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秀才（8-7）

林晨在浴池里头，其实心情也有些七上八下。在未穿越前，他只是一个上班族，刚出社会没多久。念得是普普通通的大学，做得是普普通通的工作，拿得是普普通通的薪水。他的父母离婚后各自成家，于是他从中学就开始住校，大学毕业以后更是孤家寡人一个。

        曾经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时间都不太长，至于怎么到这里来的，他自己也不晓得。

        虽说是个穿越者吧，可林晨对自己认知还是很清晰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人，想要在古代靠自己混得风生水起实在有点难。好在他开局不错，原身家里富贵，以前还是个傻子，又不是继承家业的顶梁柱。只要拿点钱混吃等死，让自己过得逍遥也就够了。

        这里的朝代在宋朝以前都跟他所知的一样，然而徽钦二宗被蒙古人掳走以后，历史上的方腊起义，不但赶走了蒙古人，还灭掉了南迁的小朝廷，然后顺利创建了明朝。明朝的男女大防没有后来的南宋那么可怕，女子再嫁所在多有，社会风气也比较开放。什么夫死守节这种事情更是很少听闻。

        当然这也不过是比较而言，整体来说男尊女卑仍然是基调。

        也因为这里的历史跟他所知的大多相似，所以典故跟书籍也大多一样，这才传出了聪慧记忆好的名声，可要科举还是不能的，真没那个脑子。

        不过古代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掌握资源的人家身边不缺美女。这在他未穿越前根本想都不敢想。好比只隔着一片屏风坐立难安的李玫，放到后世绝对不是他能肖想的姑娘。

        想到这里，林晨心中火热，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睡了又如何？一边想着，一边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自然又不失风度的将李玫吃到嘴里。

        却说李玫这边，在屏风外面坐立难安的等了半天，却听见里面林晨唉唷了一声，然后像是什么东西被碰倒了。李玫吓了一跳，瞬间又觉得这是绝好的机会，于是想都不想的冲进屏风后。

        只见地上一个脸盆像是被打翻了，林晨却不在浴池里。

        李玫正疑惑着，后面却传来林晨懒洋洋的声音：“三少夫人如此豪放，还真让为夫受宠若惊……”

        李玫转过头去正要反驳，却看见林晨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顿时间她大脑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林晨还是傻子的时候，上树下水天天疯跑，根本也没人制得住他，虽然脑子不好使，身体倒是强壮。躺了两个月以后身上线条还在，皮肤倒是白了些。毕竟是小世界的气运之子，俗称男主角，不管如何外在一定拿得出手。

        如果李玫有后世人的眼光，可能还能赞叹两声：身材不错。不过李玫是个道地的古人，对她来说，这种场面太刺激了。

        林晨见她呆住，却有了逗弄的兴致，他往前一步，在李玫红透的耳边说：“三少夫人，林家家规，在浴房是不能着衣的……”

        “你……”李玫脸又更红了。

        林晨只在她耳边吹气，一边说：“在水榭发了半晚的呆，娘子难道不冷？”一边手脚轻柔的解开李玫的腰带，并将李玫的外衫卸了。

        李玫浑身僵硬不敢乱动，林晨又说：“刚刚本来想要娘子给为夫搓背，不过想起来之前为夫太过孟浪，导致娘子受惊，要不……为夫给娘子搓背吧？”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李玫的中衣也脱了下来。

        现在李玫身上只剩下亵裤和肚兜。她这才想起来好像不该这样，于是慌忙抬手想要遮挡自己，结果手上一热，却是碰到了林晨的胸膛。她又将手缩回去，林晨却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往前一扑，就将她给扑进了浴池里。

        李玫在浴池里扑腾半天，才抓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站了起来，她用手给自己抹抹脸，定神之下发现手上拿着一条毛巾，竟然正是刚刚林晨围在腰间那一条。她想将毛巾还给林晨，但又不敢看他，毛巾被她扯下来，那林晨现在岂不是……

        此时林晨从背后环住了李玫，说道：“不管之前如何，你我成亲总是事实，我们以后好好的过，以前的不愉快，都忘了吧？”

        李玫被热气一薰，脑子都有些迷糊，不过话还是能听懂的，她点点头，还想着要林晨先出去，她身上这都湿了。可林晨又怎么会如她所愿？送到嘴边的肉，谁不吃谁王八。

        他的嘴唇就在她耳边呢喃，手也开始不安份。李玫一个黄花闺女，何时经见过这般手段？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从浴房到卧房一路胡天胡地的让林晨吃干抹净了。

        这天深夜，李玫望着林晨熟睡的侧脸，感受着自己身上酸软。

        她心中很欢喜。

        不管夫人态度如何，从明天开始，她至少能当个名符其实的三少夫人。林晨身边尚且无人，这段时间就是她的好机会。

        第二日，李玫就跟着林晨一起去跟夫人请安，两人之间流转的氛围，让所有人都知道昨天大概发生了什么。林夫人不太高兴，应该说，只要看到李玫，林夫人总是不高兴的。

        在林夫人心中，眼下的林晨身体是儿子的，內里灵魂却不见得是。她看得出这位小伙不是什么坏人，个性跟儿子有些相似，甚至有些自小带的习惯也一样，但他似乎另有来历，有自己另外的父母亲人，也有自己另外的生活。

        林夫人觉得这位借尸还魂的小子应该是自己的晨儿找来的，不然哪里有那么相似的人？晨儿孝顺，不忍心她难过，但不同人就是不同人，身为母亲怎么可能不知道两人的差距？

        所以李玫这位害死自己晨儿，又红杏出墙另一个晨儿的女人，林夫人就越发看不惯了。

        李玫早就知道林夫人不喜欢自己，原本定下的是秀才之女，现在成了庄户女儿，心高气傲的的林夫人可不就是得不开心吗？乡下里许多婆婆都讨厌媳妇，不只是因为新媳妇不懂事，还有可能是因为新媳妇跟儿子感情太好，所以她根本不期待林夫人的喜欢。

        她只是欢喜的搬进了属于林家三公子的院落，住进了属于自己的正房。然后享受起属于林家三少夫人的富贵。

        林晨跟李玫各种名正言顺了以后，小日子过得美兹兹。生理上满足以后，人就会开始有精神追求，于是他开始折腾玻璃工艺。本来他也想弄香皂这种毫不费力的东西，可是富贵的日子让他知道，香皂这种东西在有钱人家毫无吸引力可言。

        因为有钱人家洗澡有各种香料熬煮的香汤，清洁有胰子，胰子还有各种香味，成分跟现代的香皂已经非常相似了。至于穷苦人家，皂角几乎不费本钱，真做出了香皂，也不可能有现代那样精致，最后就是高不成低不就，根本不可能赚钱。

        好在林晨脑子里头还有玻璃除去杂质的配方。他也不知道怎样机缘巧合之下竟然会记下手工去玻璃杂质的方子，不过既然有那就是好。这里已经有琉璃，也有海船带来的小件玻璃摆饰，甚至还有一些小面的手镜。只要把透明玻璃研究出来，一定很有市场。

        刚好林家本就是靠烧窑起家，家里多得是瓷窑。用来处置玻璃正正好。

        于是没过多久，林晨就将各色玻璃摆件给推出了市场，色彩缤纷，透光极好，还有大面玻璃镜子。林晨到现在还记得学校教的镀银反应，在硝酸银的氨水溶液里加进葡萄糖水，葡萄糖把看不见的银离子还原成银微粒，沉积在玻璃上做成银镜。之后在银镜背面涂上漆保护涂层就行。

        不过碍于条件限制，林晨无法找到大量硝酸银跟氨水，硝酸银是银溶解于硝酸所制，硝酸是用硝石所制，当下的一些炼丹术士已经可以小批量的制作出硝酸，林晨没有费力自己研究，直接找人聘了几个方士，把硝酸练制的法子系统化。

        氢氧化钠又称为火碱，这东西是古代就有的，用熟石灰跟纯碱混合起来就能得到，倒是比较好弄。

        氨水则可以用中药来生产。白硇砂的主要成分就是氯化铵，和氢氧化钠溶液混合之后就可以得到氨气，用管子把氨气导入水里，就可以得到氨水。不过氨水容易挥发，得用深棕色的玻璃瓶来装，林晨先使用瓷瓶替代。

        最后就是葡萄糖，这东西比较麻烦，酸解法工序比较简单，以酸加入淀粉，高温高压之下，会分解成单醣。缺点是淀粉利用率低，因为技术关系，熬煮容器也容易坏。使用了许多方式，最终找到了比较合适的，虽说产生的单醣效率不好，但算是比较适用的法子。

        于是，等傅夏南再次听闻林晨的消息时，已经是林家献上玻璃与银镜工艺，被皇上钦点为皇商，特供皇家，并上京接受嘉奖的时候。

        皇帝因为镜子的清晰，将其取名为晨曦镜。意为纪念林晨发明此镜，望林晨之名被后人所知之意。还特赐林晨授官为工部主事，正六品官职。

        傅夏南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在不可能的环境之下，林晨还会制作出更多更好更方便的东西。不过自从玻璃可以自行制作之后，玻璃窗也开始风行，镜子还是非常贵的，毕竟工序麻烦，但玻璃已经不是普通人构不上的玩意。

        清澈透明无瑕疵的玻璃很贵，但有杂质带着绿的玻璃却很便宜。渐渐的，玻璃窗也开始风行，从大块透明玻璃窗到各种小块彩色玻璃镶嵌的彩窗都有。而最受欢迎的还是稍微能阻隔视线的毛玻璃，以及小块彩玻璃镶嵌窗棂的彩窗。

        除此之外，有了玻璃，就开始有了玻璃灯罩，然后慢慢的就出现了温室、煤油灯、酒精、香精油……玻璃是科学发展的重要工具。有了玻璃，许多东西的出现都会变得更加容易。

        与此同时，林晨还跟海商购买蕃薯跟马铃薯，虽说在产量上还差强人意，不过也是一年好过一年。或许很快的这个古老的王朝就能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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