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玉观·四长老试图偷偷下山但没能成功的第三年
又是一年过去,韩憬和姜术带着人回来了。有几个弟子灵识受损,不能人言,夏伯今已经去看了。
姜术和韩憬进主殿找花世镜谈了又谈,谈的什么师惟全不知道。他被姜术看了好久,然后花世镜往礼烛峰添了好几个结界,让他安心地自己待着。
总觉得大家在瞒着自己什么。
召唤出长时间不联系的系统,师惟:“你说,大家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系统:是。]
[系统:是否花费1积分兑换十分钟上帝视角?]
师惟:“你这种行为,搁以前是要被吊路灯的!……我换。”
然后他就看到,七里乡的木头人全是自己桌子上的造型。姜术过去后就是一阵眼神复杂,跟韩憬交流一番,两人因为认定了师惟现在能力废物,没有怀疑他。
师惟:“幸好我是个废物,谢谢谢谢。”
作为剑修,姜术的剑法一直走的凌厉风格。一通暴力拆迁,阵法破了,几个木偶人被炸裂。
先前韩憬一直担心伤到已经木化的弟子,迟迟不敢炸屋,而姜术相信不破不立。
木偶人散作一团,全被韩憬拿符咒镇住。姜术挥剑砍了一堆木偶,景间白跟在一旁补刀,基本上木偶人都倒下了。
死了,但没完全死的木偶人挣扎着想翻身,断开的木头开始流出红色液体。
一个木偶缓慢起身,破锣嗓子机械地喊着:“今,天的,游戏很一般……带走,带走你们的废物。”
“这里不欢迎你们。”
五个“废物”弟子恢复人身,被其他人扛走了。
韩憬再一回头,木屋也好,木头人也好,全部消失了,剩下一堆尸骨。
十分钟时间一到,师惟抱着猫耸肩。如果姜师姐一剑下去,劈死了几个弟子,似乎就了不得了。
总觉得应该没那么容易。比如,师惟觉得是不是有同去的景间白,开启了主角光环加成。
“这个世界,主角不管做什么都有运气加成吗?”师惟发问。
[系统:你好,是的。]
思考良久,什么都没思考出来。最近上玉观结界多了好几道,花世镜连着几日闭门不出。
夏伯今似乎知道了裴见秋把兔子养在礼烛峰,头疼的不知道说这个弟子什么好。
之后的日子,裴见秋来的少了,怕师尊哪天一个不高兴,去找小师叔唠嗑,把他兔子全丢了。
对着竹林里两千多只兔子,师惟寻思着这些兔子还是送去绝育吧。已经快三年了,礼烛峰的草都快不够吃了,这次不管裴见秋怎么哭,他是下定决心了。
时间走的很慢。
师惟甚至主动询问系统,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任务。系统高冷了一回,大概是“从前给你任务你嫌弃,如今巴拉巴拉巴拉”。
[系统:您现在可以选择花费10积分恢复灵力,提前结束无聊的长草生活。]
满腹疑虑·师惟:“等我不是废物了,以及等我突然不是废物了,别人会不会开始怀疑我?”
[系统:请您相信3082222的业务水平。]
记性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好的师惟:“哟,你排名又掉了?啧啧啧……”
[系统:希望您知道,世界上有亿万个系统,我还是有一点排面的。]
花完积分,师惟穷得就只剩1积分。他按照系统给的提示,去无妄峰随便逛了逛,花世镜养的那只蠢鹦鹉冒冒失失地朝他砸过去。
几分钟前,乔文被这只神烦的鸟气疯了,四处看了看,掌门不在,便拎起鹦鹉随便一砸——
他看到了轰然倒地的小师叔。
他对小师叔的废物印象又深了一层。但现在不是坐下来鄙视小师叔的时候,是他必须克服惊恐去找师尊的时候。
少年甫一离开,白色的鹦鹉悠悠醒转,看到地上的人,吓了一跳。机智如它,很快冷静了下来,哼哧哼哧地飞去找花世镜。
路过的弟子,都听到了鹦鹉高亢有力的“韩憬死啦!韩憬他死啦”,一时间面面相觑,摸不清头脑。
等韩憬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年轻的掌门一脸惊异地看着他:“你还活着?”
鹦鹉看着还躺着的师惟,反驳道:“韩憬死啦——啊啊——呃。”
从没被花世镜掐过脖子的鸟,听到一句带着凉意的“蠢货”。
被砸到了倒没什么,问题是师惟刚好磕在一方石桌的桌角,顺着被系统精心设计过的路线,完美地在摔下来后头部流血。
他在脑内心疼自己,花了10积分受罪,于是虚弱地骂着系统。外面似乎有人发现他了,他想很可能是韩憬,结果听到有个什么东西在说韩憬死了。
心都凉了半截。生理上的疼痛,让废物的他痛晕过去了。
有人喂了他一颗丹药,他感到好多了。有人在给他输送灵力,他又感到体内有些许的灵力起伏。
预感到自己快醒了,师惟问了下系统:“你说如果我一醒来,就很狗血地失忆了,后面这个世界会怎么发展?”
[系统:您先起来看看。]
师惟起来,发现夏伯今在探他的灵脉,姜术左手右手各端两碗粥,韩憬刚要上前,花世镜的鹦鹉喊住了他:
“啊——韩憬活了——”
熟悉的剧情,熟悉的无力感。夏伯今算唯一一个正常人,告诉师惟他摔得很奇怪,现在体内灵力流转,外伤应该会好的很快。
“谢谢师兄。”师惟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着,忽然看到姜师姐拿着两碗粥走来,瞳孔一缩,激到了脾肾,呛出一口淤血。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乔文轻轻摇了下头,眼里是深深的失望。
“咳……咳咳……”师惟拿帕子捂住嘴,“掌门,既然我灵力恢复了,等我好了能下山吗?”
雪白帕子上的鲜血太抢眼,师惟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例行问候完,世界再次安静。师惟很不容易地再次婉拒了师姐的粥,平静地对系统道:“听我说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你是个好统。”
[系统:客气了客气了,不用谢。]
外伤好完了,师惟又去找花世镜,重申自己想外出看看的愿望。
被再次拒绝了,理由是外伤好完了,内伤未必。
前前后后跑了十二次主殿,花世镜已经习惯了先说一句“进来”,再补上一句“不准”。
有一天又有人直接进来了,花世镜头也不抬:“不准。”
“掌门,四长老偷跑下山了。”
一身海棠红的花世镜愕然抬头:“跑了?”
“韩长老已经把四长老请回来了。”
“让韩憬把四长老看紧点,别再乱跑了。”
传话的弟子应了声是。他原先在厨房切菜,某天不小心听到四长老在和一只猫密谋逃跑。四长老似乎说着什么“再不下去就赶不上任务了”。
猫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又是“我查过了,守门的今晚轮休”“那时候就没人”“嗯对,子时就走”……
四长老对着猫:“听懂了没?到时候你睡觉就行,大晚上的别乱叫,免得暴露。”
猫也许没听懂,机灵的小弟子一个机灵,跑去找韩长老了。
子时,师惟抱着猫,看到了等待多时的韩憬,一整个看呆了。
韩憬看过去,也很惊艳。师惟为了今晚出逃顺利,特意化了妆,扮的是胡子拉碴的管事,现在看到显然有备而来的韩憬,一整个社死住了。
来之前,韩憬首先肯定了花世镜今晚还会熬夜,让报信的小弟子子时过了去跟掌门传一声话。小弟子传了,被掌门夸了一句聪明。
聪明的小弟子被惜才的掌门,调拨去照顾那只鹦鹉了。经过师惟摔伤这件事,了解了前因后果的掌门明白了一件事:
年少鲁莽的年轻人,和愚不可医的蠢鹦鹉,强行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眼前传话的弟子显然有一股聪明劲,看他张开嘴又缓慢闭上的样子,显然也很满意自己的决定。嗯,就先这样定了。
山下,有两个人对视了很久很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惟认命地卸去伪装,韩憬嘴角终于不再抽搐了:“阿惟,跟我回去。”
“哦,好。”
一场逃跑无疾而终。师惟被迫乖巧回礼烛峰,把师兄客客气气地送走了。
冷静下来,尴尬过去,师惟面无表情地看向桌子上的那封,他留给上玉观众人的告别信。
[诸位敬启:当诸位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希望诸位不用担心我……]
撕掉。
[外面的天地很大,风景很好,我还是想去看……]
撕掉,赶紧撕掉——全部撕成纸屑好了!最好撕成原子……一旁的猫现在醒了,疑惑地看着奴才奇怪的举动,发现有点深奥,看不懂,于是继续睡了。
次日醒来,师惟听见来挖草的弟子们你一句我一句:
“最近出了什么事情吗?突然说守门的弟子加到了每夜八个,还有换班必须确认来替的人到了,才能走。”
“不知道诶……”
“好奇怪,韩长老的小弟子你们知道吧?今天早上不知道抽什么风,路过的每一个人他都热情地给了一把瓜子。”
“瓜子?你说我手上这把?”
“诶怎么你也有……啊,你们说这个啊,好像是厨房里切菜的陆密,不知道怎么让掌门看上了——”
“咳……咳咳!咳——”一个正在嗑瓜子的咳得死去活来,是呛得厉害了。
“喂!你想哪去了?反正掌门突然看上他,让他接替乔文,去照看那只鹦鹉。那只鹦鹉你们有印象吧?”
“肯定有啊,就好久之前大声嚷嚷韩长老死了的那只。”
听候了八卦的师惟,沧桑地做了个点烟的动作,伤感地问系统:“你说的那个任务,得在明年夏天前赶到年温城对吧?”
“我去摸了下那个结界的厚度,我好像大后年的夏天也出不去了。”
他难得闲出毛病了,想去拯救世界一类一类的,有人把他带回来了,让他好好待着好好咸鱼。
这,就是人性的美好吧。师惟抬头望天,思考着怎么再次出去。
写完3333字正文的小剧场:
师惟:作者,你有没有觉得有一段剧情很尴尬?
作者:你说,我写的哪一段不尴尬?
师惟:本章倒数第三十六段至本章倒数第三十三段。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作者:??有什么特别的吗?
师惟:……你自己看。
不知道什么版本的剧情:
“总裁,夫人偷跑出地下室了。”
一身酒红色西装的花总裁愕然抬头:“跑了?”
“韩管家已经把夫人请回来了。”
“让管家把夫人看紧点,别再乱跑了。”
看完脑洞的作者:(赞叹)这样也不错。
师惟:还有为什么我能被一只鸟砸晕?
作者:原本想写的是你被高空拉下的鹦鹉排泄物砸到太阳穴晕过去。如果你觉得这样写更合理,我也不介意。
师惟:听我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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