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院子
傅云黛进云府时,绿竹正发现她不见了,见到她的时候,差点就哭出来了,“姑娘您去哪了?”
“没事,没去哪。”
“这小猫哪里来的呀?”
傅云黛出王府时也不忘带上那只小猫一起,“我捡到的。”
“捡的,姑娘要养吗?”
“对啊,”傅云黛想都没想,既然捡都捡了,那肯定是要养着的,不过现下要紧事不是这个,“绿竹,你去找刘伯来。”
绿竹不明所以,连忙去将刘伯喊来。
“姑娘何事?”
“刘伯,我昨日看到南边的墙皮有些脱落,您带几个人先去把墙拆了吧。”傅云黛说道,心想好歹也要做个样子,要是毓王殿下有疑心,让人过来看可怎么办。
刘伯有些发懵,“可是,可是老奴昨日瞧着挺好的呀。”
“无事,您先去拆了,不过不用拆多,就大概,”傅云黛双手比了一下,“能让一个人刚好塞进来就成。”
刘伯更加不解了。
“然后墙边那里松松土,今天我看看,种几丛花。”
刘伯只好依言去行。
“姑娘,好好的墙,怎么拆了呀?”绿竹也是疑问。
傅云黛心虚摸了摸鼻子,“哎呀,你就别问了,去备早膳吧,吃完我们上街去逛逛。”
听到可以上街去逛,绿竹也将拆墙的事抛之脑后。
用过早膳,傅云黛把小猫交给刘伯,又换了身衣裙,找了个荷包,把最晚碎了的玉佩塞进去,戴了幕篱,出府去了。
“姑娘咱们去哪啊?”
傅云黛想了想,摸了摸袖子里的荷包,“去花意阁吧,看看簪子去。”
——
“呦,姑娘里边请,看看我们花意阁的首饰簪子。”待客小童站在门口吆喝着。
傅云黛进了花意阁,见里面连装饰都是用的金箔,心里不禁再一次感慨,自家真是有钱。
“姑娘要看什么?”店里伙计见傅云黛进来,连忙迎上去。
“你们家有没有新上的簪子,拿来我看看。”
“当然有,姑娘来看。”
伙计说着,便将傅云黛引向店铺中央,“姑娘请看,这是我们店里新出的梅花飘花步摇,纯金打造,这花蕊是点翠工艺制成,这步摇上的流苏是用珍珠和梅花花瓣串起来,戴在头上啊,就像把梅花戴在头上一般。”
傅云黛瞧着确实不错,只是,她不喜欢金器打的首饰。
她还未说话,旁边就传来一道声音,“这簪子确实不错,本公主买了。”
公主?
傅云黛回头一看,隔着幕篱,依旧瞧出这便是那是宴会上的永宁公主。
那伙计见公主到来,连忙行礼,又犯了难,“公主,这簪子是这位姑娘先看上的。”
“无事,公主喜欢,那便是公主的了,此等簪子,也只有公主之资能配上。”伙计说完,傅云黛便说道。
她前几日才从姜月冰口中得知,这公主喜欢这些东西,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犯傻,同公主争夺呢,况且她也不喜欢这簪子。
傅云黛这话说在了沈悦灵心坎上,傲慢地说道:“那本公主便谢姑娘割爱了,包起来吧,你们花意阁的式样确实不错,还有没有别的,带本公主瞧瞧。”
那伙计知晓公主向来下手大方,听到这话便也连忙带着她去看其他首饰。
傅云黛也不恼,反正,这钱也是流进自家,想到这,她还有些高兴。
傅云黛招手叫来另一个伙计,“有没有青玉雕刻的簪子。”
“自然是有的,姑娘来。”
傅云黛瞧着,有一只荷花的碧玉簪确实不错,“这只给我包起来吧。”
“好嘞姑娘。”
“欸,你们这有没有这种样式的玉佩。”说着傅云黛从袖口里拿出用荷包装着的昨晚的玉佩碎片。
伙计接过碎片,“这玉佩瞧着金贵,但店里确实有,姑娘可要看看?”
“银子不是问题,带我瞧瞧去吧。”毕竟人家殿下好心收留了自己一晚,玉佩又是因为自己碎的,总得配一个吧。
那伙计找来总共五个,“这相似的玉佩都在这了,姑娘看看要哪个?”
傅云黛瞧着每一枚都不错,“都包起来吧,送到朱雀街的云府。”
“云府?”那伙计愣了下,“姑娘稍等。”
说完便转身去了,留着傅云黛和绿竹面面相觑。
“姑娘,这玉佩碎片是怎么回事啊?”
“我啊,不小心打碎了别人的玉佩,总得找个来赔吧。”
“姑娘什么时候打碎别人的玉佩,谁的呀?”绿竹明明没见过姑娘去见过别人。
傅云黛低声道:“回去再同你说。”
说话间,那伙计却是带着一人过来。
那人屈身行礼,“姑娘可否随我来?”
自家店铺,傅云黛自然没在怕,便也跟着他来到一间独立的房间。
“姑娘可是四姑娘?”那人问道。
“您何出此言?”
“我是这花意阁的掌柜,前几日收到南州的信,说住在云府的是家里姑娘,让我等细心招待。”那掌柜说道。
傅云黛听到此言,也放下心,不过,“‘我等’是何意思,这京城傅家产业的掌柜都知晓此事?”
“是的姑娘,”掌柜又言,“这京城中傅家产业的掌柜都已收到密信,只有我们掌柜的知晓,底下伙计都只是知道云府是位贵人,其余事情都不知道,所以姑娘不用担心。”
“那便好,那把那只簪子和玉佩都送到云府吧。”
“喏,”那掌柜说道,“我听伙计说,姑娘是带了碎玉佩来的,可需要帮忙修复?”
傅云黛一听,“那感情好。”
便把那荷包给了掌柜,“若是修好,便也送到云府去。”
——
逛了一个上午,往云府运的东西没有十车也有八车。
傅云黛下午决定不出门,好好打理一下这云府。
“那边的树拔了吧,怪丑的。”
“还有那边,把我刚买的那几株月季种上。”
“刘伯,后边的池子清理了吗?”
“回姑娘,清理过了。”
“那把那几株荷花给种上吧。”
一个下午过去,云府里里外外算是焕然一新。
傅云黛以往在傅家吃穿都是最好,这下住在姜府,她原就收敛许多,金贵的面料衣服,上好的青玉簪,名贵的燕窝,她都用不了。
现下知晓姜府接她回京,只是为了利用她,她也不想在姜府好好待着。
晚上,绿竹给傅云黛的手背上药,“姑娘,您是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伤到的吗,还有这小猫,这玉佩,您都干了什么呀?”
傅云黛面前整整齐齐码着刚送过来的五枚玉佩,她正想着哪一枚拿过去赔毓王才是最好,顺嘴也将昨晚的事告诉了绿竹。
“什么?”绿竹震惊,“您……您昨晚是在毓王府歇的,这……这也,要是让人知道,就完了。”
“这不是没人知道吗?”傅云黛摆摆手。
——
隔壁毓王府。
“殿下回来了,可要用膳。”福伯问道。
“不必,”沈宴珩想起什么,“昨晚那姑娘呢?”
“今早起来便走了,”说到这个,福伯还有些失望,可还是好奇,“殿下,那位姑娘究竟是打哪来的?”
打哪来的,沈宴珩想到昨晚傅云黛的话,突然笑了,“天上掉下来的。”
说完留下福伯在身后目瞪口呆,这真是天下掉下的仙女啊。
沈宴珩回到院子,想了想,还是喊了卫风进来,“你去隔壁的府上看看,院墙可有破损,院里是何状况?”
卫风得了令,去隔壁看了一圈。
“殿下,隔壁院子住的何人,属下没看到,但那院子南边上却是有一处豁口。”
“那豁口多大?”
“不大,但也不小,身材娇小之人倒是可以穿过。”
沈宴珩又问:“那豁口旁可有种着什么花?”
“花倒是有的,只是属下不认得。”卫风老老实实回道。
“行,下去吧。”
一个刚接回京的姑娘家,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心思。
傅云黛院子。
“姑娘,下边有人瞧见,方才有人围着我们府上绕了一圈。”刘伯有些担忧。
卫风的功夫自然不低,只是这府里亦有傅清润安排的会武之人充作小厮。
傅云黛想了一会,“可有看到最后是往哪边去的?”
“说是往右边去了。”
毓王府就在右边。
“右边,”傅云黛想到今日安排,笑笑,“那没事了,下去吧。”
还好今日便拆了墙,安排了一番,傅云黛想到,自己甚至用新翻开的泥土糊到那墙上,就算毓王派了人来查,也不会看出那墙是新拆的。
傅云黛一夜好梦。
隔日刚用完早膳,福伯便带着青鱼匆匆进来了。
“姑娘,何家的姑娘到姜府找您了。”
听到这话,傅云黛连忙带上幕篱,跟着青鱼打道回府。
“拖住了吗?”傅云黛问道。
“奴婢跟何姑娘说您到园子去了,让彩月两人接待着呢。”
“那两人没怀疑吧?”
“没有,她们原本就是在外头伺候,近日知道您生病,都以为您在床上躺着,我跟她们说您今早想去院子里散散心,到现下还未回,她们也都没有生疑。”
到了姜府,青鱼引开侧门小厮,傅云黛立马溜进去。
“长欢。”
“欸,阿黛,”何长欢终于见到傅云黛,心下高兴,“你一大早就出去散步啊。”
傅云黛笑笑,“多走走身体才结实些嘛,你怎么来了?”
“我在家待着无聊,就想着来找你聊聊天,我还是好不容易才偷溜出来的呢。”
傅云黛逗她,“我看你是想吃那樱桃肉才来的吧。”
何长欢也没扭捏,“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啦,我听你院子里的人说你生病了,怎么回事?”
“无事,中暑了而已。”
傅云黛突然想到,何长欢自小在京城长大,或许对京城贵公子常带的玉佩有些了解,刚好可以让她帮忙挑一下。
想到这,傅云黛喊了绿竹进来,“你让青鱼去帮我取了那几枚玉佩来。”
收到傅云黛眼神示意,绿竹立马懂了是什么玉佩,便去外面告诉了青鱼,让她往云府去一趟。
何长欢不解,“什么玉佩啊?”
“待会你就知道啦。”傅云黛冲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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