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三色心脏
地狱世界里，少年魔神竟然主动凑了过来。
地狱世界在黑紫色混沌的威胁下变化不断缩小，远处背景的火山地带已经被空间给吞噬了。
视角近处，六千多名最强大恶魔族人正磨刀霍霍，在为最后的战斗准备着。
他们一边发出沉闷的吐息一边排着队，逐个走向高大的恶魔祭坛。
上千把魔兵在几个长相扭曲、手持魔杖的老恶魔的祝福下，沾满了澎湃的恶魔力量。
族人全部复活，少年魔神也全部看到了。他的心情也变得好了，没有表现出再次伤害李小飞的意思。
但李小飞早已经身心俱疲，他的身体因为没有足够的魔力，导致魔神在他身体上留下的擦伤和割伤、以及地狱火苗在身上的灼烧都没有复原……
他像是三天不吃不喝不睡觉持续劳作的普通人奴隶，难以描述现在的状态。
李小飞瘫靠在一处荒凉的赤色地狱岩壁旁，魔神则带着诡异的笑容走了过来。
“呵呵，我们这些强者总是孤独的对么？”
“……”
“给我清醒点。”
魔神屈指，弹射出一道红色闪电进入了李小飞身体。
李小飞感觉体力有些恢复，但是因为那狂暴的闪电而浑身疼痛。
李小飞呲着牙说。
“我不是强者，我只是个普通人。
相反，我认识两个和你一样追求极致的人，他们才是这片大陆上毫无争议的霸主。”
“你们的世界我已经了解了几万年了，那两个家伙无非是一只捡到祖先宝藏的獠牙小怪物和一个靠杀死同胞获得尊敬的人类。”
“反正……我们在你嘴里永远是蚂蚁。”
“不，你可不是这个世界的蚂蚁，你是更高级别世界里的蚂蚁。”
魔神直至的站着，露出了残忍的笑。
“假如你口中的旧神并不存在，一切只是你的臆想怎么办？”
“不可能，这颗星球的框架一直都在那里，只要我杀死了所有的天使，就会成为新的神。”
“那等到你离开了这个世界，你的族人怎么办”
“他们？他们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只为你一个人？”
“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依然会让我的族人重新复活，我可不会成为一个忘恩负义的神。”
“为什么你愿意和我说这么多？”
“因为我最终会离开这个世界，去往另一个全新异世界。
而你是那群家伙请来的异乡人。
我很好奇你的看法，我需要你成为我的向导？也许……世界的尽头只会有我们两个人呢？”
少年魔神看上去真的在展望美好的未来。
李小飞可以感受到恶魔族是有血有肉的种族，而天使则一直都是冰冷无情的机器。
“去到一个新世界……
那万一你没有旧神给你的工具，而你只能成为那个世界的最底层你也愿意么？你能确保你不后悔么？”
“底层？后悔……”
魔神愣了一下，身居高位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反正我告诉过你，无论如何都不要试图与本魔神为敌！”
而李小飞看见少年魔神的样子后，他在心底笑了，更加坚信了心中的想法：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你和你的族人那么仇视天使，是不是就是神定下的另一个规则？”
李小飞的话显然冒犯到了魔神。
“异乡人！我们的宿命都不属于这个肮脏的世界！我们是同路人！”
李小飞听完露出了虚弱的笑，他的嘴边还有血痕。
“可万一我喜欢这个肮脏的世界呢？”
魔神红宝石一般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但马上又露出了令李小飞担心的笑容。
“那就说明我看走眼了，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成为神。”
一记冰凉的利爪突然穿过了自己的胸膛，李小飞不敢置信的缓慢低头。
他竟然亲眼看见自己的身体有一块粉色肉团被推了出来，而且……那团血肉竟然还在强有力的跳动着。
【这个疯子……】
他知道魔神是个理性的怪物，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笃定他对魔神还有用，所以魔神应该不会怎么样。
可万万没想到，魔神突然变脸，掏出了他的心脏。
接下来的画面更恐怖了，魔神主动贴到了李小飞的身上，李小飞就这么亲眼看见魔神在耳旁边两口吃下了自己那还在溅血的心脏。
自己心房里泵出的血流溅到了李小飞的左脸和左耳，李小飞大脑一片空白。
“刚刚还挺喜欢你的，可你的问题太多了。
安心在这睡觉吧我的美人……陪着勇士的家乡一起消失在黑暗里……最好期待你的战士能够凯旋把你吻醒……”
魔神成功的收获了李小飞的恐惧。
更多的还有不甘……
阴暗的第一视角不断闪烁摇晃，地狱世界的赤红斑斓传送门被打开了……
李小飞僵硬的捂着心口处，一只手支撑扶在地面上，他的大脑一片麻木以至于已经感受不到了疼痛。
那些曾经被他用尸块拼凑起来的高大恶魔们都扭过头，看向这个奴隶、他们可悲的亡灵召唤师。
李小飞从所有高大的恶魔脸上，看不见一丝怜悯，自己这个恩人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似乎连地狱世界的一颗石头都算不上。
挖去心脏对李小飞并不是瞬间的致命伤，在这片地狱世界里是缓慢而又痛苦的。
李小飞倒在了自己湿热的血泊里，无力感弥漫全身，困意袭来。
恶魔战士们一片接一片的穿越过了了猩红炽热的地狱之门，相比之下身材瘦小的少年魔神是最后一个走的，只留给了李小飞一个背影的特写……
直到最后关头，李小飞仍然在想这是不是魔神为戏弄他而设下的幻境。
可是他的眼皮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了，世界快要陷入了黑暗……
……
……
……
于此同时，在禅境花园里，第一次出现了崩溃。
花园建立在李小飞的意识海中，主人的生命即将消亡，这片世界连同里面的生命也全部都要被虚无和黑暗吞噬。
干净洁白的天空撕裂了，无数的琉璃质感的空间碎片和紫色的魔力风暴像裂纹一样出现在天空中，发出了可怕的声音……
这恐怖的场景从来没有人遇见过，植物们陷入了慌乱，僵尸们也束手无策。
正在改良魔能炮的小神匠更是遇到了无妄之灾，他的居住地和魔导研发大楼竟然出现了地震！
这种事从来没有出现过，精密的魔能陀螺仪器需要大地的稳定，这吓得他和几个助手中断实验，连忙踩着楼梯下到了地面……
禅境花园内，阳光明媚的世界突然狂风骤雨，原本香甜的青草地虽然枯萎，大地出现了裂缝，像两只大手一样来回搓动着。
李小飞在弥留之际勉强召唤出了舞王僵尸后，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
……
“完……完了完了完了……主人就只召唤了我一个，这怎么办？”
李小飞已经生死未卜。
舞王僵尸瘫在李小飞逐渐变冷的身体旁，他一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帮助主人，一边又害怕的看着不断被吞噬的地狱世界。
“舞王，我们时间不多了，快使用你的能力！”
“谁？谁在说话？”
“我，我是黑榄，我已经和主人合为一体了。”
“黑榄大哥，你……还活着呢？”
“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主人的核心，可是魔神的手段，目的就是要消灭我们，我支撑不了多久。
看看你的身体，也已经开始变得的透明了。”
舞王的身体正像黑榄口中描述的那样，不断缓慢闪烁。
“可我……我也没办法，我没有办法把主人的身体变成僵尸，黑榄大哥，我们进入终局了……”
滑稽的男人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不死族没有终局……主人没有给我们许可，但我们仍要把所有的力量传递给主人作成临时心脏！”
“是……是终极献祭！我明白了……”
……
……
……
在没有时间概念一望无际的漆黑空间里，李小飞感觉到了什么刺眼的光芒。
他皱了皱眉，最终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好亮？是天使族么？
低级天使不是不穿衣服么？
翅膀呢？也没有……】
李小飞用手挡着强烈的光线，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已经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是！是艾薇！这里还是异界！】
李小飞瞬间清醒了百倍，他回想起了魔神挖走他心脏的那一幕。
他承认，那一刻他真的害怕了，他根本没来得及和世界告别呢。
【可是眼前那个发光的小人真的是艾薇么？
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发光？
身上穿的又是什么单薄奇怪的祭祀衣服？】
“主人，您醒了……似乎有人来救您了，我们大家赌对了……”
脑海中传来了黑榄虚弱的声音，这让李小飞在一片黑暗的混沌中，感到了一丝安心。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胸口有颗透明虚幻的紫色心脏。
那是不死族的心脏。
他甚至可以把手从自己的胸膛穿过去，然后引起那颗紫色的虚幻心脏一阵加速跳动。
李小飞整个后脑的发根都竖起来了，这种体验真是奇妙而又奇怪！
李小飞接下来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吸引那个艾薇模样的小光人。
可他的身体周围虽然有一层薄薄的褐色能量罩，但是异常的轻薄，这微弱的亮度在无边混沌之中一丝也不起眼。
这里的空间也是不传递声音的，异常的死寂。
无论李小飞叫喊的多大声，耗费了多少心力仍然没用。
那少女仍然在黑暗世界中认真寻找，李小飞看的出她的急迫，可她就是看不见找不到李小飞。
李小飞已经从黑榄那里得知了他花园里的僵尸们全部自杀了，植物们也按年龄大小排列一个个为李小飞献祭续上了灵魂之火。
海蘑菇、月光菇、胆小菇、樱桃炸弹姐妹……
李小飞也亲眼目睹花园里的最后一个植灵者小萝莉化成了一团光点消散在了花园里。
她们用献祭了自己的意识和灵体里面的能量，用它们填补了空间裂缝，止息了小世界里的狂风暴雨和地震雷霆，守护了李小飞的心室。
不过在这样一个毫无参照物的混沌空间里，很容易失去时间概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会发光的少女才漂浮到了李小飞身前。
“小麦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少女刚想哭泣但却立马忍了回去，因为少年很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
“艾薇……”
此刻距离精灵少女如此近，李小飞才确定他没有认错人。
李小飞在艾薇找到他前忍不住虚弱感睡了一觉，现在的他已经奄奄一息，嘴角边泛起了吃了毒蘑菇式的傻笑。
艾薇看着李小飞的虚弱模样，直接把李小飞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艾薇你怎么穿上了这身奇怪的衣服，而且你怎么好像会发光啊……”
“哥哥别说话……”
少女用食指按住了李小飞的上唇，然后把双手一直捧着的一颗绿色树苗放进了李小飞的胸口。
李小飞却已经注意不到自己的左胸口已经空荡荡的一片了。
“你的手好凉，好冷，以前都热乎乎的……”
“那家伙好可怕～对了，丫头你不会是那家伙派过来骗我的吧？”
“……”
“我的好丫头，这里可是地球，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啊？”
“……”
“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找我找了那么久啊……”
“……”
……
李小飞像个喝醉酒的温柔丈夫、被打了麻药的病人，他一个劲的问着些奇奇怪怪的低龄话，虽然始终得不到回应，但乐此不疲。
“……”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李小飞的耳边终于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回音……
“小麦哥哥不要哭……艾薇离开后，你就可以像其他那些大人物一样，拥有很多好看的姐姐当女朋友了……”
“＃％@～？!＊……”
“艾薇不傻，我的命能换哥哥的命，而哥哥会去拯救更多的人呢。”
“＃％@～？!＊……”
“如果不是只有这个办法，艾薇也舍不得哥哥……这是艾薇最后的努力。”
“＃％@～？!＊……”
“总而言之，请哥哥原谅艾薇……艾薇最后的遗愿就是……请忘记我……”
眼前的所有画面都变成了绿幕……
李小飞的记忆似乎正在消散……
“……”
“……”
……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李小飞的意识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在那种可怕的环境下，他竟然感觉自己睡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他的意识迅速苏醒，像是早晨刚从噩梦脱离，他的肺部被重新唤醒，并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他用一只手臂支撑着身体，然后侧身，一瞬间，无比可怕的记忆马上涌上大脑，李小飞的眼睛里倒映着种种不堪的画面。
李小飞发现自己的大腿上压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衣着单薄的祭祀精灵少女躺在自己大腿上。
猛地环望四周，周围一片凄冷，寒风萧瑟吹动树枝，这里是一片废弃巨石阵中心位置。
远古的石砖石缝出长满了石苔和嫩绿青草……
外围则灌木丛生，怪石嶙峋……
阴暗的天空刮起森森的邪风，空气甚至还夹杂着腐臭海鲜特有的腥臭气味……
李小飞低着头……
她头戴一个插满小白花的橄榄枝环，洁白的脖颈上佩戴着那条世间最美丽的蓝宝石项链……
小小的身体像只小猫咪一样蜷缩在李小飞身边……
【她是谁啊？】
李小飞的头有点麻。
他说不出话了，双手颤抖着也不敢去触碰那个浑身冰冷的少女。
他的手僵硬在空中，撇着脑袋，看见了不远处草地石砖上一道因为传送魔法而被灼烧出的黑色痕迹。
竖立的长条巨石像迷宫一样，长着藤蔓和枝条，把两人围在了一个巨大法印的中间。
很明显这个几十米的远古法阵被眼前的少女激活了，有很多植物都因此被巨大的能量冲击成了木屑和碎渣。
李小飞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衣服仍然是破的，但是现在里面十分的充实，李小飞可以透视看见一颗翠绿的心脏器官。
他的心脏被精灵族最有价值的圣遗物复原了……
……
“……”
“你是傻瓜么？我只要你呀。”
“＃％@～？!＊……”
“我的……我的好女孩……”
“＃％@～？!＊……”
“喂？丫头？你说话？说话……”
“＃％@～？!＊……”
“求求你，请你在多说一句话好吗？”
“……”
“总而言之，再见了哥哥……”
“……”
李小飞竟然在如真似幻的梦里哭了一场。
回想起一切后，他这才敢用手去抚摸少女的脸。
果然，和记忆里一样冰凉的吓人，懦弱的李小飞更不敢低头去看了。
他的身体开始战栗，他摸到了少女的关节处，那里已经僵硬了，一股迟来的悲痛欲绝涌上心头。
李小飞的鼻子充满了酸楚，酸到发痛，但是却意外的哭不出来，那个可怕梦境已经榨干了这两年的所有眼泪。
对于他来说，这是有史以来他遇到的最恐怖的事。
比魔神带来的威压要恐怖一万倍，一亿倍，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巨石丛中，一座高大精壮男精灵的身体出现了。
在这片临近海族规划水岸线的无人区，他从黑暗中走出……
“你是我的主人，我必须保证你存活着。”
精灵男说着，一束阳光洒在了他的脸上。
他就是尸化后的精灵王，李小飞为了获得精灵圣物，才把他派去帮助艾薇。
结果却……
李小飞瞬间暴怒，召唤出3具伽刚特尔，巨石阵在转眼间被巨人僵尸膨胀的身躯给顶破，李小飞则和少女的尸体在一层又一层金黄色的保护罩下。
巨人僵尸用十几米的巨物像砸地鼠一样，爆锤精灵王，碎石块和尘土飞洒。
精灵王挥舞着宝剑死死咬着牙，节节后退。
“主人请原谅我！你并没有给我们设定过，她的生命大于你的规则！”
“她也曾是你的家人！”
李小飞眼的眼里激发着黑光，他的右手充满了飘荡的强大黑气。
他正通过第九元素同时操控着3个巨人，精准的挥舞每把武器。
远古遗迹里的巨石柱被一根根砸断，外围石墙止不住的多米诺式倒塌，白色的灰尘冲天而起，到处纷飞……
终于……精灵王同时被两个巨人灵敏的武器给同时击中。
两根巨棒把他的身体夹在了中间，精灵王吐出一口黑血，瞬间断掉了一半肋骨。
接着第三只伽刚特尔的巨兵冲天而降，他的身体嵌入了大地，砸出了个几米深的坑洞。
深坑之中的精灵王嘴里吐着碎牙和黑血，高声大喊。
“是她！是她自己要求这么做的！我只是像主人您那样，尊重她的选择！
主人，我是您忠实的仆人！永不背叛！请不要再做蠢事了！”
三只伽刚特尔的黑暗巨人的武器齐刷刷的停滞在了空中。
李小飞可怕的黑色表情在消散，瞳孔也逐渐变得清明。
他终于清醒了，并发现了虚伪的自己。
【自己，都是自己，自己太虚伪了！
是他自己的过错害死了艾薇！他没有权利责怪任何人！】
“主人，抬头看看三角域那奇异的天空吧！
恶魔和天使的战斗已经将近3天了！
我们甚至没有时间责怪自己了，即便是出于自私的目的，我也要请你振作！”
“……”
李小飞没有作声。
重生的兴奋感和记忆里的疲惫让他一时有些迷茫。
他轻轻的把少女的尸体放在一块洁白的布毯上，然后又取出一张松软的贵族大木床。
屠苏、兽王、人皇、副院长、黑剑成员、卡米尔、尼德族长、帝国元帅……
在上次那场告别之前，他从来没有料到过，第一个为这场终局之战而死的人竟然是他最在乎的人。
意外和明天，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临。
也许现在，他只想要的告别。
正当他准备把少女的尸体放到床上时。
那颗蓝宝石项链里绽放除了蔚蓝的光芒。
李小飞从光芒中投影中看见了她熟悉的精灵少女：
……
本来是可爱美丽的精灵美少女，却因为逃难精灵族的通缉而带上了可笑的魔法面具……
……
“嗯嗯！(˃̶̤́꒳˂̶̤̀)这是一段魔法映像测试！
记录时间是亚特兰历1694年7月6日。
(๑•̀ㅂ•́)و✧今天是图书馆一楼为大家开放权限的第一天！
这也是我从这本《魔法投影学》上学到的第一个小法术……
嗯？╮（╯＿╰）╭学这个干什么呢，好像不能帮到哥哥，额我也不知道，以后想好再说吧……”
……
……
“今天是亚特兰历1694年7月7日。
图书馆的内容好多阿？那么多文字和图案，哥哥他是怎么理解并记住的？
泥土占卜、内脏占卜、初级占星术……这些好像都是最低级的预言术……
为什么总是失败阿？好像？母亲给我留下的预言术才是最最厉害的？”
……
……
“Ծ‸Ծ今天我怎么看小麦哥哥看向卡米尔导师的眼神怪怪的，不会芊芊郡主说的都是真的？
……
(▼皿▼#)男生都喜欢身材更好的大姐姐？阿不行不行，得去找一些丰胸魔法的书看看……”
……
……
“亚特兰历1694年7月12日。
ԅ(¯ㅂ¯ԅ)这录象水晶我现在大概知道该怎么用了，不过偷偷拍下亲嘴嘴的画面，小麦哥哥知道后会不会怪我阿？”
……
……
“亚特兰历1694年8月1日。
（｡ò∀ó｡）果然么，小麦哥哥最厉害了，又是第一名。
(•̥́ˍ•̀ू)不过那群家伙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也许我应该跟小麦哥哥说一下？”
“ψ(｀∇´)ψ果然小麦哥哥说的很对！把她们全部在竞技场上击败了，她们就无话可说了。
8月30日。”
……
……
“小麦哥哥就这么走了，虽然大家都说他是超新星里最亮眼的那个，但是……
……
可，为什么我在给自己自拍啊？
烟导师说时代正在变得可怕，大家都在抓紧时间进步，而我怎么会在角落里做这种蠢事……
我也应该和大家一样，更快冲击排行榜才对！没有时间再用这种干扰学习的东西了！”
……
……
【映像水晶】里面的画面很快就结束了。
成千上万个组成艾薇的魔法粒子也像萤火虫一样在巨石阵的黑夜里消散了……
李小飞终于看成了一个泪人。
他不准备立刻出发了，反正自己已经在无人区里躺了两天……
今晚就算是世界毁灭，他也要在这里继续守护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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