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竞技场

　　在为代表团举办展览后一个月过去了，这几乎没什么大不了的，所有其他单位都回到了旧的常规。
　　其他部队继续战斗，但雪狮仍留在塔内，不打扰其他人，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赤色母虎在展览期间击败了他们，但每个人都在等待其他人全力测试他们的实力。
　　因此，没有人最终攻击他们。
　　这对雪狮来说一切都很好，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专注于训练，即使他们有点无聊。
　　不过，由于这额外的时间专注和他们令人钦佩的进步动力，另外三名一级学员升到了二级学员。
　　在此期间，还发生了另一场闪电风暴。
　　下了一场小雨，但没有什么能迫使科雷再次前往山区，直到某个下午晚些时候，他感到后脑勺出现了熟悉的瘙痒。
　　好在下课了，他只是在帮卡斯特和阿尔方索斯监督其他学员的个别训练，所以他只和卡斯特稍微找了个借口就可以前往森林了。
　　重装训练的几个月里，科雷几乎没有回京城，但每次都是专门去天眼塔与伊莉丝会面。
　　他们不会做太多事情，大部分时间只是在午餐时聊聊自从他们上次见面以来发生的事情。
　　每次见到她，科雷总是试图搭讪，以理清他们的关系，弄清楚他们对彼此究竟是怎样的人，但他总是说不出话来。
　　他总是因为无法与他喜欢的女孩交谈而沮丧地咬紧牙关离开，这让沙潘很开心，他为此感到不小的悲伤。
　　但是，上次他见到伊莉丝时，她告诉他，她、瓦莱莉娅和阿西娅想去看一场即将举行的角斗士比赛。
　　听懂了她的暗示，科雷买了四人看演出的门票。它们并不是特别贵——仅仅依靠他很少花的每周津贴就能轻松负担得起——但对于如何对待瓦莱莉娅，他仍然有些矛盾。
　　自从他确认她与阿德里亚诺斯·伊西诺斯有联系后，他们几乎没有说话。
　　到了该去天眼楼见几位女士的时候，他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对她一视同仁——只是为了不让她怀疑他为什么突然动了起来，在知道她的全名后回避她。
　　到了天眼塔，他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达的，阿西娅和瓦莱莉娅显然一被解雇就匆匆赶了过来，而他则慢慢准备。
　　阿西娅首先看到了他，她从他们的私人包厢里跳出来，急忙向他挥手。
　　“你终于来了！”她高兴地说。
　　瓦莱莉娅的问候只有一个点头，但从她唇边的笑容可以看出她很高兴看到他。
　　伊莉丝也没有说话，而是选择用双臂搂住科雷的脖子，松松地拥抱着，她拒绝放手，直到他还给拥抱，顽皮地对他微笑，直到他这样做。
　　“好吧，我们该走了。”伊莉丝转身对另外两位女士说，“多亏了我们可能迟到的人。”
　　对自己的迟到，科雷尴尬地笑了笑，一行人离开了塔楼，他们的目的地是城市北部的竞技场。
　　这是一个巨大的结构，轻松容纳十万人，看台由巨大的大理石拱门高高举起，拱顶之下是数百家商店，出售从廉价食品和纪念品到高档服装和昂贵珠宝的各种商品。
　　各个社会阶层的人都会参加竞技场上展示的比赛，因此有满足有钱人和没有钱人的商店。
　　“那我们要去哪里？”拿着票的阿西娅一边看向科雷的方向一边问道。
　　“第二区，二十一到二十四号座位。”
　　“哦，第二节？这些都是不错的座位！谢谢！”阿西娅开心的说道。
　　她本来会很高兴坐在人群中，但科雷在竞技场的一部分预留了座位，他们可以在私人房间里观看比赛。
　　“是的，谢谢你……”瓦莱莉娅低声说，看起来有点尴尬。“我的多少钱？我想补偿你。”
　　科雷只是摆了摆手，道：“别担心，只是我可以为我的朋友做的事情，对吧？”
　　瓦莱莉娅的脸色和科雷一样淡定，只是脸颊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再次开口道：“谢谢……”
　　伊莉丝几乎一言不发，她和科雷一起去买票，并试图坚持自己买，但科雷和她一样坚定地坚持说她不必这样做。
　　事实上，对他来说，这几乎变成了一场没有退缩的意志之战，直到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们都爆发出笑声，尽管科雷更多的是微笑和无声的轻笑。
　　最终，伊莉丝欣然接受了科雷的付款提议。
　　门票对他来说真的没那么贵，反正也就一千银币左右。
　　上一次他一次花费超过一把实物银币是在六个月前他买弓的时候，所以他从每周的津贴中积累了近五万银币，现在放在他的房间里，他没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概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把它们带到天目塔，存入他的账户，但即使是一半的钱币也太多了，他一次带不走，所以他的银子库里有只是坐在他的房间里变得越来越大，而他却拖延着照顾它。
　　他们的私人房间非常漂亮，用石墙和隐蔽的通道为他们遮挡阳光和窥探的眼睛，同时让他们可以俯瞰竞技场。
　　为他们准备的扶手椅很大，垫得很好，而且很舒服。
　　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年轻的服务员在他们的房间外面等着，准备从下面的商店里取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
　　“哇哦，我从来没有坐过这些包厢，比我想象的还要好！”阿西娅踢开凉鞋，把脚趾埋进厚厚的地毯里，她赞叹不已。
　　一行人坐下来观看已经开始的首场比赛，但虽然有足够的座位让他们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座位，但伊莉丝还是决定和科雷坐在一起，挤在他旁边。
　　椅子足够大，他们两个可以舒适地坐下，如果是亲密的话，伊莉丝给科雷一个灿烂的微笑并靠得更近，从而变得更加亲密。
　　“你不反对，是吗？”她问，凝视着他害羞的眼睛。
　　“不、不……”他喘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狂跳的心，这才反应过来，让伊莉丝和围观的阿西娅都咯咯地笑了起来。
　　瓦莱莉娅尽量不去看，但她的眼神却时不时地闪动着，嘴角还隐约可见一抹蹙眉。
　　首场比赛是首都四支职业球队白队、红队、蓝队和绿队之间的一系列战车比赛。
　　当他们赢得第一场比赛时，伊莉丝偏爱红军并欣喜若狂地拥抱了科雷。
　　然而，红军随后基本上停止了参赛，他们悠闲地在赛道外骑行，而白人就在他们前面。
　　在科雷看来，红军和白军只是以最象征性的方式出现在比赛中，就好像他们认为自己凌驾于这些比赛之上，这两支球队将当天剩余的比赛留给蓝军和绿军来决定。
　　“这些队伍怎么了？”科雷问伊莉丝。“他们为什么不再尝试了？”
　　“红军和白军在贵族中受到青睐，蓝军和绿军是普通球队，这场比赛是商人为平民组织的，所以贵族战队赢了第一场比赛就不会在意了。”她回答道。
　　科雷对他们的态度皱起了眉头，而伊莉丝转向阿西娅，开始谈论她和瓦莱莉娅在过去几周所做的事情。
　　当女士们聊天时，科雷发现自己对比赛着迷了，尽管红军和白人几乎没有参加。
　　蓝绿战车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类似体育精神的行为，大声侮辱和咒骂他们的对手，他们甚至会试图撞上并摧毁其他战车，如果他们看起来像是要通过的话。
　　“我不知道你的婊子妈妈是不是为了生你而操了一只乌龟！”当他经过一个绿色时，他喊道。
　　“这或许可以解释你速度不够快，颜色变差的原因！”
　　“嗯，你肯定知道妓女！听说你卖了自己很多次，都得堵上你的屁眼才不漏！”格林大喊回来。
　　他拉着马缰绳，将战车稍微向右移动了一点。当蓝队开始从他身边经过时，绿队重重地向左转，撞到蓝队战车的后部，把他的一个轮子撞松，蓝队从战车上摔下来，高高地抛向空中。
　　“胜利！胜利！胜利！”当格林队以第一名通过终点线时，格林球迷高呼着。
　　蓝队的球迷很高兴看到他们的球员受伤并且他的战车被毁，并且对庆祝的绿队有一些反击，以至于在竞技场更密集的区域爆发了几场小规模的战斗。
　　“这地方果然……热闹……”看到几名正在交战的绿蓝军团，就在竞技场的保安蜂拥而至，将他们拖走时，科雷喃喃自语道。
　　“每场比赛都是这样。”伊莉丝说，在听到科雷讲话后，她与阿西娅的谈话暂停了。
　　“战车队在这里是严肃的事情，侮辱另一个人最喜欢的球队是开始战斗的可靠方式。”
　　“我想我不会说任何关于红军的事。”科雷淡淡一笑说道。
　　“你最好不要，嘿嘿。”伊莉丝回了一句，嘴里带着邪恶的笑声和不祥的神色。
　　比赛结束后，真正的比赛开始了。
　　一名播音员登上了竞技场尽头的一个小舞台，虽然他的工作不是评论这场比赛，相反，他只是在那里介绍角斗士并颂扬赞助比赛的富商的美德。
　　最初的几场争吵从来都不是特别重要，所以女士们通过打电话给服务员并点了一些食物和饮料来填补他们的时间，然后又开始互相聊天。
　　他们都看过很多这样的比赛，因此无关紧要的早期战斗对他们没有丝毫兴趣。
　　然而，科雷完全被迷住了，前两名角斗士的装甲很轻，每人只有头盔和武器。
　　他们甚至没有穿衬衫，让整个赛场都沉浸在他们完美的胸肌和腹肌中。
　　其中一个更矮、更瘦、更快，而另一个则是一个巨大的男人。
　　两人都不是五阶以上的，所以也无法施展任何元素魔法，但他们熟练地在人群中演奏，弥补了不足之处。
　　互相辱骂，他们上半场的许多动作归结为将对方击倒，然后举起手臂来唤起围观群众的怒吼。
　　几分钟后，科雷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起初，人群似乎偏爱这两个男人。
　　然而，较小的角斗士比其他角斗士更能赢得人群的喜爱，他的动作更华丽，舌头也更锋利。
　　人们在他似乎赢了的时候发出了更多的声音，当他们很明显希望他赢时，那就是战斗转向对他有利的时候。
　　大个子似乎放慢了速度，任由小个子将他撞倒在地，他为较小的角斗士留下了更多的机会来利用，至少在科雷的眼中，他似乎是为了打架。
　　“这些打架。”科雷转向伊莉丝问道，“他们被操纵了吗？”
　　伊莉丝冲他笑了笑，乐于解释道：“这几场比赛不用理会，观众想赢谁就赢，除了最后两三场战斗之外，其他一切都是为了取悦群众。”
　　科雷皱起眉头，他从亚瑟斯那里听说过一些关于角斗士的事情，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话又说回来，他想他的父亲可能不会真正记得开场的战斗，因为他正忙于与他的朋友们交谈，就像伊莉丝、阿西娅和瓦莱莉娅一样。
　　于是，科雷深感失望地转身离开了赛场。
　　女士们已经从谈论骑士学院转移到谈论他们在一周前看过的一场科雷非常感兴趣的戏剧，所以他结束了一段时间的思考。
　　但是，在他们到达两个小时后，预赛已经结束，是两个主要赛事中的第一场比赛的时候了。
　　科雷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那几位女士已经不再说话，正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赛场，科雷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现在。”播音员喊道，“在连续三十多场胜利之后，我们看到了金人从他在泰拉的最新胜利中归来！竞技场的阿多尼斯本人！安东尼阿格里帕！”
　　伴随着这句话，科雷见过的最美丽的男人走进了竞技场。
　　他走路非常优雅，几乎像是在竞技场的沙滩上滑行。他的头发和眼睛是闪亮的金色，他的长矛和板甲也是。
　　到达赛场中央后，他缓缓转身打量着人群，摆出几个英姿飒爽的姿势，享受着每一次震耳欲聋的欢呼——而且他收到了很多，来自看台的每一个角落。
　　安东尼斯是如此的美丽，以至于连科雷都觉得自己有点被迷住了，尽管对他的对手一无所知，但还是有一种想要和其他人一起为金人的胜利欢呼的冲动。
　　直到他感觉到旁边的伊莉丝在他们的椅子上慢慢地向前走，以便更清楚地看到安东尼乌斯，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神情，科雷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那一瞬间，他对角斗士的任何好感，都如同一道道光，消失在了黑洞之中。
　　他的剑臂本能地抽向了他臀部的刀刃，伊莉丝注意到了，因为那是她抓住的手臂，并且在安东尼乌斯进来后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
　　“哦，天哪。”她笑着说，“你在嫉妒吗，科雷？”
　　她的话引起了阿西娅和瓦莱莉娅的注意，她们转头看向科雷，瓦莱莉娅和往常一样坚忍，但阿西娅却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伊莉丝靠在科雷的手臂上，在他耳边低语，“你不用担心那个漂亮的男孩，他的脸不错，但我更喜欢现在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
　　她的话，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以至于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让科雷以他脸上从未有过的最愚蠢的表情僵住了。
　　看起来像是要露出尴尬的笑容，但被科雷想要压制的表情严重扭曲了，当然，这只会让阿西娅笑得更厉害，让科雷更加尴尬。
　　“嗯……对。”他说，然后清了清嗓子，试图继续前进。
　　片刻之后，他偷偷瞥了一眼伊莉丝，发现她仍然盯着他微笑，看到他的目光，她的笑意更浓了，当他赶忙移开视线时，她心满意足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这场战斗。
　　但是，正如她所做的那样，她注意到瓦莱莉娅用眼角的余光盯着他们。
　　她的银发朋友的脸似乎一如既往地冷漠，但伊莉丝也发现了其他东西，瓦莱莉娅眼中闪烁着可疑的光芒。
　　不过，播音员继续说下去，所以她把它从脑海中抛开，直到她可以安东尼乌斯与瓦莱莉娅交谈。
　　“面对我们的卫冕冠军是一个你们很多人都认识的人！五年前他与安东尼斯战斗并输给了安东尼斯，现在他在这里报仇！女士们先生们，我介绍我们最耀眼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奥勒里安忒米斯托利斯！”
　　竞技场的另一边，出现了一个与安东尼截然相反的男人。
　　他身着尖刺的黑色盔甲，手持盾牌和短剑，与对安东尼乌斯近乎狂喜的反应相比，人群对他的反应要复杂得多，但总体上仍然是积极的。
　　两人来来回回地调侃了一会儿，但科雷对他们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相反，他的脑海里只有伊莉丝的声音告诉他她更喜欢他而不是Antonius。
　　然而，这只会让科雷更加怀疑这是否属实，因为在他看来，她这样做只是为了阿西娅和瓦莱莉娅的利益，而不是真正想要向他保证她的感情。
　　不用说，他既期待又害怕他们离开的那一刻，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和她单独在一起，最后毫不含糊地问她对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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