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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山毛鼠被抓


李文武同样在煎熬中忍耐,与时从止存在暧昧是胖乡长时运基拍得板,定得调。

他得给时运基长长脸。

没过两天寡妇张倩担心的事真就发生了,第二次大规模寒流到来之前时从止先行赶到,上了石门坎水库,找人。

李文武打算借寒流这道屏障把地窖里的山货处理掉,拿钱过年,时从止来的时候李文武正挎着收音机在坝上踱方步,等天变。

远远地看见有人上坝,是个女人,顶着灰头巾,形态挺像时从止,越看越像,一再确认,李文武惊了一跳,连忙跑上去接下挎包,问:“你来干什么?”

“嫁人。”

“别闹了。”

“你在闹。”

顷刻间,李文武像泄了气的皮球难以支撑,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就知道我没走?”

“乡里有人说你还想当抗寒英雄。”

时从止横了他一眼没再理他,甩开长发前面走着,李文武跟在后面像一条流浪狗,情绪低落,另外还有一点小紧张,担心时运基提刀追来找他拼命。

李文武郁闷,后一脚进屋,时从止已经倒到他的床上,蹬了鞋袜钻进被褥,这一路把她累得,见床就倒。

李文武好一阵心痛,罢了!到了这儿你就算到家了,没娘的孩子,父不慈子不孝,八成是和时运基闹翻了,一时间无家可归。

李文武叼着香烟,坝上转了两圈,之后去了地窖拿了一只风冻的野鸡,两只野鸽,回到屋里找了一把葱姜,燃起炉灶,支锅,野鸡清炖,野鸽清蒸。

天黑前时从止醒了,坐在床上说:“陶丽下崽了。”

李文武做着饭菜,没吱声,时从止忽地冒出一句:“老子被赶了出来。”

李文武放下了手里的事,喝了口茶说:“这往后老子们把你收了。”

时从止刚要言语生儿育女的决心,没想李文武说话分段说,接着说:“这往后你得管老子们叫爹,干爹。”

一听这话,时从止乐得在床上打滚,李文武让她笑,等她笑累了这才说:“保全你,保全你的未来,挺好,非常好。”

“好你个锤子!有本事今天晚上别碰我。”

时从止说着跳下床来,吃饭,找酒,要细品李文武的三道下酒菜。

这个时候李文武希望张寡妇能来,出现在时从止眼前,事情需要一个结果,眼下的李文武倾向于寡妇张倩。

婚姻数年,李文武膝下无子,一妻一情人,婚外产子,指望时从止,远不如依赖张寡妇。

小母牛,只要动一下,必有大响应。

张倩没来,油灯壁炉,时从止微醺,花季少女就像一汪水嫩的青草,时从止没用吹灰之力便吸引了李文武的眼球,生性使然时从止的初夜有着怎样的诱惑,色字顶刀,时从止的清纯能让李文武置生死于度外。

只要她给,这爷们豁出命来都敢要。

有本事今天晚上别碰我,时从止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确定李文武没这本事,眼下她宽衣,李文武不停地往壁炉里添柴,觊觎了一两年眼下唾手可得,装什么大头蒜。

一肥二胖的山地鼠爬出杂物间,叼着一朵野冬菊,东凑凑西闻闻,真有那种视人无物的傲慢,是偶然还是另有玄机,李文武没细想,撂下一句:“那钢管把门顶好,好好睡。”抓起大衣往外走,微醺的时从止在反应上慢了半拍。

寒流将至,按理说寡妇张倩会到坝上来,护林队驻村会不会找了张倩什么麻烦。

李文武骑着弯梁黑灯进村,张寡妇的小卖部门窗紧闭,村子里除了偶有狗吠,整个村庄黑灯瞎火,停电,半个人影都没有。

旧社会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李文武确定张倩不在家,便把弯梁放到村东老榆树下,攥着大衣兜里的钢丝钳,裹紧衣襟向村公所潜行。

怕个屁,做不了好人做恶人,对某些事某些人就得像对兔子一样往死里整,下手得狠。

否则自身就是兔子,是锅里的肉。

村公所烛光昏暗,李文武观察了一下准备翻墙,先进去一探究竟,这时寡妇张倩从所里走了出来,一个人,也没人送一下。

看状况是他想多了。

李文武迈开蝴蝶腿轻手轻脚,退了回去,黑漆漆,在一处背着天光的角落,向张倩弹出一石子,招呼一声,说句话,他得回去。

石子落到胸上,张倩愕了一下,定眼一看黑暗处李文武在张扬,于是倾身扑了上去,不自禁热烈拥抱,热烈的狂亲乱吻。

李文武被时从止招惹得大火焚身,哪经得起张倩这般热烈,当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把张倩按在墙上,硬生生把她顶上墙角,蛮干,囫囵吞下人参果。

。。。。。。

时从止不知道是在什么时间睡得死沉敲门声把她吵醒,叫门的是个清清爽爽的少妇,她说她叫张倩,是李文武的朋友,小卖部的电话就是她的。

时从止睡得有点蒙,听懂了又像没整懂。

张倩没多说,进了屋里收拾起来,手脚麻利,像是此间的常客,这下时从止整懂了,问出半句:“你就不怕你男人抽你?”

“俺们是寡妇。”

时从止一口气没喘上,被风呛了,好一会缓了过来,指着张寡妇要她去把李文武叫过来。

张寡妇朝坝上扬了扬眉,时从止回头看去,又被风呛了,呛得眼泪流。

李文武在坝上抽烟,看见时从止在抹泪。

张倩给他打前站,眼下该他出场了,说什么,说生活还是说人生,或者说说寡妇张倩的悲惨,罢了,还是听听她怎么说。

时从止倒了一大盆热水洗漱,寡妇张倩拿起扁担去挑水,李文武悠悠晃晃走到屋门口,屋里的时从止开口问我怎么办?

“我对你的生活负责,到底。”

“李文武你真不是个东西!算了,老子还是废话少说。”

时从止给李文武沏了壶茶,壶是从城里带来的紫砂壶,李文武着实有些心欠欠,上了牙尖的肉滑落了。

时从止恨恨地瞅了他一眼,“睡寡妇,你就这点出息。”

李文武厚着脸皮笑了笑,说:“别走了,老子们带你进山打兔子。”

“不去,老子怕你兔子没打着把老子糟蹋了。”

鸡死嘴巴硬,时从止显然放不下,已然是耿耿于怀,这时天色大变,西北风吼叫起来,李文武笑着,放下紫砂壶,张倩挑水他得去帮上一把,时从止跟了出去。

中午乌黑的天空开始飘雪,雪凌乱,气温骤降,尽管早有预报其迅猛还是使人猝不及防。

讨生活的奸商一眼看到了好时机可遇难求,都想在年前捞一把,都知道年前好挣钱,有钱好过年。

分分钟中间人联系上李文武,一拍即合。

狡兔三窟,安全第一,李文武把这次交货点定在过山洞,山货从地窖转移到过山洞,时从止参与进来,兴奋得不能自己。

靠山吃山,犯法是另一回事,李文武长了大本事,那围黄鼠狼皮毛居然出自他的手,时从止对他的高看不是一两眼这么简单。

比猪还懒动的李文武在寒冽刺骨的杂树林运动,山豹般敏捷,张寡妇紧跟其后,灵猫般矫健,真是有钱使得鬼推磨,往日甩着两手都嫌累,今夜里的时从止发现她也行,扛得起这贼慌贼乱的折腾,即便是受了张寡妇的影响,也得有这耐力才行。

午夜风小了,鹅毛大雪欢腾起来,三个人黑天摸地跑了小半夜,其实过山洞距离大坝并不远,李文武要撇开嫌疑,人劳累不要紧。

交易的时候,张倩领着时从止躲开,李文武头上套着张倩的丝袜面见奸商山毛鼠,验货给钱,两人这是第二次做买卖,钱过手山毛鼠仍然抽了两千说是给中间人私用。

大数不到一万五,山毛鼠摸得准,吃得透,敢想敢做。

李文武随了他,没表态。

剥皮抽筋,做得是刀尖舔血的营生,李文武是个什么德性即便是寡妇张倩也不敢妄下断章,他山毛鼠是只什么鸟,就敢摸得透,吃得狠,敢做敢想,有病。

病得不轻。

中间人就是一道防火墙让他李文武存在于暗处,不少人完成初次交易便一脚踢开中间人与买家自行交易,省下十成抽一的中介费,走捷径,自以为聪明。

张寡妇相中李文武首先是他目光深远,不图小利却又有三分孩子气,那顽皮,那持重支撑的浮躁着实招惹她喜爱。

比如今夜——

“老子们又被蛇咬了。”

寡妇张倩当即鼓动咬回去,咬屌。

“爷们布局,你上。”

张倩提脚就踹,时从止扑了上来叫嚣:“走不动了,累脱了半条命。”

事完了,一口气松了下来,浑身上下累得稀软,除了喘气几乎没了精气神,回到坝上李文武左拥右抱倒进了花丛。

还好床大被褥大。

李文武美梦酣畅,山毛鼠可没那么好运气,做人做得沟歪地漏,唯利是图的德性由来已久,时而久之,结怨颇深,试图算计他的人比比皆是。

寒流使得大雪封山,路面冰凌,山毛鼠雇驮马走山路,刚出风丫口,万无一失的事出现了万一,护林队接到线报把他堵了。

天没亮,中间人冒着风雪开弓拉箭,“咣”地一下把信箭直接射到李文武的门上,通报山毛鼠被抓,他得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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