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叽叽喳喳的，有完没完了！”上昭眉头一皱，回眸朝风葵厉声道。
风葵心下一怵，朝大蛇丸的身边退了两步，朝他道：“大蛇丸大人，这……”
大蛇丸盯着上昭，一副冷声冷气道：“你想怎么处理？”
风葵瞥向大蛇丸，附和道：“月初的一场人体实验还没有进展，不如先卸了她的胳膊，充作补给的实验体？”
大蛇丸微微挑眉，道：“哦？”紧接着徐徐走向上昭，停在她三寸之前，一双金瞳紧紧凝在她的身上。
匆匆一眼，便错开了视线。上昭将荆棘鸟置在一旁的桌上，眼神散漫，慵懒地开口：“大蛇丸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啊。”
大蛇丸还没开口，风葵维持着那端庄站立的姿势，幸灾乐祸地笑道：“背叛大蛇丸大人的时候，就该想清楚后果。”
上昭大胆地往前走了走，大蛇丸也不退让。二人的距离已经到了咫尺间，只消一刻便可衣衫相触。上昭撑在一侧的床头边，轻轻拉了拉大蛇丸的衣袖，眼神幽怨地哀求道：“都这样的关系了，您真的忍心这么做吗？”
大蛇丸神色不变，负手而立，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风葵摸不透大蛇丸的表情，又见他不作言语，急忙催道：“大蛇丸大人，您可不是心软的人啊。已经达到您这个境界的忍者，可不能被这个人的表象欺骗了。”她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您需要女人的话，我也可以给您暖床。”
上昭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透着几分无奈，随后用着灼热的目光打量着大蛇丸，啧啧地摇着头，露出颇具深意的笑容。
大蛇丸眉头轻皱，回眸道：“你说什么？”
风葵摆了个笑颜，微眨着眼睛，开口道：“按照您的命令，在水茶屋那种地方，服侍人的本领我也学得很好。如果您不介意，今后我可以代替她服侍您。”说罢朝大蛇丸鞠了一躬。
怪不得大蛇丸在叛忍榜单上的排名一直居高不下，居然在这种地方都放了眼线，这情报系统比起木叶倒真是厉害。
大蛇丸眼神微眯，上昭趁着风葵鞠躬间隙，猛地拽住他的衣袖将他拉回，一脸乖巧又隐隐的委屈和无奈。
风葵抬起了身，见大蛇丸犹豫不决，眼睛中闪过一丝幽暗，道：“您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只是这个间谍，是不能再留了，我现在就帮您卸了她的胳膊。”闻言挥过苦无，朝上昭冲去。
察觉到大蛇丸并没有偏帮的动作，风葵笑得狰狞，目光腾出一股杀气。谁知那苦无刚触及少女衣袖，眼前之人瞬间消失了踪迹。
风葵笑容一顿，目光闪烁间，那少女忽地就闪到了眼前，一双手腕掐上了自己的脖颈。她举起双手奋力反抗，奈何上昭的手腕越发大力，只觉浑身酸痛，却无力摆脱。
一个瞬身，风葵整个身体被重重地砸在了墙角，震得身体生生的疼，气闷，又四肢发颤。她勉强开口道：“大蛇丸大人，救我……”
大蛇丸瞥了她一眼，悠闲地坐了下来，风葵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上昭弯唇一笑，把玩着苦无，在她的脖颈前一寸处比划着：“看来你的大蛇丸大人，比较相信我呢。”
风葵忽地失了神，喃道：“我不明白，他这种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男人，为什么会包庇一个晓的间谍？”
上昭薄唇微启，斩钉截铁道：“因为，他是我的男人。”
风葵恶狠狠地笑道：“不要得意，我知道你，宇智波晴奈，为了大蛇丸大人背叛了木叶，甚至不惜摧毁自己的母村，你以为他就会怜惜你了吗？没有了写轮眼，大蛇丸大人才不会在你的身上浪费一点时间。你自以为是的偏爱，不过是利用。他的身边从来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就算你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上昭嗤笑一声，贴近她的耳旁，低语道：“很巧，我的身边也不缺投怀送抱的男人。”
她横镰挥砍，面露杀意，变得无情。
空气中传来一阵血腥味，风葵捂着流血的胳膊，躺在地上痛嚎不止。
大蛇丸淡淡道：“居然留了她一条命，这可越来越不像你的作风了呢。”
上昭扯了扯嘴角，道：“年纪大了。”随后朝着风葵道：“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处罚，滚吧。”
见风葵撑着身体连爬带跑地冲了出去，上昭心虚地转身，却没想到大蛇丸把玩着那枚雕塑，幽幽地开口：“我竟不知，你和迪达拉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呢。这就是你说的，投怀送抱的男人？”
上昭无奈扶额，忙摆手道：“这纯粹是普通朋友，我可不会对有夫之夫有想法的。你阅人无数，不会听不出刚才是气话吧。”
大蛇丸眉头轻挑，道：“哦？那这黏土呢？我和迪达拉也算是待过同一个组织的人，他可从没有送过其他人这样的礼物啊，你这么欣然就接受了？”
上昭眼神飘忽，道：“那是因为……你没送过我礼物啊。这难得有人送东西，我不收下去也不像话吧。”
大蛇丸秀色的眉毛皱了起来，动作微微一顿，眼神带上了一丝凌厉。
上昭还在神游，大蛇丸忽地朝她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就朝门外走去。上昭忙道：“你做什么？”
“挑礼物！”
只听得一句冷声甩在空中，上昭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上昭任由大蛇丸牵着，走到了一间地下室。
门头镌刻的“秘”昭示了它的身份，上昭猜想，难道是大蛇丸的地下钱库？
推门而入，传出“吱呀”的回应。大蛇丸指着屋内，道：“你随便挑。”
上昭双眼放了光，然而抬眸望去，眼前满满的全是书柜，架上堆着的卷轴浩如烟海。仅仅一处基地就有如此多的秘书卷宗，上昭发自内心地对他投了几分赞许。
大蛇丸正站在一书架旁，入神地翻看起一份卷轴，似在窥探着不可多得的珍宝。
上昭扯了扯嘴角，在屋子内巡视起来。忽地视线被桌子上的一件玻璃器皿吸引，那器皿内部盘着一条白蛇，细看下去，原来是白蛇的蛇蜕。
白蛇一直以来都被视为再生和幸运的象征，是十分珍贵而罕见的东西。居然能在这里看见白蛇蛇蜕，她一下子来了兴致，双眼入神地盯着那器皿。
大蛇丸见到此状，开口道：“你喜欢这个？”
上昭下意识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不能夺人所好，又迅速摇了摇头。
大蛇丸小心翼翼地捧过那器皿，道：“这是我在父母墓前发现的，也是改变我一生的东西。”他轻轻的取出蛇皮，捧在掌心抚摸，蛇皮温润的感觉触及到手心，眸中竟浮现出少见的温柔。
这时，透过他的金蟒瞳，上昭仿佛能看见，一白衣羸弱的少年立在父母坟前，没有恨意，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欣慰。
发愣间，忽地大蛇丸抓住了她的手腕，将那蛇蜕托在她的掌心，道：“现在归你了。”
上昭更加发愣了，用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道：“你确定要把它送给我？”
见大蛇丸郑重地点了点头，上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不确定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真的要送给我？”
大蛇丸道：“为什么不行？”上昭定了定神，又听见他继续道：“收了东西，可不能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呢。”
上昭露出不解状，道：“什么？我应该没有承诺过帮你杀人吧，你这就付定金了？”
大蛇丸眉头微皱，道：“还真是，一向的记性不好呢，之前承诺过我的全都忘了？”
上昭还在发懵，大蛇丸忽地扶住她的两边胳膊，道：“你前世说过的，要见证我的永生之路，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我找到了那条路之后，你却不在了？”
少见的忧伤浮在大蛇丸的眸中，怎么压抑都无法阻止它溢出，上昭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随后眸子垂了下去，道：“抱歉，我那时出了事情……”
大蛇丸道：“那你现在重新诺我，一起窥探这世间的真相，寻找这世间的真理。”
上昭凝着他认真的神情，心里又推开了一丝波澜，她的诺言能作数吗？许人满心欢喜的回答却负了诺言，只会予人更大的失望。
见她不回应，大蛇丸脸上出现了一丝焦躁，又问道：“你应不应？你愿不愿？”
心猛地漏跳了一拍，上昭不确定道：“你真的需要我和你一起？或者说，其实这一切，没有我，你也可以走成你的究极忍术之道。”
大蛇丸道：“是，从前的我想成为一阵风，不愿意被这世间的僵绳套牢。但走到那一步才发现，原来一阵风是无法转起风车的。”他顿了一顿，又道：“很抱歉，没有在你消失的时候，找到你。”
上昭闻言眼眶微湿，猛地扑在他的怀中。大蛇丸紧紧环着她：“我可以理解为，这是答应了？”
上昭笑道：“应了。”
想让风停下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不愿成为你的缰绳。因为我也会成为一阵风，吹起属于自己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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