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裂隙肌体

原系彩虹药剂入口，并不像想象中的会感受到什么疼痛，或是其他异样，只是有种被洗涤的感觉从体内洋溢，分散到四肢。

“呼。”

“唔。”

两声轻哼分别从江汉和米良口中传出，仿佛某些病痛被抽走般，两人感觉精神和躯体都充满活力。

效果并非立竿见影，只是人显得精神了些，看到两人差不多初步吸收了药剂的效果，赵守汉边嘱咐边带着两人走出房间，并没把其余的药剂分配给二人。

“这东西后面每次在我这使用，不能带出，今天是对抗训练，跟着来，一会别吓着。”

新的训练项目也有新的“设备”，米良不得不承认，自己着实是被新的“设备”吓到了，那是两只无法形容的东西：站立着，裂开带着参差尖牙的嘴，手脚上分别有骨刺或者刀锋状的异常。

这种形象，隐约跟米良记忆中，某几个清晨看到的墙外身影重合。

“裂隙生灵！”

“不，或者说一部分对，这种东西以裂隙生灵的部分骨骼和躯体为基础，进行可控可利用的加工，暂被称为神经操控裂隙肌体，额外一提，州联邦那边据说用这种技术形成了完整的娱乐体系。”

稍展开了些，赵守汉将自己知道的这种看起来并不和善的东西目前国际上的实用化水平做了解释，尤其是批判了州联邦那种将裂隙肌体用于赌斗，甚至形成较为完善的观看、下注、亲自下场操作等一系列娱乐体系的现状。

但是他也不得不称赞一句，那边对裂隙肌体有进一步的研究，其中巨大化复式操作的改良就很有实用价值，内部报道称某处已使用某巨大化型号肌体成功消灭了裂隙造物，且无人伤亡。

只不过，赵守汉还是提了一句收尾。

东土，从不依赖精神上的虚无麻木，这里更相信自己，相信人定胜天。

设定好了智能对抗的数值，告知了二人裂隙肌体人为操作强度远超于智能操作，因此先给二人设定智能操作后，赵守汉先行离去，让二人好好体会。

二人也却是好好体会了，好的不能再好，江汉一手钢叉尚且能够招架，米良的棍儿还别在腰上，就被手臂一侧为刀锋状的裂隙肌体踹倒在地，随即跟上几圈，米良也只能勉强抬手遮脸。

“棍！”

江汉招架之余瞅了一眼倒地的米良，情急出声提醒，也就是片刻没有集中，也被一拳击中腹部，向后倒去。

头颅飞起，血液四溅，米良产生了幻觉，那天看到的雾中景象有了颜色，也有了实景，只是面对着那种东西的变成了自己。

无力，憋屈，米良感觉不该这样，自己理应与之前不同了，一股狠劲儿从心里发出，暂时压住了“冷静”之音，他不再淡然，不再不当回事儿，也不再“冷静”。

滋啦，衣料被扯开，类似赵守汉在虚拟战斗环境中的异化状态，米良亦是四肢成巨爪，头颅变形，只是毛发银白，耳朵也并非下垂，立起显得相当机敏。

他异化了，但没完全异化，米良第一次形式上算成功的自主异化，也只是虚有其形，身形反而因为佝偻胸背还缩了十多厘米，原本一米八出头的个字现在看起来比一米七多的江汉还矮一点。

“你......你这什么？”

自身身处险境的江汉看到这一场景也不由得出言“赞叹”，对自己未来的组队生涯又减少了几分希冀。

“吼......”

米良失声了，属于正常现象，昨晚张曌告诉了他部分躯体负阶异化的前期状态，每一个躯体负阶异化者在不熟悉自身情况时都会失去对一些身体机能的基本操控，很明显，米良暂时失去的是语言能力。

至于问到怎么才能主动异化，对此张曌解释为每人情况不一样，可能米良自己下一天因为某种契机就异化成功，也许一个月后，也许一年，只是没想一语成谶，隔天成功。

发现自己并不能跟江汉顺利沟通，米良只得先面对眼前的情况，只是眼前智能状态下的裂隙肌体有点奇怪，那不知像什么生物的头颅产生了仿佛疑惑的“表情”。

这只裂隙肌体的目标变了，人工智能自动识别了这种状态，根据往常设定，在训练者外形产生了明显变化时，默认为提高动作强度至原先强度的两倍。

砰砰数声，米良看不见，江汉也看不见，况且江汉还在对抗面前的四肢长满硬刺的玩意儿，但声音二人是切切实实听到了，而拳头也是结结实实打在了米良异化后的胸腹与头部。

懵了一阵，米良才发现一个问题，这只裂隙肌体明显发生了变化，自己无法捕捉到它的动作，但是自己的抗击打能力显著提高，现在他好好的站在地上就是证据，而不是像之前倒飞出去或是跌坐在地。

“吼！”

感觉到自己实力应当是不同了，米良信心大增，取了棒子回击，他忘了自己的双手已经成为了巨爪，但依旧莫名其妙能够抓住棍棒，甚至还尚为牢固。

咣当声不绝，都是棍棒击打到对方身上的声音，场地有限，即使自己看不见，也能预判到对方要怎么攻击自己，顺着轨迹挥击，十下也能中上五六下。

一时间情景不再一边倒，咣当声和叮咣声交错，江汉的叉也能插上几下对手，虽然二人都没给对面的裂隙肌体造成什么实质伤害，但起码不再是被动挨打。

短暂的熟练后，裂隙肌体仿佛已经被两人压制，但也没维持多久，两个死物一直有能源供给，但米良和江汉的体能是有限的，很明显，至少对抗了两个小时的二人已经不剩多少体力。

“哟，看起来你俩状态不错。”

远远看到两人的对抗情况，赵守汉略带满意走近，关闭了设备，两个裂隙肌体停滞在了原地，江汉还未收力，叮咣一声，又是一叉，正好刺中肌体眼部，由于已经关闭仪器，效果显著，一些碎片被击飞四散。

“嘿你小子！不会收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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