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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流逝


“回来了啊”!?

芳子的父亲在芳子回到家时打开了房门,在余文芳的目光中看到了她父亲的紧张神态。与其深沉的说:

“班主任老师已经到家里和我们聊过了,她才走不久。”

“这次家访之后,老师让咱们先不上课了,在家调整几天”!

“也马上考试了,好好准备吧”...

芳子父亲深沉的脸色下说出了他对女儿失望的话语。余文芳知道父母还是对她有一定的期望,所以芳子在面对父亲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一直都是的低着头。像一名战场上丢了枪且满身罪名的士兵。余文芳自己知道,她让父母失望了...

“爸,妈,我以后不这么做了”!

余文芳终于说出自己沉默已久的话...而爸爸妈妈没有回应,给芳子倒了杯水默默地回到了房间。这是芳子人生中第一次让父母如此的心伤,虽然求学的路上芳子都不是最光鲜亮丽的存在。但却是父母最省心的女儿!这时...余文芳也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这一天是她最灰暗的一天。她需要好好调整自己,以及调整她所看到后感悟的一切。

“不让上学”;

“重新做人,好好改造”;

“努力学习”....

这些字眼不断围绕着芳子的脑边,她开始翻起课本重温老师讲习

过的每个知识点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检验这一学期她的学习成果。

夜渐深,夏蝉开始准备这一晚的演奏。“知了知了”般的叫声在人们的耳边回响,像极了诉说着每个人的心事与不堪的悲鸣。蝉叫声中,芳子度过了一生中最悲惨的一天。也许入睡是芳子目前唯一的良药,她需要好好地休息...

平江市区内的历史博物馆,对沿江两千两百年的文化传统有着最完整的保存与记载。来此历史博物馆参观的学者与游客无不赞叹文化熏陶的直观感!

新一周的工作日,芳子与父亲大清早就在平江博物馆参观。余文芳父亲对芳子的学习尤为重视,所以特地请了几天假期陪女儿好好的修整学业重新学习。

“爸,平江的博物馆光学校组织参观就已经很多次啦”!

余文芳跟在父亲的身后说。

“你很喜欢历史,所以我就带你来啊”。

芳子父亲说。

“爸,我逃学真的是受伤想就医的,只是没有找对合适的地方...”

“我保证下次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余文芳对父亲的期望抱有歉意地说道。

“今天带你来是告诉你学习文化的重要性,而不是简单的胡闹”。

“你一定要记住”。

“明天你就去学校上学,我和老师沟通过了,

学生还是要以课堂的学业为重。毕竟也快考试了,加把油”!

说完父亲在芳子脑门上拍了几下。

这起逃学事件让余文芳感到羞愧。她既没有拿出骄傲的学习成绩让父母安心,也没有老师学校的肯定让自己足够的自信。此刻的她在父母面前有些抬不起头,于是“犯错”的孩子紧紧跟随在父亲的身旁以期望改过的机会。在同父亲参观平江博物馆时,余文芳偶然间看到了关于“江河”文化的《平江水利志》:

自平江建城郡以来,平江1200年的历史中,发生洪水192次。翻开历史,“江湖横溢”、“水淹屋顶”、“皆成泽国”等记载随处可见。著名江湖布衣诗人“邱卉微”,在平江这座历史古城中曾有这样的绝唱留给世人:

平江郊郭间,大水岁一至。

闾阎半飘荡,城堞多倾坠。

苍茫生海色,渺漫连空翠。

风卷白波翻,日煎红浪沸。

...

“邱卉微,公元1400—?越国中后期,婉约布衣诗人。”

“邱卉微于越国“永庆八年”出生,因其父在朝中任职,

后因“戡乱之争”卷入政治漩涡。并且诗歌受众群体庞大,

广泛流传于民间。从诗歌前后期的特点判断,前期诗歌较为

清雅典丽,后期则以悲鸣为主。而到后期诗歌的影响越来越小,诗人又广泛游走于民间,以至于诗人“邱卉微”的下落成为至今的历史问题...”

余文芳在看完上述的历史资料后恍然大悟。但是围绕着“卉微”有关越国种种历史迷局盘根错节,导致余文芳没有办法放开手展开对越国历史的研究。这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余文芳毕竟是现代人,时间跨度的受限导致她根本无从考证并且真正揭开那段历史的面纱。

“她最后活下来了?”

余文芳暗想。

“从已知的历史线索看,邱睿父女一定是密谋行刺永庆皇帝的“主谋”。并且,文献清清楚楚地写着“从中窜出的乱匪均被太监大臣组成的护卫制服。这已经说明邱睿父女密谋的计划是失败的。而矛盾点是卉微在“大越”的晚期诗歌却被民间广泛传唱..”

根据这些已知的条件线索,余文芳展开了一连串的联想。

“手机没了,明天和老师讨论讨论?”

“也不知道丽丽和王俊可她俩怎么样了”!?

芳子自言自语道。

同父亲从历史博物馆归家的余文芳一直绕不开“大越”的历史谜团。她在家找遍了现今已知的历史典籍,却始终猜不透这故事的玄机。可是,余文芳回到家“食不言,寝不语”的模样倒是很让爸爸妈妈宽心。认为芳子正在努力与学习挂钩,专心做他们的“宝贝女儿”。

这一夜,芳子无眠...

“我的天啊!大姐!?”

“你几天没合眼了?”

这说话声音来自江丽丽那惊世骇俗的大嗓门...仿佛穿透了整栋教学楼的砖墙...几日没见的姐妹俩人,对话的分贝犹如汹涌波涛,就连余文芳听了都要捂住耳朵蹲地自保!

“拜托,你小点声...”

“全班都要被你说话听到了...”

芳子无奈的说道。

“不上学的话睡眠应该很好的呀”。

“这几天没上课我都睡到了大中午!”

“都因为你不带手机,弄得我也要被罚。”

“还好我爸开明没咋说我。不然真是没面子”...

江丽丽捋起自己的头发不急不慢的说道。

“拜托,你那是给面子?这完全是放养嘛!”

“再说,你爸妈离异,你爸急着搞钱,哪有时间管你”!?

“不像我,在家你就偷着乐吧”!!

余文芳拉大话音说。

“嘿嘿这不也乐不下去了嘛,”

“文化课还是要上的不然不好给家人交差嘿嘿”。

江丽丽嬉皮笑脸说。

“咱们的快乐她一姑娘不懂。我懂你...”

“就够了”!

余文芳眼神移视便看见王俊可搭起江丽丽的肩膀,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说起话来。

“你别说风凉话了,就你嘴贫...”

“要不是你,我和丽丽能被抓阄”!?

芳子轻蔑的说道。

“大姐!?你看看清楚了,是谁在背后和你接头的啊?”

“说话讲讲良心好吗姐姐”...

王俊可像个冤枉的小孩子,一头扎在江丽丽的怀里。

“你就认了吧,好男不跟女斗”...

江丽丽一旁打起了圆场,一把手便甩开王俊可的身子。

“嘿,跟你说个正经的,“大越博物馆”的资料你家有多少”!?

余文芳朝王俊可抛了个话题说。

“这个要回家找找也许会让你失望。不过可以问问我爸,”

“博物馆的文件他那儿都有,到时给你见见光。”

王俊可一边仰面一边插起腰,像个领导模样地对芳子说。

“她几天没合眼了,你还找她说话!?”

江丽丽拍了拍王俊可那不正经的身子说。

“回去想办法啊!我妈是医生,帮忙问问不就行了”!?

王俊可说完与一旁的江丽丽拉扯起来...

余文芳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随着一天的最后课程响铃,预示着下午的课堂学习就要结束了。芳子与朋友同学道别后,坐上了归家的公交车。几天没有睡觉的她却依然具有活力。

叮铃声,芳子家的电话响起...

“孵梦....”

余文芳的电话那头传来这“两个字”!

“所谓孵梦,并不需要太多技巧,只需要人在睡觉前放轻松情绪,反复追问自己一个主题,比如“这个事情应该怎么样”。如果经受过一定训练的话,那么成功率可以达到60%,即围绕这一主题,梦会给予适当的解答。当然,这样的解答是晦涩的,充满混乱性与跳跃性,需要人们通过解梦的技巧进行解读”。

“浮梦方法”:

入睡前回顾需要解决的问题,并想一想对梦的请求。例如,把问题记在脑海中或者纸上反复追问。专注于睡前的请求,直到入睡。不论是半夜或早晨醒来。都立刻记下梦的内容,再试图了解梦所传递的信息。如果越知道如何解梦和读梦,就越能明白梦境要告诉自己什么情况...

看见王俊可给芳子上传的一系列文件内容时在家里的余文芳拨通了王俊可的电话。

“喂!?这是哪门子情况?”

“我睡觉还需要拿纸和笔一起入睡不成”!?

余文芳纳闷地说。

“这是西方一个很古老的方法了,都市生活的一种技巧。”

“正好你失眠,我也好给你接风洗尘...嘿嘿”

电话那头的王俊可解释道。

“你这算是哪门子“接风”!?

“还有,这个方法你又是哪里学到的”!?

说着,疑惑的余文芳像是被王俊可绕的云里雾里。

“这个你甭管了。总归还是有效果的。”

“我有家人是医生,而且书里有批注的呀。”

“不行就你和丽丽来我家,找我家人想想办法...”

王俊可轻松的说道。

“行了,这个办法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求你做个正经人”!

“再见”!

在直接挂断了对方还没把话说完的电话后,余文芳回到家的力气只剩下一分一毫。几夜没有合眼的她犹如一匹瘦弱的小马,但是这情况丝毫没有让她入睡的征兆。她的情绪开始变的烦闷,晚上没有进食的她哄骗父母以学习的借口紧闭房门,躺在自己的床上开始反思这段时间的自己。

“6月13日,余文芳,”

“大越“永庆十八年”邱睿父女,”

“求寻问情况。”

“阿弥托佛,哈利路亚,真主阿拉。”

“嗡嘛呢叭咪吽。”

余文芳用自己的语境编造了一个“咒语”,记在了笔记本上。一切都很平静,余文芳感觉像是被王俊可同学戏耍了一般,对自己的言行觉得即幼稚又可笑。于是把这句话大声喊了三遍随后一头扎在了被窝中紧闭双目...

突然,一大团繁星在黑暗中缓缓降落到芳子的眼前...

变大,再大,芳子整个身体被繁星包裹起来变成了一束光,

消失的来无影踪...

空气渐渐寒冷,一只扁舟缓缓在江面上行驶。这艘渔船的师傅头顶“斗笠”、“蓑衣”划着桨叶载着船上一行人向岸边靠拢...看起来这里的气候比之前的地方要“寒冷”一些...

“伙计,划过江的对岸再从陆路一直北走就到关口啦”!

这位渔民看样子是一个很老道的师傅,在他划桨的动作中衣服被带动下滑空出的部位,有一处很明显的“雀鸟”刺青。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图案的清晰度也越来越明显突出。

“斗笠佬”!

余文芳在昏睡的过程中看到了这景象渐渐苏醒了意识。

“不要动弹小姑娘,小心小命难保”。

这位划桨的“斗笠佬儿”话音刚落,随后嗓音里发出独特类似鸟鸣的声音逐渐变大,于是两岸栖息的种种鸟类从江边上四散开来像是打破了某种平静。

“有没有苞米啊老人家”!?

这时在鸟散尽的芦苇丛中窜出一个“渔民”在扯着嗓子问道。

“苞米拿着了,两钱一袋”...

斗笠的老头张口叫唤着。

耳听的话音刚刚落下,两岸的芦苇丛里开出了两队渔船。船上的人似乎都不是渔夫,而是头戴“斗笠”一身“蓑衣”的匪患。人人狰狞的面庞下都有着“刺青”的部位,腰间都有类似“邱睿”随身携带的仆刀。

“卉儿,我们到了,简单歇息吃点口粮再上路”...

邱睿从船帐中走出,一言不发的望向江面。

以抱拳礼示意两岸的好汉。

随后传来两岸的鸣叫声,像是某种浪客归家的信号。

“给她解绑,押到主船”...

邱睿对划桨的渔夫轻声说道。

“先生有礼,等晚上你就能见到“少爷”了!”

老渔夫做了拱手礼说道。

“师傅辛苦了,这一路都托您的照顾”。

邱睿回敬道。

“邱先生,久仰您的大名,请坐。”

头戴斗笠的人群中一位身着大褂的男人说道。

被松绑的余文芳环顾四周,从里向外看。一艘收拢江帆的大渔船停靠在江面上,四周貌似有小渔船戒备着“主船”的安全。船内的两旁有挂着“佛家”的挂像,中间则是供奉着“斗笠佬”们信奉的活神“步祖”神像。神像那面墙上挂着三个大字的牌匾“聚义厅”...

“...”

邱睿使了一个眼色后,卉微把余文芳带离了渔船大厅....

“北疆都司的兵变,还需要先生替少爷去看看”...

男子说。

“师傅费心了,十年前我因戡乱之事被少爷救起,现在北疆的弟兄们有难,我本应去解救他们的困苦啊!”

邱睿煽情的说道。

“北疆都司是北方一支很大的兵所,兵变逃离的兄弟们与我们接头后就会撤到南方,此次前往先生还是要多多注意安全啊!”

大褂男子神情严肃的说道。

“不必先生费心,此次北行那里都有我认识的旧部,等接到他们后就与先生汇合。并且又有少爷的嘱托。还望先生保护好少爷的周全。”

说完邱睿起身便拜男子鞠了一躬。

“先生放心。”

大褂男子回敬道。

“先生就准备晚上与少爷碰面吧。稍作歇息,我还有交代的事情就不予作陪了”。

说罢男子便转身走出厅堂。

邱睿目视大褂男子离开后,也离开船屋朝岸边卉微的身旁走去....

“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邱睿朝余文芳问道...

“你是京城大官啊,吏部侍郎,因皇城争斗卷入漩涡。”

“你与先皇上一个阵营的,后躲避追杀在筒子楼隐居十余载”。

“你们院子的刘姨就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还有...”

听着余文芳的陈述,邱睿觉得惊讶不已,他看到一旁的女儿邱卉微面色惊异。父女二人无不感叹世间还有如此怪异之人...

“爹爹,去北疆的话我们带上她吧,也许她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也说不定呢!?”

说完话的卉微从记事起从没看到父亲如此惊讶的面庞,她感到一股神奇般的兴奋状态。内心想着能帮助父亲成就一番事业并且重振“邱家”的荣光,还家族清白...

“对的,你们应该带上我的,这样我就能回去我的哪个时代了!”

余文芳大声说道。

“你的衣服材质看起来很奇怪”...

邱卉微摸了摸芳子的衣服好奇的问道。

“这时百分之百全棉的衣服,比你们的丝绸和其他布料都要柔和个些。”

邱睿父女看着芳子说话的模样像是在听故事。邱睿知道,女儿主动找人攀谈,是开始信任对方的表现。他看到女儿高兴,自己的心里也落下了石头。邱睿心里知道,芳子说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清楚。于是,踏上北疆的路程多了和卉微相仿年纪的姑娘。

但在这之前,邱睿需要面见一个人。是他十余年中的宿命所在。夜晚即将到来,邱睿带着企盼做好准备面前他。

“少爷,先皇帝“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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