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想办法寻踪 怕受苦留人
周家两口子赔偿人家损失以后，开始一心一意的找人。找这个药材收购商的老家。可是没有人确切知道他的具体家庭住址。按照人们提供的信息寻了过去，结果查无此人。他们一次次的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说是恋爱，不肯帮忙。周凤山厚着脸皮到处打听，终于找到一个远房亲戚。他在临近乡镇的派出所当户籍警察。这个人还不错，心地善良，理解周凤山两口子的心情。为他们提供了药材收购商的家庭住址。两口子千恩万谢。原来此人叫做黄子仁。家住天津市一个叫苦水沽的沿海村子。周凤山马上叫了亲族来商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周凤山的大哥周凤林说：“去人家那里要人，肯定有麻烦，得想一个万全之策！要是惊动了黄家一伙人恐怕大家伙白忙活一场！”
周凤山的堂弟周凤虎说：“凤林哥言之有理！我看这样，咱们去是去。到那里先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周家没有人，咱们再动手！”就这样，大家最终拍板，决定远赴天津市。
周家一行人七八口子雇了一辆面包车，到了天津边走边打听。原来这苦水沽位于天津市东部，一路上到处都是盐碱地，稀稀拉拉的有几颗蒿子、还有几根芦苇。他们到了苦水沽，把面包车停在一棵大榆树下面。周凤虎自告奋勇，让大家在车上等候，自己下去打听一下。
大街上冷冷清清，只有一个老头儿在墙根底下晒太阳。
“老哥，可好！”
“好！你是收牛的吗？”
原来这一带的人们以养牛为生。你想啊！盐碱地不就适合放羊牧牛吗？
周凤虎胡乱答应着。
“是啊！是啊！不知道你们这里的牛行市如何？第一次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的，叨扰了！”
“没什么！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谁用不这谁啊？你贵姓？”老头子挺热情。
“免贵姓周！老人家怎么称呼？”
“人家都叫我王白话。我这个人就是爱说，所以人们给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原来是王大爷。打听个人你认识吗？”
“请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子仁！”
“他啊？后街上水井北边那个人家就是了！两年前不知道，他在哪里拐来一个小媳妇！看起来大不少呢！大家伙儿都夸他有本事！去年生了一个白胖小子，今年有一岁了！”
周凤虎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侄女终于有下落了！“现在他在家里吗？”
“他啊！药材生意黄了！现在在南京钢管厂务工呢！”
“他留小媳妇一个人在家，他还真放心啊！”
“婆婆在家里呢！婆婆每天晚上过来守着她！早上小媳妇一个人吃饭！”
周凤虎一听差不多了，别让大家等急了。他向王大爷告辞，匆匆地回到面包车上。不出周凤虎所料。大家都都急坏了。
“凤虎，叫你打听个人。你打听半天！”周凤山埋怨道。
“都打听清楚了！碧莹在后街上水井北边住。那个家伙不在家，现在应该碧莹一个人在家里！趁着现在大街上没有人，赶快的吧！”
周凤山命令面包车司机赶快开到后街。他们推开门进入一个院子。周碧莹正在屋子里奶孩子。亲人们突然出现在眼前，她一下子蒙住了。周凤山更是热泪盈眶，老泪纵横，手足无措。
周凤林催促着赶快走，一旦黄家亲支近派来了，就走不了了。周凤山说：“碧莹，跟我回家！”碧莹哭哭啼啼，舍不得孩子，更舍不得这个家。
“凤林哥，拽着碧莹走。我抱孩子。”凤虎催促着。七八个人把碧莹连拖带拽的架进面包车。面包车一溜烟蹿出天津市。途径黄骅市的时候，正赶上堵车，碧莹哭哭啼啼的声音被警察发现了！三名警察过来询问情况，以为是拐卖人口的。周凤山赶忙掏出身份证说是孩子的父亲，是夫妻两个人闹矛盾。这是要回娘家住！周凤山撒了个谎，众人也纷纷附和。
周碧莹回到家，母亲见到她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捶。
“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你这是去哪了？你这么不让大人省心！你一点都不知道大人的甘苦啊！……”说罢，“呜呜呜”的痛哭。众人纷纷劝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埋怨也没有用了！接受现实吧！”
“是啊！是啊！孩子回来了就好！”
碧莹也是不住地啜泣。
好大半天，母女二人停止哭声。母亲嘘寒问暖，询问了碧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那个畜生对你怎么样？说到伤心处，又是一顿痛哭。
没过几日，黄子仁与父亲带着厚礼登门拜访周家，希望带周碧莹回去。这时候碧莹已经在自己屋子里收拾东西。母亲见状，破口大骂。
“不许你迈出家门半步，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母亲又转过头来朝着黄子仁怒斥：“你这个畜生。你毁了俺孩子一辈子，你给我滚！给我滚！”
周凤山拿起耙子就打，耙子齿被打断了三根。黄子仁父子哭丧着脸走了。
“孩子，以后你就好好在家带着。有当妈的一口肉吃，绝不让你喝粥。咱再也不回那个鬼地方了！你听见了没有？”母亲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周碧莹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屋子里，悄悄的关上了门。
母亲哪里知道碧莹的心事啊！自己干出私奔的丑事，出来进去让父母抬不起头来。自己在这里被村民指指点点的，还不如回去，让大家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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