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孟近悠让谢拾宜先歇一会,才和护卫去了院子中。
瞅着今天还算好的天色,笑了笑:“我给的假银票被发现了吗?”
孟家作为首富,难免不会有仇人盯着。
小时候孟近薪就被绑架过,最后还是在慎贵妃的帮助下救出来。
从那以后,孟近悠和孟近尽量在外低调。
随身携带的除了现银是真的,假的银票不过是为了糊弄小偷小摸的人。
护卫点了头:“那老鸨在着急调查您的身份,小人未曾让她真的知晓内幕。”
已经失手一次,可不能再出别的乱子。
孟近悠想到老鸨说的话,脸色不是很好看,“流芳楼是谁的产业?”
护卫冷静地说:“听说那老鸨年轻的时候在极乐乐坊,是王老爷的姘头,做了些出格的事,被坊主赶走了后自立门户。”
他又看了眼和心荷说话的谢拾宜,慢慢接着说:“听闻,王老爷和她的关系早在流芳楼成立不久,就断了。一直都靠着和人伢子勾结,买卖那些无家可归的少女。”
说着,护卫又把姚婶这些年把不顺眼的丫鬟赶出去,迫使对方流落风尘的事。
孟近悠记得,姚婶对张氏不是什么极为重要的助攻,这会应该是取代了杜娘的位置。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算是弄清楚,接下来就是把姚婶给排除掉。
孟近悠估计了会时辰,说:“你继续收集流芳楼的证据,一有眉目就通知我。”
侍卫低着头,“是。”
孟近悠等谢拾宜准备好了,才对心荷说了些事。
统一说辞,以防张氏见缝插针。
心荷心领神会:“孟小姐放心,奴婢不会那么蠢。”
若是说小姐被人强行扔到流芳楼,那可真是百口莫辩。
想来,这也是张氏她们的目的。
孟近悠让媛儿把小零食分给心荷,再带着谢拾宜去了马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自作主张?”
人口拐卖在现代都难以解决,更何况是这个一言难尽的时代。
她也是有私心的,端了流芳楼是为给谢拾宜出气。
但她仍然希望这种事能够变少,让普通的女子有个正常的生活。
谢拾宜摩挲着孟近悠温暖的掌心,“不会。我就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替我顾全大局。”
以后她做事情,也要为悠悠考虑些后果。
她能够不计后果去和张氏鱼死网破,但不能连累到孟近悠。
孟近悠拿出小手炉,说:“给你开的祛寒的药记得吃,身子骨这么弱,哪有精神去战斗。”
谢拾宜笑的意味深长:“姐姐是觉得我力不从心?”
“你……没事叫什么姐姐。”
“谁让你说我比你小,不应该这么叫吗?”
“哼,我困了。到了记得叫我。”
孟近悠拍拍自己的心口,希望它不要因为一句话就扑通乱跳。
谢拾宜知道她这是害羞,轻啄了她的手背,“睡吧。”
昨晚发生的一切让谢拾宜心里有些复杂,更多的是因祸得福。
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人在乎她。
孟近悠没怎么睡着,嘟囔:“拾宜啊,你娘亲的牌位和你父亲提了吗?”
昨天毕竟是小姑娘的生辰,她也不好意思提起这个。
谢拾宜眉眼都是笑,“提了,又被搪塞过去。这是个任重道远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若她能嫁到高门,就有了足够的谈判资本。
也有可能因此被谢博弈利用,成为周旋两家的媒介。
可她现在有了悠悠,自然不会走这一步。
孟近悠想到剧情走向,感到惴惴不安,握紧谢拾宜纤细的手腕,“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只愿你平平安安。”
谢拾宜点头答应:“会的,你是我唯一想要白头携手的人。”
“肉麻……”
孟近悠听着少女很认真说情话的嗓音,脸禁不住红了。
看书的时候,她就在想若是换个剧本,谢拾宜是否会继续绷紧神经生活,面对喜欢的人又是什么样。
现在看看,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哼!
每次都是她被撩的招架不住,就没有反撩成功过。
谢拾宜亲昵地抵着孟近悠的内心,“那也只是对你如此,谁让姐姐这么可爱呢。”
换做旁人,她可没有那个心思去追逐。
孟近悠心里一甜,“算你会说话。”
走在外面的心荷和媛儿听到笑声,也跟着笑了。
心荷嘀咕:“你说她们聊什么这样开心?”
媛儿笑的眉眼弯弯:“想来是有趣的事儿。”
心荷点头,“我猜也是,我家小姐只有跟孟小姐在一块,才会真的高兴。”
平时小姐都是笑意未达眼底,现在应该是发自内心在笑。
媛儿深以为然:“我也觉得是这样,自从小姐认识你们家姑娘,整个人都变得和善了。”
从前的小姐脾气不能说有多坏,但不会像现在这样随和。
说着说着,马车已经到了侯府。
心荷和媛儿各自扶着人下来,很担心进去以后会面对要紧的事。
特地在门口等着的心落走来,瞥见孟近悠也在改了态度,“二小姐,侯爷让您过去一趟,孟小姐还是先回去吧,这会子老爷和夫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孟近悠拉着谢拾宜的手腕,笑容满脸:“无妨,我今天就是来送拾宜回来,顺便谢谢侯爷之前赠予我爹爹的东西。”
上次捐款,谢博弈送了很多土特产给孟陶浪,以表谢意。
心落不是很乐意接受这个借口,望着她们露出为难之色,“侯爷说了,见到二小姐就带过去。”
谢拾宜微笑着:“孟小姐是谢家的客人,你是想让父亲知道,你故意把客人拦在外面不接待吗?”
心落想起这位的手段,哆嗦着:“奴婢不敢,二位小姐有请。”
还以为这个庶女被青楼糟蹋了没脸回来,谁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等会就看夫人如何收拾心高气傲的二小姐,这样她和心绮就不用担惊受怕。
孟近悠柳眉倒竖,“你失踪了一夜,他们居然没有派人找过你吗?”
心落看人下菜碟不是什么大事,而是这个府里的氛围很怪,就好像笃定谢拾宜已经变得怎样了。
谢拾宜眼神变得自嘲:“在他们眼里这不叫失踪。”
类似的事发生过很多。
每次都是张氏说她贪玩,不顾家族的脸面到处跑。
后来,谢拾宜随着年纪增长,减少出门,出去也会报备。
孟近悠心里充满了怜惜,“为难你坚持忍让了这么久。”
谢拾宜望着她的眼睛,脸上露出习惯性的笑,“还好,你是理解我的。”
她不想忍了。
可考虑到将来的计划,姑且再忍一忍。
心落把她们带到客厅,再找个地方看戏。
谢博弈和张氏正说这事,看到谢拾宜出现脸色铁青,“你还好意思回来!”
张氏假惺惺劝阻:“老爷,你这样吓着二丫头了,小姑娘到了怀春的年纪,见见情郎怎么了?哟,孟小姐也来了?”
看到孟近悠,她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有些事不好在外人面前施展。
谢博弈这才注意到孟近悠,收住要打人的手,“孟小姐,我想处理家事,希望你可以回避下。”
孟近悠笑道:“二位不必担心,拾宜昨晚和我在一起,今天起来的晚了,我就把人送来,何必动怒。”
要不是场合不允许,她还真想承认‘情郎’这个身份。
张氏和姚婶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
姚婶顶着张氏吃人的目光,开口:“孟小姐,您和二小姐相熟,那也没必要包庇她啊。”
昨晚那伙人明明说事情成了,为何小野种精神十足地回来!
孟近悠绕着满脸凶相的姚婶,笑容很是甜美:“你是谁?谢侯爷还没有发问,你这样说于礼不合吧?”
姚婶被噎住,自觉退到张氏身边。
张氏觉得很没面子,假笑解释:“她是我娘家的老人,二丫头整夜未归,老爷和我都担心的紧!”
孟近悠不吃她这一套,语气天真地问:“大夫人又是如何知道拾宜和情郎度过一夜,还说的像是真的。拾宜好歹也是谢家的千金,彻夜没回来,难道就没有人找寻?”
这话让以为自己很有理的谢博弈沉默了,张氏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姚婶不怕死地瞎扯:“找过的,夫人昨晚派人去城里各处找了,就是没有找到。”
张氏磕磕巴巴:“对、对,我昨晚担心得一宿睡不着!”
为了等到好消息,她可是激动到天亮才眯了会。
不曾想,好消息变成了她眼中的晦气。
谢拾宜冷眼看着这对主仆说瞎话,对谢博弈说:“父亲,拾宜昨夜确实和悠悠在一起,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孟家的护卫。”
谢博弈咳嗽了声掩饰尴尬,“就算你们交情好,也不能整晚不归,就算昨天灯会再热闹,也不能不回家。”
差点吓死他了。
还以为唐天把人约出去,急着要生米煮成熟饭。
孟近悠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家人的虚伪,笑了笑:“昨天是拾宜的生辰,我作为她的好姐妹,自然是要给她庆祝,中途喝了点清酒,回来又有些晚,就让她在我家留宿,着实是我考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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