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新陈代谢
苍蝇是如何躲避苍蝇拍的？科学家们研究了动物感知高频闪烁灯光的能力，结果发现苍蝇和基努?李维斯在电影《黑客帝国》里躲避子弹的方式一样——它也可以进入“子弹时间”模式。对苍蝇而言，疾速挥下的苍蝇拍有多快？可能就跟上下班高峰期公路上堵着的汽车一样“快”。这无疑让它们有足够的时间逃跑。
其实并非只有苍蝇感知时间的能力与我们不同。最近的研究表明，在许多物种之中，对时间的感知都与体型直接相关：体型越小、新陈代谢速率越高，时间就过得越慢。
——雅虎新闻《苍蝇的子弹时间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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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上班辛苦吗？”格林太太问。
“还好啊。”清沂想了想，最近真没什么忙的，毕竟一切都上了正轨。
“那是去做了运动？”
“哈哈，也没有啊。我一向都不喜欢运动。”
“真奇怪，你看，我特意做多的意大利面，你全都吃光了！”格林太太指着光溜溜的碟子，笑道。
最近饭量增多了啊，但是，因常年吃高卡路里快餐生成的肚子上的赘肉却完全消失。不仅如此，用格林太太家的秤一看，还瘦了十多斤，说明体脂率减少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不过这是正常的体现。
因为对精密计算的依赖日益增长，清沂为避免身体出问题，特意上网查询过相关资料。精密计算是一种脑力活动，它也需要消耗大量糖分，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消耗掉清沂体内的大部分脂肪。身体感觉营养不够，就会自发提高胃肠道激素水平，使得清沂胃口大开。
而对于精密计算状态下时间趋停，这点清沂也找到理论支持。体型越小的动物越灵活，很大关键在于它们有着极高的新陈代谢速率，在小动物眼里，人类动作笨拙、缓慢而可笑，而在清沂眼里，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动作也是一样笨拙缓慢。他的新陈代谢全用在精密计算上，所以他眼中的世界也放慢了许多。
发觉精密计算对自己有益无害后，清沂骤然觉得自己有种美漫超级英雄的味道。可不是吗？一刹那成功心算复杂方程式，常人能做到吗？自己是不是该起个名“超脑侠”之类的？
不过啊，精密计算是有代价的。
新陈代谢速率提高会加快组织细胞的分裂。但细胞分裂是有限度的，每一次分裂都会导致细胞核能染色体末端基粒的缩短，当基粒缩短到一定程度时，细胞即开始衰老，直至最终无法分裂而死亡。而人体的衰老是由机体内多数细胞的衰老引起的，故而过快的新陈代谢产生的积累效应会导致机体衰老加快。
简而言之，过快新陈代谢让人早死。
清沂每次使用精密计算，都将直接影响他的寿限。他终究不是超人，他的超能力是用寿命换取的，与之相比，“病重之人”进度条简直不值一提。自古就有“慧极必伤”的说法，那些多智近妖的人有几个能健康长寿？可不使用精密计算又不行，《乾坤》又不是回合制游戏，能让人慢悠悠地思索对策，等思索完黄花菜都凉了。
“你系统的，不就玩个游戏而已嘛，至于这么严酷吗？”清沂自言自语。然后他又忍不住乱想：加速衰老的话，自己该不会中年脱发吧？虽然从遗传学上看自己顶多跟爸爸一样发线后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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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大陆，“辅助王朝”公会驻地。
御清锋走入会客室，第一句话就是：
“都看了视频吧？”
会客室内的俩人都习惯他那开门见山的风格，点了点头。这俩人想必《乾坤》玩家都很熟悉，特别对于日本玩家来说，因为左边坐鎏金龙椅、着黑色帝王服饰的是澜沧龙王、江花火，而右边坐一长条黄杨板凳、劲装打扮的是武道宗师、天行剑，再加上御清锋本人，好嘛，三个愤青杀人狂聚首了。
御清锋提到的视频，是刀兵无忌与六月阳光从两个角度拍下来的视频。
视频主角是花月邪魔。
“乍一看很厉害，其实全是击中要害一击必杀而已，新手都做得到。”天行剑作为货真价实的练家子，对此当然有优先发言权。“他真正厉害的地方是‘吹绵’。从头到尾就用了一个【拔刀斩】，呦呵，看来他不屑于拿出真本事嘛。”
“【拔刀斩】需要蓄力，前置和冷却都不该那么快。听说他掌握了【奥义?刹那芳华】，再加上‘万法通明’，是可以跳过蓄力阶段。”御清锋看向江花火：“小江，你当时真该跟他过几招才回来。”
江花火眉眼阴沉：“不行，‘主场’对他形同无物啊。胜负太难说了，恐怕我的表现不比彼岸莲华好多少。另外，‘道’好像也无效？老剑，你怎么说？”
“无所谓，我对‘主场’的依赖没有你大，而且我也懂‘万法通明’，‘道’能不能发挥作用都无所谓。只是……我的【困龙手】不知道能不能接住他的刀。一个弄不好，我可就变残废了啊，哈哈哈哈！话说回来，他受什么刺激了，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可不是他的作风啊！他对那俩小子感兴趣了？他真是同性恋？”
“同你妹啊！还不是因为小江？”
江花火撇撇嘴：“他还真是说到做到啊？切，是我小人之心了……”
……………………………………
江花火再遇花月邪魔时……
“我想上岸。”江花火笑道。
“但你不能上岸。”对方也笑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抬手掠了掠被风吹乱的发丝，柔美宛如女子。
“我之前上过。”
“所以你现在不能上岸。”
江花火笑得更开心了，枪尖放低：“我们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古龙？我不能上岸，谁来代替我保护那两个小子？啊？”
“有我。”对方回答。
“你……”江花火迟疑了一下，点头：“花月邪魔说的话，我信。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对方的话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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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大陆，契因克纳，橡树郡。
钢铁都市的办事效率十分高，昨天递交的申请，半夜就有回复（是一架巴掌大小的无人机送来俩人下榻的旅店的）。启程时间是今日清早8点，俩人提着大包小包赶到港口，进入专属卡位。他们是第一次看见轮船，正如第一次见到火车那样，被如斯庞大的钢铁巨-物震慑得灵魂之火都要飞了。难道不神奇吗！没有生命的机械，一旦运作起来却胜过千匹马万匹马！这就是科技的力量，这就是未来社会的正确方向！
舷梯旁，身穿笔挺制服的船员用手持扫描仪扫了一下邀请函上的条形码，确认无误便请俩人上船。在轰鸣的汽笛声中，轮船缓缓发动。
“我兴奋得要吐了！”费马在渐猛的海风中冲斯特润姆大声叫道。虽然船长为他们准备了房间，但他们更愿意在甲板上等待抵达。
斯特润姆双手紧紧攥着栏杆，因为他觉得要是不攥紧就会被吹走：“别傻了，你是死灵生物，是不会呕吐的！”
“傻的是你！这是一种修饰，只是用来形容我的兴奋有多强烈而已！”
“是‘修辞’，不是‘修饰’！另外你果然很兴奋啊，都把脸上的人皮给烧了！还不赶紧捂住？”
“哦哦！”
钢铁都市坐落在福音大陆以北的一个遥远海岛上，几乎可说是与世隔绝，每月仅有两次航班能与外界交流。低调、不活跃，让人难以相信这个势力能在契因克纳打下根基。
轮船在信号灯的指示下缓缓进港。巨大的钢铁吊臂旋转着，缓缓停在船的上方，放下钢索，将集装箱吊起。据水手说，集装箱里装的是食物和生活用品。钢铁都市拥有将海水转化为淡水的技术，不过还没有（或者说没人想要发明）与食物供应相关的技术，所以一直以来都市都是对外采购消耗品。
钢铁都市常住人口一千多人，流动人口大约三千，他们每日吃穿都不是小数目，更别提其实验所需的物资，账单能将萨拉门罗这样的小国给压垮。优厚的待遇也是炼金术士被吸引至此的原因，别的不说，就是“实验用材可无限支取”这一项就足够他们神魂颠倒、不能自已。当然钢铁都市也不做赔本生意，成员可自由支取物资不假，但他们的技术专利权却归钢铁都市所有。凭借数以千计的专利权，钢铁都市轻易掌握了大陆人民的生活与经济，从软实力上成为福音大陆独立势力之一。
但若以为它只有软实力，可就大错特错。一上岛，费马就看见工艺水准远超目前大陆魔偶平均线的魔偶部队，它们是一只只矫健、富有力量的狼型魔偶，配备氮气喷射器、红外成像仪，等级为60，足以打发想偷偷上岛的宵小之辈。这只是明面上的武装力量，鬼知道一群为了科技进步而足不出户的疯子会做出些什么，就算他们宣称能毁灭一个国家，也并不出奇。另外，契因克纳的守护英雄正是钢铁都市出身，也可见钢铁都市在硬实力不输其他大势力。
俩人坐上蒸汽机车，在狼型魔偶的护卫下离开码头。港口外一位穿白色研究服的女性大概是等候已久，一见俩人便迎上前，发出电子合成声：“费马先生、斯特润姆先生，两位好。”
咦？不是真人？仔细一看，她的皮肤、五官都和真人差不多，但眼睛不懂眨，笑容僵硬，确实是机械造物无误。如果闭上眼睛，说不定就以假乱真了呢。
“我是魔偶，型号为kof-97，个体编号为014，是两位的向导，两位可以叫我小k。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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