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番外十年
宇智波静知道的东西很多很多，哪怕是她还没成为专门带他们的老师时，仅是不经意间教给他的东西就有很多很多。但我爱罗从不是个盲目的人，他知道，有些东西，她说得并不对。
守鹤。
他还记得，她当时是叫它小猫咪。
但守鹤，它其实根本不是猫。
这是宇智波静离开后的第三个晚上，我爱罗合上书，起身，关灯，正准备休息时，却忽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的身体中，有一股强大的，沉睡了两年多的力量，轻轻鼓动了一下。
随着这股异样，我爱罗的心也跟着一起咯噔一下。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呃……啊！那个可恶的家伙可算走了。’
‘嘿！看起来活得还不错啊，小鬼！’
我爱罗心下一沉。
守鹤，已经沉寂了两年多的守鹤，在这个夜晚重新活跃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它当初答应他真的就只是因为宇智波静在，这两年的沉寂，不过是它的缓兵之计？
“我要是死了，你早该知道的不是吗？”面对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我爱罗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他就那样平静地现在守鹤面前，惹得守鹤直皱眉。
“你这家伙，怎么和那个混蛋越来越像了？这个让人讨厌的态势。”守鹤的语气中居然带了点崩溃。
“有么？”我爱罗一怔。
“有！”守鹤答得特别坚定，“寒暄结束了臭小鬼，我要出去，两年了，憋死我了。”
我爱罗眉心微动，然后还没等他措好辞，守鹤就又开口了。
“臭小鬼！！”他的语气开始有些气急败坏，“两年了！两年了！整整两年啊！你还想怎么样？！”
我爱罗忽然明白了，他明白了宇智波静的那一句小猫咪，还真未必是错的。因为那很可能是个形容词。
这副模样，简直像极了一只做了好事但没得到奖励而开始耍赖的小猫咪。
“不伤人，不搞破坏，能做到吗？”我爱罗妥协了。
“少废话！起开起开。”
在意识即将退后一位时，一幅幅画面从我爱罗的脑海中滑了过去。
两年。
“呵，小鬼。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靠山啊。”侧躺着的守鹤支着下巴，望着远远站着的那个孩子。
他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大概还没有他的手指甲大，在他毫无收敛的威压下显得摇摇欲坠。
摇摇欲坠，但没有倒。
“我们能聊聊吗？”守鹤听见那小鬼说。
“聊？哈哈哈哈哈哈哈……”守鹤捂着肚子，整个意识空间里都充满了它的笑声，“聊聊？小鬼，你想拿什么和我聊？”
“你有这个实力和我聊吗？还是说，你蠢到想凭借那个女人的实力和我聊？”守鹤的声音低沉中带上了阴狠。
“我没有实力和你聊，可我很想和你聊聊。”面前的小鬼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好像恢复了冷静，他看着守鹤，面无表情，“我不但想和你聊聊，还想问你要些东西。”
“可以啊小鬼，有胆子。”守鹤不怒反笑，“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时间。”我爱罗抬头，坚定地对上守鹤的眼，“十年。”
“喂！臭小鬼，你好像变强了很多啊。”
事实证明，我爱罗是多虑了，守鹤根本没现出它的原形，只是占据了这副身体的主导权，指挥着我爱罗的身体神经病一样到处乱跑。
‘你小点声。’
“怎么？”守鹤用我爱罗的声音笑着答。
‘容易被当成神经病。’
“那就进精神病院呗！”守鹤哈哈大笑，“反正到时候我也回去睡觉了。”
‘求你了行吗。’
“……哼。”守鹤一拧头，总算噤了声。
“要我的时间？呵呵……”守鹤笑得有些冷，“我的时间，确实不值钱，很不值钱，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我凭什么要把它给你？你又要用什么筹码来换我给你的时间？”
“我没有可以凭借的东西，也没有筹码。”我爱罗说。
“什么都没有，想白拿啊？小鬼，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愚蠢。”守鹤轻哼一声，“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聊了。”
“真的么？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支撑我在这里的底气是什么吗？”我爱罗轻声说。
“那个女人？”
“那是个外村人，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
“哦？”守鹤没有明说，但他此时的态度，表明了他对于继续听下去这件事其实并不排斥。
“是一场赌局。”我爱罗一字一顿。
“说起来，你这个小鬼真的很大胆。”
“我爱罗”此时正以一个极其奔放的姿势坐在砂隐村最高建筑的顶层。关于这个动作被那些监视他的暗部看到后会如何，真正的我爱罗已经懒得去吐槽，这位大爷现在把声音放小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高风险，高回报。’他说。
“不怕变成0回报？”守鹤笑。
‘你硬要拉上我走的话，我也没办法。’
“那一刻到了我未必顾得上你。”守鹤说，“被强行封印和被从封印中强行扯出一样，好比把你打碎再一点点塞进一个容器里。能不能有意识，看命。”
‘所以我才要了十年。’
“你倒是很自信。”
我爱罗不说话了，他顺着守鹤的动作望向天空。今晚也是一轮圆月，与两年前夏日祭那天的，一模一样。
“你并不想被封印，对么？”
“你好像在说废话。”
“那么，巧了，我也不想成为人柱力。”我爱罗踏前一步。
“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想牺牲你自己，还我自由。”守鹤嗤笑一声，“我不会信的。”
“我当然不可能牺牲我自己。”我爱罗的手缓缓动了，他将手臂抱在胸前，淡定望着它，“其实，抽离尾兽人柱力也不是一定会死，你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准备在十年内让实力……不，是让查克拉量超过我？”守鹤望向那孩子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又是冷笑。
“且不说你这个目标能不能达成，即便可以达成，到了那一天，你为什么还要选择抵着生命危险让我离开你，而不是直接用你的实力，去更轻松的压制我？”
“……”
“哈，没话说了吧小鬼。本大爷已经被你们人类骗了太多次，你休想再骗我！”守鹤癫狂大叫，“如果这就是你说的赌局，我的赌注不过是无所谓的十年，但你的赌注是你的性命！这么离谱，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的赌局？！”
“我从来没想过让你相信我！”我爱罗也大吼，“我今天来，我今天说过的这些话，也根本没想着能让你相信我！”
“……”骤然发脾气来的小孩也挺吓人的，守鹤不太想承认，有那么一个瞬间，居然都被吓愣住了。
“我承认，人会变，但我不认为我会变化那么大，我不认为我会变成那种背弃约定的人。退一万步讲，即便我真的变了，我真的用那一份实力来压制你，那么守鹤，请你想想，你又失去了什么？”
“你原本就在这里，你原本就出不去！对人类的信任？你刚刚才说过，你早就不信任人类了，不是么？”
“……”
“这的确是一场不对等的赌局，守鹤，我不是在和你赌，我是在求你，我求你，和我一起赌！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只剩这一条命。”
我爱罗抬头，定定望着守鹤，张开了双臂。
“我已经赌上我仅剩的这条命，现在来求你，赌上你无关紧要的十年。”
“说起来你求人的态度真的很差劲。”“我爱罗”抱着手臂，望着月亮，对着那个人说。
‘嗯，我知道，所以还好遇到的是你。’脑海里传来两声轻笑。
我爱罗一点也没端着什么，净捡好听的话说。宇智波静说得对，一只小猫咪而已，说点好的又能怎么样？
“你这家伙……”“我爱罗”震惊，“居然会笑啊。”
然后这次，脑海中没声了。
“喂，喂？臭小鬼？”
‘干什么？’
“哼，以为你死了。”“我爱罗”笑笑，起身，“还有八年。”
‘嗯，还有八年。’
少年闭上了他的嘴巴，脑海中不也再有声音，他们一起望着初升的朝阳，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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