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温温柔柔
听到这句话，夜蛾校长没拿稳杯子，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茶杯英年早逝。
五条悟却显得跃跃欲试。
无论是世界树还是纳萨力克，包括眼前的东京高专，一切都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现在有个机会能一探究竟，顺便还能看看夏油杰，他当然想去。
五条悟问东京高专：“他是在纳萨力克吗？”
东京高专：“不在，一般人是没法进入纳萨力克的。”
【？？有什么是我这个21级粉丝牌不能看的！】
【悟子哥不能看我们能看吧qaq】
【？是我这25级粉丝牌不能满足你了吗，姐妹们我做得对吗？】
——东京高专的直播间忽然窜出了一行滚动的大字：“东京高专yyds在东京高专直播间送出了十辆劳斯莱斯。”
江目真司：“……”
问题来了，纳萨力克在这个世界是根本不存在的。
不过江目真司早就有准备。
恰好这时五条悟挑了挑眉：“一般人不能进入？只有你们能进去吗？纳萨力克在哪里？”
江目真司刚好能够科普一下（编的）设定。
“如果谁都能进去，那我们早就被发现了，”东京高专神色很淡，“之前是有考古队不小心误闯进了纳萨力克外围地区……好像在埃及那边？他们不但迷路了，被京都送出来之后，所有人全都疯了。”
反正埃及那边的鬼神之论从来不少，江目真司完全不虚。
“埃及？”五条悟捕捉到这个地名。
但无论东京高专还是京都高专，不都是在日本吗？
对此，东京高专的解释是：“纳萨力克有点大。”
夜蛾校长：“…………”
这是有点？这得横跨半个地球了吧？！
什么样的建筑物才能做到这样啊？
五条悟举起手：“我还有个问题。”
东京高专：“？”
“冒昧地问一下，”五条悟说，“你大概已经存在了多少年？”
他想研究这种所谓的组织诞生出意志所需要的条件。
毕竟全日本的异能组织那么多，如果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意志，那肯定是不能忽视的重要情报。五条悟之前收到了一些信息，他面前的这位东京高专，在百鬼夜行中没有一个咒灵能在她的刀上活超过一秒的时间。如果这样的存在越来越多……很难判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东京高专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江目真司很明显地感觉到，在听到五条悟的试探后，“东京高专”这张卡牌的情绪不太好。想想也是，东京高专虽然嘴巴上不太饶人，但实际上从没有做过伤害过高专众人的事。
东京高专心情不好，自然就不配合了：“我不知道。”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该说的我也已经说了，如果以后有事我会再来的，不要试图去寻找我们，不要去寻找纳萨力克，也不要去试图找世界树。”
五条悟喊住她：“等一下，不是要让我去给杰当啦啦队的吗？”
【……草，生了出来。】
【他是怎么把当啦啦队这件事说得这么自然的啊？】
【我只能说，悟子哥，不愧是你。】
东京高专回头看向他。
白发红眸的少女垂着眼，那双眼睛看起来不太近人情。
不过她本身就不是人，也算合情合理。
她说：“你想去？”
五条悟反问道：“不是你让我去给杰当啦啦队吗？”
东京高专：“你觉得我真的会让你去？”
五条悟脸上依旧挂着笑，看起来一点不慌，推测道：“杰之前似乎把你得罪了，多一个人看他的热闹你应该挺开心的。”
东京高专“哦”了一声。
五条悟正等着东京高专带自己走，但东京高专向窗户边迈了一步，身体瞬间化为数不清的光点，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哪怕夜幕漆黑，也无法追寻到一点那些金色光点的踪迹了。
空气中只留下一声果断的：
“不要。”
五条悟：“……”
【我的输入法好像坏了，只能打出哈这个字了。】
-
涉谷街头，挂在门上的风铃轻轻摇晃。
京都高专撑着伞拉开木门，进门将自己的伞收好，抬眼笑盈盈地同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
“在这里感觉如何？”
她脸上带着微笑，但被她打招呼的人一脸麻木。
夏油杰半天憋出一句：“……还行。”
如果不算被面前的人封印了咒力，不算所有的咒灵也被她顺走，不算每□□八晚九地上班，不算不能伤害普通人，不算不能离开这间店……
确实还行。
京都高专走到前台，翻了翻账本：“这两天亏了不少。”
夏油杰之前就没经营过奶茶店，如今被赶鸭子上架，不亏就奇怪了。
“不过都是你凭本事亏的，”京都高专合上账本，慢悠悠地说，“也没什么关系。”
夏油杰：“…………”
他没忍住复杂的心情，问：“你什么时候肯放我走？”
京都高专想了想：“等你扭亏为盈？”
夏油杰：“……”
这和把他永远关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京都高专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店内的环境，还算得上整洁干净，看得出来夏油杰确实有在努力。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毕竟之后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她的声音极其悦耳，但说出来的话没那么好听。
夏油杰：“……你们还有什么事？”
他真的很想问面前的少女，她明明是所谓京都高专的化身，为什么一直呆在东京？
京都高专自己做了杯奶茶，在吧台上坐下：“这个世界上有京都高专，有东京高专，自然也有别的组织化身，只不过——”
她顿了下，瞥了一眼夏油杰。
接着才继续说：“其他的暂时没有必要告诉你。”
夏油杰：“……”
“先解决好眼下的麻烦，你才能安心为我们做事。”京都高专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奶茶。
这下夏油杰是真心实意地在疑惑了。
百鬼夜行是他一手组织，咒术界那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他，哪怕是五条悟也不会选择站在他这一边。他一点不怀疑，如果被咒术界那边发现自己在给这位京都高专的化身做事，她肯定会被咒术界群起而攻之。
但问题来了……她不是京都高专的化身吗？
怎么能站在咒术界的对立面？
夏油杰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京都高专笑了起来。
她抬起手，借宽大的袖摆遮掩上扬的嘴角，只露出一双弯起的线条美好的眸子。
京都高专温温柔柔地说：“那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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