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英雄救美
墨禾抬头，对上他眼神的时候大脑有些宕机。
原谅她的语言匮乏，面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相貌出众，定力不好的人怕是要直接陷进去。
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这样让人感到舒适的味道，让墨禾原本愤怒尴尬的心情有所平复。
白衣男子的声音非常温暖，又隐隐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抱歉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一些对我女伴不恰当的评论，周小姐，想必这是误会吧？”
婷婷瞬间面色如土：“是呢，风部长，是我搞错了，实在对不起。”说完赶忙拉着邱子明离开了。
原本挑事的人灰溜溜离开，墨禾对这个结局颇感满意，就是今天原本想低调一些……这个账记在邱子明头上好了。
墨禾打心眼里感激他：“谢谢你帮我解围。”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墨禾被他身上的味道迷得七晕八素，不禁靠得他更近了：“你身上真的好香啊！”
“嗯？”凤目如同有璀璨的星河一般，在那一霎那亮起。
墨禾并没留意他神情的变化，自顾自继续说道：“真的是好好闻的味道，如同百花盛开，又如同初雨后青草萌发的味道，仔细想闻的时候味道却淡了，不经意的时候这种美妙的味道又出来了。”
白衣男子摇头：“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
“啊，是吗？”墨禾有些吃惊，天下人的嗅觉是都失灵了吗？她气鼓鼓说：“那是他们吝啬对你的赞美。”
白衣男子笑了：“或许吧。”
“啊，还没问你的名字是？”
“风颂。”
墨禾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头隐隐作痛，她似乎觉得该想起什么，但……
电光时刻间，她想起来了，风颂，是科技部的部长呀。
墨禾瞬间像被踩了尾巴一般，有些慌张：“你你你，你是科技部的风部长。”
“今天，我只是风颂，墨小姐，愿意当我的女伴吗？”
“我我我……”墨禾傻掉了。
“难不成墨小姐已经有男伴了吗？”
“没有。”
“好的，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阿喂？这么愉快地就做决定了吗？
是的，为了这个香味也是值得了。
墨禾跟着风颂四处走动，和各色各样的人打招呼。
乔莫生和李心入场后，场内追光灯正好打在了他俩身上，瞬间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这是墨禾第一次见乔莫生穿正装，在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修衬下，乔莫生散发出了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冰冷华贵的气质，挽着他手臂的是穿着黑色曳尾长裙的李心，初次见到不化妆的她已经足够漂亮，今日华衣珠宝加身，更是光彩照人。一时间墨禾觉得自己的黄色小裙子是如此的土气。
风颂问：“你认识他们？”
墨禾点头：“嗯，男才女貌，他们今天看起来真般配。”
风颂眼神在李心和墨禾两人间游移，半晌：“李心远不如你好看。”
“哈哈哈，谢谢谢谢。”表面上笑着，墨禾心中确实更加苦涩了，哪里有嘛，风颂说了违心话，明明李心更好看呢。
风颂看得出墨禾失落的神情，补充说：“我说的真心话。”
墨禾没有再回应，在远远一处看着乔莫生和李心出神。
“想跳舞吗？”
跳舞？墨禾回过神来，古典舞还依稀记得些，交谊舞就不行了，墨禾如实回答：“我不会。”
风颂倒是毫不在意，语气中有掩盖不住的得意：“没关系，今天你是我的女伴，我定会让你，成为全场的焦点。”
在切换舞曲短暂的空隙，风颂揽着墨禾的腰走到了场中心，悠扬欢快的舞曲响起，墨禾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默契地在和风颂跳舞了。
全场又一次静了下来，灯光师非常有眼色地追了光过来。
李心一眼认出风颂的女伴是谁，问：“莫生，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的男伴怎么是风颂？”
乔莫生摇头，心中也有很多疑惑。
是的，他一直以为，在大陆上，他是墨禾最信任的朋友了。现在看来，现实并非如此。
站在光束中，墨禾心跳加速，略微有些紧张。
风颂在她耳边轻轻说：“别担心，跟着我的步子就好。”
不知为何，墨禾总觉得他让她感到亲切，放松绷紧的神经，完全将自己交给风颂，身体似乎也变得更加轻盈，随着音乐起舞，是人类的本能。
一曲毕，人群中爆发出剧烈的掌声，正点到了，司仪接话：“感谢风颂先生携女伴献舞助兴，现在我宣布，秦天明先生和杨晓敏女士的婚礼典礼正式开始。”
风颂牵着墨禾坐在典礼台左侧比较空的桌子上，不一会儿，乔莫生和李心也坐过来了。李心挨着墨禾坐下，乔莫生则向墨禾递过来一个友善的眼神。
风颂首先开口打招呼：“乔教官，李教官，你们好。”
墨禾微笑附和：“你们好。”
乔莫生点头示意，李心问：“风部长，这位是您的女伴吧，也不介绍一下吗？”
“哦？”风颂挑眉，看向墨禾，“墨小姐，你们不是认识的吗？”
墨禾心中想打人，但面色不变，说：“认识，算是认识，我想李教官应该是好奇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李心笑了：“墨小姐真是畅快人，我只是有些好奇……”
一名紫衣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忽然插到墨禾和李心中间，说：“我也好奇，风颂，你也告告我呗。”
她是秦娅歌，是秦天明的妹妹，墨禾曾在电视上见到过她。此时她单手搂着墨禾，软软的□□贴着墨禾的后背，墨禾浑身不自在，想要拉开点距离，却被秦娅歌紧紧箍住了。
秦娅歌歪头问：“风颂，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你今天带了女伴来。”
风颂反问：“怎么，我就不能有女伴了？”
秦娅歌夸张得笑了起来：“这不是大家都以为，风部长喜欢男人吗？”
风颂神态自若，也不反击：“呵呵，我只是喜欢你哥啊，他结婚了，我也要另谋打算。”
秦娅歌低头看着墨禾：“这就是你的新打算？”
墨禾趁秦娅歌分神的功夫扯下了她的手，转向她说：“秦小姐好。”
秦娅歌继续八卦：“你怎么会答应当他的女伴呢？”
“我……”墨禾快速组织语言中……
“之前在海边见到墨小姐，惊为天人。所以，第一次主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墨禾抬头看风颂，他的表情十分认真。海边……是巧合吗？
秦娅歌感慨：“啧啧啧，开窍了呀。”
海边这个关键词分量十足，乔莫生和李心已经认定风颂和墨禾是之前就认识了。
秦娅歌低头扫到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泛着淡淡金光，她发现让戒指变化的人竟然是墨禾，双手紧紧握住墨禾的肩膀：“什么，你的状态是金色寻信灵？”
墨禾非常反感秦娅歌动手动脚、一惊一乍的行为：“你说什么？”
秦娅歌如获至宝：“哇，风颂，你对我哥可真好。我先把她领走了哈，一会儿还你。”
风颂没有阻止，说：“一会儿要吃饭了，饭点前回来。”
反倒是乔莫生反应激烈，从座位上弹起，李心赶忙拉住乔莫生的衣角，他又坐下了。
就这样，秦娅歌搂着，或者说是把墨禾拐走了。
某不知名的小屋子里，秦娅歌面前摆着两个可爱的新郎新娘玩偶，她将墨禾按到椅子上，问：“墨禾，你认识我吗？”
墨禾如实回答：“听说过，但不认识。”
“你有没有需要我帮你的地方？”
墨禾一头雾水：“没有”
“比如。”秦娅歌抬起手腕，点开身份信息又关闭了。
墨禾心中一紧，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对面是敌是友呢？实在不行就跑，她已经开始打量这个屋子的各个出口了。
“不说话，那就是需要了？”
墨禾强装镇定：“你在说什么？”
“你的身份信息是不是还缺几个权限？我可以帮你搞定它。”
墨禾不是没有心动，考科技部最难的是她身份问题，只是眼前人是否值得信任？她还需要确认一下。
“寻信灵的灵力来源，是你吗？”
秦娅歌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说：“当然是我和我哥呀。”
“你为什么会用亲缘判定这种古老的法术？”
秦娅歌凑近墨禾，她的脸在墨禾眼前放大：“墨禾，你又为什么会知道寻信灵使用了什么法术呢？”
至此，两人心中都有了答案，只是没有人去捅这层窗户纸。
墨禾躲开秦娅歌的目光，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娅歌起身，调侃道：“出门在外，你总要有几个朋友吧，朋友之间不就是你来我往，你拒人千里之外干什么。”
墨禾回应：“谢谢提醒。”
“……算我白费口舌，”秦娅歌忍住发火，说：“好心给你的建议，如果以后使用了什么新奇的法术让人怀疑，就说和山南人买的，他们有那么多法术禁书，谁又会真的查证呢？”
“比如，”秦娅歌又一次凑近墨禾，“寻信灵的法术，就是花了高价钱和山南人买的。”
她带给墨禾一种被审讯的压迫感，墨禾问：“你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别走呀，你真心给我哥送祝福，我会给你送大礼的，”说着秦娅歌点开桌面上的投屏，“这个人的信息，保证以后都合法。”
屏幕上显示的人正是墨禾。
“前段日子啊，技术部报告了个机密漏洞，说金卡用户里有人套用身份，不过我都压下来了，谁让我们有缘分呢？”
墨禾真心累，原来秦娅歌早已经知道她的窘境，也不知道秦娅歌刚才兜兜转转说话的意义何在。
她凝神，对着新郎泥偶送上真挚的祝福，不一会儿一道纯净的灵力笼罩着它，它的外表变成了金色。
秦娅歌欣喜若狂：“哇，你和我哥果然有缘分，你放心，你的问题我哥肯定帮你解决。”
“谢谢。”墨禾注意到，新娘泥偶还是灰色状态，不过她和新娘泥偶之间并无感应，无法送上祝福。
秦娅歌随着墨禾的目光，看向了新娘泥偶，叹息，说：“哎，你没办法的，我也没办法，让新娘心中产生执念的人没来。好在有你在，我哥这边祝福这么多，中和一下还过得去。”
新娘有执念呀……那这场婚姻……墨禾心中替秦天明感到惋惜。
秦娅歌搂着墨禾返回典礼现场，新郎新娘正在互换戒指，说出相守一生的誓言。墨禾观察新娘的神色，那分明是幸福吧？
墨禾带着满心困惑回到座位上，脑中闪现和秦娅歌的对话，生怕刚才哪里没说对。闻到风颂身上的香味，莫名觉得心安了许多。婚礼已经进行到敬酒环节，墨禾埋头吃菜，风颂很绅士地用公筷为墨禾添菜。
这一幕幕落在眼里，乔莫生食之无味。回想到白禾的警告，他心中觉得更加无力。现在已经确保墨禾平安回来，他没有了牵挂，便低声和李心解释：“我先回宿舍了。”
李心明白他在担心薄云，说：“放心，晓敏这里肯定也希望你早点回去。”
和饭桌上的朋友们道别后，乔莫生快步离开酒店，到达酒店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乔莫生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词——退场。
可他分明还没进场啊。
乔莫生忽然觉得更加理解薄云了，顺路买了几瓶白酒回去。
薄云，一醉方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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