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近亲结婚害人害己血泪教训警醒世人
新班级新气象新面孔,罗艺农的新同桌叫项金波,眉清目秀,细皮嫩肉,性格内向,颇有几分淑女的风范。相处三个星期后,两人无话不说,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有个礼拜天,闲情逸致,他约了罗艺农一起去自己家里,互通有无,彼此加深感情。项金波是应届毕业生,家就在该中学后面,出了东院墙,七弯八拐三百多米,历历在目。
天气渐渐凉了,秋风扫落叶,卷起两股灰尘,给乡村蒙上苍凉的色调。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金色阳光下,贺大傻仅穿一条短裤叉,从大门口一跃而出,手中蒸熟的红署使劲地朝口中塞,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呜呜哇哇,瞬间大半个红暑没了踪影。
罗艺农多少次见到此人寒风中光着膀子,在街头垃圾箱里翻找食物,多少次偶遇他拦住女孩子傻乎乎憨笑,多少次碰到他在宴席外,狼吞虎咽残羹剩饭,原来贵人居于此地?狐疑之际,又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大男孩,叽哩哇哩喊叫着,朝外匍匐爬行,那张蟾蜍嘴中的哈利子,连绵不断,明亮耀眼。罗艺农再次震惊,张口结舌,嘴大得能塞进一个拳头,难道这个家庭有两个二百五,实乃祸不单行!
项金波意识到该说点什么,痛心疾首地解释:这是我邻居,男孩的爸爸叫贺昶涛,妈妈叫顾春秀,两夫妻是姑舅表兄妹关系,被长辈指腹为婚。因为近亲结婚的原因,第一个男孩三四岁缺乏表达能力,连爸爸妈妈也不会叫,他们慢慢发现是个弱智,一家人慌了神,四处寻医问药无效,只好求神拜佛请菩萨,儍子本性难移。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和家庭,贺昶涛费尽周折,从省城粮食机械厂,调回赤剅口粮管所上班。顾春秀心生不舍,继续抱着孩子,辗转各大医院看病治疗。越操心越劳累,越着急越不顺,越折腾越贫穷,三下五除二,家里变得一贫如洗,老少三代仅靠孩子父亲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家庭主妇偶尔打零工,挣点钱帮衬,好在政府有特困户补贴,保证不饿肚子。
又过了两年,夫妻发现小儿子同样傻乎乎,且左腿先天性残疾,一辈子将无法站立,从此,这个家庭跌进万丈深渊。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哭干了眼泪,无回天之力,暗自悔恨不该提出亲上加亲,害人害己。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贺大傻、贺二傻虽然智力愚笨,体重却不比别人的孩子轻,每餐两海碗,扎扎实实;吃饭天一半地一半,口水长年不断线。顾春秀洗够了衣服伤透了心,干脆让他们只穿短裤,经年累月,两个痴头呆脑的儿子,竟然习以为常,不知冷热。
佛祖啊、上帝啊、苍天啊,我们一辈子就这样辛辛苦苦,含垢忍辱,陪着这两个傻瓜,至老至死?近亲结婚真的后患无穷,贻害终生?贺昶涛、顾春秀夫妇岂肯认命,两口子一流的长相,一流的人品,肚子里就生不出个好货?之前他们曾经听别人讲过,表兄妹成亲,生下的孩子要么十分愚蠢,要么十分聪明。于是,时隔几年,他俩嫌作孽不够,又以身试法,铤而走险,生下了第三胎。让他们第一惊奇的是女孩,况且女孩天生就有兔唇,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女孩长到几岁同样半痴半呆,不像个正常的儿童。
贺昶涛一家害了自己,也害了旁人,他另一位邻居三岁多的孩子,在地坪交界处拣了条玉米棒,贺大傻一掌推过去,踩于脚下,宛如大象践踏小兔,若不是孩子爷爷及时赶来施救,非死即残。饶人非痴汉,痴汉不饶人,那邻居惹不起躲得起,贱卖房子,举家搬迁,远离是非之地。项金波的父母,心有余悸,防火防盗防破坏,房屋四周筑高墙护挡,铁蒺藜置顶,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罗艺农听得心惊肉跳,虚汗淋漓,这不是在给自己上活生生的教育课吗?之前,乡下表兄妹通婚的陋俗,几乎家喻户晓,老生常谈,却很难真正重视其危害性,当事人总是抱着侥幸心理,蒙混过关;没中招的暗自庆幸,四处大吹大擂,少数继往开来;受害者叫苦不迭,整天以泪洗面,却悔之晚矣。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自己也听之任之,随波逐流,岂不影响后代,祸害一方?那时候没有家喻户晓的手机,也没有普遍使用的微信,更没有万能的百度,罗艺农只能从学校图书馆翻阅资料,博览群书,寻找答案。他得知一级近亲婚配,后代患隐性遗传病的机率为四分之一,二级近亲结婚为八分之一,三级近亲通婚为十六分之一,到了半表亲只有三十二分之一,从表亲降至六十四分之一,难怪大部分相安无事。
这组数字科学性强,有理有据,奠定了罗艺农远离赵美容的决心,唯有奋发图强,刻苦学习,考上大学,才有藉词,有本事,摆脱近亲结婚,争取婚姻自由。不然,自己将如同纸糊的风筝,一辈子被那根线掌控,一辈子在河洲子乡荡来晃去,永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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