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又过了一夜，终于到了交易的日子。
众人一早就醒了，尤其是宇智波佐助。
他一个人站在窗前，漆黑的瞳仁里翻滚着恨意，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几分。
上昭还在发愣，门忽然被人推开，是这家店的老板。他依旧是一副恭敬客气的样子，道：“各位，放消息的人说了，请有意者前往大厅竞价。不过，每个房间只能派一个人。”
香磷道：“这是什么规矩，莫名其妙。”
老板笑道：“这也是那位吩咐的，各位多担待，哈哈。”
佐助道：“嗯，你可以出去了。”
只见老板点忙点头，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上昭道：“问题来了，谁去？”
佐助淡淡的瞥了一眼，道：“大蛇丸，你的叫价底线多少？”
大蛇丸悠闲坐在桌前，神色不变道：“随便。”
佐助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径直走出了房门。
香磷道：“大蛇丸大人，佐助君他……都不和我们商量的吗？”
兜无奈摇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见他这个样子。”
一楼，大厅拍卖处。
来的忍者陆续落座，大都斗篷披风装扮，少许人露出了真容，不过估摸也是用了变身术。佐助选了个显眼的位置，摩挲着手牌欲欲跃试。
老板缓缓走上楼梯，道：“一千万两起，各位可加价竞买。”
“两千万两。”
“两千五百万两。”
喧哗声一阵高过一阵，价钱开始迅速飙升。
“三千万两。”
“我出三千五百万两。”
宇智波佐助嗤笑一声，宇智波鼬如果没有叛逃，恐怕在黑市的赏金都远不止这个数吧。他出声道：“五千万两。”
场上齐齐抽了口气，五千万两，都够买下半个小国家了，出价到这个份上，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五千一百万两。”
一位白发忍者放下茶杯，悠闲开口道。
佐助眉头轻皱，道：“五千五百万两。”
“五千六百万两。”
佐助抬眸望去，又是那名忍者，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喊道：“八千万两！”
众人一愣之下，纷纷哗然。
见再无人加价，佐助面露舒缓神色。
老板笑道：“那就请这位先生，跟我上来一趟，进行交易了。”
“嗯。”
无视了底下人惊叹的目光，佐助跟着老板一层一层走向顶楼。终于在最高层的一处阁间处停下，老板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后迈步离开。
佐助伸手靠近拉门，心道：果然是结界。他开口道：“我是来赎人的。”
只听得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佐助下意识捏紧了苦无。
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手心中苦无的利刃紧紧依偎着佐助的皮肤，好像稍一用力就要擦破。
推门而入，无数手里剑朝他袭来。
他迅速抽出草薙剑，挥舞砍下。正要向前，却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水牢之中。
这是？
“水遁·水牢之术”
施术的男子道：“鼬猜的果然没错啊，即使猜到是局，最后进来的人也一定是你啊。”
佐助面色一沉，面前的男子正是晓组织的人，也是鼬的同伴——干柿鬼鲛。他怒道：“鼬呢？”
这时，“轰隆”一声巨响从楼底响起，鬼鲛和佐助也跟着摇晃起来。
鬼鲛道：“那么，游戏结束了，我也该走了。”
佐助喝道：“喂！站住！”
然而佐助全身都被牢牢的束缚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鬼鲛的□□渐渐化成水，散在木板上。
“可恶，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心下一沉，一个金发少年的身影在脑中挥之不散。
另一边，干柿鬼鲛单手提着叫喊的鸣人，在树林中飞跃。见身后没有追兵后，跳到一处空地中，道：“鼬先生，九尾人柱力到手了。”
鼬身着黑底红云晓袍，解开的衣扣中一臂微伸，视线落在鬼鲛手中的金发少年身上。
鸣人呼喊的声音十分扎耳，但鬼鲛依旧礼貌问道：“怎么了，鼬先生。”
鼬双眸一凝，抬起膝盖。
“咚！”一声，鸣人被一脚踹到树干上，吃痛地叫道：“干什么，你们这些人费劲心思抓我，现在又……”
少年话还没说出口，脖子被什么用力掐住了，一下子被抵到了粗壮的树干上。小半截折断的树枝直接刺穿了肩膀，整个人像是被钉住一般。
鼬缓缓闭上左眼，万花筒在眸中疯狂旋转，道：“月读。”
一淙鲜血从鼬眼中留下，他放开扼住鸣人脖子的手腕，少年陷入了昏睡状态。
鬼鲛笑道：“鼬，他是什么人？”
话音未落，那少年猛然睁开眼，飞速向一侧跑去。
鬼鲛一怔，在0001秒的诧异后朝少年飞出一支苦无。
少年迅速转身，从口袋摸出那个黑木盒子就向后方掷去。只见那物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鬼鲛举起鲛肌一挥，就向朝少年脖子砍去。
少年吓得直闭起了眼，然而那鲛肌却稳稳地落在半空中，并没有砍下。
鬼鲛望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人，诧异道：“鼬，你？”
少年双手一合，解开变身术，扬唇道：“鬼鲛前辈，您都不问问我来干什么，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砍下来吗？”
鬼鲛缓缓将鲛肌划过头顶，背在身后，道：“小姑娘，我们可是很忙的哟。”
上昭道：“其实我是鼬哥老乡，哈哈，这次是来投靠晓的。”
鬼鲛配合地笑了两下，道：“嗯？你是怎么知道这场局的目标是九尾那个小鬼的？”
上昭道：“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一个同伴。他在厨房被青葙汁液染到了衣服，期初我也没有在意，直到我在书店发现了一本中药丛书，让我想起了一记猛药方。于是我回那家旅馆察看，果不其然，那个药方的剩余材料，黄芪、石菖蒲、五味子等的药渣都在那里。”
她停了一停，又道：“鼬，你的视力究竟到什么程度了？”
鼬默不作声。
鬼鲛道：“你应该不是医疗忍者吧，怎么会对药这么敏感？”
上昭马虎道：“恰好，我也只知道这一味方子。”
鬼鲛道：“不过，就算你发现那是治眼睛的药，那不就更落实鼬被人抓这件事情了吗？而且，又怎么判断一定是鼬先生的药呢？”
上昭道：“您见过哪个抓人的这么善良，还给犯人治眼睛的。至于为什么是鼬，就当我是猜的吧。赌一把，输了的话我也没有损失。”
鬼鲛道：“那九尾那小子呢？你把他藏哪了？”
上昭道：“自然是跟自来也在一起了。”
她摸了摸眼睛，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趁着自来也下温泉的功夫，上昭找上了鸣人。
鸣人见到来人，猛地扑向她，道：“晴奈，真的是你！你到底为什么要投靠大蛇丸，还跟他合谋起来坑害木叶，我们可都是你的同伴啊，木叶是你的家……”
上昭打断道：“鸣人，你真的相信我是你的同伴吗？”
鸣人边说边攥紧了拳头，定道：“当然，我们大家都盼着你早日回到木叶！”
上昭道：“你先不要激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明天，请你务必要和自来也待在一块，不要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内。”
鸣人不解道：“为什么？为什么要……？”
上昭道：“如果你还把我当作同伴，就不要问这么多了。”
鸣人道：“所以你投靠大蛇丸只是权宜之计对吧？那为什么不回来？有什么事情，我和好色仙人都能帮你的？”
上昭无奈扶额，这个金发少年还真是热忱得难以想象呢。她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件事只能由我一个人完成。”
鸣人道：“和佐助那个家伙说过的话一样呢。他一直“笨蛋”、“笨蛋”的骂我，但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同伴不就是来依靠的吗？为什么要斩断得来不易的羁绊啊？”
那桌子被他锤得砰砰作响，上昭眼神一滞，道：“那是属于他的憎恨和愤怒，是支撑他活下去的意义，任何人都无法替他承担。他想不明白的话，就算你把他强行带回木叶也没有用处的。”
上昭道：“除非？”
鸣人激动道：“什么？”
上昭戏谑道：“你也跟姓宇智波，随他入族谱，不就可以了？”
鸣人道：“啊哈？你在说什么？你们的族谱怎么可能要我加入？”
上昭打断道：“玩笑，哈哈，别当真。”
……
上昭笑了一声，道：“最后一句话，宇智波晴奈从来没有背叛木叶。”
随后纵身一跃，从窗台跳下。
回忆结束，上昭锤了锤腰，道：“鬼鲛前辈，您看，我这资质，加入晓怎么样呀？”
鼬淡淡道：“为什么要加入晓？”
上昭道：“为我的哥哥报仇。”
鬼鲛道：“你的哥哥是？”
上昭道：“宇智波止水。”
鬼鲛道：“木叶的瞬身止水？曾以一己之力打退雾隐的精英部队，那可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呢。不过，宇智波一族都被鼬先生屠族了，难道你的仇人是……？”
上昭边说边去捡黑木盒子，那盒已经被劈成了两半，横尸在草丛里。
她道：“不，我的仇人在木叶之中。所以我要借助晓的力量。”
鬼鲛道：“那你为什么要放跑九尾人柱力？”
上昭道：“不是的，我去他房间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看来是早就做好了防范了呢。”
鬼鲛摩挲着下巴，喃道：“加入晓也不是不可以的呢。鼬，我对这个小姑娘还是很有兴趣的呢，你怎么说？”
鼬道：“随你。”
上昭道：“呦西，那我和你们去见首领。”
鬼鲛笑道：“不，小姑娘，单凭你几句话还不能够被信任呢。我们接下来有几个任务要完成，你也来帮忙，正好测试你的器量呢。”
上昭不走心地笑了笑，道：“好。”
她瞄了眼鼬，他依旧挂着沉稳淡漠的神情。也许连鼬自己都不知道，提起止水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有多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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