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的桃花？
“同学，打车吗？”司机大叔伸着脑袋问。
林羡鱼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根本不在这，错开出租车往路对面看，昏暗的巷子里，她什么都看不清。
也许是不好的新闻看多了，林羡鱼左右张望着，扭头往不远处的人行桥上走。
巷子悠长且昏暗，林羡鱼寻着声音往里走。
“乔曼文，是吧？”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乔曼文使劲想要挣开擒住她手腕的一只手。
不等她挣开，一巴掌直接落在她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林羡鱼听得清清楚楚，她扔了手里的零食，捡了根木棍攥在手里加快脚步跑过去，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她微微挑了挑眉，“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女生不太合适吧？”
“她能欺负别人，我们怎么就不能欺负她了？”那人反问。
“我们欺负人从来不讲合不合适。”另一个男生说：“合适的话，我们几个大老爷们还能来干这事？”
林羡鱼攥紧了背在背后的木棍，“那，这事你们觉得我该不该管呢？”
“我劝你啊还是少管闲事的好，这巴掌落在身上还是挺疼的，不信你问问这个女同学。”男生的手轻拍乔曼文的脸。
乔曼文微微撇了撇，“林羡鱼，赶紧报警。”
一听到报警两个字，那一伙人哈哈大笑，“报警？哈哈哈哈，报警？”说着伸手又给了乔曼文一耳光。
林羡鱼看得脸疼，她赶紧说：“不报警，不报警，但是咱打人能不能不打脸，看着挺疼的。”
“你是林羡鱼？”人群中有一个女声问她。
林羡鱼笑问：“我这么有名的吗？”
“林羡鱼二中谁不知道。”女生也笑。
“那校友给个面子呗，以后去食堂吃饭提我名，我让他们给你免费。”林羡鱼说。
那伙人笑得更凶了，“食堂？吃饭？还免费？”
林羡鱼一整个无语，心想有这么好笑吗？趁着他们笑得顾不上她的时候，她悄悄凑近了些。
“大姐，我们不去上课很长时间了！”那人笑够了才抬头说。
林羡鱼却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手中的棍子直接抵上一个的男生的肚子上。
男生都惊呆了，他低头看了看杵着自己的木棍，这是什么操作？他抬头看向林羡鱼。
林羡鱼温声说：“我不想打架，尤其是在这种没有胜算的场合，小哥哥，你是这里的头头吧，给个面子呗？”
韩方好笑地看着她，身后的人揣着看好戏的心思，只听韩方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头头？”不经意间也跟着她的称呼来。
“因为你最帅！”林羡鱼不假思索地说，其实她也是猜得，就是不知道她猜得准不准。
韩方一听这答案，乐了，“林羡鱼对吧，你这个面子我给了。”说完招呼着还按着乔曼文的男生松手，领着一群人走了。
目送他们走远，林羡鱼长舒一口气，扭头问乔曼文，“你怎么样？”
摇了摇头，乔曼文捡起书包也走了。
林羡鱼也没说什么，伸手扔了手里的木棍。“碰”得一声，乔曼文一顿停下了脚步，微微回头，她轻声说：“谢谢。”
林羡鱼扬眉，“不用。”
唯一的休息日一眨眼就过去了，新的一周离高考也又近了一步，午饭时间，林羡鱼照例姗姗来迟，一个人排在队伍最末。
穿越过来至今，她和所有人处得都还行，但是吃饭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不是同学有意孤立她，只是她摸透了食堂的高峰期以后总会错开时间来。就像现在，虽然是最末，前面也只有两个人。
“报你名免费？”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林羡鱼回头，可不就是前天那伙人的头头，她迟疑的说：“不是，但是我可以请你。”
韩方被她逗笑了，掏出自己的饭卡，“还是我请你吧，就当是道歉了。”
林羡鱼扬眉，道歉的话应该也是和乔曼文吧。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韩方淡淡的说：“她不值得。”
不值得他道歉，还是不值得她帮她。他没说，林羡鱼也没问。
也不是第一次和男生同桌吃饭了，但是这次林羡鱼所到之处皆张着嘴巴。准确的说是她身后的男生所到之处。
终于寻到个空桌，两人面对面坐下去，旁边又是一阵吸气声。
林羡鱼不明所以，但也意识到了什么，她悄悄问对面的男生，“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认识我？”韩方问。
林羡鱼摇头，她为什么要认识他？
“所以，哪天你真是猜得？”韩方惊了，他之前一直以为她是装的。毕竟他韩方的大名在二中可是如雷贯耳。
林羡鱼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天，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还能有假。”
韩方一时语塞，他顿了顿才说：“我叫韩方。”
忽然被嘴里的米饭呛到，林羡鱼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韩方还没来得及扭头跟旁边的女同学借纸巾，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纸巾递到了林羡鱼眼前。
林羡鱼扭头，顺着指尖看过去，是顾笙。他是什么时候坐到她旁边的，而且他怎么也才吃饭？
蹙眉看着她，顾笙示意她接纸，林羡鱼冲他微微点头，“谢谢。”
顾笙理都没理她，只顾着闷头吃饭。
韩方瞧着林羡鱼的反应实在有趣，他忍不住问：“你家都不通网的吗？”
林羡鱼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你都不认识？”韩小直言。
林羡鱼反驳，“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也不认识我。而且，我是认识你的，只是没办法把你这张脸跟校霸联系起来。”
“我这张脸怎么了？”韩方有意逗她，故意凑近了问。
林羡鱼还在想怎么夸夸这哥，就听到身后桌子的小姐姐们窃窃私语，“原来韩方喜欢林羡鱼这样的。”
一口米饭喷出来，林羡鱼看着眼前米粒加身的人不厚道的笑了。她都这样没形象了，他如果真喜欢自己，那他可真是有。。。点眼光。
被喷了一身，韩方扭头跟顾笙拿纸。顾笙看都没看他，淡淡地说：“没了。”
看着他桌子上的半包纸，韩方以为他瞎了。米粒怕不是飞进他眼里了？
余光瞥见他盯上了他桌上的纸，顾笙直接拿起来揣进了兜里。韩方好笑地从座位上起来，走向顾笙。
林羡鱼怕这两人别再打起来，赶紧扭头和后桌的小姐姐借了一包纸递给韩方。
韩方看了一眼，径直走到顾笙身后，从他的口袋掏出那半包纸，拆开拿了一张才悠悠地说：“我就要用他的。”
林羡鱼震惊地看着，心想这人什么毛病啊这是。又特地注意了被掏了腰包的顾笙，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莫非这两人认识？
坐在顾笙对面，韩方嫌弃地说：“一天天的，臭着张脸给谁看。”
顾笙理都不理他，用勺子挖完最后一口米饭，搬着餐盘走了。
林羡鱼暗自断定，这两人肯定认识。
终于忍不住在自习课上给邓百川传纸条，顾笙他这两天怎么了？
邓百川早就发现顾笙不对劲了，却只是瞥了他一眼在纸条上写下，别管他，他可能大姨父来了。
看到纸条，林羡鱼一整个无语。搓扁揉圆以后笔直的扔进了垃圾桶，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扔石南星情书练出来了，她现在的准头可准了。十投九中。
身后，顾笙看着两人的来来往往，又想到中午的事，眸光忽然又暗了暗。
黑板右上角的高考倒计时一天一个数，教室里的林羡鱼一会一个心态。小黑人说，玩一会吧，看这么久的书了。小红人说，坚持就是胜利，加油奥利给！
或是压力太大了，或是在天台吹了风，亦或是偷吃的麦旋风发挥了它原本的威力，高考前一个星期，林羡鱼又病了。
发烧，40度。
林爸林妈都怕别给人烧傻了，林羡鱼却仍然坚持做题背书，一刻也不闲着，挂着吊水也不闲着。
挂了三天吊水，林爸林妈才放林羡鱼回学校。林羡鱼回学校那天，微风四起，纸屑纷飞。走在一号教学楼下时，楼上似乎在下一场雪，一场和青春告别的雪。
林羡鱼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们在学校的最后一天了。
楼上断断续续的一直有纸屑飘下来，保安大叔手叉腰站在楼上往上看，“小兔崽子们，你们要是被我逮到了再往下扔撕碎的书页，我非得让你们把这一页页的都拼回去。”
林羡鱼好笑地在一旁看着，忽然楼上有人喊她，“林羡鱼，上课铃都响了，你不上来在哪傻站着干嘛呢？”
林羡鱼仰头看过去，是邓百川还有顾笙，几天不见，顾笙终于不臭着脸了。
微风肆意，少年正年少。
楼上忽然砸下来一个黑影，意识的最后，林羡鱼只听到保安大叔的声音，“小同学，没事不要站在楼下，小心被砸到了。”
再醒来是在六月六号，紧接着还是高考失利，她还是上了上辈子上的那所大学，她又遇到了石南星，她还是接受了他，她还是被他推下了楼梯，最后一眼她看到的还是顾笙的广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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