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寻找山南界
墨禾很久没有乔莫生的消息了，除了祈祷他平安，她无能为力。
还有一周多就要复试了，曾经墨禾对于考入科技部是信心满满的，然而失去灵力后，情况便不同了，特别是实验题，过去碾碎药材、合成药物的所用火候等墨禾都使用了灵力，现在无法使用灵力便意味着她需要背会每种药物的药材比例、加入次序、火候等……不用灵力制药真的很难，记忆力与往日相比也差的很，短时间实验题的分数是刷不上了。
墨禾对着面前的瓶瓶罐罐欲哭无泪，这又能怨谁呢？
怨自己呗。
墨禾动了别的心思，她记得谁说过山南的地下交易市场，有卖科技部考试模拟题，虽然很贵，但是每年能押中不少题。
为了族人也一定要考入科技部呀，虽说买真题这种不靠自身实力而走捷径的方法，墨禾很是鄙弃，但眼看着要跪在实验题上，只能如此了。顺便也去那个神奇的地方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恢复灵力。
但，据说很难找的山南地下交易市场，在哪里呢？
她在天宁集团大楼前站了许久，自尊心使然，还是没能让她迈出那一步。要是让秦家兄妹知道自己连科技部考试都要借助押题，或者知道她目前丧失了灵力，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心灰意冷的墨禾又回到了大海边，讽刺的是，她也回不去了家，没有灵力茫茫大海中她根本无法找到部落所在。她坐在礁石上，听着海浪声有节奏地拍打着海岸，沮丧无助的情绪萦绕心头。
这次感觉到了绝路呢。
她双臂环膝，将脸埋在臂弯中，一声又一声叹息，附加偶尔举起双手锤头。
思考了许久，墨禾终于想到了个法子，地下市场卖一些合法的违法东西，那么就去最容易滋生犯罪的场所去打听呗。
金卡每日套现有限额，墨禾去天宁旗下商店刷了很多贵重物品，什么名牌包包香水首饰，再把部分去当铺当掉换红宝石，怀揣巨额财富，来到了朝京最大的赌场。
一直尾随其后的秦娅歌和身边的男子发牢骚：“你说她这么折腾到底要干嘛？怎么我们的钱就不是钱，是大风刮来的？”
男子一脸恭顺：“小姐勿动怒，属下定把缺额挣回来。”
秦娅歌一记白眼过去：“我这话的关键点是那些钱吗？”
男子无言，秦娅歌张望一下，小步跟上：“快走，别跟丢了。”
墨禾抬头，朝京大赌场五个鎏金大字真晃眼，和她包里的首饰一样金闪闪。这里人来人往，一个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怎么都是上流社会的样子，也不知道此行收获如何。她思前想后，还是定了心走了进去。
赌场修的十分气派，和游戏厅一样，一眼望去均是琳琅满目的各式赌博机器、牌桌。每隔五步就站着一个侍者和保安，许是看她一个人进场而且面生，一位颇为英俊的侍者迎了上来。
“尊贵的女士，欢迎来到朝京大赌场，我来为您介绍赌场的服务项目……”
“不用了。”墨禾连连摆手，找距离最近的机器座位坐下了，“我挑好项目了。”说完眼神示意他可以去忙了。
墨禾环顾一周，觉得身上再无别人视线后，这才专心研究眼前的机器。透明的玻璃箱子里面是不同大小的红宝石，可以操纵游戏杆抓取。
有些眼熟，上次和娇娇逛商场，里面是有娃娃机的，当时她还用灵力抓了一只送娇娇呢。现在没灵力了，要驱动游戏杆，好像要投币才可以呢。
墨禾有些失望，还得去换筹码，被人看出是新手多尴尬，她还要在这里等着发生什么热闹呢，趁乱再抓人打听，不然多引人注目。她的手无意识放在游戏杆上摇动，一边偷瞄赌场内发生的一切。有侍者来介绍项目，她便打赏一些小费支走他们，继续霸占最佳观景位置。
终于，在她把面前的一排红宝石机轮着坐了一圈后，牌桌那里终于乱了。
眼看着围了一堆人，墨禾费力地推开人群挤到第一个。
一名老者被两个彪形大汉架起，正准备关到小黑屋。墨禾听身边人议论声是说这位老者出老千被抓了，刚才赢得钱全部被没收了，而他之前还欠赌场很多钱。
正当墨禾寻摸着怎么和身边人自然搭话时，她忽然发现场中的老者是海边送她红宝石的爷爷！
怎么会是他？老爷爷也算是几面之缘的知己了吧……他一大把年纪要是被虐待可怎么办？
“他欠多少钱，我替他还。”身体先于大脑作出了反应，当所有人把目光聚焦在墨禾身上时，她承认，她是有点后悔这么高调了。
大汉旁边的西装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示意大汉放下了老爷爷。老爷爷并未有任何感激的样子，而是继续挑衅说：“你关我，你有本事就关我。”
墨禾大跨步到老爷爷身边，扶着他的胳膊暗暗使力，在一旁耳语：“是我，你放心吧，我的钱应该够。”
“不知我这位朋友欠您多少钱？”
西装男挑眉：“这拖欠这么久了，我也懒得计较，既然今天有人出面保你，我就收个整吧，200万，怎么样？”
200万？墨禾汗颜，她折腾了快一天也只从金卡里套了50多万出来，可是爷爷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了不能不管呀。哎，这个爷爷是怎么做到欠这么多钱的。
她将包里的宝石和首饰等物品一股脑倒在牌桌上：“你们点点，这大概价值50万，余下的我们再想办法给你。”
西装男轻蔑一笑：“这位女士，以后没钱就别出来充大爷了。安保队，把他俩都关了。”
双臂被人握住，墨禾本能想反抗，哪知竟动不得分毫。
又忘了自己现在是没灵力的凡人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钱我们又不是不还了。”墨禾喊着，她心里已经打算牺牲尊严找秦家兄妹借钱了……
一旁的爷爷倒是气定神闲，一个后跳入安保人员的怀抱中，说：“走吧。”
这气势，怕不知道是几进宫了。
墨禾死命挣扎了番，只见老爷爷向她眨了眨眼，爷爷的意思是静观其变？她满心疑问，继续装模作样喊了几声，便消失在众人面前了。
被关入小黑屋后，他二人被捆住了手脚，封了口蒙上了眼罩，说来也奇怪，有老爷爷在身边，虽然没得到任何解释，墨禾并不觉得害怕。
被人驾着移动了许久，重见光明的一刻，墨禾惊呆了。
这是什么异世界？
原本昏黑的洞穴被各式各样的照明器具点亮如同白昼，夜明珠、火把等漂浮在空中，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哦并不准确，还有开了灵智的飞鸟虫鱼等，竟然有动物可以开口说话！
天呐，会说话的其他生灵，和她记忆中曾经生活的地方好像。
她抬头，只见弓形门上木制牌匾上写着四个黑墨大字——山南界门。
回想方才发生的种种，墨禾望向老者：“刚刚您是故意的吗？”
老者得意：“我要不闹，他们可不让我进来。”
“这就是传闻中的山南地下交易市场吗？”
“正是，外面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就为来这里买点续命的良药。”
误打误撞就找到了目的地，也是神奇了。墨禾问：“您来这里也是来买药的吗？”
老者点头：“上年纪了，买点偏门的药补补。”
“好。”
“丫头，你原本是打算来这里的？对吧？”
“您……您看出来了？”
老者轻笑：“山南界另有入口，他们把我列入了黑名单，我是万不得已才去闹赌场的。日后你要是想来，就找我讨方法。”
“我想问，为什么这里的动物会说话呀？”
“动物？”老者顺着墨禾的手看去，摇头；“那是异形丹，有了它你想变成什么也行，方便交易，没人看得出你是谁。”
原来是异形丹……没了灵力她竟然连这点幻术都看不透了，墨禾心中失落，也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找到恢复灵力的方法。
“你选吧，我这里有面具和异形丹，交易时也要保护自己信息。”
异形丹想必很贵吧，墨禾拿起了面具戴上，瞬时面具便像水汽一般蒸发了，脸上感觉不到任何阻隔。
她双手搓脸，疑惑：“面具呢？”
老者细细打量墨禾，说：“丫头还是之前好看，等出去你赶紧把面具摘了吧。”
摸了许久她才在耳后找到可以揭起面具的凸起，原来这面具竟能和脸融合在一起，没曾想这个世界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她转头看老者，惊讶地是面前只有一位年纪20出头的英俊男子，身穿方才老者的灰色布麻长衣。简单的装扮也盖不住他眼中的光华流转，好不耀眼。
墨禾点头：“您选的这颗异形丹不错，非常英俊。”
男子笑了：“那是自然，我刚才吃的是回颜丹，这是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返老还童的幻术？真是神了。
“还有这种神物，您都是从这里买的吗？”
“不然呢？”
墨禾雀跃，相比今天一定能子这里收获多多：“那我们快去挑东西吧。”
忽而脚下一滞，她刚才好像把钱都给赌场了……
男子将一沉甸甸布袋子放入她手中：“这里交易只用红宝石，芯片的钱不能用，这是刚才你赎我的钱，拿着吧。”
墨禾掂了掂手中的袋子：“谢谢您。”
男子向前走去：“有什么好谢的。”
墨禾喊住他：“对了，我该怎么称呼您比较好？您现在的样子和我是平辈，所以才问的。”
男子转身，陷入沉思：“我的名字？多少年了，多少年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了……”
过了会儿他回答：“单字页。”
“单子夜？”墨禾心里想着这是哪三个字，弱弱开口问：“姓氏的话，那个字不是念‘善’吗？”
男子眼神一转：“一片丹心的丹，子夜时分的子夜，你叫我子夜吧。”
“诶，好，那叫我小禾吧。”
“老了，记不住，就叫丫头了。”
他恢复年轻后似乎体力也变好了，大步流星地向前，墨禾都需要小跑跟在后方了。
“好吧，您走太快了，等等我。”
“我现在是子夜。”
“子夜等等我。”
山南界，我们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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