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魅香幻影
莫山川紧皱着眉头，似乎还在犹豫，如儿怀了身孕，他本来和如儿说好了今晚要去陪她。
可徐氏这边儿她今晚盛装打扮，倒还真让莫山川有几分动心。
徐氏看莫山川眼里明暗不定，干脆也就不强求他留下了，毕竟今晚的目的只是让莫山川喝下一杯酒，剩下的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老爷，您若觉得为难，妾身也不会强迫您留下，妾身知道，如今如儿妹妹有了身孕，您定是要好好陪陪妹妹的，只不过妾身这里还备下了一壶好酒，是三年前就开始放在地窖中酿制的女儿红，不如老爷尝一口吧，莫要浪费了这好酒。”
徐氏这一招果然管用，莫山川一听只要喝杯酒就能解决问题，当然欣然同意，还觉得徐氏经过凝儿的事情之后，似乎端庄大气了不少，想必是已经受到了教训。
“好，那我就留下陪你喝两盅酒。”
“多谢老爷赏脸。”
徐氏一听到莫山川松口了，自然是欢天喜地，赶忙给莫山川斟满了一杯，莫山川撩袍坐下爽朗的将徐氏给他斟好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的确是好酒。”
莫山川觉得这珍藏了三年的女儿红的确不同凡响，入口清醇，却还有丝丝缕缕的辛辣，回味无穷，唇齿间还留有若有似无的桂花香气。
“那是自然，这是当初宣城里最懂得酿酒之道的师傅特意给莫府备好的一缸酒，师傅还特意嘱咐一定要在地窖里不得见光三年之久才能有最正宗的味道。”
徐氏看莫山川喝下了一杯酒，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一下子就落地了。
这一杯酒下去，想来过不了多久药力就会上头了，徐氏调酒的时候，将剩下的半瓶罗裙散一口气全都倒了进去。
她一边微微抿了一口自己酒杯中的酒，一边又给莫山川倒满了一本。
莫山川倒是很喜欢这桂花香味，又喝下了一杯，将空杯子放到桌上的时候，看见对面的徐氏手中的第一杯酒还满着。
“你灌我喝下了两满杯酒，怎么自己不喝？”
“老爷您知道的，我一向不胜酒力。”
莫山川点点头，又要伸手斟酒。
“老爷，这女儿红酒劲不小，老爷切莫贪杯，不然容易误事。”
莫山川拿着酒壶的手一顿，的确如此，这两杯酒下肚，他竟然已经觉得头有些晕晕沉沉的了。
“嗯这酒的确有些烈，你可不能喝，就连我这样喝惯了各色各味的酒的人都觉得酒意有些上头，若是你喝了恐怕半杯下去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老爷惯会取笑妾身。”
徐氏也不敢让莫山川一口气喝下太多，这罗裙散药力强劲，若是莫山川将身子喝坏了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也不知是怎得，莫山川觉得浑身暖意融融的，甚至还有些燥热。
徐氏瞥了一眼莫山川，看到他脸色有些微红，就知道那罗裙散的药性已经开始发挥了。
她不动声色的起身，伸手扶着莫山川的胳膊。
“老爷，妾身见您有些醉了，不如妾身扶您去歇息吧。”
莫山川看着徐氏带着花钿的脸庞，忽然觉得这张脸换了样子，变成了如儿的样子。
从前，如儿还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的时候，也是最爱在额头上画着花钿，今日是桃花，明日是梨花，转日又是梅花，让他割舍不下。
莫山川伸手摸了摸徐氏的脸颊，徐氏正装作一副害羞的怀春少女的模样，就听见莫山川冷不丁的喃喃了一句。
“如儿你身上好香啊”
徐氏扶着莫山川的手僵住了一瞬，很快就又如常的替他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莫山川将她当作是别人也无妨了，这十几年走过来，她对莫山川又剩下几分真心，她自己都算不清了，只要莫山川今日留在她这里，不管她变成了如夫人还是别的什么人，都不重要了。
她的目的不过就是让莫山川留下，给她留下一子半女，后半生才有可以指望可以依靠的人。
莫山川感觉到手帕的细腻触感在自己额头上来回逡巡，他一把伸手握住了徐氏的手。
这双手似乎有些粗糙，不像是如儿的手啊。
他努力挣大眼睛，想看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可他眨眼几个来回，倒觉得如儿的脸在他面前愈发清晰了。
不对啊，他记得自己正和徐氏喝酒呢，怎么又到了如儿这里了。
难道是酒喝多了，他无意之中走到了如儿的房间里，自己都忘了？
“如儿，是你吗？”
徐氏愣了愣，但还是照常回答道：“是我，老爷，您喝醉了，随妾身一起歇息吧。”
莫山川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如儿从前很少自称为妾身，但是酒意上头，他浑身燥热难挡，迷蒙间被徐氏拉着进了卧房。
深夜，莫语蝶正在房间里忙着继续学女红，她看着自己绣了好几天才绣出来的一朵歪歪扭扭的花哭笑不得，改天回去了一定要让娘亲好好教教自己。
莫语蝶绣着绣着，就又想到了容巡，想着学会了女红之后给他绣个什么东西，莫语蝶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个处在热恋中的少女一样，总是不经意之间想到容巡。
不过容巡好像和她有心灵感应一般，每次她一想到容巡，桑止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给她传信。
“小少主，容少爷在后门等您。”
“他怎么又来了？！”
桑止现在也学乖了，之前有一次小少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桑止还问了一句，要不要替小少主去将容少爷打发走，被小少主直接回绝了。
看来小少主分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想着容少爷，表面上还是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桑止一言不发，果不其然莫语蝶一边嘟囔着：“哎哟这人可真是烦，三天两头来找我，我还要勉为其难的出去陪他逛集市，平白耽误了我休息的时间，桑止，你记得照看好不要让人发现了。”
“是，奴婢明白，小少主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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