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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美人如狼


正巧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清浅的脚步声,姜妈妈登时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刚想出声呼救,却不料猛然被身后的云喜一把提起,反手将人敲晕。

  云喜笑道:“都到这般境地了,竟还想着求救,真是蠢呐!”

  明婳细细听着外头的动静,估摸着时辰,道:“将她送去毓春楼,交给玉公子,他知道该如何处置。”

  “好勒,姑娘!”

  云喜话落,便带着昏死过去的姜妈妈消失在房中。

  明婳缓缓将面纱附上,安静坐在梳妆镜前,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锦书姑娘,可收拾妥帖了,贵客等您多时了。”

  明婳抬眸,抬步往门外走去。

  红漆木的大门缓缓推开,外头立着的侍女瞧见一袭纱衣的明婳,这衣裳着实是十足十的魅惑,雪白纤细的腰肢掩在红纱之下,若隐若现间令人心神荡漾。眉眼微微上扬,一双桃花眸中掩了些许的冷意,恰到其份,却不显得疏离。

  那侍女一看便是刚进这别玉院不久,见了明婳这般尤物,不免有些许瑟缩。

  妈妈说过,这位锦书姑娘是要服侍贵客的,同楼里的其他娘子不一样,要格外客气些。

  “姑,姑娘,请随奴婢来。”

  明婳脚步轻抬,姿态慵懒的跟着这侍女,余光朝厅中一扫,方才还脏乱不堪的厅中,眼下早已是高堂满座,纸醉金迷。

  不只是谁瞧见了二楼栏杆旁的明婳,忙起哄道:“别玉院可真是卧虎藏龙,你们快瞧!啧啧,真是个尤物啊!”

  此言一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到厅中不久的宾客登时炸开了锅!

  “是啊是啊!此女只因天上有,单是远远瞧着便有如此姿容,依我看,那面纱之下的模样儿,必定不俗!”

  “那还不快叫这位姑娘下来叫老子快活快活!老子花了这么些银子,可不能亏了!”

  侍女见此情形面露难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她本是后院新来的杂役,今日不知为何被安排过来听从差遣。

  若在平日里有客人闹气来,姜妈妈一早便出来了,怎的今日却...

  明婳看出这侍女心中慌乱,朝她投去一抹安慰的神色,轻声道:“你只管带你的路,姜妈妈楼里事情多一时忙不过来,这些小打小闹,无妨的。”

  明婳声音又平又缓,微微上扬的音调又带着些钩子,那侍女闻言心中也稍稍安定下来,点点头,不理会厅中众人的哄闹,转身继续带路。

  东南一角的雅间中,白肆言吊儿郎当的倚在躺椅上,嘴里衔着一颗吃剩的果子,含糊道:“我说殿下,您若是想找乐子自己来便是,做什么要拉上我!这来便来了,各自去玩乐便罢了,又只安排这一处雅间,还不许姑娘伺候。您是没看见,方才那些姑娘看咱们的眼神,实在是...”

  这白肆言的话还未说完,便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投向自己,顿时一句话哽在喉间,不敢再说下去。

  不过这两个大男人来花楼,又不找姑娘,关上门不知做些什么,惹人猜疑也是活该!

  李珩负手立在窗前,眸光有些晦暗不定,昨日因着军中有要事,没能顾及许昙传来的密信,谁知许昙却以为他不打算过问此事,转而去联系明婳。

  那女人一向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定是不能安分的。

  他刚寻到毓春楼,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二人的身影。正巧暗卫来报,发现在别玉院的方向发现有九录阁的信号,今日李椋的动静也颇为可疑。

  近一个月来,九录阁散播在大绥各处的探子发现有人试图想利用女耶罗生事,此人来路不明又势力庞杂,绝非一朝一夕的功夫可以查清楚的。

  只是女耶罗若真的渗透进大绥各处,再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大绥国将不国!

    “之前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清了?”

  白肆言闻声也收起了眸中的玩味,正色道:“殿下叫我去查那女耶罗的来历,我暗中查遍能够进入京城的各个水路要塞,发现京都城西侧的庄河码头有些古怪。”

  李珩不言,只是转过身,示意他借着说下去。

  “这庄河码头本就是户部直接管辖,且较之京都其他码头要更加偏远且通往的地方也更加荒凉偏僻,其实这码头本是要废掉的,可有几年南边受灾,朝廷为了赈灾款项更快的到达南边,便暂且继续用这庄河码头。”

  “可他的奇怪之处就在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这庄河码头却比其他码头上商船往来更加频繁,可我细细查过,那些货物走东渠码头会比走庄河码头所用时要快上一倍。可他们偏偏要舍近求远,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便继续追查,问过那些往来商船后,才发现这些竟然都是官船,船上的货也不许人随意查探。”

  李珩听着,继而冷笑一声,道:“户部,果真是颗摇钱树!”

  李珩怎能不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这户部各个官职皆是肥差要差,但是管着水运漕运这两样儿,便能赚个盆满钵满,更遑论其他。

  白肆言既然查到此处,他便也心中了然,那户部可是赵家的天下,所以那女耶罗必定同赵家有着说不清的干系。

  就在他们二人陷入沉思之时,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夹杂着众人或惊艳获赞赏的哄闹。

  白肆言本就是喜欢玩乐的性子,一听外头有美人儿,且引得这么大的反响,登时便推开门想外头看去。

  因着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对面便能看清众人口中尤物的所在。

  白肆言瞧见那一抹红衣身影,登时乐道:“还真是个美人儿!”

  话落,便倚在门边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摸着下巴兀自欣赏起来,口中还喃喃道:“我还从未见过这般标致的美人儿,身段婀娜,腰肢纤细,肤如凝脂...就是被面纱遮住了脸,有些看不真切,不过那双桃花眼着实是勾人,啧啧,尤其是那眼角的一颗红痣...”

  “自古温香软玉,媚态丛生便是用来形容这般妙人,这别玉院真是卧虎藏龙呐!”

  就在白肆言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身后的人倏地抬起了眸,可他却没看清远处那人的脸,只看到一个背影,便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白肆言还在回味方才所见:“哎!就这么走了,还想多看一会儿呢!”

  “殿下可瞧见了?方才那姑娘着实是...”

  一个美字还未说出口,别听见李珩幽幽的声音响起:“本王发觉,白小公爷如今是愈发得了闲,若真如此,不如本王在给你些公务,你也好过的充实些。”

  白肆言连忙挥手,转而捧过桌案上的杯盏,殷勤道:“殿下莫动怒,下官如今的差事还多着呢,就不劳烦殿下多费心神在下官身上了。喝茶,喝茶”

  白肆言只顾着倒茶,却没发觉身边之人愈发晦暗不定的神色。

  此时,明婳跟着侍女来到了另一处雅间,这房间极为低调隐蔽,隐在二楼东侧回廊深处,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

  侍女在明婳进门的那一刻便垂眸离开,妈妈吩咐过,将人送到便好,不能多看多问,若不如此,便要打死她。

  明婳缓步走进雅间,却见得屋中十分宽敞,厅中架着一副足有八尺高的鸳鸯戏水屏风,堪堪隔在中间。

  借着屋内明亮的烛光,明婳隐隐约约看见屏风后端坐着两个身影,一紫一白。烛火摇曳间,明婳只觉那抹白色身影愈发的熟悉。

  果真如她所料,李椋便是姜妈妈口中的贵客之一,至于主位上端坐的那位,明婳细细回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正在明婳思忖之时,自屏风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倏地响起:“姑娘既然来了,为何要立在屏风后面不上前来,该有的规矩姜妈妈没教你吗?”

  这声音极为轻柔,可明婳听着只觉背脊有些僵硬,拼命压抑着心头的惧意,用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妈妈是交了规矩没错,只是今日锦书作陪的是贵客。公子是贵人,应是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

  明婳话落,面上虽一派平静,可掌心早已冒出点点细汉,她明白,李椋此人心思极为敏锐,而且极度厌恶旁人求他,尤其是最为低声下气的那种。

  他这种人,活在阴暗逼仄的角落中,旁人如何顶撞他都可以不生气,只要别人露出一星半点的怯懦之意,李椋便会一边享受着,一边了结了你。

  还未等李椋再次开口,便传来身旁紫衣男子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真不愧是你挑出来的货色,着实是不一般呐!风翎啊,你也该客气些,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家!”

  “齐叔说笑了。”

  李椋话音刚落,明婳只觉屏风后那道紫色身影倏地站起身,负手踱步从屏风后绕出来。

  明婳摸不清来者的身份,随即垂下了眸,直到头顶落下一片阴影,那人刚想伸手勾起明婳的下巴。

  明婳轻轻一侧脸颊,对上那双正打量自己的眸子。

  只见眼前的紫衣男子,面上附着金色面具,看不清容貌。只是那衣料纹饰却是十分熟悉,可此时的明婳没心思去探究这些,便听得头顶传来一阵低沉的嗓音。

          

        “你倒是胆子很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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