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嗯,我知道
暗夜,街上灯火通明,行人渐少。
“姑娘放心,我们兄弟三个都是怜香惜玉的人,跟我们走保证不会弄疼你!哈哈哈……!”
云拾月挥着手里的灯笼环视着逐渐向自己靠近的三个男人,他们脸上猥琐的表情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
抓准时机,她猛地将灯笼扔向三个人中的一个,趁那人侧身躲开时,拎着裙摆奋力冲了出去。
“救命呐!”
她边跑边喊,身后三人紧追不舍,一颗心都快吊到嗓子眼儿了。可无论她如何呼喊,路过的三三两两的行人最多撇头看一眼,却无人出手相助。
没跑多远,云拾月就被三人中个子最高的那个追上来抓住了胳膊,不由分说那人环腰抱住她。
她的力气终究敌不过比自己强壮的男子,情急之下对着这个将她死死抱在怀里的男人,在他的胳膊上、脸上又掐又挠。
一开始男人还觉得有趣,动着脖子左右闪躲着,任由她像一只小野猫一样在自己怀里撒欢。
突然,云拾月两个细长的手指飞快地刺进了他的眼睛里,突如其来的刺痛迫使他松开手将云拾月扔到地上。
她刚摔下去,还来不及起身逃跑,就被旁边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臭娘们儿,你竟然对我下黑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个被戳了眼睛的男人捂着眼睛哀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眼睛睁开,过来抬手一巴掌打在云拾月白皙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一个五指分明的红手印。
他伸手掐住云拾月的下颌,另一只手的手背轻轻从她脸上划过:“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我他|妈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云拾月满脸嫌弃地偏过头,瞪着他说道:“你有能耐现在就杀了我,否则等我有了反击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就凭你?”那人与他的同伴对视了一眼,三人轻蔑地看着云拾月哈哈大笑着,“好啊!等一会儿到了床|上,看看究竟是谁不放过谁?”
说完,三人便将她拖拽着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她殷切地看着身边经过的每一个行人,大声喊着:“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奈何每一个经过的人在看清三个男人的模样后,全都撒腿跑了。
三人中的一人看着云拾月揶揄道:“你可知他们为何不敢过来招惹我们兄弟三个?”
见云拾月不说话,那人自顾自说道:“因为在邺城,没有人敢得罪知州府!”
原来这三人是知州府老爷的三个儿子!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云拾月挣扎着探头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街道的另一边有五人策马朝他们走来。
为首的黑衫男子身姿挺拔跨坐在枣红大马背上,只一眼,云拾月便认出他。
正要张嘴呼喊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将她的嘴巴紧紧捂住,三人相互配合着将云拾月拖进旁边漆黑无光的小巷里。
任凭她如何挣扎,终是被三人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也叫唤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策马从街道上飞驰而过。
“咯噔”一声,云拾月陷入了绝望。
三人中个子最高的那个低下头玩味地盯着云拾月脸上痛苦的表情,欲|火从眼底迸发出来,大手伸到她衣领处,用力一扯便敞开了一大半。
旁边两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问道:“大哥是想在这里玩儿?”
高个子咧嘴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咱们之前也试过,那滋味你们不是也挺喜欢的吗?”
“好,”旁边两人一脸兴奋地盯着云拾月的身子,似要用眼神将她剥干啃净。
云拾月嘴里呜咽着,就快要被捂住嘴上的大手给活活闷死了。
突然,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从巷子外飞进来,直接命中那个强行将云拾月两条腿掰开的高个子。
温热的鲜血随着长剑的刺入飞溅出来,喷洒在旁边两个男人的脸上,顿时吓得他们脚瘫手软松开了云拾月。
她蹬着腿慌忙朝后缩,躲在暗处慢慢爬起来就跑,跑出去没几步就被一堵高墙拦住了路。
这时,身后传来男人痛苦的嘶吼声,云拾月回头一看,另外的两个男人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个黑影握着长剑一步步朝她走来,那人身上散发出逼人的戾气,虽未靠近,已经让云拾月不寒而栗。
她后背紧贴着墙壁,双手死死攥着裙摆,就连呼吸都快要静止了。
怎么办?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自己了吗?
突然,那人开口说话了。
“是你吗?”
他一张嘴,云拾月身体里紧绷着的一根弦儿一下子松开了,身体瘫软地滑坐在地上。
她很确定,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她松快地靠着墙壁笑了笑,朝黑夜中不敢靠近的男人笑了笑:“是我,没想到你又救了我一次!”
黑夜笼罩下的男人释怀地浅浅叹息一声,大步朝她走过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他。
但,听到彼此的声音,竟有了安心的感觉。
“侯爷!”方才跟随言鹤之身后的暗卫提着灯笼追了过来。
刚刚言鹤之在街道上突然跳下马折返回来,他的速度太快,身手也是这些人望尘莫及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追不上他了。
几个人刚要进巷子就被言鹤之呵斥住:“全都站在那儿不许动!”
他将剑收回剑鞘内,方才小巷里的声音他只停了个大概,云拾月此时究竟是什么样,他不敢细想,更不愿让除自己之外的人看到。
他挪着步子走过来半蹲在云拾月身边,低声说道:“把手给我,我带你离开这儿!”
云拾月顿了顿,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明明心里一点儿都不难过,反而有些窃喜。
幸好他及时出现了。
她缓缓将手伸出去,正好搭在言鹤之温热的掌心,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便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在她站起来的那一瞬,言鹤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他能明显感觉到云拾月的身体很凉,还在微微颤栗,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柔声说道:“别怕,欺负你的人都被我杀了。”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双手紧缩在自己胸前,将小脑袋贴在言鹤之胸口,听着他胸膛内一下强过一下的跳动,方才所有的恐惧全都不见了。
言鹤之抱着云拾月朝小巷外走去,她瞥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个男人时,眉头由不得皱了起来。
伸手轻轻拽了拽言鹤之胸前的衣襟,声音怯懦地说道:“侯爷,这三个人是……是知州府的人。”
言鹤之垂眸看着怀里娇柔的美人,唇角微扬:“是他们不知死活敢来招惹你,死了也是活该,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会处理好。”
云拾月微微点了点头,没再多话,她知道,他一定能处理好。
走出巷子,总算见到了光亮。
巷口外立着四个腰间佩剑的男子,见到言鹤之出来全都躬身作揖:“侯爷!”
言鹤之回头扫了一眼巷子里的三具尸体,冷声说道:“把他们拖去城外的树林里喂狼!”
“是!”言毕,四人全都朝巷子里走去。
言鹤之则抱着云拾月朝迎客楼走去,低头时看到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云拾月摇摇头没说话,她本想问一问言鹤之,刚刚她分明亲眼看着他策马过去了,怎么又突然折返回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吗?
想了想又觉得这话实在不便问出口,无论是什么原因,还好他折返回来了。
这时,街边有一个老头挑着担子路过,嘴里吆喝着:“卖粽子,热乎乎的肉粽子!”
云拾月抬头撇了一眼,言鹤之便抱着她追到老头身边叫住他:“老人家,我要两个肉粽子!”
“好!”老头看了他们一眼,脸上的笑容愈发慈祥了,放下担子挑了两个热乎的粽子递过来,言鹤之抱着云拾月没有手接,云拾月就伸手接了。
“放我下去吧!”她羞得脸颊绯红,言鹤之轻笑一声,将她放在地上。
两人并肩走到一处门户紧闭的商铺前停住,云拾月看了一眼商铺前的台阶,还不等她张嘴说话,言鹤之便走过去用衣袖擦了擦台阶。
朝云拾月招招手:“我们坐在这儿吃完再回去,好不好!”
坐在台阶上吃着粽子时,云拾月才想起慧心,还不等她张嘴问,言鹤之似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我已经将慧心从浮光阁救出来了,浮光阁的阁主为了逼她卖身,把她打了个半死,我救下她之后就送去看大夫了,都是些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等会儿回到客栈,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嗯!”云拾月点点头,咬了一口粽子,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浮光阁的火,是你放的?”
言鹤之歪头看着她,唇角的笑意不断加深:“我只是烧了房子,并未伤人。”
“嗯,我知道,”云拾月。
“你知道?”言鹤之不解。
云拾月眉眼含笑看着他:“你是个好人,是个了不起的好人。”
言鹤之愣愣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胸口内“噔噔噔”地乱跳着,伸手拨了拨垂在她耳边的碎发,目光停留在她红润的双唇上,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吸引力在不断地勾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云拾月一下子伸手过来,将他的眼睛捂住:“你可别多想,我对你只有感激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言鹤之“呼”地吐了口气,看上去有些气馁。
云拾月将手收了回去,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客栈去早点休息吧!”
看着她的背影,言鹤之笑了笑,站起身小跑着追了上去。
慢慢来,总会好的。
等了那么多年,又熬了那么多年,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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