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一场误会
雪抹掉了蛛丝马迹,李文武把前后两桩交易的细节来来回回想了几遍,最后确定只要中间人躲开,山毛鼠的问题没他鸟事。
而他的中间人即便被抓也是条认死理的汉子。
野老公无虞,张寡妇暗自庆幸先见之明起到了消灾免难的效果,跟上这样的男人这下省心了。
过年还早,张寡妇早早置办年货,好让李文武带回家,好让正宫高兴,好让天下太平。
寡妇张倩这一系列骚操作,时从止望尘莫及,爱屋及乌不算多大个事,是她骨子里的魅,抹在脸上的骚使得时从止生吞了两把活苍蝇,受不了,赶紧走,毕竟她还是个小姑娘。
天没解冻,时从止雇了一辆马车,裹着一床被褥走了,怏怏而别,拿走李文武所有的钱,去省城。
李文武很能理解张倩如此这般的骚操作,一块好肉搁在嘴边,搁谁都是事,委屈了时从止,希望那一万多钱能让她好受一些。
上午,李文武端着紫砂壶喝着闲茶,中午与张倩有约,这往后张倩的在处就是他的家,随着时从止的离去,一妻一情人的格调正式拉开新生活。
隔着玻璃窗,李文武看见英明神武的卢队长拄着双节棍,领着执法队朝坝上来了,扛着三条枪,像是抓人。
李文武愕了一下,刹那间各种念头都有,没有不怕的道理,他又不是巫婆神汉。
一连喝了几口茶,李文武平静下来,寻思着若是抓他,先听他们怎么说,慌个屁,别连张倩都不如。
时过一刻,结果是这队人看都没往他这看,做贼心虚,执法队结队巡山,路过而已。
一个路过就把他吓得诚惶诚恐,惊出一身冷汗,这素质使得李文武羞愧不已,杀头不过头落地,如此惊慌,往后就别再干犯法的事。
李文武的沮丧一直延续到石门村,喜气洋洋的寡妇张倩一看他一脸色郁闷,当即收敛了情绪,上菜斟酒,动作轻微。
李文武抽了一会烟,想了想还是把刚才的事说了,想听听张倩怎么说。
“哥需要一个规划,偷猎不是长久的生计。”
张倩说着敲打碗筷,示意边吃边说,显然早有想法,俗话说久走夜路必遇鬼,跟政策对着干未必会有好下场。
寡妇张倩建议李文武着眼水库里丰厚殷实的鱼资源,开春弄条船,在水库里搞几个钓点,事做大了可以跟乡上搞联营。
李文武撩起眼角,啜了口茶,眼珠子一转,手拍到了桌面上,鱼资源大有可为,与乡镇府搞创收大有可为。
“大事可行。”
“猎山货不是长久之计,再细微,再谨慎,保不得万全,一个不小心,一个闪失,全盘皆输。”
“是啊!不要输了才说不值。”
聊着,吃着,喝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倩倏地起身,舒展腰身,看了一眼,信口问:“要不先把事办了?”
看似随便一问,其实是难以按耐正当年。
。。。。。。
李文武决定退出,见好就收,不再涉险猎取暴利。
不成想好运气被他用光使尽,英明神武的卢队长像条猎犬嗅到了他的存在。
老千山有多少猎户以及偷猎的手段,卢队长没有理由不知道,吃的就是这碗饭,三年的降级使用冷掉了卢俊奇半颗心,李文武的手法引起了他的好奇。
猎取生灵主要是勒,用得是钢丝;剥皮抽筋的手法貌似神化,使得一手好刀。
山毛鼠落网,缴获的野物爆出五天时间这贼获利过万,了不得,简单的方式干出了不简单的收获。
卢俊奇给他取了个响亮的绰号:刀飘万。
这刀飘万究竟是哪方神圣,卢俊奇苦思幂想不得要领,翻阅卷宗不得要领,于是确定刀飘万为初来,老千山的新人,作案不过三个月。
过山洞附近成了排查的重中之重。
路过石门坎水库不是偶然,有其说是路过不如说是观察,是威慑,同时兼顾直觉,什么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刀飘万”。
李文武在窗子里往外看,天寒地冻,英明神武的卢队长拄着双节棍,挪动着职责所在的八字步,用了一刻钟走出李文武的视线,没犯事不懂什么是威慑。
卢俊奇见过李文武,挺文弱的一个人,面善,以卢俊奇多年从警的经验,涉及杀生的事基本可以排除这类人,一时兴起作奸犯科的可能还是有的,毕竟人无常态。
卢俊奇打算天晴再来转转,有什么猫腻,相信逃不出他的法眼。
做过的事不会因为收手而消失,说不干就能全身而退。
这不是小娃娃过家家。
。。。。。。
激情之后,寡妇张倩翻身睡了过去。
李文武起身往火炉里添上两块柴,沏了杯茶端上床,重新梳理细微,天寒冽,卢俊奇亲自带队巡山引发了李文武的警觉,李文武放不下的是下套使用的钢丝,钢丝是从废旧轮胎抠出来的,废旧轮胎是从村西报废的车辆上撬下来的。
牛老汉问你搞这些钢丝干什么?
其实不问也能猜到,靠山吃山,老千山盛产活物,石门村村民偶尔下套整两底品级野味也就像割草一样,对这种事护林队往往是睁一眼闭一眼,多以警告。
跟牛老汉可以说是编个钢丝网养鸡鸭。
牛老汉半信半疑。
这话搪塞不了卢队长。
图省钱,百密一疏。
就是这一疏,整得卢俊奇像苍蝇嗅到了屎香,钢丝,报废的废旧轮胎,村西牛老汉的破旧轮胎丢得到处都是。
轱辘还在,轱辘里的钢丝没了。
巡山回到村公所,英明神武的卢队长臀部长疮坐不住,拿起双节棍去了村西找牛老汉问事。
天没下雪,天色阴沉得厉害,寒冽的气候没有一点解冻的迹象。
电网电力不足,天没黑就把石门村的电停了,好在村民们习以为常,早已没了抱怨。
搁城里,这状况搞不好会死人。
石门村守着原始深林老千山木柴丰厚,取暖不成问题,牲畜圈养在密不透风的茅草房,屁事没有,倒也安逸。
寡妇张倩一觉醒来,美美地撑了个懒腰,一蹬腿爬到李文武身上,李文武靠着枕头一直没睡。
“说说?俺们给你续茶。”
张倩赤条条一丝不挂地爬了起来,端起茶杯下了床,把残茶倒了重泡,李文武看着她的丰润如脂,默默地喘了口气,是祸躲不过,躲不过还怕他个屌,老子们得雄起。
李文武放下了对卢俊奇的考量,起床给火炉添柴,准备和张倩再闹一回,不成想“啪啪”门响了起来。
是护林队的人来了,敲了两下没了耐心便吼了起来:“开门!卢队长传唤李文武!”
“等等,不等你们先走着,俺们随后就来。”
寡妇张倩没一丝慌张,光着身子进来和李文武一起穿戴,之后她要跟着去,用毛巾包裹刚沏好的茶,厚厚地裹了两层抱在怀里出了门,不卑不亢的情绪影响着李文武,凡事不惊慌。
到了村公所,卢俊奇见张寡妇跟着来了,瞅了一眼左右,说:“大冷的天让个女人跑来跑去,这一会天就黑了,路上摔着怎么是好!”
言下之意有着弦外之音,他要拘押李文武。
李文武拿过张倩怀里的茶杯,撩了撩手让她走,转身问:“什么传唤?这是有损声誉的事,卢队长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还不走了。”
卢俊奇微微动了一下眉头,这书生不是善茬,事办急了,卢俊奇一抬头直奔主题:“你抽走了废旧轮胎里的钢丝,拿去干什么?”
李文武蒙了,倏地想了起来,回问:“这犯法?”
“听你说。”
“你去水库里捞,捞深一点。”
“钢丝丢进水库里,莫不是有人偷鱼?”
“这事你也管?”
卢俊奇抹了把脸,当即笑了起来,“管不了。”随后说道:“天还亮着,不走我也没办法。”
李文武端着茶杯冷笑,卢俊奇腆着厚脸进一步说:“行啦!一场误会,给我个面子好不好?要不找个时间我做东。”
这时,寡妇张倩开口做起和事佬。
李文武顾全张倩,这才退了一步。
卢俊奇看了两眼李文武,向张寡妇致谢,一时间颜面扫地。
英明神武的卢俊奇是有身份的人,丢不起这个脸,李文武若没事那就没事,若有事,麻烦可就大了。
李文武有事,偷猎国家级保护动物,且数量巨大,且性质恶劣。
卢俊奇看了他两眼,犀利的目光明确地知会李文武,一旦有事,今天的见面就是开始事。
李文武,张倩出了村公所,双双意识到弄巧成拙,求平安整成了招灾惹祸。
回到家天黑了,凄厉的北风吹刮起来。
李文武黑摸坐到里间床上,不一会招呼忙着张罗晚饭的张倩进里间,寡妇张倩以为他要搞什么新花样,应声说晚饭上桌,怎么都行。
“想什么?行什么?”
李文武停了一会说:“我们得去趟村公所,得给卢俊奇找点麻烦事,不然我就麻烦了。”
寡妇张倩端着煤油灯进了里间,看着李文武,李文武两手捂脸搓了搓说:“我们得去村公所搞出一桩涉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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