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在上昭慢悠悠地回去的路上，迎面碰见了大蛇丸。
上昭立刻笑吟吟地跟了上去，道：“大蛇丸君，你不是不打算陪我去的嘛。”
大蛇丸将她拉到一旁的小巷，道：“那个女人，是你引过来的？”
上昭顿了顿，眨巴着一双眼睛无辜道：“什么呀？”
大蛇丸眉头微挑，道：“日向日夏，找我告密，说听到你在南贺神社密室里的自言自语，身世可疑，让我尽早处置你。”
上昭道：“那你怎么圆的？”
大蛇丸不屑道：“实话实说。”
上昭惊讶地以手掩面，道：“你就这么让她知道我们的秘密了，不担心她向三代告密？”
大蛇丸轻笑一声，道：“这不应该，都在你的算计之内吗？”
上昭悻悻地放下手，无奈道：“没办法，被识破了呢。大蛇丸君和我真是心意相通呢。”
大蛇丸无奈地瞥了她一眼。
连续几天，木叶都没有再发生异动，同时日夏也没再来找过大蛇丸。
上昭不得不拉着巡逻的大蛇丸，抱怨道：“难道我的赌运这么差，她就这么放弃你了？”
大蛇丸双手插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道：“用我做筹码，很好玩吗？”
上昭忙道：“好玩啊，你们这种成熟的男人，可是最有杀伤力了呢。”
大蛇丸似是捕捉到了一味信息，狐疑道：“我们？你，还觉得，谁对你有杀伤力啊？”
上昭一时语噎，男人的占有欲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大蛇丸正要逼近，一个紫色身影进入了视线。
上昭抬眸便望见了日夏，她憔悴了许多，一双眼都在大蛇丸身上，但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与平时不一样的灼热。
日夏道：“大蛇丸君……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离开这里？”
大蛇丸轻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是。”
日夏言辞恳求：“如果我能帮你离开这里，你可不可以和我做朋友？”
上昭不解，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做了朋友又能怎么样。她不会天真到，做了朋友就能对她动心吧？
见大蛇丸犹豫，日夏的眼神更坚定了下来，道：“今晚，去石碑那边吧，我知道能出去的办法。”
大蛇丸和上昭商量后，决定晚上动身。
沿着同向密室的楼梯而下，上昭便听见了女子轻轻的吟唱声，委婉动听，萦绕回响。
日夏站在两侧烛火之间，她低垂着眸子，手指轻轻抚着石碑上的文字。
见大蛇丸来到，她原本哀愁的目光含了丝欣喜，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今晚之后，我们便是朋友了吗？”
大蛇丸依旧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惜字如金：“或许。”
日夏低头浅浅一笑，朝着石碑结了个古怪的印，道：“开。”
白眼迅速漫上她的眼眸，就像打开了什么阀门一般，石碑的中间闪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
紧接着，整个大地都陷入了剧烈的颤动之中，面前的石碑瞬间一分为二，从光芒处割裂出一道路径。
上昭和大蛇丸向裂缝中走去，就在上昭的脚刚迈进裂缝的一刻，她回身望去，只见女子一直含笑地看着大蛇丸，鼻腔和耳朵却向外涌出淙淙的猩红。
上昭忙伸出手扶住她，道：“为什么会这样？”
日夏却不看她，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对着大蛇丸，喃道：“我用白眼，窥探了石碑的秘密，打开石碑的代价，只有一个，那就是施术者的生命。”
上昭一怔，道：“你……”
日夏笑着摇了摇头，眼眶红了起来，道：“我才不会安于和亲的命运呢。这一次，我不做笼中鸟了。我赢了，我比你更爱他呢。”
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断断续续道：“大蛇丸君，这下你会永远记得我吧？”
天花板上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大蛇丸用力将上昭拽了过来。一片衣角从她的手中滑落，她踉跄一下，看着那女子毫无生机地倒了下去。
日夏双眼缓缓陷入了黑暗，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脑海里闪过大蛇丸少年的模样。
那时她母亲战死，父亲续弦再娶。她一个人撑着孱弱的身体，在雨夜的木叶慰灵碑前独自祭拜。
她第一次遇见同来祭拜的他，他说：“死亡不是终点，会以另一种方式迎来新生。”
她不懂他的意思，但她自此便认定，大蛇丸是这漆黑夜里的一抹白。
在你不知所措的时候向你伸出手的人，你怎么可能不去跟随他走过一段人生。
上昭和大蛇丸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正躺在银雪之中。
上昭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虽说是镜面世界，但归根到底也是个梦，那梦里的表白还作不作数呢。
大蛇丸站了起来，见上昭纠结不做声，疑问道：“你做什么？”
上昭猛地站起了身，试探道：“大蛇丸，我手冷。”
大蛇丸挑了挑眉，双手插兜，道：“你穿的斗篷，比我要厚的多呢。”
上昭将脖前系带一解，斗篷直接滑了下去。她道：“现在没了。”
大蛇丸纳闷地看着她，也不动作。一阵凉风吹过，上昭直打了个喷嚏，全身微微战栗起来，这下子真冷了！
大蛇丸轻笑一声，拽住上昭的手，往自己的口袋伸去。阵阵暖流透过手心传递，她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得寸进尺道：“啊咧，你不应该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披上吗？”
大蛇丸道：“我只穿了这一件，你确定要看我脱？”
上昭一时语塞，是的，她想看。
忽地一个声音响起，药师兜和佐助循着踪迹找到了这里。
上昭下意识就想抽出手，谁知大蛇丸的手紧紧锢着她，更要命的是，这一幕恰好落入了佐助的眼中。
佐助望着落地的斗篷，喝道：“大蛇丸！你要对她做什么？”
上昭无奈闭上了眼，这下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大蛇丸瞥了瞥佐助，道：“你不如问她？”
佐助的目光定在上昭身上，逼着她开口。上昭调皮道：
“我如果说，大蛇丸在给我传授忍术，你相信吗？”
只见佐助的目光变得更加茫然，一旁的药师兜扶了扶眼镜，道：“大蛇丸大人，还有这样传授忍术的方式，您还从来没有教过我呢。”
居然还有这样添油加醋的人，上昭余光看向大蛇丸，只见他的表情愈发难以捉摸，但抓手的力道却没有再加重，应该没有生气吧？
没有生气就怪了！
大蛇丸忽地从口袋里抽出了手，径直离开了这里，药师兜紧接着跟了上去。
上昭忙去追他，谁知却被佐助拦在了原地。
她正是焦急，朝着大蛇丸离开的方向喊道：“喂，我开玩笑的。”
佐助冷冷地打断：“你见过鼬了？”
上昭心下一沉，道：“见过了。”
佐助道：“他的基地在哪里？”
上昭道：“不知道。”
佐助道：“你跟他走了这些时日，什么都没有弄清楚？”
上昭道：“佐助，恕我直言，现在的你还不是他的对手，至少要等到你开了万花筒之后，才可与他一战。”
佐助道：“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不需要你来插手，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振兴我们宇智波一族。”
“胆小鬼，你只管守着你哥哥的遗愿，丑陋地活下去。”
上昭怒从心中起，道：“你说话还真是一贯的难听呢。”
佐助道：“难道不是呢？木叶那群人，在你我之间，选择了你。可两年的暗部生涯，居然也没能教会你，手刃仇人的道理吗？”
上昭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仇人不是仇人，亲人也不是亲人，也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吗？”
佐助再次沉声道：“那就等我发现之后再说。我再问你一次，宇智波鼬，究竟在哪里？”
被仇恨蒙蔽着的少年全然抛弃了一切，草薙剑的出鞘声在耳边细碎作响，像催命符一般。
上昭道：“你要动手吗？”
佐助冷哼了一声，将无意落下的残树枝噼里啪啦地砍断，狠摔下地，溅起了一片尘土。他道：“啊……你应该还记得吧，我和你之间还有一场战斗呢。”
上昭淡淡开口：“不记得了。”
佐助脸变得更加阴沉，道：“你之前不是和我叫嚣，称现在的我，不是你的对手吗？”
上昭一愣，晴奈竟还有这么刚烈的时候！
提到这件事，佐助面上划过一丝狠厉，道：“我可是很期待，现在的你，究竟成长到哪一步了。”
话音刚落，利刃朝上昭劈了过来。
剑光微闪，上昭硬生生用手接下了这一剑。鲜血透过手心渗了出来，顺着手臂滴到地上绽开出血花。
佐助道：“为什么不用武器？”
上昭暗骂一声，用了宇智波的镰刀不就暴露身份了吗？
一丝挣扎之色闪过佐助漆黑的眸中，上昭心道：苦肉计，果然有用。
于是，她开始了自己的胡编乱造：“你如果要杀了我的话，就尽管来吧。我刚刚受了伤，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要是不介意在这种情况下和我战斗的话，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听天由命咯。”
说罢她朝佐助歪了歪头。
这恶劣的行迹！
佐助咬了咬牙，一抬手，撤回了草薙剑。
他目光一直凝在上昭淌血不止的手上，面上依旧没有波澜，嘲讽道：“无法理解，你这种白痴的行为，下次别再让我见到。”
啊咧？
望佐助离开时的背影，她又叹了口气。
两年的暗部生涯，从死神手里偷着光阴长大，又有谁懂得其间的黑暗与肮脏？佐助，木叶选择让你以宇智波之名活在阳光之下，而晴奈只能背负一个代号沉埋于黑暗之中，这番对你的良苦用心你体会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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