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卑鄙无耻下流贱格
“哦”或许是过于惊讶,或许是懒得挣扎他对赴陇闻此刻私闯民宅的行为居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想。
他接过那张纸巾擦拭着鼻涕,然后抽出另一半纸巾包裹着手上的伤口,血液没多久就把纸巾浸湿了一大半。
“跟你这人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呢?”他一脚踢开他地上那颗染血的铁钉,随即打开门走进房子,他的脚踏在地面上,踩的都是水。
赴陇闻把手上拿着的塑胶袋丢到半湿的地毯上,脱下鞋子,走到了窗户旁,让空气流通一些。他又走回楼道口,想把夏连江扶回去,还没碰上衣服,手却被一把推开。
"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行。"夏连江怒视着他,他就想在这里坐着,安静地继续摆烂下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他冷漠地看了赴陇闻一眼。
“你想得倒挺美”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扯也扯不动,拖也拖不走。赴陇闻只好把左手放于他的腋下,右手放于他的腿弯处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他拽起来,细密的呼吸喷洒在夏连江的脖颈,让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还未等他过来,身体就被赴陇闻不由充分地扔在沙发上。
衣服擦过他的鼻尖的刹那,鼻腔里充斥着宜人的橘子清香,夏连江感觉整个人的反胃感都散去了一些。
“你能不能别管我,我就在楼道口坐着又不是要自杀”他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赴陇闻。
“你再不处理伤口离自杀也不远了。”赴陇闻指着楼道口上的血“我同桌要死在楼道口了我就得管,我们班本来就够垃圾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小骄傲,你要有个什么事老余得气死。”
赴陇闻这个人看似是散漫且我行我素对老师的话置若罔闻的人渣。但其实本身那个人也并不坏,轻率地态度里是一颗炙热的心。至少对他利益没冲突的事情他能帮还是愿意伸出手帮一把的。
要是外面要是见着有些阿猫阿狗快死了他都会管管,况且这是一个大活人?
“那就让他气死吧”夏连江毫无波澜道。
阳台的冷风吹过了茶几上放着的几束绽放的玫瑰,艳丽的一片花瓣随风飘荡摇摇欲坠,
赴陇闻发现他家里可以说是收拾得一尘不染,却丝毫没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看得出他是个很讲究卫生的人除了房间门把手上挂着的条纹内裤比较突兀外。
“啧”他看着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叹了一口气,他好像是真的不懂怎么照顾自己。
“别把房子给翻乱了”夏连江有气无力地提醒道。
“我在找医药箱”他手上的动作没停,依旧在客厅翻箱倒柜。
“没有”
“什么?”赴陇闻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有医药箱。”
“我去隔壁问问止血药,你等着。"搞了半天居然是白忙一场,不过他也没有生气不过是走两步路的事。
"哦。"他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等待的过程里他想起了今天的事情,他的眼睛又红了。
去隔壁家敲了半天门,空闲间,他发现自己右手拇指和食指间有个红色的茧子,开始纠结着是碰到什么才会磨成这样。
他想了很久,最终把手放在左腕处。当他的指尖触及皮肤的时候,那个茧子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隔壁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出现在门口的人是个五十来岁的欧巴桑,穿着灰色的t恤,花裤子,一副居家休闲的装扮"您找谁?"
赴陇闻跟他指手画脚地解释一大轮后,总算是从欧巴桑手里借到了洗伤口的药,满身寒气的赴陇闻一进门就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脚下的步伐没停,径直走到客厅里,没好气地把装着医疗用品的袋子扔在他茶几上“死透了没”
“如你所愿,快了。”夏连江赌气地扭过头有气无力答道。
香薰和呕吐物浓烈味道搅合在一起,他敛气屏息地四顾观望,发现了抱着被子坐在地板上的夏连江。
赴陇闻的手毫无预料地伸进他捂得和煦的被褥里,把他从里面一手揪了出来“你就只有这个时候能任人摆布了。”
“这是你对待病人应有的态度吗?”夏连江歇斯底里道,他现在的心情真是糟到极致,逮到人就想发脾气。
赴陇闻把地上的吸入剂捡起来放回桌上,随后从茶几下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新毛巾,用手搓洗了几遍。
夏连江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搭理他。
“哎你说这一片这么多房子怎么就偏偏挑了这栋”
“便宜啊,怎么?这里闹鬼?”夏连江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心里却多了几分寒意。
人的恐惧来源于未知,俗话说得好:不怕鬼的唯物主义者就跟鬼一样难找。他承认自己是个意志不坚定的无神论者,尤其是要一个呆着的时候。
赴陇闻扬起下巴指了指窗户侧边的小山丘“就后面那片废弃烟花厂看见了没?以前闹过瘟疫,死了很多人。镇里一直把他丢在那里不管,现在应该都成乱葬岗了。”
“”夏连江的表情由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看到他吃瘪的样子赴陇闻努力自己咬紧牙关才勉强没有笑出声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学霸居然会怕这些没有科学认证的东西。
“麻溜的,赶紧把手伸出来”他拍了拍大腿示意他伸过来。
“这过期了吧?”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指着酒精瓶子上占着油漆状的物体,假装嫌弃。
"你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现在外面医院都关门了。你现在倒也得倒,不倒也得倒,不然一会儿流血流死了算谁的?”他看了眼地上血红的一片,皱了皱眉。
他扯过夏连江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低头给棉花蘸了一点酒精消毒后,一把一拍敷在了他手掌心的伤口上,顿时火辣辣的疼痛让夏连江忍不住皱紧眉头。
"嘶我操"夏连江倒吸一口冷气,原本俊俏秀丽的容貌因疼痛而变得扭曲。
“你是不是找抽啊?!”他疼得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放在烟花厂的思绪总算是被疼痛给完全抽离开来。
"我这是在帮你止血"赴陇闻冷哼一声,用力捏着止血粉就往上撒"你要是真这么疼你就喊出来啊,干嘛要忍着?"
"我喊你妹喊"夏连江用力地把手抽回却被摁了回去。
“干嘛?害羞?放心吧,我对男人的屁股又不感兴趣,再说了你的也不够翘"他看着夏连江的脸,嘴角微扬,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赠你一句一卑鄙无耻下流贱格"这个人一天到晚满脑子的黄色垃圾到底要干啥?
“我说江先生,老子好不容易下个夜班想休息一下现在还得赶来伺候您,您咋还不乐意了。再说了你说你一大老爷们怎么就这么娇气”赴陇闻锤了锤蹲得软糯的双腿,转身去拿了卷全新的纱布。
“拖出去砍了吧,把爷伺候得难受了。”夏连江不经意地睨了他一眼,心里闪过了几个念头。
他不服气地撇撇嘴,手上的动作也粗鲁了起来。
"你他妈的给我轻一点,我的手都肿成猪蹄了"夏连江瞪圆了双眼,敢情这傻逼把他的手当木乃伊绑呢?
"止血呢,喊什么?"他用力按住出血口,伤口不算太深加上他自身愈合速度也算快这下血已经没有一开始流的得那么急了。
赴陇闻把手上的棉球扔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明天还是去打一针破伤风得了。”
他说完转身去卧室里找他的睡衣准备换上,赴陇闻在沙发上等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出来的意思,垂眸思忖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起身走了出去。
门应声而开,带起了一阵微风吹拂过他的刘海。赴陇闻伸手把头发撩起,他弯下身捧起快递箱随手翻了翻。
"夏连江。"喉间的声音闷闷的,有些沙哑。
"干嘛?"夏连江正盯着电视屏幕发呆,听见有人叫他,赶紧把换到一半的衣服扯下来,头也没回地答。
"你手机号多少?"
"什么?"夏连江回过神来,诧异地问。
"我想问问你手机号,我以后方便联系。"赴陇闻干脆直起身子喊道。
“155285987,有事微信我不听电话。”他应道。
赴陇闻把沉重的快递箱搬进来,看着沙发上悠哉悠哉的人,抬起食指点了点他太阳穴的位置“江学霸,脑子是个好东西”他白了他一眼,把快递箱摆在他面前。
“干嘛?”他看着里面满满一包的东西,就是刚才的那箱快递没什么特别的。
“信用卡都能往外丢,就不怕有心之人捡了?”他拿起那张金色的卡仔细辨认着,用力拍在茶几上。
“……”他的确是吐懵了,一张卡小几百万都能丢。
夏连江拿过桌面的银行卡,把它放进包裹里,又用力揉了揉耳朵“例如?”
“例如你面前就有一个啊。”赴陇闻笑道
“贪财好色之徒?”夏连江挑眉,把怀里的“小蛋糕扔了个给他。
“是啊,所以要跟我谈一场恋爱吗?分手费给你打个折300万。”赴陇闻躬下身,手肘撑着茶几,对他竖起了三根手指。
“你刚才才说过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他不避不畏地盯着他看,玩味儿的神色从他眼底里赫然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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