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也只看见了你
白姚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抱着琵琶漫无目的漫的走着,一路上的人,二三两两回头打量着她,窃窃私语,最后一个大妈走上前去拉住了双目无神,浑身是伤的白姚,关切的问着:“小姑娘,你要去哪了?没事吧你?”
“不用你管。”白姚一把推开了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继续往前走着。
“嘿,你这个女娃子真是不识好人心,哼。”被推开的大妈气呼呼的,望着女孩的背影,方言从嘴里飘出来。
“这怎么回事?要不我们报警吧?看那女娃伤得不轻。”旁边的人询问着。
“算了吧,还是少管闲事,说不定是个精神病呢!”
白姚听到那个大妈阴阳怪气的说她是神经病,自嘲的笑了笑,她自己现在也和精神病人差不多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门口,抬眼呆呆望了许久,眼神也包含太多的不甘和不舍,过了今晚,她就再也弹不了琵琶,也不能再追求自己的梦想了,要辜负了父母的期望,还有……季老师,肯定这段时间,对她失望透了吧……
然后抹了抹眼角的泪,抬起脚步朝着校边的公园湖方向走去。
季望舒晚饭过后,下楼丢完拉极,就想起了家里清洁剂没有了,准备去小区外面商店再买一点,顺便消消食,刚从商店门口出来,就看见前方一个身影特别眼熟,路灯微里下只看得见模糊的侧脸,看着有点熟悉…
“怎么有点像……白姚?”季望舒盯着那越走越远的身影,眉头一皱。
白姚!
咻的瞳孔一震,心中警铃大响,不好!那是公园湖的方向,拔起长腿就上前追了上去。
“白姚。”季望舒喘着气,手着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额头上起了薄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脸颊透着红。
“白姚,站住,不能再往前了。”季望舒出声喝止快要走向湖边的人,边说边慢往前,怕吓着眼前的人,他本来也不确定是自己学生白姚,但看到了那把怀里的花梨木琵琶,班里学生的琵琶,差不多都记得。
白姚怎么了,为什么自己叫她不应,嘴角和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一大堆疑问在季望舒心底无法解答,眼前最重要的是得赶紧把人救回来。就在季望舒离她越近了一步的时候,白姚站在离湖边几步距离的栏杆那,哑着声音出了声,在她看到季望舒的那一刻,很惊讶,季老师,怎么在这,眼里短暂的浮起一丝希望,又很快的暗沉下去,对季望舒摇了摇头,哑着声音对季望舒道:“季老师,您别过来,我求您了,您别管我,您走…吧…。”哑着的声音带了哭腔,微微弱弱的。
“白姚,我不能放任你不管,听老师的话,别过去了,有什么事你和我说,一起解决,别再过去了。”季望舒皱着眉头,让自己稳着声音,慢慢向前迈出一小步,不断安慰着眼前的人。
“过不去的,季老师,解决不了……我想解脱,对不起,季老师…别再靠近我了,求您了…。”白姚红着眼眶,眼泪水止不住的滴落下来,手足无措的抓着头发,这样狼狈不堪的自己,怎么被季老师遇见了,自己现在疯子的模样,为什么要让季老师在她临死前出现,为什么?这种无力的绝望感,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了。
“你要放弃自己的琵琶了吗?自己一直坚持的的梦想也要放弃了?下个月就到决赛了,你确定要一切付诸东流了吗?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我此刻知道你很绝望,但是你真的要以这个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白姚听着季望舒的话,对啊,她要这么放弃自己的梦想了,要拿辜负妈妈了,妈妈知道了,肯定会怪她的,对她很失望,可是她有什办法啊,已经走投无路了。
季望舒见女孩沉默着,继续开口说:“你在我眼里是个很优秀,有天份的孩子,你不应该把大好青春就此结束在这冰冷的湖底,乖,听老师的话,先过来……”季望舒轻声安慰着她,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白姚见他向自己越近,心里就越难过,他不懂,不懂,对着季望舒说了最后一句话:“季老师,谢谢您……也对不起……您不懂。”然后转身扶着栏杆,双脚一踩在栏杆上,抱着琵琶就准备跳进湖里,季望舒也顾不得想什么了,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去,双手环住了她的腰,两人一起摔在了地面上,倒地的疼痛感和身上白姚压下来的重感让季望舒不禁轻哼一声,眉心也因为疼痛紧皱,现在也顾不得疼痛,立马坐起身扶住白姚,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这时他才发现,白姚不止脸上有伤,喉咙和手臂上也是伤,神色颇为心疼和惊讶,这孩子到底给了什么事?”
然后一把抱起了白姚,就朝公园外跑去,得赶紧打车把人送去医院,季望舒平时体力就不怎么样,此时抱着白姚跑到了马路上,已经筋疲力尽,背上也很疼,让他冒着冷汗,喘着气,脑子里不断提醒自己,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正准备招手打车时,一辆黑色的昂贵汽车主缓缓停在季望舒面前。
“季老师。”季望舒透过只开了一半的车窗,看到了一张熟悉脸庞,依然是俊美帅气的,只不过眼下有着一点青色,脸也很苍白。
“贺先生,你………”季望舒话还没说完就被贺随打断了。
“季老师,上车,我送你。”他微微昂首,露出了完美嘴唇的下巴。
“季先生,您请。”驾驶位上下来个戴着眼镜,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替季望舒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帮季望舒把昏迷的人也扶上了车,季望舒也顾不得什么,上车后对着旁边的贺随感谢道:“贺先生,麻烦你了,送我到医院就好。”
车里开着空调,光很暗,季望舒看到旁边贺随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套黑色马甲和西裤,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得这么正式,配上俊美的脸庞,倒像个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
“贺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贺先生怎么在这啊?是刚下班吗?”季望舒对相贺随感激一笑,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很牵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背部现在火辣辣的,刚刚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硌了他的脊椎骨,现在动一动都能扯到那里,直吸一口凉气,他现在只想赶快到医院,好久没有这样累过,累。
贺随见季望舒身上白t沾满了灰尘,额头上的汗都把刘海给打湿了,凌乱贴在他额头上,累极了的模样,还有他旁边的这个女孩,又是怎么回事?他原本处理完公司的事后,就不知怎么的就让秦秘书给开到了这边来,大抵是因为他心里所想之人在这边吧,然后想着想着,眼神不经意间就落到了心中所想人之处,不过样子很是狼狈。
“刚巧路过,就看见了你,许是太过于注目了,也只看见了你。”贺随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眸子里染上了一层心疼。
季望舒没注意贺随的“情话”,以为的注目只是因为自己大汗淋漓,狼狈不堪的抱着个人在路上跑着样子很是难堪,便没好意思说话,两次出糗都在这个男人面前。
不过他注意到今日的车和前几日看见的好像不一样了,他其实一点都不懂车,不感兴趣,也不打算买车,但是看也能看得出这车价值不扉,而且还请得起司机,他知道贺淼家算是有钱的,应该她堂哥家里面条件应该也不错。
在驾驶位上认认真真开车的秦秘书一点也没有偷听的意思,但是在听到自家冷面大boss刚刚说的情话时,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一颤,老板???
“身旁这位是?”贺随慵懒靠着,长腿一只翘着,修长白皙的手搭在腿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顺口一问,望着季望舒的眸子,眼神如黑潭一般,让人心惊胆战。
“是我学生,想轻生,我把她救了回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季望舒转头望着贺随,对上那道视线,车里很暗,望不清,思想几秒后,简单的对贺随说明了一下,话语中尽显疲惫。
“嗯。”贺随淡声回应。
这时,开得平稳的车一个急刹,把季望舒弄得就要向前撞去时,贺随速度极快的揽住他前倾的身体,让他侧靠在了自己身上,身体挨得极近,温柔呼吸喷在了贺随脸颊上,嗯,好香,从侧面看,就像是在两人接吻一样。
两人眼神相撞在一起,这一刻,身体贴在一起,季望舒只觉得有一点燥热,从未和任何人这么近距离过,还是以这种暧昧姿势。
前方的秦秘书从后视镜往厚瞄一眼,身后的景像,大惊失色,赶紧假装不知后面boss暧昧画面,现在当个死人比叫好。
“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里?”贺随放开了环住季望舒的手,待他坐好后,温柔地问着他。
“怎么开的车?”贺随冷冷问着秦秘书。
冤枉啊,老板……不是故意的啊,前面那辆破车突然停,呜呜呜……他心底叫苦哇,我车技恁又不是不知道,但也不能说,还是得表面严肃认错一下,这可是我衣食父母。
“抱歉,老板,我的失误。”
季望舒因为刚刚羞愧,耳垂也殷红了块,只觉得那眼神好像,和平日里的不一样,让人忍不住会更向前去。
他调整坐姿的时候忘记自己背上有伤,坐得过于猛了,导致他下意识的轻哼一声,叫得太过于暧昧,轻飘飘传进贺随的耳朵里,像是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心,炸了!
然而前面的秦秘书给吓来瞳孔地震,睁大着眼,双手忍不住的抖,心里暗暗想到:老板这么猛的吗?这就……这就把人给……这在车里啊!不要当他不存在好吗,老板,我什么都没听见!!
季望舒当然不知道这两人在想什么,要是知道,自己得给吐血死亡,是真特么疼啊。
季望舒疼来两道秀眉紧紧拧在一起,冷汗不停从额头上冒出,顺着额角划下来,手指抓着大腿的裤子,泛白。贺随感觉到季望舒的不对劲,眼神冷了下来,关心的语气像是染了冰霜道:“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在哪?我看看。”
“没……没事,小伤。”季望舒睁开双眼,强忍着痛回复着贺随,没注意看他的眼神。
“我说,伤在哪。”贺随双眼紧紧盯着他,惨白虚弱的面容映在他眼里,心疼极了,沉着声音又问了一遍。
季望舒被他这一声吓到了,之前这个人说话都挺温柔,还带着笑,怎么刚刚一下子就让人冷了起来,双眼暗得可怕,他蠕动了嘴唇两下:“在……背。”
听到这话的贺随,伸出双手,动作温柔小心的把季望舒扣在怀里,让他的头部,身体全靠在自己胸膛上,眼神看到了那背部中间,白t染了血,小心翼翼的把衣服向上撩开,一边轻声安慰着季望舒:“别怕,我看看。”
随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在脊椎骨那,还在流着血,心疼极了。
“赶紧开车,去医院,快点。”贺随朝秦秘书大声说着,失了平日的沉稳,吓得秦秘书不得加紧油门。
“是,老板。”
贺随抱着季望舒的手发着抖,这要心疼死他了。
季望舒靠在那人怀里,淡淡檀香木味很好闻,莫名有一点安心,他怎么这么着急?受伤的是我,怎么感觉疼的是他一样,好像也才见过三次吧……
许是因为太累了,忍了这么久,想着想着,在贺随怀里,竟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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