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夜晚，某一处不知名草地上，大蛇丸和兜正围在火堆旁，商量着什么事情。
上昭深呼了口气，走了上前。
“诸位，晚好呀。”
兜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而大蛇丸始终没有看她。
上昭边尬笑，边坐在大蛇丸身边。
她拿出刚从不远处摘来的果子，捧到大蛇丸面前，道：“大蛇丸君，不来点饭后水果吗？”
大蛇丸接着不理她，上昭从中举出一个苹果，道：“有苹果呢！”
大蛇丸目不斜视，只伸出手去烤火。
上昭实在没了办法，抱住他的胳膊，整个身子贴了过去，言辞恳切：“我错了，我是个罪人。”
大蛇丸嘲讽道：“你又发明，新的学习忍术的方法？”
话音刚落，兜便不自觉地笑了一声。大蛇丸朝他瞪了一眼，他立即转过头，收拾起一旁的睡袋。
上昭道：“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这么认真的。”
大蛇丸扶住上昭两边胳膊，将她推离自己身边，道：“前辈，你，好像很喜欢开我的玩笑呢。我对于你而言，算什么？”
上昭一怔，朦胧月色下，望着大蛇丸那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原本想要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心口。
忽地瞥到了上昭手上低调裹着的纱布，他眼睛一定，道：“你手怎么了？”
上昭见话题转开，忙叹了口气，道：“问你的好徒弟啊。”
大蛇丸挑眉，道：“佐助？”
上昭点头：“嗯。”
大蛇丸道：“他可从来不会承认我是他的老师。”
紧接着上昭手被大蛇丸握住，只觉一道暖流渗过纱布，传向掌心的伤痕，酥酥麻麻的感觉。
过了半晌，手心的伤痕竟消失了。
上昭发自内心地朝他树个大拇指，可大蛇丸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上昭心里勾上了笑意，趁着机会凑了过去，头半靠在他的肩上。
“大蛇丸，你非要佐助做你的容器吗？”
“嗯？你不会想做我的容器吧？”
“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你的这副容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巢中之鸟总有一天会变成雄鹰，丝毫不担心会遭到反噬？”
“你是害怕我会断送自己的命，还是担心佐助会葬身在我的手里？”
上昭闻言抬起了头，道：“这么自信吗？”
大蛇丸道：“还真敢说呢，一个宇智波家的小鬼，是无法给予我致命的一击的。你这么喜欢和我唱反调？”
上昭道：“我是担心你。难道让我像药师兜那样，不管你做什么都一味地跟随吗？”
一旁的药师兜：？？？
大蛇丸一顿，道：“我在你的心中真的很弱呢。夺取身体只是第一步而已，前辈可要亲眼为我见证，我贯彻毕生的究极忍术之道。”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金瞳里闪动的光焰让人一醉。上昭无奈扯了扯嘴角，道：“再说吧，睡觉吧”
夜半，上昭躺在睡袋里不断地摇头，怎么越劝反而越坚定呢，要换个地方下手试试？
晨曦照临，一行人便出发回到了一处基地。
基地处于泷之国密林深处，一方高墙作阻挡，大蛇丸负手背立在前，嘴里念着她也听不懂的咒语。
“开！”
大门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黑色的堡垒，因常年不见阳光不免显得有些阴森，于是一个困扰上昭多日的问题出现了。
上昭道：“大蛇丸，你很喜欢这种装修风格吗？”
大蛇丸道：“秘密基地，要建造得和木叶村一样？”
上昭道：“那我的房间，可不可以自己布置？”
大蛇丸道：“随你。”
上昭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一个蓝发黑瞳的女子走了出来，她面相干净伶俐，迎面嘴角眉梢挂笑，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
她一见到大蛇丸，便朝他鞠躬，后礼貌问候：“大蛇丸大人，您月初交代的实验体数额都已完成，请您巡视。”
大蛇丸微微点头，只见她朝上昭他们望了一眼，随后征求大蛇丸意见：“兜先生，和这两位，也要一起同去吗？”
此时佐助不耐烦地催道：“不，大蛇丸，快做完你的事情，之后来陪我训练。”
兜立刻制止道：“佐助，你又和大蛇丸大人这么说话了，放尊重一点。”
佐助没有给他一个眼神，直接转身向前，朝训练场的方向行径。
女子眸中闪过诧异，但又立即压下。
大蛇丸面下没有表情变化，道：“带路。”
女子应下，很自然地走到了大蛇丸身边，边带路，边向他介绍基地这几个月的大致情况。谈话间，便挤下了上昭的位置。
上昭见自己插不上话，干脆退到兜旁边，问道：“她是这里的负责人？”
兜压低声音，道：“大蛇丸大人捡回的孤儿，岚遁忍者风葵。”
上昭道：“血继限界？”
兜道：“是。大蛇丸大人真是偏爱她呢，明明跟随大人不到一年，连一处基地都交给她负责了。”
上昭眼神一眯，发现事情不太对劲。她道：“弱肉强食，不是这里一贯信奉的守则吗？兜，你在挑事？”
兜笑道：“不，我只是十分好奇大蛇丸大人和她之间的关系。毕竟，她根本不会忍术。”
上昭狐疑地望向兜，他却不再往下说，嘴角怀挂着来不及掩饰的笑容。
抬眸望去，风葵蓝发垂腰，系紫色腰绳。与大蛇丸走在一起，不仅装束耳饰一样，就连举手投足也十分相似，不知情的人或许还以为这二人有什么秘密关系呢。
兜，你挑事成功了。
绕着七拐八绕的走廊走了半晌，终于停在了一处高台上。
那高台对面，满满一墙壁都是密密麻麻的监牢。
似乎是闻见人的气味，监牢里忽然探出了许多完全辨别不出人形的怪物。他们疯狂地撕咬着栅栏，满嘴都是血。而眼神却是不断向外窥探着，连带着已经变形的身体用尽气力向牢笼外挤着。
此时风葵笑道：“大蛇丸大人，可以开始了。”
大蛇丸微微点头。
随后监牢里的栅栏缓缓抬起，怪物们纷纷爬了出来，红着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彼此。数量之多，令人不寒而栗。
风葵朝着坑底，喊道：“实验体们，你们不是很想出去吗？大蛇丸大人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杀光你的对手，最后活着的人，就能得到释放。”
这句话一出，就像□□一样，坑底的怪物都开始陷入疯狂的厮杀中。
上昭扯了扯嘴角，抬步欲走。却偶然瞥见，一个约莫9岁，绿发紫瞳的孩子，抱头蹲在一处被击碎的巨石堆中，嘴里痛苦地呢喃着，浑身上下无不在诉说着恐惧的字眼。
上昭立刻上前，问道：“一个孩子而已，连基本的防身手段都不会，也要置于这场厮杀中吗？”
大蛇丸侧身望了她一眼，风葵见状抢先开了口：“您可不要小瞧这个孩子，这里面所有的实验体之中，他是唯一一个，被注射了试剂后还没有变异的人。”
正在这时，一个实验体忽地发起了狂，身体后面竟长出了一条巨型的尾巴，刻满了锋利的尖刺。上昭只觉一丝熟悉，问道：“你们到底在进行什么实验？”
风葵圆滑答道：“您也对此产生兴趣了吗？这可是大蛇丸大人最为满意的实验之一呢……”
倏忽间，那名实验体的四肢也逐渐变形，锋利的刺从骨骼深处破肉而出，他痛苦地尖叫着，却毫无办法，最后眼睁睁见自己的四肢变成了几滩泥爪。
上昭瞳孔蓦地缩小，喃道：“三尾……”停了一停，又道：“大蛇丸，你在制造三尾的人柱力？”
风葵脸上滑过一丝诧异，只听见大蛇丸徐徐道：“我也想见识一下，传说中尾兽的力量呢。晓的人，不是一直在寻找它们吗？我可得提前做好准备呢。”
话音未落，那实验体撑大的身体蓦地炸开，顿时血肉四溅，染红了半边墙壁。大蛇丸眉头皱在了一起，上昭冷冷道：“那个孩子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变异吧？”
风葵俯视了一眼，道：“是的。”
上昭趁机道：“既然如此，他归我了。”
风葵愣了半天神，不解道：“什么意思？”
上昭道：“字面意思。”说罢眼神投向大蛇丸。
风葵尬笑一声，道：“大蛇丸大人，您看这……”
大蛇丸望着那个孩子，只见他置于成堆的尸体之中，腿部不知被何物砍伤，不断向外涌出淙淙的猩红。而他却绝望地愣在一旁，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他道：“看不下去了吗？”
上昭沉声道：“别为难一个孩子，你想要调查尾兽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实验体，从我入手，应该比那个孩子容易得多吧？”
大蛇丸依旧不说话，过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别胡闹。”
依旧是低沉不爽的声音，但听在风葵的耳中，却莫名多了些关怀。她道：“只有在这场厮杀中活下去的实验体，才能被释放，这是大蛇丸大人定下的规则，可是不能随意更改的呢。”
上昭挑眉，道：“是吗？我，也不是一个不遵守的规则的人。”
上昭眼神微眯，大蛇丸似乎察觉到了意图，狭长的金眸紧紧盯着她，道：“无法理解，死在你手下的人，应该不比我少吧？已经麻木的你，为什么还能对这些人保持同情？”
上昭仰着头，无奈道：“杀戮本就是使人丧失本性的举措。必要的杀戮没有办法，可我还是隐隐期待着，不再有无辜死亡的那一天。”
大蛇丸恍惚了一瞬，只见身旁的女子纵身一跃，已经跳下了尸骨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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