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脏不好
即使过了好几天，五条悟依然在想这件事。
无论是突然出现自称是“京都高专”和“东京高专”的少女，还是她们所说的“世界树”。结果五条悟搜寻了许多情报，都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两个少女真实存在。至于那个“世界树”……
“悟？”
“五条悟？”
“…………”
夜蛾校长端着茶杯，发现特地来校长室找自己的五条悟正捧着本北欧神话看得津津有味。
茶都凉了，五条悟还没开口。
毫无疑问，他肯定是故意的。
夜蛾校长朝身后的咒骸挥了挥手。
模样憨厚可掬的兔子玩偶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桌子前，轻轻举起粉红的爪子——
然后给了桌子重重一拳。
五条悟终于在这“砰”地一声下回了神。
他探头，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无辜地开口：“倒了诶。”
夜蛾校长：“……”
真的痛苦。
好在兔子咒骸还会收拾桌子，将桌上的狼藉清理完后，夜蛾正道勉强平复了心情。结果一看五条悟还在翻那本北欧神话，又戴上了痛苦面具：“你来我这里看书的？”
五条悟将书合上：“当然不是，有件事想问校长。”
虽然五条悟把情报封锁得很好，不过夜蛾校长略微知道一点：“……什么事？和你最近打听的那两个女孩子有关？”
“是有关，”五条悟说，“校长听过‘世界树’吗？”
夜蛾校长瞥了一眼五条悟手上书的封面：“北欧神话里支撑所有世界的那棵树，传说中的黑龙尼德霍格盘踞在世界树的正下方虎视眈眈1。”
五条悟：“我遇见了一个自称是‘世界树’的组织。”
夜蛾校长：“……然后？这名字挺常见的。”
“是很常见，但如果这个组织的成员是东京高专和京都高专呢？”
夜蛾校长腾出只手扶了扶快滑落至鼻尖上的墨镜：“……？”
他在说啥？
五条悟简单明要地讲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
“目前看来，只能她们通过某种方式找到我们，我暂时没有发现能找到她们的办法。这两天我翻了校长办公室的资料，也一无所获……”
夜蛾校长：“……你之前什么时候进了校长办公室，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校长不在嘛，只能从窗户跳进去了，”五条悟单手支着下巴，丝毫不以为意，“校长你之前有听说过她们吗？”
夜蛾校长：“……”
他的心脏被五条悟折磨了这么多年，真不容易。
“他不知道，你不用问他。”
这个女声是突然出现在校长办公室里的，所有人立即转头。五条悟认出了这个女声，及时制止了夜蛾校长对咒骸下令的动作。他从容地站起身，看向抱着双臂的东京高专，一点也没有被人抓住在背后偷偷讨论的不好意思。
他甚至还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东京高专头上的呆毛心不甘情不愿地翘了翘，很勉强地对五条悟点了点头。
但她转头看向夜蛾校长的时候，模样看起来又很乖：“初次见面，我是东京高专。”
【呆毛！呆毛！呆毛！】
【哈哈哈哈所以老婆是记了悟子哥之前的仇吗？】
【老婆终于开播了，我上班摸鱼天天俩姐妹的直播间来回切换，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一个开播了！】
【诶？能不能顺带问问京都高专什么时候开播？】
江目真司：“……”
我问我自己？
所以东京高专当然没有回答弹幕的问题。
她这次没带刀，盯着下巴快掉到地上的夜蛾校长看了一会儿，直接明了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从来都没听说过你们的存在，就连传说中也没有你们的影子，”五条悟提出质疑，还不忘补了句，“只有‘世界树’有相关的传说，但也和你们没有关系。”
江目真司：“……”
没听过很正常，因为这些全都是他胡诌的。而“世界树”这个名字……感谢《overlord》2，这下连组织所在地的名字都不用江目真司想了。
东京高专拉开校长办公室的椅子，头也不抬地说：“因为平时我们都在纳萨力克3。”
夜蛾校长：“……”
这什么玩意？
【！！等等这是什么梦幻联动？？？】
【……我开始好奇世界树里面的其他成员了。】
【应该没有骨王吧……但是我莫名好期待老婆她们和骨王遇上。】
五条悟继续问：“所以你们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比起京都高专，五条悟还是更喜欢同东京高专打交道。
一方面因为她是自己的学校，另一方面，比起腹黑的京都高专，东京高专要更好相处一点。
就是有点暴力。
东京高专想了下，回答：“睡觉。”
五条悟和夜蛾校长：“…………”
你再说一遍？？？
【……我沉默了。】
【所以老婆没开播是因为在……睡觉吗？】
众所周知，咒术师是份没周末没假期还得全天待命的工作。哪怕是咒术界最强还是五条家家主的五条悟，一天也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更别提别人了，就连高专的学生都提前上岗去祓除咒灵。
……这差距属实有点大。
“只要高专不被谁拆完了，或者说不被谁炸掉了，”东京高专看了一眼五条悟，“还有没被谁弄得倒闭……外界发生的一切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夜蛾校长听懂了东京高专的潜台词，皱着眉头问：“所以只要没有发生危及高专存在的事，你们都不会出面？”
东京高专：“不会。”
“那你们现在出面是……？”
江目真司：“……”
为了捞钱。
但真实目的当然不能告诉面前这两位和直播间的观众，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反正他都已经胡诌了个“世界树”的组织，再扯多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最近有危险在靠近，”东京高专扯了扯袖子，“京都高专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毕竟真的发生了，我们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借这个机会出来了，否则人类是没办法观测到我们的活动的。”
“至于世界树，我和京都高专联系得比较多，其他的我不太熟，平时没什么来往。”
五条悟：“……”
想都不用想，是那群烂橘子搞的鬼。
世界树还有别的成员这件事，还算在五条悟的预测范围之内。毕竟现在不说别的，日本各地的奇能异士便层出不穷。比起别的，五条悟更关心另一件事。
“杰被你带走了。”五条悟提醒道。
东京高专点头：“是的。”
“他被你带去哪里了？”
东京高专：“他啊……现在可能有点无聊。”
五条悟：“……？”
东京高专对着他提议道：“要不然你和他一起？还能给他当个啦啦队？”
五条悟：“……”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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