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身体像失重了一样快速坠落，上昭感觉时机到了，快速在手中结印。
“通灵之……”
话还没说完，上昭当即傻了，身体里一点查克拉都调动不出来，根本用不了任何忍术。
她迅速向悬崖墙壁上投去苦无，顺着苦无的丝线将身体摆了过去。
然而那苦无根本插不住，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她的身体也跟随着苦无的方向向下滚落。
卡卡西先生，我错了，大不了我以后买《亲热天堂》全集来补偿你啊，再不行，外加温泉旅馆全套按摩服务……
坠落还在继续，按照这个速度，她是不可能完好无损到达崖底了。
这次不会真玩脱了吧？
正在此时，雪壁上一抹诡异的绿色映入了视线。
来不及多想，她死死抓住了那抹绿色。
借着藤蔓的力量，她终于停止了下落。
上昭这才发现，悬崖壁上处处藤蔓丛生，即使是大雪覆盖，也难掩绿色痕迹。她长舒了口气，连忙攀着截截藤蔓，荡到了崖底的碎石堆上。
崖底仍是大雪遍地，然而地面上却有绿色的荧光蠕动。
藤蔓成精了？
上昭翻出苦无向下掷去，那藤蔓突然停止了蠕动，一瞬间破雪而出，向她袭来。
上昭微微侧身，一把扯过飞来的物体，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藤蔓，分明是一只青蛇！
只见青蛇张开狰狞的嘴狠狠瞪着她，上昭嗤笑一声，将那蛇一圈圈盘在手里，打了个死结，狠狠摔在了地上。
谁知那蛇刚刚落地，周围的蛇像疯了一般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纷纷向她涌过来，她飞一般地在雪地上逃窜。
嗖嗖声起伏不止，转眼间连手里剑都用完了。
只觉剧痛从脚部传来，她这才发现有蛇已经缠上了脚踝，淙淙鲜血从腿部流出。
！！！蛇居然在吸血！
上昭猛地抬腿，一脚将蛇踹了出去。
那蛇飞到了崖壁上，轰隆一声，蛇被摔落的地方掉落下来一大片雪。
上昭抬头望去，居然是一处等人高的洞穴。那蛇横躺在洞穴面前，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她似乎是发现了希望一样，迅速朝洞穴扑去。
谁知道刚至洞穴门口，一只巨蟒从雪中钻了出来，那血盆大口朝她猛地咬了过来。
上昭双手扑腾着抓住蛇的嘴，迅速闪到它身下，踢向它身体的最柔软处。
巨蟒被痛感刺激，闪到了一旁。
转眼上昭已经进入了洞穴，那蟒蛇发怒般地朝洞穴里冲去，谁知刚钻进了一个头就突然被甩了出去，挣扎着倒在地上。
果不其然，这洞穴里是蛇的禁忌处。
她大口喘着气，打量着洞穴里的一切。
这洞穴似乎是天然形成的。她沿着一侧行走，约莫走了十分钟，最后被一块石壁挡住了去路。借着火石的光，她才注意到，石壁上竟刻着一副画。
她缓缓伸手摸向壁画，突然身体被前方猛地吸引了过去。
“咚”的一声，上昭猛地跪倒在了地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缓缓抬起了头。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身高数丈的白鳞大蛇。它慵懒地盘在座位上，叼着烟斗不屑地望向眼前的人。
不，不是蛇，它的头上长了角！
上昭惊奇得像木头一样愣愣地戳在那里，四周白玉蛇柱，无法使用忍术，白鳞大蛇，这里难道就是……？
那白鳞大蛇厉声道：“你就是顺利通过测验的人？接下来我会用牙齿为你注入自然能量，承受不住的话就会被吃掉呢。”
？？？
莫名其妙就要教仙术了吗？
上昭忙伸出手，道：“等等，那个，白蛇仙人，我只是……”
话还没说完，三名女子突然跑了进来，喝道：“你是怎么闯进龙地洞的？”
白蛇仙人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通过你们关卡考验的人吗？”
上昭见白蛇仙人脸色一沉，道：“我只是误入了一个洞穴，又摸了一幅壁画，就莫名其妙到这里了。”
白蛇仙人愣了一下，突然伸长了脖子将头凑到了上昭面前，一番大眼瞪小眼之后，又收回了身体，道：“原来如此。”
？？？
上昭正要询问，白蛇仙人抢先：“是你体内的东西带你来的。”
她表情一下凝重了起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到我的体内？我的一生都是因为它才变成这个样子，被唯一的亲人抛弃、追杀，我……？”她边说声音边哽咽起来，手心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
白蛇仙人继续慵懒道：“月匙。”
“月匙？”
“嗯，那是六道仙人的弟弟——大筒木羽村的东西，能束缚住自然能量。应该是和这里的能量起了反应，你才到了这个地方。”
“那，为什么会在我的体内？”
白蛇仙人不耐烦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小鬼还真是烦人呢。平白打扰了我的午觉，快滚出去。”
“啊哈，不教仙术了吗？”
上昭正要发作，刚刚进来的一个女子朝她喊道：“鬼车就是你的通灵兽吧？”
上昭朝她望去，飘带环绕，一副仙女扮相。但身后的尾巴昭示了她的身份，白蛇仙人的亲信吗？
她道：“我是，您是……？”
那女子冷哼了一声，道：“那正好，它对我始乱终弃，我要找你算账！”
上昭吃惊地瞪大眼睛，道：“它对你做的事情，为什么找我？再说，你们一个是鸟，一个是蛇，这不同种族怎么□□啊？”
女子道：“哼，果然都是一类人，薄情寡性，水性杨花，我这就杀了你！”
“喂……”
上昭刚想解释，那女子就漂浮着向她冲过来。
她迅速抽身闪避，一个不留神，身体撞上了白玉蛇柱。
只觉脑海一片混乱，上昭耳边只留下模糊的呵斥声：
“湍津姬，不要冲动，她既然与羽村有关，放她出去吧。”
“田心神姬，你到现在还没忘记那个男人……”
上昭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抱着头半跪在了地上。她挣扎着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为什么进入了我的脑海？”
田心神姬道：“那是特殊材质的神石，可以预见未来。”
“未来？”上昭喃道，随后陷入了昏睡中。
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刚刚的洞穴，然而脑海里的记忆却始终挥之不去，那件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上昭不爽道：“又回到了这个鬼地方，我真是恨死蛇了！”
“你说什么？”
！！！
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上昭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大蛇丸从黑暗中朝她走来，趁势贴着她坐下，道：“一句话不说就跟晓的人走了，还真当我好脾气呢。”
上昭道：“你也被蛇困住了？”
大蛇丸道：“这么可爱的宝贝，怎么忍心伤害他的主人呢？”
上昭道：“呵呵，我明明也是和它们签订契约的，它们可一点面子都没给我。你看看，我的腿，至今还有个血淋淋的牙印。”
大蛇丸道：“那是你根本不懂怎么哄它们吧，有这么温顺的宠物，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呢。”
上昭心里直翻了个白眼，道：“我刚刚看见白蛇仙人了。”
“你说什么？”大蛇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诧异的神情，道：“你去过龙地洞了？”
上昭故作悠闲道：“是啊，还被教了一通仙术，真是福从天降呢。”
大蛇丸道：“哦？学了仙术还待在洞穴里动弹不得，你还真是天才呢。”
上昭道：“喂，你……”
大蛇丸道：“走吧，入了夜它们的习性连我也无法掌控。”
上昭闻言站了起来，道：“你之前就到过这里？”
大蛇丸道：“不错，只可惜呢，我的容器受限，还没能进入龙地洞身体就承受不住了。不过，我很快就能得到佐助的身体了，写轮眼的秘密我也很期待呢。”
上昭不觉地蹙了眉，道：“你非要那个孩子的身体不可吗？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夺取身体失败了会怎么样？”
大蛇丸不解道：“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质疑我？”顿了一顿又道：“不要阻止我，我也不希望看见你阻止我。”
上昭道：“我不是阻止，只是劝告而已。算了，对你而言，别人说什么你都不会在乎的吧。”
上昭踢了踢洞里的石子，抬步朝亮光处走去。
大蛇丸目光一滞，一瞬间，少女的身影和熟悉的脸庞交织起来。
石子被踢到洞穴壁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大蛇丸吃痛的捂住腹部，倒在甬道中。
上昭迅速上前扶住倒下的人，视线落到腹部，淙淙猩红透过绿色马甲渗透出来。她喃道：“什么时候？”
身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大蛇丸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她的面前，道：“带着它离开，这次任务就算完成了。”
上昭道：“胡闹，不把你带回去，猴子那家伙失去爱徒，非把我千刀万剐不可。”
大蛇丸道：“像您这样的人，也会有人情味的吗？”
上昭不爽道：“你什么意思？”
大蛇丸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理智一些。您一个人跑总比拖着一个伤者跑的存活率更大一些吧？”
上昭道：“你确定吗？。”
大蛇丸道：“反正活着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生与死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上昭道：“好，我不会管一个自己找死的人。”她扯过密信，道：“不过，为了防止你被敌人抓住泄露机密，我还是亲手送你上路吧。”
苦无的利刃划过长空，一挥而下。
大蛇丸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大蛇丸发现自己倚在一棵树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过，只有后脑处还有一丝余痛。
他抬眸望去，只见一女子坐在溪边，似在清理血渍。女子纤细的手腕抚过水面，波光里的倩影荡漾，弱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绝尘。
大蛇丸道：“为什么没有杀我？”
上昭闻言转了转身子，朝他看到：“仔细盘算了一下，貌似杀光他们比杀了你更有利于任务进行呢，毕竟忍者的身体可是忍者最机密的东西，即使死了，落到其他人手上，也会对村子造成不小的危害呢。”
“还有”上昭朝大蛇丸扔过密信，道：“我可不想给自己制造麻烦，木叶的某些高层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你的死对我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呢。”
大蛇丸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待在木叶？”
上昭道：“应了某个人的约而已。对了，我还想问你，你一心求死是为了见逝去的父母吗？”
大蛇丸应道：“不，我只是觉得生命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不过，就在刚刚，我倒是产生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上昭道：“嗯？”
大蛇丸道：“如果能获得永生，那人生会变得怎么样？”
上昭偏过头，道：“那种事情，我怎么知道？”
大蛇丸道：“您应该再了解不过了，毕竟您是我所知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得到它的人。”
上昭漆黑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无奈笑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挚友一个个离我而去，看着这个世界变得陌生，而自己还停留在原地。如果□□的代价，我倒是希望，最初死的人是我。”
大蛇丸道：“您排斥永生，而我向往永生。”
上昭道：“为什么？不是觉得人生毫无意义的吗？”
大蛇丸道：“如果获得永生，那一切可就不同了。习得这世间所有的术，那是我目前的心愿。”
上昭道：“那等你获得永生的那一天，一定要记得通知我。顺道的话，也帮我解除永生的宿命吧。”
大蛇丸道：“我还以为您会阻止我的呢？”
上昭道：“为了理想能不顾一切，我有时也很羡慕你这样的人呢。”
大蛇丸眼神一滞。
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忽地钻出了自来也调戏女孩时用的一句口头禅：
令我这暗淡一生闪现光亮的，就是在万人之中，得以与你相逢。
片刻的失神后，大蛇丸立刻恢复了冷静。身为忍者，怎么可以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放松对四周的警惕。
可那时不明所以的话，他现在好像有一丝澄净明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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