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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奚落高姝


何止跑不掉啊,日后西南沈家的权势和家业全是高姝儿子的!

用不了太多年,她女儿高姝就会执掌整个西南沈家,成为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

思及此,林氏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那边,高姝听了娘亲的分析,直接喜极而泣,一头扑进娘亲怀里哭道:

“娘,咱们家终于要否极泰来了。待日后女儿掌控了西南沈家,一定会带兵杀回来,将咱们府里的那群恶棍通通铲除掉!”

有一个算一个,二夫人、三夫人以及她们的女儿们,尤其那个傅玉筝,一个都别想逃掉。

她会一个一个,斩尽杀绝!

不如此,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

~

话说,高老夫人心寒至极,从高姝的院子一回到自己的慈水居,立马钻进了小佛堂。

傅玉筝晓得高老夫人每每心绪不宁时,便会长时间跪在佛祖面前念经。

甚至不吃不喝。

直到心绪彻底安宁下来,才会走出小佛堂。

思及此,傅玉筝一声不吭,默默地给老人家拿来青色蒲团,又从东边的小书架上拿出一本《宁心经》。

然后,搀扶老人家缓缓地跪在青色蒲团上。

再把《宁心经》翻到第三章,摆放在老人家面前。

高老夫人显然吃惊了一下:

“筝儿,你竟如此心细,连祖母最爱哪本经书,最爱书里的哪一章你都知道?”

闻言,傅玉筝会心一笑。

她确实很懂高老夫人。

只因为上辈子镇国公府里唯有高老夫人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打骨子里疼爱她,所以上辈子的傅玉筝时常伴随在高老夫人身边,日子久了,当然什么都了解。

不过这一世,嫁过来时日尚浅,傅玉筝没法子说是自己观察所得。

所以,傅玉筝想了想,笑道:“祖母抬举孙媳了,这些事儿全是夫君私下里透露的。”

一句话,全归功于高镍。

高老夫人听了这话,笑道:

“筝儿是当祖母老糊涂了么?我的大孙子虽然孝顺,但毕竟是个男子,没有女子心细。我喜欢哪本经书,爱看经书里的哪一章,这等细碎事儿高镍是不知道的。”

高镍不知道,那他媳妇怎么知道的?

显然是傅玉筝自个心细,观察出来的呀。

思及此,高老夫人心头甜蜜蜜的,越发喜欢傅玉筝了,忍不住握住了傅玉筝的小手,笑道:

“筝儿呐,祖母今生能得到你这样孝顺贤惠的孙媳妇,真是我的福气,也是高家的福气。祖坟冒青烟呐。”

傅玉筝听到如此高的评价,心头暖浓浓的,撒娇般唤了一声“祖母”,便轻轻地把头靠在了高老夫人肩头。

祖孙俩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了一起。

如嬷嬷站在一旁,瞧见这画面,忍不住会心一笑——觉得这画面太温馨、太美,简直能治愈一切,比念什么《宁心经》好使多了!

还真的比《宁心经》好使多了,高老夫人笑着笑着,内心被高姝气出来的阴霾便全部散去,迎来了阳光灿烂的大晴天。

人呐,心情一好,头脑也转动得更快些。

不一会,高老夫人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筝儿,你说,若祖母装病,假装生了大病,能否将高姝暂时留在娘家,不跟公婆去西南?”

傅玉筝笑容一僵。

唉,高老夫人到底是顾念血脉亲情,高姝都明显是一头白眼狼了,她老人家竟然还在琢磨……怎么顾全高姝?

“祖母,无论您做什么,以高姝那个性子,她都不会感恩您半分的。”傅玉筝缓缓将头从老夫人肩头抬起来,提醒道。

闻言,高老夫人面孔冷了下来,语气异常坚定道:

“这是我这个当祖母的……最后一次帮她。待她留在京城治好了花柳病,再送去西南婆家。此后,她的种种再与我无关,死生不复相见。”

听了这话,傅玉筝懂了。

——高老夫人要用这最后一次的善行,彻底斩断与高姝的血脉亲情。此后一别两宽,恩断义绝。

这样也好,老人家心头没有负罪感。

于是,傅玉筝点点头,果断给出承诺:

“祖母,只要您装病,卧床小半个月,筝儿有九成把握,能求姐姐将高姝暂时留在京城。”

“好,今夜就散布消息,说我老婆子一病不起了。”高老夫人说罢,当即缓缓地躺倒在地板上。

傅玉筝一见便知,这是……演戏开始了。

顿了顿,傅玉筝旋即也配合地高声哭喊起来:“祖母,祖母,您这是怎么了?祖母您别吓筝儿啊……”

很快,这动静引来了一大群丫鬟仆妇。

最终,在傅玉筝的指挥下,众人抬来了担架,将高老夫人小心翼翼地抬往卧室。

小半个时辰后,从宫里请来了三位德高望重的太医会诊。

动静闹得不是一般的大。

没两日,整个京城全都知晓,镇国公府的老夫人……大病不起,离“一命呜呼”不远了。

~

高老夫人装病的第七日中午,傅玉筝刚午睡醒来,正对着镜子佩戴珍珠耳环呢,忽地,巧梅从外头脚步匆匆进来,禀报道:

“大少夫人,西南沈家的沈父和沈母(高姝的公婆)进京了,就在刚刚。”

闻言,傅玉筝眉头一挑,笑道:“是吗?那这回真正是热闹了。走,咱们去木府会会高姝的公婆去。”

闻言,伺候傅玉筝妆造的小丫鬟连忙加快手速,以最快的速度搞出一个漂亮的月亮发型,再插上一套象征着身份的赤金凤簪。

整个人贵气十足。

无论走到哪儿,都绝不让人小瞧了去。

傅玉筝对镜自照,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就带上四个心腹大丫鬟,坐上豪华大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木府。

~

木府。

今日甚是不巧,木邵衡奉诏进宫没在府里,偌大的木府唯有傅玉舒一人当家。

更不巧的是,沈父和沈母的马车抵达木府时,傅玉舒正在寝殿午睡呢,睡得正香。

大丫鬟青栀没舍得叫醒自家主子,她想了想,索性叫来木府管家,让管家出面先将沈父和沈母迎进府里,在花厅等候。

青栀仔细交代道:“管家,您辛苦些,多招待一会沈家二老。待王妃睡醒了,自会召见二老。”

召见?

嗯,是的,在西南那一片地界上,木邵衡就是“土皇帝”,他媳妇儿自然是“国母”一般的存在。

用“召见”二字,并非青栀托大。

木府管家连连点头。

管家晓得自家王爷有多宝贝这位新王妃,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说是宝贝得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也不为过。

别说区区沈家二老来了,便是当今皇上驾到,一时半刻也别想见到睡梦中的王妃。

主打一个,绝不可打扰王妃酣睡!

天塌下来,也不行。

于是乎,最后走出木府大门迎接沈家二老的,唯有木府管家一人。

“舅老爷,舅老夫人,一年未见,二老可还好?”木府管家笑眯眯地站在马车前,朝马车里的沈父和沈母客客气气地请安。

不料,沈父和沈母透过窗户,瞥见仅仅木府管家一个下人出来迎接,二老心头微微有些不爽。

要知道,在西南那片土地上,虽然木邵衡是土皇帝,但他俩可是木邵衡的舅舅和舅母,辈分大啊。

自从老王爷去世,木邵衡上位后,沈父的地位那也是跟着水涨船高,没几年就官至……副宰相,在西南那片土地上绝对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牛逼轰轰。

傲气惯了,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居然只有一个下人出门迎接他俩?

“这个新王妃怎么回事,到底会不会为人处世?”沈母率先朝自家老头子嘀咕了一声。

要知道,纵使当年月华长公主在世时,也不敢这么给他俩没脸。

沈父也微微蹙眉:“看来这位新王妃,是想给咱俩来个下马威?”

新王妃和老太君婆媳内斗之事,别说整个京城传遍了,连西南都传得人尽皆知了,沈父自然也是知晓的。

正因为知晓,所以,沈父作为老太君的娘家弟弟,打一开始心就是偏的——还未与傅玉舒见过面,就已经看傅玉舒一百八十个不顺眼了。

若非沈父留了一挂长胡须,嘴角的那一瘪铁定无处隐藏,任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二老心头再不满,也不敢在木府门前太过放肆,譬如“赌气不肯下马车”这种事……是万万不敢的。

最后,二老只得带着一肚子闲气,在木府管家的搀扶下,踩着黄木凳下了马车。

木府管家可是个人精,只瞥了他俩一眼,就从他俩的眉角眼梢瞧出了怨气来。

木府管家心头一嗤,还当今时是往日呢?

不过,人精到底是人精,木府管家的面部表情可就比沈父和沈母控制得精妙多了,心底的真实情绪丝毫不显,表露出来的永远只有热情、热情、无尽的热情。

就这样,在木府管家的热情下,沈父和沈母一路走进大门,穿过垂花门,途径花园,最后来到正殿待客的花厅处。

木府管家笑着递上两盏茶:“舅老爷和舅老夫人稍坐片刻,先喝喝茶,我家王妃等会召见二老。”

还要等会?

二老心头越发不舒服起来。

这位新王妃摆谱摆得未免太过了些!

不料,一等就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新王妃召见。

舅老夫人等不住了,她索性问管家道:“管家,王妃有事耽搁不见我俩,我俩先去拜见老太君,如何?”

拜见老太君?

这个……

木府管家飞快地回绝道:“二老有所不知,老太君病了。王爷特意交代,生病期间,外人一律不见。”

外人?

他俩可是老太君的弟弟和弟媳啊,也能叫外人?

听见“外人”这个称呼,莫名的,二老觉出了木邵衡的态度来——别是婆媳矛盾中,木邵衡偏帮媳妇,导致与老太君离了心吧?

以至于,都称呼他俩为“外人”了!

思及此,沈父和沈母忍不住眉头紧蹙。

算了,老太君不见便不见吧,他们此番进京是奔着儿子沈奕笑来的,沈奕笑他们总可以先见见吧?

不料,又被回绝了。

只见木府管家提醒道:“无论是京城的规矩,还是西南的规矩,客人进门都得先拜见过王妃,才能见其他人。您们说是吧,舅老爷,舅老夫人?”

二老:???

活见鬼了,竟是没一处顺利的!

沈父藏在广袖里的手掌,忍不住紧握成拳,他真的从未想过,换了一位新王妃,竟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

膈应死他了!

~

木府,寝殿。

话说,傅玉舒午觉睡醒,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在软软绵绵的大床上,傅玉舒轻轻地翻了个身。

警觉的大丫鬟青栀立马察觉到了,走上前拉开大红色的床帐,第一时间笑着禀报道:

“王妃,您可算是醒了。沈父和沈母已经进京了,眼下正在花厅里等着您召见呢。”

沈父,沈母?

傅玉舒怔了怔,才想起来,是老太君的弟弟和弟媳。

几个月前,沈父和沈母还是木邵衡格外尊敬的舅父和舅母,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亲戚变仇人了。

(当然,只是木邵衡单方面地仇视他们,沈父和沈母还蒙在鼓里,尚不知情)

“王爷呢,没接待他们么?”傅玉舒扶着笨重的腰肢,轻轻地坐起身来,小声问道。

青栀实话实说:“王爷奉诏进宫了,眼下没在府里。”

闻言,傅玉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吩咐丫鬟梳妆打扮。

要见客人,身为王妃得着装正式,不能再穿舒适的家常衣裳。

可大丫鬟青栀瞅了瞅自家主子越来越大的孕肚,稍稍有些为难道:

“王妃,正式的凤袍里三层外三层,又重又过于繁琐,还得搭配繁琐的头饰。您穿上一整套,身子会特别疲累。”

因为被老太君下了毒,傅玉舒的身子一直比寻常孕妇孱弱几分,几个太医联手调理了好几个月,依旧未能彻底恢复元气。

好在肚子里的胎儿是健康的。

但傅玉舒这个母体却比普通孕妇更容易劳累。

正因为此,木邵衡对她格外地小心翼翼,呵护她就跟呵护刚出生的婴儿似的,主动隔绝掉一切不利于她休养的事儿。

而眼下,出了新的难题,为了见客人,得穿上厚重繁琐的正装,佩戴沉重的王妃凤冠。

显而易见,傅玉舒的身子很可能吃不消。

闻言,傅玉舒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隔着肚皮轻轻抚摸里头的小胎儿,毫不犹豫地笑道:“那便不穿。”

于她身子和孩儿不利的事,统统不干。

青栀心头一松,笑道:“好咧!”

说实话,她生怕主子委屈自己强行穿什么正装,万一引发身子不适那就糟糕了。

幸好,幸好。

就这样,傅玉舒素面朝天,一身宽松的家常朱红色衣裳,再随意挽个发髻,插上一根赤金血石凤簪,就前往正殿见客了。

主打一个怎么舒适怎么来。

~

花厅。

话说,沈父和沈母等啊等,等啊等,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也没能等来新王妃的召见。

一个半时辰啊!

沈母直接气坏了,朝自家老头子咬着唇小声抱怨道:

“这个新王妃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下马威都下到舅父、舅母头上来了,简直不可理喻。这样的品行,难怪老太君不喜欢她,斗得鸡飞狗跳。”

沈父到底当了十几年的副宰相,为人稳重些,并未附和自己妻子。但沉默不言的他,心头的不爽丝毫不比自己妻子少。

夫妻俩正等得越来越不耐烦时,外头终于有了动静:“王妃宣舅老爷和舅老夫人觐见。”

沈母嘴角一瘪:“终于有动静了,真是不容易。”

下一刻,沈母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拉了拉自家夫君的衣袖,笑道:“这位新王妃隔了这么久才见咱俩,之前不会是一直在梳妆打扮吧?”

孕妇身材走样,哪哪都会变丑,不好好拾掇一番,见不得人的。

思及此,沈母心情好了点,觉得自己和夫君到底是长辈,新王妃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狂。

“兴许吧。”沈父也知道女子最是爱美,随便见个客人都得好好拾掇一番,何况是第一回见舅父和舅母,还不得拼了命地拾掇自己?

思及此,沈父心情稍稍有所放晴。

他唰地一下从椅子里起身,整理两下衣袍,便带着沈母走出花厅,信步前往正殿见新王妃。

不料,夫妻俩跨入正殿,见到主位上端坐着的傅玉舒时,两人齐齐傻了眼。

说好的好好拾掇一番,盛装打扮呢?

就这?

穿着一件最普通不过的家常衣裳?再挽一个简单至极的发髻?头上连簪子都没戴几个?

如此敷衍?

这是见长辈该有的礼数?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此刻接见的是什么低贱的狗奴才呢!

老两口简直要被新王妃给气死了,脸色唰地一下阴沉了下来。

~

正当沈父和沈母黑脸时,傅玉舒肚子里的小胎儿恰好发出一串类似“小鱼儿吹泡泡”的声音,清脆悦耳,瞬间将傅玉舒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她低头瞅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惊喜,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自家孩儿发出这种有趣的声音。

正因为这一低头,使得傅玉舒并未瞧见沈父和沈母对自己的不满。

但站在傅玉舒身边的大丫鬟青栀,却将沈父和沈母整个黑脸的过程尽收眼底。

初次见面,竟敢给她家王妃脸色看?

青栀的目光直接冷却下来,幽幽地盯住沈父和沈母,故意拔高音量质问道:“来者何人?怎的还不上前拜见我家王妃?”

沈父和沈母:???

居然不知道他俩是谁?

这未免太离谱了!

正在这时,傅玉舒的目光也扫了过来,神色淡淡地看了眼沈父和沈母,一言不发,似乎也在等他俩自报名讳。

沈父只得带着沈母走上前来,憋着火,拱手自报家门:

“回禀王妃,在下沈侩平,是老太君的亲弟弟,镇边王的亲舅舅。这位则是您的舅母。”

沈父言简意赅地摆出自己两口子的长辈身份。

还是重量级的娘舅!

说罢,沈父抬头挺胸站直了,摆出一副等着新王妃上赶着喊他“舅舅”的架势。

沈母也高高昂起下巴,等着新王妃有所表示。

傅玉舒一见他们夫妻这幅样子,便知在西南时,他俩仗着自己是舅舅和舅母,辈分高,没少干占木邵衡便宜的事儿。

之前木邵衡纵容他们,完全是误以为他们真的是亲舅舅和亲舅母。眼下已经知道了真相,哪还能再惯着他们?

夫妻同心,傅玉舒自然也绝不会给这个脸。

只见傅玉舒端起高几上的热茶,慢悠悠地刮了几下茶沫子,一边刮一边道:

“哦,原来是舅舅和舅母啊,失敬失敬。青栀,给二老赐座。”

说罢,傅玉舒浅浅嘬着手里的热茶,连个眼神都没给沈父和沈母。

沈父和沈母这十几年来身居高位,早习惯了被人追捧,像今日这等冷遇委实让他俩受不住。

心头的不满越发多了几分。

不过,不满归不满,有座位坐自然是要坐的。

但是,为了表示心中的不满,沈父和沈母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就径直来到椅子前落了座。

这时,傅玉舒又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浅浅笑道:

“二老此番进京是为了沈奕笑吧?唉,太医今早说了,目前这个状况,已经药石无灵了,让给准备后事。”

“恰好二老来了,我知道京城西郊有家质量上乘的棺材铺,您们可以去那儿买一口乌木棺材,指不定回西南的路上用得着。”

沈父和沈母一听这话,越发黑了脸。

他们儿子还没死呢,就诅咒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傅玉舒显然不愿多跟他们交流,直接打发他们走,说道:“沈奕笑呼吸都虚弱了,大概撑不住几日了,二老快去见见他,好好告个别。”

一听这话,沈父和沈母才真心急了。

再没闲工夫去计较傅玉舒的冷待问题,跟着领路的婆子火急火燎前往落桐院探望沈奕笑。

不曾想,傅玉舒的话全是真的,丁点都没骗他们——只见躺在床上的沈奕笑,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眼看着就快落气了。

“笑儿,笑儿……你还这么年轻,连个孩子都没有,就要丢下父母走了吗?”

沈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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