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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唱一曲阴晴圆缺


一日之后,洛城里流言四起,不过话题的中心都是关于徐舒舒。

        据说那晚醉烟楼里歌舞升平,就连多年未见登台的舒姑娘也重返了舞台。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可谁能想到,舒姑娘刚一登台就染疾晕倒,场面很是紧张,醉烟楼也不得不提前打了烊。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就渐渐变了样。

        有人说,舒姑娘是染上了什么疟疾,当晚她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样子可吓人了。

        有人说,舒姑娘消失了两年,歌喉早已不如从前,她为了不露出马脚才故意在台上装晕,不但寻了个逃避的借口,而且还博了几分同情。

        有人说,那晚醉烟楼青平王府的小王爷也在,舒姑娘一出了状况,小王爷紧张的跟什么似的,看来两年前小王爷和舒姑娘的传闻并不有假。

        谣言越扯越远,不出一个上午,徐舒舒在洛城里便成了为了博取小王爷的怜惜,不惜自残晕倒的这么一个心机之女。

        白霜随着大夫去药局抓药,一路上听到这么些奇奇怪怪的谣言,心想着幸亏舒姑娘现在躺在床上迈不出门,不然让她听到,她还不得气死。

        舒舒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睁眼望了望床顶,看见还是醉烟楼自己房间的模样,不禁松了口气。

        幸好自己当时还残存着些意识,不让孟尤淮把自己再带回王府,不然,这一次想如上次那般顺利溜出来可就难了。

        舒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个什么病,她只记得之前一直好好的,一登台就变成了这样。

        莫不是中了毒?可自己在洛城无亲无故的,谁有闲工夫来投毒害她?

        舒舒脑子实在是想不了这么多,因为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痒痒的,特别是脸和脖子,她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脸,一抓却发现自己脸上长了许多个疹子,而且这些疹子还越抓越痒。

        门被轻轻推开,舒舒下意识地就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现在这张惨不忍睹的脸。

        她躲在被子里听见房里沉重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声音不是菀菀和白霜的,也不是胡天和胡地的。

        “别遮了,我又不是没见过。”

        舒舒一听到这个声音就隐隐不安起来,她透过被子的一丝细缝看了看,自己面前站着的果真是孟尤淮。

        她一急掀开被子,然后又突然想起自己脸上的疹子,于是急忙扯过被子掩着自己的口鼻,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盯着孟尤淮。

        “你怎么还在这?”

        “某些人娇气,嫌我王府这座庙太小,没办法,小爷我只好委屈委屈,陪你一起在这住下了。”孟尤淮边说边打量着舒舒的房间,觉得这也不怎么宽敞,甚至还没有王府里阿莫住的一半大。

        “住下?你再说一遍你住哪?”舒舒惊讶道。

        “隔壁啊,你要是半夜三更出了什么事需要我,我便可以马上过来找你。”孟尤淮得意道,他知道徐舒舒存着的这点小心思,不就是怕回王府与自己朝夕相处吗,既然她不愿靠过来,那自己只好加把劲努力朝她靠过去了。

        舒舒安慰自己,孟尤淮不会在醉烟楼常住的,顶多两三天他就会回去,自己最多再忍个两三天,问题不大,不大。

        “你身子还好吗?”孟尤淮坐到舒舒床边,不如从前那般强势,如今的他手里端着碗汤药,想离舒舒近一些,却又不敢靠近,

        舒舒觉得今天的孟尤淮有些怪怪的,他好像有些胆怯。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花生过敏。”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神里满是内疚。

        花生过敏?徐舒舒愣了愣,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对什么东西过敏过,如今怎么会对花生过敏?

        难不成是千年前的徐舒舒对花生过敏,然后自己穿越到这个身子上,才白白遭了这份罪。

        舒舒回想起自己上台前喝的那碗孟尤淮亲自炖的汤,一碗见底的时候,自己还嘴馋将碗里的花生吃了个干净。

        “没关系,毕竟我连我花生过敏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舒舒勉强地笑了笑,想安慰下自责的孟尤淮,毕竟这件事他也并没有什么过错。

        孟尤淮突然笑了,他扯下舒舒掩在面上的被子,体贴道:“来,我们喝药。”

        当舒舒的脸毫无遮挡地露在孟尤淮面前时,她差点被气哭了。

        “你怎么了?”

        舒舒双手遮着脸,眼神恶狠狠的,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威胁。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是个丑八怪,很就好欺负?”

        原来是为这点小事,孟尤淮笑道:“你不丑,在我眼里你好看着呢。”

        “你少来!把药放在这你走吧。”舒舒捂着脸说道。

        孟尤淮把药放在一旁,舒舒松了口气,以为他正要离开,却没想到他两只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硬生生地把自己原本捂着脸的双手给扯开。

        他的目光慢慢逼近,“人家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你这么怕我见你变丑,小王妃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

        “你别总躲着我,这样我会以为你心里有鬼。”

        “……”

        这是林菀菀第二次来到顶层的房间,她推门而入,丝毫不忌讳这里是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李琏承对她的不请自来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他仍旧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像是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

        “菀姑娘率真,我可以理解,但没有规律不成方圆,你今日这样闯入,过于莽撞了些。”李琏承严肃道。

        “我敬你是这醉烟楼的阁主,又在我与舒舒危难关头愿意继续收留我们在醉烟楼,所以我才着急前来,只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李琏承背对着菀菀,缓缓道。

        菀菀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不愿承认心里想到的那个真相。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舒舒花生过敏?”菀菀问。

        李琏承转动轮椅,坦荡道:“是。”

        “那日你是不是故意在等我,等我收下你的汤?”

        “是。”

        “那你是不是也算到了我会把汤告诉孟尤淮,然后舒舒会喝下。”菀菀继续问道。

        轮椅上的人摇头低笑道:“那位小王爷我可是没算到,不过就算没有他,你和舒姑娘如此要好,在她登台前你也一定会让她尝一尝我特地提醒你能滋补润嗓的花生雪梨汤。”

        面对眼前这个温柔如玉的公子,菀菀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

        “为什么?她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舒姑娘和我没有什么恩怨,她是醉烟楼里最厉害的歌姬,我需要的不仅仅是她的嗓子,还有她能带给醉烟楼的利益。”

        菀菀没听明白,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上街打听打听,经过这次的事,洛城的哪一个街头巷尾不在议论徐舒舒和醉烟楼,她消失了两年,这是她对醉烟楼应该弥补的东西。”

        “可你这样差点要了她的命!”菀菀怒斥道。炒作这种东西,她早已见怪不怪了,人为了找点热度故意整出些新闻,什么狠手段都想得出来。

        李琏承云淡风轻道:“牺牲有多大,效果便有多大,这个道理你是忘了?”他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也罢,想来你是忘了。”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菀菀越来越不耐烦起来,“这个地方太可怕,我和舒舒不会多呆的,我劝你还是少废些功夫在我们身上。”

        李琏承笑道:“林菀菀,做人可不能忘本,你同徐舒舒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进退由不得你们,你若存着能靠青平王府离开醉烟楼的心思,我劝你早些放弃,一来我看徐舒舒好似急于与王府撇清关系,二来就算徐舒舒愿同小王爷远走,那也只是她一人的光,你这个沾光的,能死撑到几时?”

        “你别挑拨!”菀菀今日算是把李琏承看得清清楚楚了,用笑里藏刀来形容他也不过如此。

        “你从来都不是个服输的性子,你也知道在这里能靠的只有自己,就算你再怎么把从前忘了个干干净净,这些道理,你是一直都明白的。”李琏承像是看透了林菀菀,对她了如指掌。

        菀菀沉下目光,警告道:“你别耍这些阴的,那些招数我也会使,你想要的东西,我能替你做到,但是你得保证,不得再暗中伤害我和舒舒。”

        达到目的的李琏承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一点就透,你还是最能了解我的心思。”

        阳光从窗台上洒进来,将整间屋子照得通亮,舒舒和李琏承之间不过几寸距离,可这中间仿佛隔着一道墙,菀菀感受不到温暖阳光,周遭只剩李琏承笑容里阴毒的凉意。

        有人问,人在什么时候最脆弱,徐舒舒告诉你,一是生病,二是分离。

        生病的时候人心最容易惆怅,分别的时候人心最容易伤怀。

        真不巧,现在的徐舒舒两个都占了。

        今夜她不知从哪儿偷偷运来两壶酒,一个人关着门窗偷偷消起愁来,等到酒过三巡,孟尤淮来探望,才发现舒舒早已醉醺醺的了。

        孟尤淮闻着这一屋子的酒气,一把抢过了舒舒的酒杯摔在了地上,他压着怒意,沉着嗓子问道:“你不知道你病有多严重是吗?还敢喝酒,就这么不想活了吗?”

        孟尤淮摔酒杯的时候舒舒被吓了吓,她本身就满腹委屈,如今这么一吓,她又难过了几分。

        “你干嘛,我本来就心情不好了,你还不给我喝几口酒吗!”舒舒醉红着脸,眼眶微红地鼓着孟尤淮说道。

        舒舒越想越委屈,憋着嘴忍不住掉了几滴珍珠泪水。

        孟尤淮有些慌,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的泪水越来越多。

        他第一次碰到姑娘家在自己面前哭,不,应该是他中意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哭。一时间平日里无所不能的孟尤淮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哄却又不知道是怎么个哄法。

        “别哭了,求求你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去买。”

        “别哭了,舒舒,你哭得我心慌。”

        舒舒醉意上头,脑袋热乎乎的,像是要把所有的感情都倾吐出去。

        “我想回家”

        孟尤淮沉下眉眼,眼里泛起一丝捕捉不到的动容。

        舒舒的眼泪放肆起来:“我不喜欢这里,我好想回家,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孟尤淮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伸手替她轻轻擦去脸颊上的泪痕,安慰道:“你病好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舒舒晕乎乎地点点头,自己用袖子抹干净了哭花的脸,“说定了,别反悔。”

        “不反悔。”

        孟尤淮替她理了理凌乱的碎发,看着她酒气红通的脸,叹气一声抱怨道:“你说说你,对一只猫都可以那么着急,你怎么就不替我想一想,你喝成这样,我也着急。”

        “富贵比你好多了。”醉了的徐舒舒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想什么便说什么起来。

        “它哪有我好?”孟尤淮不服气道。

        “它好看。”

        “我也好看。”

        “它软和和的一团,抱着可舒服了。”

        “你过来,我抱你,你也可以很舒服。”

        “它还很听话!”

        “以后成了亲,我也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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