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留下吗
“难不成你们一个个的贱蹄子看到了新来的几个夫人，也想着要去伺候她们了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夫人息怒啊，切莫伤到了自己的身子。”
“都给我滚！”
徐氏站起来对底下跪着的小丫鬟怒目而视，丫鬟心想着火烧眉毛且顾眼下，总不能真的先被徐姨娘惩罚一顿吧，于是也就唯唯诺诺的磕头求饶之后赶忙出去了。
房间里其余的两三个丫鬟，看徐氏生气，也都哗啦啦的跪下了，徐氏显然正在气头上，把这群姑娘都轰了出去。
她现在根本就没剩下什么理智了，一看到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的姑娘就恨得牙根痒痒，她恨不得能杀了世间所有的年轻美貌的女子。
她第一个想杀的就是那个一直跟她作对的莫语蝶。
被徐氏惦记了小半辈子的莫语蝶没出去看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只听桑止和自己说总共有将近十辆马车，有运人的还有运东西的，一溜烟的进了莫府之后四散分开了，各自去到提前几天就被偷偷收拾干净的几间厢房处安置下来了。
“徐姨娘也去迎接这群新人了?”
“正是，夫人们一来就都去了正厅和老爷一起叙话，徐氏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也去了，不过倒是没打起来，好像还相处的很是融洽呢。”
“那是自然，徐姨娘又不是傻子，她现在手上唯一的筹码就是莫山川对她的旧情了，如果她连这个都不要了，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吗？她就算心里再恨，也不能真的在莫山川面前表现出来，更何况那群夫人们能陪在莫山川身边这么多年，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小少主说的没错，听说有一个如夫人还怀着身孕。”
“哦？我还当莫山川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呢。”
“奴婢倒是不清楚这孩子是不是莫山川亲生的。”
莫语蝶笑着看了一眼桑止，见她好像还真的在思考如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莫山川亲生骨肉这件事的可能性，忍不住打趣道：“跟在我身边这些天，我看你都快成锦衣卫了，每天都去打探消息回来再告诉我，我就指望着你了，有了你，我足不出户也能尽知天下大事。”
“小少主惯会打趣奴婢，我不过是出去随便逛逛，顺便听到点儿可靠的消息罢了。”
“那你未免运气也太好了，每次都能让你撞见最重要的情报。”
“哎呀小少主，你就别光围着我说话了，你快想想，徐氏接下来会用什么办法啊？她会不会对如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莫语蝶喝了口茶：“不会，至少不会这么快。她现在应该把自己的第一目标放在莫山川身上，内院的女人都讲究母凭子贵，徐氏肯定想抓紧时间再怀上个孩子。”
“徐氏都那么大岁数了，难道还真能再有孩子吗？”
“民间不是有的是偏方，她未必就真的怀不上。”
正如莫语蝶所料，徐氏现在满心满眼都想着能求得一儿半女，哪怕是再来个女儿，也不至于后半生任人欺凌，至少能有个依靠。
丫鬟拿来了那瓶用剩下一半的罗裙散，徐氏打开盖子闻了闻，这东西倒是没什么怪味道，只是溶于水里才会发挥功效，同时会有一股麝香的味道。
不过，若是放在酒里，这味道应该就不会那么明显了。
徐氏又吩咐两个丫鬟，一个去小厨房要来一壶好酒，一个去请莫山川来，就说她头痛难忍，心悸不断，郎中请不来，要多严重有多严重，只要能让吗莫山川跨进自己院内，事情就成了。
徐氏好歹也是有些手段的，至少能把莫山川留在这里喝下一杯酒。
丫鬟依言去到书房找了莫山川，莫山川正打算去找他的如儿呢，没想到被徐氏的丫鬟绊住了手脚。
“她又怎么了！”
莫山川眉眼之间都是不耐烦，他去意似箭在弦上，好在徐氏的这个丫鬟还算得力，扑通一声跪下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演戏。
“老爷，求您去看看我家夫人吧，夫人刚回去就突然觉得头痛难忍，心口还绞痛不停，夫人现下已经是昏迷不醒了，老爷，求您看在夫人操劳了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去看看我家夫人吧，别让夫人如此难受啊。”
莫山川无奈的很，看这个丫鬟说的这么厉害，好像他如果真的不去看看，徐氏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
他又想到这些日子那个庶女出了不少事，恐怕徐氏还真是心力交瘁了。
莫山川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在这里号丧了，我跟你去走一趟就是了。”
丫鬟赶忙擦了眼泪站起来，跟在莫山川身后到了徐氏的房里。
“出什么事了？你家夫人病了？”
莫山川皱着眉头在徐氏房里转了一圈，也没人出来迎接，他纳闷的很。
刚想高声再问一句，身后的门就突然被关上了。
如今已经是黄昏时分，屋内昏暗的很，只留下房间内的蜡烛闪着幽幽的光芒。
“什么人？！”
“老爷，妾身终于等到您了。”
莫山川皱着眉头看徐氏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衣裙，还涂了些口脂，额头甚至还画上了花钿，屋内灯光幽暗，这样一看，徐氏倒还真的有几分风韵。
“丫鬟说你病了，怎么我瞧着倒是好得很啊。”
“老爷，求您饶恕妾身死罪，妾身的确并没有头痛心悸，只是妾身妾身过于思念老爷了，这才让下人编了个幌子来骗得老爷过来一趟。”
徐氏低着头，眼睛里很快就蓄满了泪水，拿起手帕擦了擦，她身上若有似无的一股花香也让莫山川一时之间神魂颠倒。
“真是胡闹！你若是想见我，派个人来传话不就是了，何必非要扯这样的谎。”
“老爷，妾身怕老爷对妾身再无情意了，老爷定然不愿意再见妾身了，这才出此下策，老爷，妾身已经许久不曾在房里见您一面了，您今晚，还不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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