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章
徐舒舒离开醉烟楼的第一天,想她想她想她。
菀菀在想念舒舒的这一天里,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日正午,头顶上的阳光正浓,菀菀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堂里一针一线绣着花。窗外的阳光透过来照在菀菀手中的丝线上,丝线一闪一闪的像是在闪烁着金光。
偶然间一朵乌云飘过,挡住了太阳,也挡住了光亮,菀菀微微皱起眉头,继续绣花,等待着这朵乌云飘散,阳光重新照过来。
可等了一会儿,阳光还是没来,她抬起头朝前方的窗子外望了望,见外头正是阳光明媚,丝毫不见一点阴霾。
她转过身去想弄个究竟,这一转身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后站着个人,正好挡了她的阳光。
“你是谁啊?”
菀菀身后站着的是位姑娘,她穿着一身黑纱的裙装,面生得很。
“我看了老半天了,你这绣的是什么呀?”那姑娘好奇问道。
菀菀立马将手中绣花的帕子藏在身后,不让别人看了笑话。
“你管得着吗?我们醉烟楼晚上才开门做生意,这大中午的,姑娘还是请回吧。”
那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林菀菀,“我见你也面生,你是新来的?”
菀菀不可置信地问:“看来姑娘对我们醉烟楼挺了解的,难道你不认识我?”
姑娘回想了一下,说:“也是,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好多年前了,这儿可能都换了好几批人了,虽然你不认识我,但你应该也听过我的名字,我叫于斯恒。”
菀菀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没想到一直神神秘秘的于斯恒今日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这样的一位姑娘。
在菀菀心中,这位大名鼎鼎的于姑娘应该是位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在百花榜上待了那么久,年纪应该不小了,可如今一看,这于姑娘长得年轻漂亮,估摸着和自己差不了几岁。
“你就是于斯恒?”菀菀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了起来。
于姑娘很是清瘦,再加上她又穿了一身黑裙,配上屋外吹着的秋风,她更像是瑟瑟秋风中的一棵枯树,整个人缺少了几分生气。
看到她年轻貌美的样子,菀菀心里更加确信,于斯恒一定是李琏承的什么老相好。
于斯恒拉出了一张椅子在菀菀对面坐下,“你不会就是那位菀菀姑娘吧,我一回洛城便听到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你。”她拉过菀菀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菀菀树起了几分敌意,拉回了自己的茶壶,也给自己填了杯茶,“没错,我就是林菀菀,我一直久仰于姑娘的大名,没想到那么快就见着了,不知这段日子于姑娘都去了哪?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于斯恒沮丧道:“我离开是为了找个人。”
“哦?寻亲?”菀菀问。
她摇摇头,“他是我相公。”
菀菀愣了愣,心中有几分喜悦,“哦?抛妻逃婚了?”
于斯恒更为沮丧地摇摇头,“他死了。”
菀菀正举着半杯茶准备喝一口,听到这句话,她又愣了愣,后背渗出了一身冷汗。
她慢慢放下茶杯,紧张兮兮地说:“我们门口有一位算命的活神仙,我看你这个情况,要不要给他算算?”
于斯恒憋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骗你的,瞧把你吓得。”
被捉弄的菀菀有些生气,她起身说道:“我还有许多事,就不陪姑娘你在这儿闲聊了。”
谁知于斯恒也起了身,快人一步上了楼。
菀菀见她急匆匆的样子,朝着楼上问道:“你去哪?”
“去看看我的富贵,再去看看李琏承。”
李琏承这三个字在菀菀心里很是敏感,一想到于斯恒和李琏承很熟的样子,她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碰巧,于斯恒刚一上楼,胡天就推着李琏承出来到了二楼的楼梯口。
李琏承见到于斯恒并没有惊讶,反倒是他身后的胡天意外道:“姑娘回来了?怎么不早说一声,我好安排安排。”
“不用不用,我指不定哪天又走了,不用那么大费周章。”
“这一趟可找着了?”李琏承声音低沉问道。
于斯恒瞬间像换了个人,虽然她背对着菀菀,菀菀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回答时有些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和历经沧桑的人。
“快了,就要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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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寻山上的气氛一派祥和。
孟尤淮和徐舒舒正对着一碟碟豆腐青菜折腾起来。
“你吃你吃,这些都给你吃。”孟尤淮把桌面上的菜都推到舒舒面前,生怕舒舒饿了肚子。
舒舒夹起菜吃了一口,然后放下筷子难为情道:“你吃饭就吃饭,别老盯着我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你多吃点。”嘴上说着不看,可孟尤淮的目光还是一直流连在舒舒身上。
见他一直不吃东西,舒舒发起愁来:“你怎么不吃,你还有伤在身,虽然现在碰不了荤腥,但你总把饭菜让给我吃,你怎么撑得住?”
孟尤淮勾起唇,绕有趣味地说:“谁说我碰不了荤腥?我早就饱了。”
舒舒一惊,“这可是寺庙,你偷偷碰了荤腥,你不怕遭报应?”
孟尤淮扬眉一笑:“可是你让我尝的呢,要遭报应咱两一起遭。”
舒舒想起昨夜在山崖边的那个吻,瞬间脸红了半边。
“可甜了。”孟尤淮眼里闪闪的,像极了那晚夜空中的星光。
于是舒舒的脸又红了半边。
阿莫不识趣地这时推门而入,舒舒立马低下头,拿起筷子挑着菜,掩饰着刚刚的慌乱。
“王爷,伤口该换药了。”阿莫提着个药箱。
舒舒吃了个半饱,听到阿莫要给孟尤淮换药,她索性就把筷子一扔,起身就要离去。
“你去哪?”孟尤淮问。
舒舒拿出手帕擦擦嘴巴,“你不是要换药吗?我就不打扰你了。”
“是要换药,你帮我换。”孟尤淮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是阿莫给你换吗?”
孟尤淮耍起赖来:“阿莫换的不好,疼的很,舒舒你替我换药,我就不疼了。”
阿莫在一旁很是委屈。
舒舒无奈,只好接过阿莫手里的药箱,开始有模有样地研究起来。
阿莫也识趣,把药箱交给舒舒后就悄悄离开了。
舒舒拿起药和纱布,问道:“我该怎么换。”
孟尤淮弯着眉眼,“你先帮我把衣服卸下。”
“这事能不能你自己来?”
“我手上也有伤,疼的很。”
舒舒不信,明明昨天拽着自己走的时候,他力气可是大的很。
他装着沮丧,“唉,罢了,你不愿就算了,伤口烂就烂吧,我挺得住。”
舒舒啧了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孟尤淮身后。
她从小到大都没给人卸过衣服,特别是有伤在身的人,于是,舒舒就自以为很轻松的干脆利落地一把扯下了孟尤淮身上的衣服。
碰到伤口的孟尤淮轻轻地“嘶——”了一声。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你继续。”
舒舒担忧地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暗红的血液浸湿了纱布显得格外刺眼。
“我开始换了哦,你忍着点。”舒舒颤抖着手,轻轻撕开原本的旧纱布,然后又轻轻地撒上药,重新包扎起来。
小心翼翼地做完这一系列的程序,舒舒终于松了口气,自己手脚没轻没重的,她瞧见孟尤淮额角的汗珠子便知道他有多难熬。
可孟尤淮倒是很享受地说:“舒舒,以后你日日来替我换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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