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原系彩虹
自主异化者。
并非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米良很好奇，显然江汉对此有些了解，但是了解不深，也是一脸好奇看着赵守汉。
“军团是临时设立的，军警界中选取人才，先前的体系随不得不废弃，但新的体系依旧有之前的影子，艾尼军团长作为军警系统中唯一一个自主异化者，理所应当成为军团长。”
接着则是给米良二人讲述艾尼军团长的异化，由于那时等级划分还不严谨，以现有体系推断应当是介于零阶与一阶，使用一把传家长弓，视力与臂力远超常人，甚至远超前几批注射异化者。
“没人知道军团长怎么异化的，之后......之后他还是牺牲了，第一次裂隙生灵大批进攻三山基城，我们大半都在颤抖，只有他，从头战斗到怪物退去，也就是那次，他力竭而死。”
语气逐渐低沉，又讲述了些那时的故事，比如田真那时还是愣头青，跟着向前冲结果被按在了土里，谁谁谁又怎样怎样，说着说着，赵守汉语气突然高亢了几分。
“但是，军团长牺牲前，对我们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看到我们都在颤抖，但没有责怪我们任何一个人，他说，‘哈，儿娃子们抖的呢，你们怕老子也怕，批东西恶心球死的，不能让他们进城！’”
蹩脚地模仿，让赵守汉自己也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了那时的场景。
“军团长说话一直都是三山地方口音，只有那一句话，很标准很清晰，把颤抖留给自己，希望留给身后，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着这座基城......”
一边说着，一边按照记忆中的那人的动作模仿，四指攥拳，伸出大拇指，向肩后指去，很有力量感。
“行了，你们现在还有这宝贝仪器能用，我们那时直接就上了，上百特战，数万战士，都没了，好歹是顶住了，后面就看你们了，站起来，上仪器！”
仿佛被赵守汉的情绪感染，米良利落地站起，站上仪器连接好了装置，江汉也比他慢一步完成一系列动作。
再又失败数次，米良的精力已经几乎耗尽，抬眼看了江汉，比自己也好不了哪去，额头已然冒汗，手脚无力酸软，虚拟世界中的数次死亡带来的削弱数倍的感觉累积在一起，也不是两个新人能够承受的。
况且这些仪器的使用也消耗心神，只是如今没法毫无损耗的每日有限训练，那样无法保证快速向城外输送特战单位。
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的赵守汉看出了两人到达极限，对两人进行了一系列安排，隔天虚拟战训，隔天对抗战训，两种训练结合，为其一月，之后再考虑两人是否有出任务的能力。
带着对对抗战训的好奇，米良与江汉道别，又没法取餐食，对此米良有些苦恼，这种训练的消耗相对过去几乎一成不变生活的消耗，差异异常明显。
开门，低头，换鞋，抬头，米良愣住了，他看到了张曌，坐在他的书桌旁，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册子在阅读，此时听到米良进门，张曌抬头微笑，招了招手。
“给你带饭了，今天就没昨天那待遇了，我前面有点事儿，忘了安排后续，明天先跟我去办些手续，再去训练，我给老赵说一声。”
语气自然而随意，米良也顺势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拿起张曌递来的压制干粮和一些佐餐，里面有肉干和一种奇怪口感的食物，有种豆类的味道，当然即使是肉干他也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肉。
吃完喝完，两人聊了许久，没有聊城外生死，没有聊塔内趋势，仅是聊对方，聊自己，一如过去那般，还是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那样谈天说地，直到米良连打了数个哈欠，张曌准备离开。
“今天我住家里，明天早上叫你一块走。”
“好呢，晚安哥。”
“晚安。”
一夜转瞬即逝，过于疲惫导致米良分不清睡着的实感，一睁眼已然天亮，正如昨夜约定，米良方才洗漱完毕，敲门声已至。
“今天办什么手续？”
吃着压制干粮，米良跟在张曌身后。
“先走，我这给你说你也不明白。”
并非是办理什么复杂的手续，只是的确是张曌忘记的，给米良办理预备特战登记，这也是为什么赵守汉和江汉都没有想到米良吃饭问题。
“那你可真忙。”
一边办理着，米良不忘向大哥抱怨两句。
“嗨，没辙，得亏我想起来了，明天我还得出任务，这一出别整个都忘了，你几天吃不上饭。”
“那我还得感谢你想起来呗？”
笑闹几句，两人都感轻松几分，手续办完，张曌继续安排。
“后面还有考核指标，你先继续训练，后面的事儿后面再说，完成考核就能分塔内宿舍，干什么也都方便些，这几天好好训练，这次任务应该很快完成，回头再看你训练情况。”
将米良送到战训处，跟赵守汉说明情况，听到张曌这么马虎，赵守汉也批了两句，打了个哈哈，张曌溜走。
“你这大哥真的是，来吧，江汉等你一会了，今天对抗训练，先服用一下药剂。”
“药剂？什么药剂？”
“彩虹药剂。”
“彩虹药剂不是战略资源，用于任务的？”
米良大感疑惑，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彩虹药剂应当是临时增加身体机能，在与裂隙生灵对抗中获取更高获胜概率，现在应当是没有必要服用。
很快，赵守汉解释了彩虹药剂的某一系列，一改中老年人絮叨风格，简单介绍了这一系列的彩虹药剂的功效。
这一系列被称为“原”，意为服用后对应的激发使用者自身潜力，这种激发是永久的，但是通常收效甚微，因人而异。
由于七色药剂需要按顺序服用，其中难免与使用者相性不合，如躯体异化服用蓝色药剂，其获得的脑力提升自然并不会多明显。
“我记得紫色是，消耗自己的生命力或者什么？”
“原系列紫色是提高使用者的爆发力，不过只能服用一次，就当是吃药，来吧。”
将米良带到了一间非透明的室内，江汉已经在里面等了许久，将门锁好，赵守汉在一面墙上摸索了一阵，弹出一个小黑匣，对应了指纹和虹膜，墙上裂开一道缝隙，上下缓缓分开，一排药剂展现出来。
与先前装配的颜色对应，但这七色明显更为梦幻，有似丝带般的渐变在每个试管中，随着外界波动而晃动。
“红色，喝吧，有我看着你俩，放心。”
递出两管红色药剂，米良欣赏着这种给视觉带来不少满足的颜色，江汉则直接扭开盖子倒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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