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沈长宁和陈笑在《何须浅碧轻红色》播出的期间，就每天直播陪网友一起看剧。沈长宁吐槽起她自己来心狠手辣，陈笑作为经纪人追剧真情实感，观众看剧得到了双倍的快乐，甚至没开直播犹如追剧没有咪咪辣条，缺少灵魂。
渐渐地，除了体育粉，沈长宁圈走了一大批货真价实的剧粉，连广大阿婆主都雷打不动来看她直播吐槽，寻找灵感。甚至有阿婆主直播他看沈长宁直播的直播！这热度，可想而知。
话题渐渐从剧本身扩散转移开去，荤素不忌。
[沈公主，家里特别有钱什么感觉啊？]
沈长宁诚恳：“太有钱了也不好，直接就在终点线了往哪个方向跑都是退步。失去了奋斗目标，人容易空虚，还对大脑智商有严重影响。我现在就蛮好的，开始自食其力后脑子清醒多了，还吃上了辣条这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味。”
说罢，还举起手中的辣条：“小兔辣条厂商请联系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们的辣条，太惊艳了。”
[沈公主，你有保养过男明星吗？]
沈长宁继续诚恳：“没有。我爸给我安排了一堆富二代相亲呢，全部弄完得好几年，轮不到男明星。再说了，他们这种明显像靠我改变阶级命运的，不在考虑范围内。”
[但是江湖传言说，你进娱乐圈是为了江亚？]
沈长宁认真：“fakenews。我内心对江亚毫无波澜，请江亚粉丝放心。”
[宋一鸣呢宋一鸣呢宋一鸣呢？]
沈长宁继续认真：“那还不如江亚。”
这回答犹如热锅撒盐，网友一片沸腾！
[傅向晚呢傅向晚呢？]
沈长宁认真懵逼：“这哪位？不认识。我刚进娱乐圈打工，人脉尚浅。”
[评价一下林薇茹？]
沈长宁想了想：“滑雪滑得马马虎虎吧。”
[你买过最贵的东西？]
沈长宁：“不记得了。几千万跟几亿跟几十亿，都没啥感觉。”
……
……
下播，陈笑激动地跟沈长宁说：“现在会聊天比会演戏还重要啊！”
何须的一众艺人，直播都是意思意思配合剧组做个宣传，也就一两次，而且正襟危坐，回答滴水不漏，不暴露任何个人主观看法的回答都是毫无灵魂的，因此中规中矩，无功无过。不像沈长宁，没有偶像包袱，想说什么说什么，而且没啥工作应酬，每晚都有时间陪网友唠嗑，就固粉厉害。
菠萝娱乐也是很现实的，看沈长宁人气起来了，工作就安排过来了。
陈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又是一档综艺，叫《耀舞扬威》。就是由非科班出身的艺人参加淘汰制的舞蹈比赛，经过层层选拔，看谁得到冠军的励志竞赛综艺。这一次，林薇茹将作为评委出现。
“接，当然接啊。”沈长宁跟陈笑说：“能搞钱就行。”
陈笑不无担心：“长宁，上一次你在综艺的表现非常好，电视剧虽然拉胯但是靠直播挽回了人气，所以这次选择非常重要，这是能决定你能不能更进一步的关键。”
作为经纪人，陈笑还是看重沈长宁长远发展的。短期来看，上综艺来钱快热度高还轻松，但无法撑起一个艺人的生命周期。况且，她看好沈长宁，这是一个宝藏公主啊，只赚点块钱未免可惜。她是真正的钻石，打磨之后便会熠熠发光。
沈长宁笑笑，她理解陈笑的苦心：“哪有现成的大电影好剧本等着我挑呢？一步一步来。就目前来看，能有工作就很不错了。”
陈笑点头：“长宁，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但我一定会——”
沈长宁轻轻抱抱陈笑：“我知道。”
沈长宁从五岁就开始跟着名师学习芭蕾舞，奈何在系统的人设压制下，没练出什么水花来。芭蕾她是真的喜欢，每天练习时间保持在两个小时以上，一直到十八岁上大学之前。为了哄她开心，爸爸在燕京大剧院包场，还特意聘请了世界级的芭蕾舞团给她作配，满足她当《天鹅湖》女主的心愿。
哦，当年她跳舞的小片段被偷拍泄露，成了燕京著名的笑话。沈万宜大动肝火，花了很多钱去删评，她被网上的评论抨击得抬不起头，大哭一场之后放弃了芭蕾舞，老老实实去m国上学了。
说遗憾是很遗憾的，毕竟她曾经那么热爱过，也有机会跟顶尖的舞者合作，可她交出了一张白卷。
因此，《耀舞扬威》这档综艺，对她而言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穿书后，系统解除了她的桎梏，返还了她过去学习芭蕾舞的成果，她也有机会在系统继续进行学习，这个舞台对她有莫大的诱惑。
“《耀舞扬威》这档综艺已经连续办了三季，阵容越来越强大，听说今年来了非常多的专业舞者，据说莫斯科芭蕾舞团的前任首席科娃也会出席。”
科娃！
每一个醉心芭蕾的人，都听过这位芭蕾伶娜的名字。她出生在圣彼得堡，五岁开始学舞，九岁不到便因为天资过人被送到著名的瓦岗诺娃芭蕾舞学校接受正规且严格的训练，十八岁已荣登马林斯基剧院的首席，之后又成为了莫斯科芭蕾舞团的首席。这份荣耀，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即使是最严苛的评论家，也愿意称她为“上帝派来的舞者”。科娃是天赋与勤奋都臻至完美的舞者，她肢体修长，比例绝佳，拥有最优秀的身体条件。她的技术经过千锤百炼，拥有令人叹为观止的控制力。迄今为止，她的影像资料都是教科书级别的存在。
统治舞台十数年，科娃留下了数个令后辈望尘莫及的经典角色，无人能超越。
可惜，科娃这样一位代表着芭蕾舞上限的舞者，却被剧院内斗以及一段混乱的感情，被一次一次消磨了对芭蕾舞的热情。最终，她失去了挚爱的舞台，远走他乡。
近些年来，传说因为她因为某种原因经济拮据，不得不以四十五岁的高龄重返舞台，再也不复往日荣光，令人唏嘘。
《耀舞扬威》这样一档综艺能请到她，也是天时地利人和。
“长宁，综艺下周就要开始录制了，你准备上什么曲目？”
“必然是我的成名作《天鹅湖》啊。”
“宝子，你想清楚了？这听着就很自毁前程。”
沈长宁淡淡扫了一眼陈笑：“那是过去的我。”
陈笑没辙：“好的祖宗，就报这个吧。公司那边有老师和舞蹈室可以安排，你看看……”
沈长宁摇头：“不用，我有熟悉的老师。节目录制之前，你给我一段安静的时间就可以了。”
《耀舞扬威》这档节目，人气虽然不如《挑战冠军》，但胜在已经播出了好几季，口碑良好，观众稳定。这档综艺的无论是评委、选手或者观众，都是有点底子在的，比那种纯插科打诨的那种综艺好，容易给艺人树立起有多才多艺的形象，因此名额还是不容易争取到的。
果然一官宣，微博热度蹭蹭蹭就上去了。沈长宁底下的流言就诚恳了：
[沈公主，咱好好滑雪，前途一片光明。你是一只跳不起来的天鹅你忘了？听哥一句劝，这个节目退了吧]
[国内某芭蕾舞团首席，特意切小号上来说一句，我很期待哈哈哈哈哈哈]
[高价求沈公主成年礼独舞片段]
[集美，佩服你的勇气]
[答应我，继续你的直播事业好吗]
……
没想到，沈长宁自己在微博上放出了十八岁成年礼的舞蹈视频，高清无删的那种。她在微博上说：“但凡过往，皆为序章。”
林薇茹高兴疯了，她找了助理一帧一帧地截图，把沈长宁的丑态精华都集中起来，剪成了十几个吸引人眼球的视频，找了c站几个有点名气的阿婆主，疯狂带节奏。
经纪人小心翼翼地劝林薇茹：“薇薇啊，这万一沈长宁在节目里表现还行，我们干这些就等于给她铺路了啊”
现在沈长宁的黑料是满天飞，路人都知道她的芭蕾跳得犹如做广播体操。如果沈长宁在《耀舞扬威》表现惊艳，这反差绝对能让她的人气上一个台阶。
她心有余悸。
《挑战冠军》的换装风波好不容易才勉强把热度压了下去，但时不时还有点较真的体育迷拿出来说事，宋逸夫是个软硬不吃的，连带着蒋赫也帮着沈长宁。她最担心的是，李苗苗和江亚对沈长宁似乎不一般，特别是江亚，几百年不发一条微博，竟然为了沈长宁营业了。
“哼，我可是正正经经舞蹈学校毕业的。”林薇茹白眼一翻：“她跳这个芭蕾的时候，十八岁了吧？跳得什么鬼样子？都不用学过的，没眼瞎都能看出来她跳得不行！现在她几岁？二十？短短两年时间，她就能脱胎换骨了？不可能！”
“我到时候就坐在评委席上，看她怎么出丑！”
也是。
林薇茹的经纪人想，这视频确实辣眼睛。里面那个僵硬肥胖的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她见过的沈长宁联系在一起。
不过，林薇茹说得也对，除非是奇迹，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丑，变成一个舞蹈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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