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捉虫)
不知是谁“咦”了声,“原来昨天是二小姐的生辰。”
众人的目光看向不知名的小丫鬟,再看看谢博弈和张氏,脸色犹如调色盘精彩。
谢博弈干咳了声:“二丫头,爹昨天太忙就忘了……”
张氏跟着解释:“昨天府里事情多,一时没来得及准备……要不,今天补上?”
别说她忘了,就算记得也会想法子让谢拾宜难堪,一个贱种有什么资格庆生。
孟近悠回眸看到谢拾宜冷静地神色,心一阵阵的疼,“事情也已经解释了,大夫人一口笃定说我们拾宜与人有染,不知这情郎的身份可有调查清楚?”
张氏汗颜:“妾身也只是关心则乱。”
谢博弈忙着打圆场,“既然是误会,二丫头你以后出门办事都要说清楚,省得为父和你母亲跟着担心。”
由此可见,他压根就没有把谢拾宜的名声和感受放在心里。
张氏以为自己得救了,就听到谢拾宜说:“拾宜出去之前,有何夫人身边的婢女提及过。兴许是她忘了。”
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何为心寒,这些场景早就习以为常。
比起以前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多了个孟近悠,为她出头,甚至可以说无条件相信她。
谢拾宜的内心终于不再觉得憋屈,她知道孟近悠的出现,意味着她有了新的转变。
被谢博弈用怀疑目光看着的张氏,忙不迭地斥责姚婶:“亏你还是我们娘家人,这点事都不通知我,害的一家子担心拾宜!”
姚婶忍着心里的恨,背上这个锅:“都是老奴的不是!”
小贱种也就今天走运罢了,下次绝对没那么容易逃出去!
钟氏现在外面小心地走过来,“这是怎的了?二小姐也在啊,昨儿老爷跟妾给你准备的生辰礼,没来得及送你,不知今日是否晚了?”
无视张氏递过来的眼刀子,她又安抚了谢博弈几句话。
谢博弈有了台阶,脸色缓和:“还是你会办事。”
谢拾宜望着钟氏那善解人意的样子,垂首表示感激:“多谢三夫人和父亲的心意。”
钟氏笑容温和:“别客气,一会让心水给你送过去。”
生辰的事是谢拾轩提起来,她本不想送,又想到孟家和谢博弈的态度,才改了主意。
当然,谢拾轩免不了被训了一顿。
谢拾宜再次表示感谢,带着孟近悠回到自己的院子。
张氏不甘心,想拿唐家的事刺激谢拾宜,又不愿意看对方小人得志的样子,终究忍住了这口气。
出了大厅,孟近悠才觉得空气变得新鲜。
谢拾宜走在前面,没人看得清楚是怎样的表情。
等孟近悠靠近,已经是满脸带着春风的笑:“刚才护我护的很,就不怕张氏和姚婶把你也卖了?”
说到这里,她还真担心张氏会这么做。
孟近悠冷哼:“哼,我堂堂孟大小姐横着走,可不会给这种极品让道。”
谢博弈这种人真是挺恶心,居然一点又不怕拾宜会遇到什么不测。
面子难道有女儿的身家性命重要?
谢拾宜宠溺地点着她额间白色的花钿,“是是是,我们孟大小姐最厉害。”
被孟近悠这么一插科打诨,她的心情也变得好多了。
孟近悠在前面蹦跶,忽然捂着腰,“我的老腰!”
呜呜呜!
昨晚就不该太放纵,腰就好像被碾断了。
谢拾宜心慌地把人扶到院子里休息,“怎会如此?”
孟近悠哀怨地看着她,“还不是因为……”
你对我这样那样,还非要喊出声才满意。
孟近悠在心荷跟前不敢说那么多,有点怕自己年纪轻轻就腰间盘突出。
谢拾宜意会过来,支开心荷拿药贴,和孟近悠咬耳朵,吐气如兰:“那我下次轻点。”
孟近悠被逗的脸红脖子粗,“你!小小年纪怎么天天想这种事!”
谢拾宜觉得她一副长辈样子很有趣,眨了眨眼:“谁让姐姐太美,让我恨不得天天吃下肚才放心。”
孟近悠:“……”
歪!
谁能告诉她这土味情话技能,是可以随意无师自通的吗?
谢拾宜哄了孟近悠好一会,才让她趴在那给她揉着腰,“下次我会克制点。”
孟近悠感受到腰不那么酸了,嘴硬:“我信你个鬼。”
谢拾宜点着头,“既然姐姐希望我用力点,那我依着做就是。”
孟近悠羞愤地扔了个枕头,“不许乱说话,不许乱……唔……”
话没说完,她已经被谢拾宜用嘴喂了颗糖。
那人意犹未尽地舔了唇,“礼尚往来。”
“……”
孟近悠望着谢拾宜极具诱惑的动作,耳根泛红躲进满是皂角香味的被子里。
心荷端着药酒过来,“孟小姐这是怎么了?”
谢拾宜笑道:“不舒服,就让她睡会。”
心荷心想这孟小姐真是小孩脾气,又说:“三夫人送的东西到了,小姐要过目吗?”
谢拾宜目光沉了沉,“拿过来看看。”
心荷把盒子拿来,站在那看着谢拾宜打开。
两匹布料,一支步摇。
看着和以前一样,都是过时的布料,步摇很普通,连个鎏金镀银都没有。
心荷没忍住说:“还不如孟小姐亲手做的。”
谢拾宜抬了抬下巴,“收好放起来。”
等心荷走了,她才在孟近悠身边躺下,想着钟氏怀的什么心思。
这么多年,钟氏都是隔天给她补生辰礼,赚足了好人的名头。
无事献殷勤,必有蹊跷。
孟近悠探出头,“你不开心?”
谢拾宜仰头和她鼻子碰了碰,“没有,就是在想事情。”
她想早些让孟近悠回去远离张氏的算计,又怕对方多想。
孟近悠搂着她的细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接下来的事,若是死渣男没有出来搅局,就可以全心对付姚婶这种人贩子。
张氏这么重用姚婶,必定是有别的过人之处。
心狠手辣。
或是能做张氏做不到的事,否则敢这么嚣张?
谢拾宜望着孟近悠眼里的真诚,心头一动,“当真?”
孟近悠很肯定地回答:“真的。”
从她们初见,好似命运就已经被捆绑在一起。
除了心疼,她也想自己有能够保护谢拾宜的能力,不让张氏有下毒手的机会。
谢拾宜嗅着孟近悠像是阳光一样温暖的气息,闷声说:“我本不想让你见到那些脏东西。”
就像她曾经遭遇的那些事,就是不想脏了悠悠的耳朵,很少提及。
孟近悠抚着谢拾宜的头顶,“见到了又如何,我这不是没有被吓跑。你要相信自己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好,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要像现在这样冷静。”
她偶尔会希望,主角光环可以照耀她们一次。
去摆脱那些不堪,去拥抱本还有的生活。
谢拾宜点头答应:“会的。”
不是不知到做人的底线在哪儿,但被激怒后仍然会有些控制不住。
若是那天孟近悠没有阻止她,早就亲自结果了杜娘。
到时孟近悠还会喜欢满手鲜血的她吗?
孟近悠叹息:“我不是让你做沽名钓誉的老好人,报仇用合理的方式才不会有负担。”
流芳楼里藏污纳垢,指不定会牵连很多人。
孟近悠总觉得查清楚才好动手,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谢拾宜怎会不知这些道理,说:“我想钟氏今天是故意在父亲面前表现,看张氏那样,这几天应该会缠着她。”
孟近悠想到谢博弈和钟氏眉目传情,张氏咬牙切齿的样子,笑道:“你想利用这个挑拨离间?钟氏是仗着有一子才能管半个家,张氏早晚会夺回这些。”
这种宅斗的剧情千篇一律,比的就是谁最狠。
谢拾宜把自己的头发和孟近悠的打了个活结,说:“钟氏比张氏有脑子。其实,有个事我忘了告诉你。”
孟近悠看着那个结,“什么事?”
“唐天那天来我家是为了提亲。”
“哦,娶你的长姐?”
“是娶我。”
谢拾宜刚说完就看到怀里的人脸色变得复杂,委屈中又带着难过。
有什么东西低落在她的脸上,温度烫的让她的心被灼烧到。
谢拾宜吻着孟近悠的眼泪,“好好的怎么哭了?我父亲没答应,我也装作不知道。”
孟近悠睁大眼睛,哽咽着:“现在轮到我怕了。”
谢拾宜无奈:“怕什么?就算是皇帝我也不嫁的,除了你以外。”
她知道孟近悠怕的是自己抵不住世俗的压力,可她并不想妥协。
孟近悠破涕为笑,在谢拾宜瘦弱的怀抱里蹭了会,“那说好了,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负责到底。”
虽然听着像甜言蜜语,但她相信谢拾宜会做得到。
谢拾宜关好门拉上被子,“哦?那你可要好好证明,怎么算是我的人。”
说着,她打开了赵氏给的东西。
孟近悠看着那些道具,咽了口水:“这都是从哪儿弄到的?”
原来古人玩的花样这么多的嘛!
谢拾宜取出一个,笑:“用过了再告诉你。”
孟近悠扯着被角,“我觉得,我们还是商量正事比较重要。”
谢拾宜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腕,“现在就是在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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