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终局之战
三角域的一条旧巷，紧张的氛围已经在这里持续了快半个月……
自从那天起……天使带着她们的一方浮空大陆来到了亚特兰，一切事物都改变了……
酗酒如命佣兵们的话题不再是乳房和魔兽了，三角域的各级狩猎区已经人迹罕至了，不少街道也比以往更加冷清……
因为拿钱办事的三角域人几乎没有人相信神袛的存在，而强大天使的出现让不少底层人物都陷入了精神失常……
连绵不绝的天使神音已经持续快半个月，许多人根本无法进入睡眠或者冥想状态，面临崩溃……
不少人都提前买好了足量的酒水，把自己的剑与铠甲遗弃在角落，蜷缩在自己又黑又臭的小屋，用可怕的后遗症麻痹着自己……
烈酒、纸张、烟草、兴奋剂、毒药、迷幻药水、昂贵的赎罪券、世界各地各类与宗教有关的书籍……
一系列与末日有关的商品在很短的时间内直接被从市场上一扫而空……
不过这类现象依然集中与底层群体，那些有资产家产的人是永远不屑于、不敢于死的。
他们会花大价钱请来正规的职业牧师、神父来到自己的领主城堡和奴隶庄园做祷告和祈福……
而没有钱的穷苦人只能花自己的血汗去请卑劣的假牧师，当然也有自己去冒充神职人员的骗子新人。
在宛如末日的时空环境下，上位者永远有着更多的消遣方式……
整个大陆上从各个露天处基本都可以直接看见那片史诗级的颠倒大陆。
不过当然除了像学院这样单独处于另一片空间的特殊存在……
学院知道有些消息无法隐瞒，于是前不久几位导师和主任在塑像广场上、竞技场内对着所有学员公布了【方舟计划】的存在……
兽娘、蛮族混血、正统兽人、暮光精灵、东方人族、白人少女、兽头人、智慧魔物……
这些来自不同种族的年轻人中，除了有学院采取正常选拔手段的，还有学院花费百年时间，利用散播在世界大陆上异地导师呕心沥血特挑的天选之人……
当古奇大师的四座巨像触发了魔法护盾的时候，就有机敏的学员意识到了不对劲。
外面的世界肯定发生了剧变。
虫族归来了？兽族和人族重新开战了？自己的家乡和亲人还好吗？
但是没有几个人能想象的到，在外面，有一个除六族外、只存在与书本传说中的种族——天使族出现了！
她们在瞬间就击溃了蛰伏已久的海族，“统治”了整片大陆……
其实学院也并不清楚天使们到底要干嘛，但是各种事实都在证明，那群天使所谓的“神音”会吞噬所有智慧生命的心智……
而在她们的努力下促成的教会，也开始了瘟疫般的传播……
精灵族和隔壁联邦白人的管辖区域几乎已经完全沦陷……
李小飞所控制的帝国议会等统治阶级虽然还没有被天使影响，但也已经完全无法控制那些被蒙蔽心智的小贵族和平民了……
在联邦帝国和教廷联合治理的地方，统治阶级与中层精英、底层平民已经完全失去了联系……
末日信徒们虽然在天使“温和纯洁”的“手段”下，远离了邪教的外袍和血腥暴力符号，但他们为了展示自己的虔诚，每日都要在刚新修完的教堂或修道院里，强制做完三次礼拜……
在天使没有降临之前，日月帝国的教廷就已经在使用黑魔法制作的魔珠悄悄吸取所有信徒的灵魂力量……
这在各族统治阶级之间并不是秘密……
他们比谁都清楚，宗教和所谓的上帝救世主只是工具。
可天使族出现后，在“神音”和“神迹”的作用下，这群信徒更加狂热和虔诚了。
教堂大堂中央上方彩色顶花的巨大的魔珠，透露着与天使族群圣洁气息完全相反的质感……
这些可怕的“吸血器”已经不需要隐藏了，就在大厅中央哪里赤裸裸的悬挂着……不过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所有这些看不见的能量都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汇入帝国直辖区最高的塔尖……然后再汇聚向高空，直抵天使大陆的某一处……
很明显，天使族也都不是毫无反应的木头人。
她们和魔神一样，在某个他们共同称之为【上界】的次级世界里，用着高高在上的目光凝视着亚特兰已经很久了……
她们需要足够多的智慧生命为她们提供信仰的力量，所以每当亚特兰上出现大规模战争、大批灵魂消逝的情况，她们就会悄悄的出手……
上一次是在人族内战期间，他们选中了一个优秀的东方人族作为首领，把天使和女神联系在了起来建立了教区，一口气救下了亿万的白人的同时，又播撒了一片的信仰力量的种子……
一直以来，上三族都没有忘记过亚特兰的存在……
海族拿陆地上的生物当作下一份肉食，当丑陋的鱼人族与巨妖族、【龙族叛徒】、触手族勾结，打败了传统的【人鱼王族】后，就迫不及待的对大陆露出了爪牙。
恶魔族也和天使族在某处看不见空间里，一直相互制衡，进行着几万年不断的战斗……
不过现在表面上看来，上三族中的天使们赢了。
一直以来，她们悄悄控制所谓的“代理人”——各国各族的【神权统治者】苦心经营了千百年。
现在她们以为恶魔族已经被自己击溃，所以直接不演了……
她们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抹杀大陆上所有的生物，剥夺他们的灵魂……
……
……
最终远在地狱世界里的李小飞，使用【真视之眼】，委托手下盖亚把一切告诉了学院……
……
……
学院一个最高级的治疗室里，在盖亚来之前早已经就是一片死寂。
李小飞可以通过盖亚的眼睛看见不少熟悉的人……
比如就有自己的美女导师卡米尔，上次学院派出了史无前例的战力规模，协同黑剑佣兵团去应对【黑暗之门大战】……
卡米尔的左手臂缠上了绷带，据说是被一位海洋领主的毒液溃烂了皮肤，似乎没有希望回复到原样了……
一旁的龙女仍然在床上昏迷着，有其他少数几位黑剑成员在守护。
她的养父盟主已经带人去无尽之海为她寻找远古龙的下落以让她重新苏醒。
曾经的精灵皇室成员，艾薇的莉莎米拉姨母也带着白德理在这。
后面还有几位学院主任导师和副院长大人和其他李小飞认识的重要人物……
李小飞借盖亚之口后，就没有人愿意先开口说话，直到卡米尔先开口。
“真是令人绝望的关头。”
暮光精灵的尼德族长看上去状态也不好，不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等人要什么。
“明面上的天使和仍蛰伏在暗处的恶魔，都已经离开了他们本来的世界。
现在，他们会在我们的世界开启新的大战。
我们的世界根本无法承受那样残酷的战斗。
尤其是大陆的中心，那里离她们最近，精灵王国所处的中土地区会最先受到波及。”
“尼德族长，我知道你的族人现在正在圣恩山脉附近，包括王国也有数不清的无辜者。
但是现在，讨论哪里先受到冲击并没有意义。”
艾沙米拉说道。
“那群像幽灵一样的天使，早就已经遍布整个大陆了！这难道不是在为清点食物的数量而准备吗？！”
【地狱男爵】法尔曼怒吼了一声：
“海族上岸吃我们的血肉，而她们想吃我们的灵魂？
照这么说，那恶魔吞噬恐惧，他们定会专门把与天使的决赛场放在人多的地方，以此增强他们的实力。”
18级的狂牛导师也在不紧不慢的分析着。
李小飞很高兴收获到不同角度的思考，不过其实他们还没有说到关键点上：
“我们人族有一句话很受冒险者们的喜爱，那就是【神也是可以被杀死的，而你们的皇帝永远是你们的皇帝】。”
狂牛导师接着说：
“没错，那群天使其实是魔兽。已经有勇士为我们拆开了她们的身体，他们说在里面发现了世间最美丽的晶核。”
李小飞回答道：
“这也许是我们这些弱小种族的唯一翻盘的希望。”
新矮人王罗伊斯说道，他现在可是整个矮人界公认的新王，已经统合联系上了包括三角域已经大陆各地的几个矮人家族。
“开什么玩笑？天使最低都是15级，按照李盟主的描述，剩余的恶魔族人则更是不死的精英。
经过海族那件事后，除了在场的各位，我们能拿的出手的战斗力还剩多少？”
黑剑成员中的九尾狐女也说道。
“不要小瞧我们联合起来的我们。
人皇和兽王还在。自天使族出现那天，兽王就已经开始在兽域带着族内几个氏族清剿天使了。”
这位是东院主任那名白头白发的精灵族主任。
“有晶核就有利益。
三角域黑市里也出现了专门了捕杀天使的团队，甚至还有巫师把她们调教成了奴隶。”
欧意万导师补充道，他和狂牛导师有足够的权限，经常出入学院空间，以收集重要情报。
李小飞接着所有人的话往下说：
“兽域那场战斗损失惨重，可你们却不知道大秦帝国现在的情况。
帝国现在已经有数亿毫无抵抗力的普通人掀起了宗教暴乱。
在那天空那奇怪的歌声下，他们忘记了东方人族的传统礼仪，忘记了自己最关心的宗室家庭，陷入了暴力与偏执……
农夫们不再耕种了，猎人也把自己的武器调转给了那群不相信天使的同胞，地方上的恶霸领主和既得利益者更是在暗中支持他们。
更可笑的是，最新兴的终极魔器——魔能枪被用于武装那群无法感知魔力的普通人……
他们正疯狂的搭建新式礼堂，向东方帝国各处的行政机关发起了冲击，甚至四郡内有些官员也受到了天使的蛊惑。
帝国现在岌岌可危，军团正四处进行血腥镇压，抓捕天使。”
“可怕的第二次分裂……”
尼德城主嘴里呢喃着。
“再这样下去就不会存在分裂这个说法了。
她们下一步就是集结战斗天使对于我们这群不受管控的强者，专门发起攻击。”
卡米尔清冷的说道。
“……”
见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李小飞接着问。
“各位，你们知道鱼人海皇的下落吗？”
“所有人都在黑暗之门备战，很明显，之前能做到那件事的只有你。”
卡米尔看着李小飞。
“不，不是我杀的，而是上面那个20级的天使。”
“是那道把半个大陆带入白昼的光柱！？
我在三角域都感受到了，那家伙是和魔神一样的存在吗？”
法尔曼急忙问。
“也许吧，等我们亲眼见到才能知道。”
“等等，你前面说魔神软禁你在他们的世界，他们要你做什么？”
卡米尔接着问。
“那群恶魔战士全是我复活的，魔神以你们所有人的命来威胁我。”
“……”
“没有别的话？”
九尾狐女提问道。
“其他的话……诸如为什么没有把你们全部杀光喂给第九元素？或者你们为什么默许我的存在？”
“慢着，我早就听说了，所以说你真的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法尔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有意义吗？
魔神说，他会消灭天使族，会在亚特兰建立起以恶魔族为主导的新秩序，而我则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他会消灭所有反对的声音，只为了集中力量打破旧神设下的规则，离开这个星球，成为新的神明。”
“真具诱惑力啊，他竟然要成为新的神？可你为什么愿意把这些告诉我们？”
李小飞扫视了一遍在场所有人。
“答案很明显，他和神女都只是20级的伪神，如果成为虚无缥缈的神需要足够付出代价，那么最终这颗星球上最后只会有魔神一个人存在。”
“……”
“所以说，准备新的战斗吧，我们的终局之战要来了。”
很快盖亚说完，眼中的粉色光芒就消散恢复了正常……
盖亚离开了房间……
“他已经离开了，我们不知道他深处的环境是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几乎和联邦议会、日月教廷失联了，那里全是无法战斗的普通人，天使会让他们坠入地狱。”
罗伊斯说道。
“那里一直都是蓝星联盟和几个大人物在操控，现在的我们……没有办法。”
“李学员甚至还是神秘的新蛮族之王，这么久以来，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狂牛导师摊了摊手。
“他的选择多的恐怖，如果是我……怪不得我父亲如此重视他，我早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法尔曼终于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他是我们学院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员，我依然会选择相信他。”
卡米尔导师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没有人反驳。
陪伴在莉莎米拉身边白德理也再后边询问副院长。
“副院长大人，你有什么想法么？”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学院的领导人。
“我想我们都听的很清楚，和广场上【贤者四像】一样，这孩子正在为了我们所有人直面着最强大敌人。
可我们这群老家伙真的没有勇气去再流一次血吗？”
副院长笑了笑。
……
……
李小飞接着联系到了帝国议会处的暗月，趁着魔神还没有发现他可以通过心灵交流与外界沟通，他急需证实一些新的东西。
帝国议会中，少数几个核心家族的重要成员全到齐了。
李小飞这次的化身使者是一个人类形态的17级僵尸。
他现在操控着这名普通僵尸干部的身体，正坐在议会圆桌旁。
议会和教廷这两个帝国主体都是白人，自海族从大陆东岸登陆后，他们都损失惨重，李小飞之前有意把两个统治机构合并在一起。
不过现在来不及了，李小飞现在除了暗月，已经失去了对教廷的控制。
“主人，光审已经‘死’了。
有一只十二翼天使把他带去了天使大陆的闺房，他已经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
暗月说完，帝国统领布洛克拿着准备好的文件接着向李小飞报告着。
“尊敬的主人，已经有大量确切情报证明。
神音对人脑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即便使用了黑魔法和其他禁忌法术和药物，也改变不了他们皈依的狂热。”
又一蓝色头发的女圆桌骑士说。
“在军营里，意志坚定的老兵比新兵可以更好的抵御那道声音。
同样，我们这些强者比弱者、专精魔法的人比专精体术的人拥有更好的抵抗力。”
除了在场的黑卫和傀儡们，神古也随着之前的教廷来到了这里。
这段时间疯狂的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让他重新认识了李小飞。
“我带领几只小队……混入了那群购买赎罪券的信徒里。
不仅仅是体质差异，相同体力的年轻人和老人表现也不相同。
他们每个人被抽取灵魂力量的后遗症都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刚开始的认知是正常的，可在那声音的蛊惑下，他们很快就不再是他们了。”
“……”
“……”
“这只是第一波，针对普通人史无前例的灾难，下一波就是我们了。
我代表议会联合体的最高权力，批准你们所有人带领自己的家族家眷和仆人，军队中挑选出神智仍然清醒的士兵撤离……
请各位把所有你们还能控制的资源全部撤离分散到三角域各个角落。”
“他怎么办？”
暗月强忍悲痛地问道。
李小飞起身，按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安慰道。
“他的灵魂已经不在了，我的力量没办法救他，你去吃了他，这就是他对你最后的告别。
等到我们胜利到那一天，所有人会记得这片土地曾经活着的那些人……”
暗月听完，忍不住趴在圆桌上哭泣了起来。
……
……
李小飞离开了，时间紧迫，这次他的意识又接着东叔来到了龙城皇宫。
“绿头发的男人？！站住！这里是禁区！”
皇宫门下，东叔被两个卫兵给拦住了。
没等李小飞开口，天上就飞来了一个男人。
“是我的客人，让他进来。”
“是，总管大人！”
李小飞操控着东叔的身体，心情压抑的他并没有多说话。
他很快就绕到了后山，屠苏的地盘。
看见对方是一个绿头发的大叔，屠苏的确是愣了一下，不过他又很快接受了。
“郡主现在怀孕了，我们就在外面说吧。”
马上，青青郡主的声音就从深处传来了。
“有什么关系？大家都在里面等你呢。”
屠苏笑着，看上去很不严肃。
“……”
李小飞在项总管的带领下走进了里屋，果然看见了梦泪、瑞伊尔还有艾尔莎。
这三个家伙不知道在帝国最可怕的魔鬼新兵营里经历了什么，竟然全部都超过了15级。
“进步很大。”
三人听着夸奖尴尬一笑，面面相觑。
“笑什么笑？这就是你们团长，只是换了个替身，别不认识。”
屠苏连忙踢了一角地上的梦泪。
“对不起团长，这感觉太奇怪了。”
瑞伊尔扣了扣自己的脸。
“不要介意，我的身体现在被恶魔族的魔神关在了地狱，我只是借助这具身体跟你们告个别。”
“你……你说啥？”
屠苏吓了一跳，这并不是提前说好的。
他也快是要当父亲的人了，现在他脸上已经有小胡子了，他这副惊讶的模样一瞬间把李小飞的思绪拉回到了当年在暮光灵域执行任务的时候。
“不要紧，虽然我现在本体很痛苦，但至少还能通过一些方法联系外界，魔神也许不知道，暂时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暂时？麦子哥，你到底在经历什么？”
瑞伊尔也忍不住提问：
“你正在直面上三族么？”
艾尔莎做在芊芊郡主的床边，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而郡主一直都坐躺在床上，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
“帝国边境的海族被那群鸟人给推下了海，他们对我们没有威胁了，现在只剩两族了。”
项总管补充道。
“项总管说的对，天使杀了鱼人皇帝，帮助帝国快速解决了战斗。
呵呵，能见到你们还蛮好的。”
“麦子哥，你这语气是要舍生取义么？”
“嘿，你这家伙怎么说话还这样？”
“黄泉营只是锤炼了我们的意志和战斗力，和我的人格又有什么关系？
我可是在担心麦子哥，我们三个在里面，如果没有你和大家的羁绊，早就死在里面了。”
“我很感动，但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
李小飞开心的笑了。
“虽然那家伙很厉害，但我还不一定会死，我这次除了道别顺便还有情报。”
“我用不用叫去元帅大人？”
“没有必要，学院的消息传来会有点延迟，但你们马上会知道一切。”
“所以说，这群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天使们第一步要把所有普通人的灵魂力量榨干，第二步就会对所有幸存者发起总攻。
她们以为恶魔们除了魔神，恶魔军团已经全部死在了突袭战争中。
但其实不是，恶魔魔神找到了我，以你们的性命为要挟，让我复活他死去的恶魔族战士。”
“这样做值得吗？”
“先不讨论这个。
他太强大了，复活他的战士并不一定是坏事。
魔神目前并不在乎你父亲和大陆上任何的巅峰强者，那个最强的天使统治者才是他眼中的对手。
他急需复仇。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所有人都要直面这场战斗，我们必然会比面对海族那样更加损失惨重，但只有他们两族重新战斗，我们才有机会。”
“麦子哥，你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被挖了眼珠，和一个有趣的伪神聊了点历史。”
“伪神？那他们眼中什么才是货真价实的神？”
“强大到可以离开这片大陆和星球，强大到任意创造生命，改变规则。”
“不可思议，这种家伙帝国要怎么才能打败？”
项总管惊叹道。
“天空上不断四处乱飞的天使，也许是在寻觅魔神或者我，又或者真的只是统计亚特兰的人口数据……
不过不用担心，神也是会流血的，也会呼吸和我们一样的空气。
这次战斗要么重建新秩序，要么大家一起死，你们三个到时候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最终，你有收集完那柄精灵族的尤格纳斯之剑么？”
“并没有，倒数第二块碎片的方位消失在了深海里。
天使中那个叫做神女的家伙发出光束把海皇蒸发成空气的时候，把我的魔剑震碎成了碎片。
看上去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但其实不是这样，魔神通过魔剑发出的能量找到了我。
他们恶魔族是最古老的种族之一，他直接告诉了我当年万族之劫的真相。”
“竟然……会是这样……”
“具体的消息，学院会在后面告诉你们。
除此之外，我过来还要向你们借一下重要的东西。”
“说吧，什么东西？已经末日了，帝国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我还活着好好的呢，别用跟死人的语气跟我说话。
简而言之这是个坏消息，所有被天使蛊惑的人都会失去自我，他们已经不在是你的子民了。
而为了决战，我需要他们的肉体。”
屠苏脸色一边，已经察觉到不妙。
“多少？”
“所有。”
“李小飞你放屁！”
屠苏气的声音都在颤抖。
“屠苏哥你先别冲动。”
“皇子殿下别激动，李盟主的话我可以证实。
他们……的确……变成了天使族们的养料，失去自我后变成了新的天灾。”
“瑞伊尔艾尔莎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我也没有生气……
只是地狱里面的我一直在叹息：
我曾经的朋友，一个爽快的牛头人团长死在了和海族战斗的战场上……
在三个比我们更强大的种族降临之际，能像我们这样还有机会道别，才是一种奢望。
帝国的二皇子殿下，第一，提前和你说是因为我们曾经是兄弟。
第二，我拿走他们的性命是为了解脱他们，更是为了救还有希望活下去的你们和我自己。
第三，现在即便是你父亲也拦不住我。”
“……”
李小飞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了他熟悉的所有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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