘财一个人在家，他突然感到浑身不舒服，不一会，全身开始痉挛，难受地大汗淋漓。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食过“□□”了，他便颤抖着双手打开厨子，又拿出一个“香蕉”，迫不及待地又食了点□□。等王丽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安然无恙了。他不想让王丽知道他吸毒。
王丽看着刘财深思的样子，不禁问:“你在想什么？”
刘财说：“我在想，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用呢？”
王丽说:“我看你最好干点正经事吧!”
刘财说:“我做的那样不是正经事？只要是赚钱的事就是正经事。”
此时，挂在门口的鹦鹉大声说:“正经事，正经事……”
刘财皱着眉头说:“真烦人，把那鹦鹉挂到楼下去。”
王丽说:“挂到楼下，另一只鹦鹉就会来找它，惹得它叫声很凄凉。”
刘财说:“干脆放飞它算了！”
工丽沉默了一会儿说:“刘财，你是否也想把我放走啊？”
刘财一惊，望着王丽说:“你和鹦鹉不一样，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我会要你一辈子的。”
王丽说:“如果我没有怀孕呢？”
刘财想了想说:“不怀孕也不会让你走。”
王丽说:“我28岁了，已经老了。”
刘财说:“你看上去只不过20岁，很诱人的样子!我仍然爱你。”
王丽说:“你爱我这个人呢？还是单单爱我的□□呢？”
刘财邪门地笑了，说:“我也说不清楚，也许都爱吧!”
突然，鹦鹉又叫道:“爱吧!爱吧!……”
王丽赶紧把鹦鹉挂到了楼下的梧桐树枝上。
王丽站在梧桐树下，望着笼内的鹦鹉，又思念起王涛，她盼着刘财早点出发。
此时，王丽听到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转身一看原来是冬梅。她发现冬梅的眼睛红肿。不由关切地说:“冬梅，夏河欺负你了？”
冬梅的泪水又来了，说:“王丽姐，夏河又找了一个女孩，我真不想活了。”
王丽说，“冬梅，如果你发现你爱的男人不是真心爱你的，你就要忍痛离开他，常痛不如短痛。不但离开他，还要把他忘记。”
冬梅惊愕地望着王丽说:“你让我离开你弟弟？王丽姐，难道你不喜欢我？”
王丽亲切地拉起冬梅的手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就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才叫你离开夏河，我太了解夏河了，他曾借酒调戏过我，所以，他不会使你幸福的。”
冬梅更吃惊了，她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她调戏你!？你是他的亲姐姐，怎么……”
王丽打断冬梅的话说:“冬梅，有些事我无法给你解释清楚，但是，我说这些话都是为你好。你不要告诉夏河。”
冬梅说:“王丽姐，你太好了，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的心。今天下午，夏河不在家，你去我那里坐坐好吗？”
王丽说:“当然可以，我很乐意去。”
冬梅说:“我在家等你。”
冬梅走了。王丽望着她那美丽的背影，想：女孩子都太软弱了!越漂亮的女孩就越会给自己找罪受。
她望着笼中的鹦鹉，只见它上下翻飞，东瞅瞅，西望望，焦躁地等特着。它看上去瘦了许多，羽毛也没从前鲜亮了，它平素爱吃的东西，可是现在，它连看也不看一眼，王丽向天空望望，并没发现另一只鹦鹉飞来，只发现了几只麻雀在楼房上自由自在地啄食，王丽也殷切地盼望着另一只鹦鹉赶紧飞来，那只鹦鹉为什么不来了呢？是被人类逮住了，还是被射死了。王丽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一条红色的抛物线在她眼前划过，继而笼中的鹦鹉也欢呼雀跃起来。另一只红色的鹦鹉终于飞来了，落在笼子上，它和笼中的鹦鹉亲昵着。笼中的鹦鹉把食物衔起来喂笼外的鹦鹉……她想:是这个笼子把两个有情的鹦鹉分开了，那么，又是什么东西把我和王涛分开了呢？
突然，两只鹦鹉都发疯般地用力啄那只笼子，王丽心里一动，真想放飞那笼中的鸟，可是那只鹦鹉是她花300元钱买来的玩物，如果放飞了它，她的生活会更加无聊的。所以她不忍心放飞它，她想:我要想办法把笼外的鹦鹉引诱到笼内去，让它们团圆。
下午，她来到了冬梅的住处，冬梅为她准备了许多水果和甜点。冬梅问：“王丽姐，难道……难道，你不是夏河的亲姐姐？”
王丽说:“冬梅，这个问题你不要再问了，要多想想你自己何去何从，夏河又找了个女人，这说明他并不想和你结婚。”
冬梅说:“王丽姐，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刘财也不想和你结婚，你仍然跟着他，还要为他生孩子，你心里是怎样想的呢？”
王丽说:“我并不爱刘财，我想在他这里多挣点钱，将来过上富裕的生活。”
冬梅很震惊地说:“你不爱刘财？只是……只是为了多挣点钱……”
王丽很夸张地点点头，冬梅还是迷惑，她说:“如果我不爱夏河，我会毫不迟疑地离开他的，不管他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动心。”
王丽说:“这些话你对夏河说过吗？”
冬梅说:“我早对他说过了，其实，他知道我对他的爱是真心的，她常喊我‘傻妹妹’，所以我就一直伤心着。”
王丽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所以，你要慎重考虑你的感情。”
冬梅哭了，她说:“王丽姐，我离不开夏河，我爱他。王丽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王丽说:“依我看，你也别太认真了。至于这世界上有没有‘爱情’，鬼才知道！人类往往神往鬼才知道的东西，就像永远怀念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一样。怀念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是喜新厌旧；人又往往怀念一个曾经去过的地方，这叫怀旧，所以爱情等于‘喜新厌旧’加上‘怀旧’。而眼前人可就悲剧了，既是‘喜新厌旧’的牺牲品，又是‘怀旧’的牺牲品。你要跟我学，多挣点钱，再去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吧，冬梅，你太单纯了。”
冬梅说:“王丽姐，你这么说，我感到太可怕了!我做不到，”冬梅说着又哭了。
王丽说:“冬梅，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若听不进去，到头来受害的是你自己，冬梅，我也曾经像你一样痴情地爱过一个男人，可他不爱我。他和夏河不一样，他不爱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这样的男人是个好男人，只是我没那份福气拥有他的爱。从那以后，我就慢慢地变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原打算嫁给刘财，和他白头偕老，可是，他还有其它女人，他伤了我的心，我也慢慢地想开了，他欺骗我，我也同样会欺骗他。”
冬梅说：“王丽姐，你再劝劝夏河好吗？让他离开那个女人。”
王丽说:“让他离开那个女人!？冬梅，你听好了，神仙也不会让他真正离开那个女人!男人的贪婪是女人难以想象的！你好自为之吧!”
王丽走后，冬梅想:难道夏河也和刘财一样吗？她越想越伤心，就呜呜地哭起来。
夏河刚上楼就听到哭声，推门一看，冬梅伏在床上恸哭。夏河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抚着冬梅说:“又怎么啦？冬梅”。
冬梅坐起来，擦干眼泪说:“我让你离开那个女人!”
夏河笑了，说:“我和她并没有什么，我只爱你一个人。”
冬梅说:“夏河!你不要骗我了，你若再和那个女人来往，我就死给你看!”
夏河说:“冬梅，你整天像个特务似的监视着我，你累不累啊？你也跟王丽学一学。”
冬梅气愤地说:“你也让我学王丽，那好吧!我不爱你，只爱你的钱!你满意了吗？”
夏河说:“不管你爱我什么？总得高高兴兴地才好啊!像你这样，不是给我怄气，就是哭哭啼啼，闹得我也跟着你受罪。”
冬梅瞪视着夏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的泪水也干了。她一字一句地说：“那好啊，我跟你二年了，你应该给我多少钱呢？”
夏河说:“想要钱!早说啊，”他说着，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沓崭新的钞票递给冬梅。
冬梅接过钱，便点燃了蜡烛，把那一沓崭新的钞票放到了火焰上。夏河说:“冬梅，你疯了!”
冬梅平静地说:“夏河，请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娶我？”
复河说:“冬梅，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
冬梅颤抖着说:“你为什么不结婚？”
夏河说：“因为我是有钱的男人。冬梅，你若想离开我再去找别的男人，我也不会反对的。”
冬梅像被寒风咽住了，她张着嘴，瞪着惊恐的眼睛问:“你说什么？你让我去找别的男人？去嫁给别的男人？”
夏河不动声色地说:“你若乐意，你可以这么做，我不会阻拦你的。”
冬梅突然邪门地笑了，笑声越来越夸张，她笑着走了出去。夏河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急忙去追冬梅，但是，已经晚了，冬梅从八楼跳了下去……
冬梅死了，埋在了城市的郊区。
这一天，王丽独自来到了冬梅的墓地，这里有十多个坟头，王丽把一束鲜花放在了冬梅的坟前，她心情很沉痛，久久地站在那里不愿离去。她不禁想:多好的一个女孩，又漂亮又善良，真是红颜薄命啊!一只乌鸦飞来落在了冬梅的坟茔上，悲哀地叫了几声又飞走了，叫声更增添了这片墓地的凄凉。王丽望着乌鸦飞走的方向出神，不禁很失落地想:在城市的上空再也看不到乌鸦的影子了!她又向森林的方向望去，在王涛住的森林里，能看到无数的乌鸦，这只鸟鸦也是从那里飞来的吧。她多么想去找王涛啊！可是，刘财不出发，她是不敢去的。
此时，通向森林的路上站着一个人，离得太远了，看不清是谁，她突然感觉出那人是谁了，虽然只是一种感觉和猜测，她却不由自主地向那个人走去。那人也向王丽走来。看清了，看清了!他就是王涛，王丽喊:“王涛——”
王涛很忧伤地说:“王丽，我每天都来这里等你，就是不见你的人影，今天，总算把你等来了。”
王丽很受感动，她不禁又想起那笼中的鹦鹉和那只自由飞翔的鹦鹉。就说:“王涛，如果我们是鸟儿就好了，你可以飞到城里去找我啊。”
王涛不高兴地说:“如果我们都是鸟儿早飞到天涯海角了，何必害这份相思酷呢？”
王丽很难受地说:“王涛，我很想去找你，可是，我身不由己啊!王涛，你离开森林吧，搬到城里来住，我们来往就方便多了。”
王涛说:“我绝对不去那污浊的城里生活，我离不开森林，森林也离不开我。王丽，我离不开森林就像你离不开城市一样，你改变不了我，我也改变不了你。但是我却爱着你。”
王丽动情地说:“王涛，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
王涛打断她的话说:“不要说了，我在森林里等着你，你有机会就来找我，”王涛很失望的样子，接着说:“你多保重身体，我走了。”王涛头也不回地朝森林的方向走去。
王丽望着王涛的背影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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