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打开房间门时，陆琮白又恢复成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纯白色的海马毛毛衣和他非常相衬。
陆琮白没给戎羽开口的机会，就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和崽崽时期一样，撒娇似的摇了摇，说：“好饿啊”
戎羽一下子想起来，中午一大伙人吃了烧烤大餐，但其中不包括挑食的异瞳狮子猫。瞅着还挺可怜的，戎羽抿着唇笑了，问：“想吃什么？给你做。”
上一世，陆琮白的整个成长期只从头到尾贯彻了一件事——挑食。烫的不吃，冷的不吃，软的不吃，硬的不吃。
教育他，他就委屈巴巴地说：“没关系，那我饿着好了”
戎羽哪里忍心，厨艺就一天天好起来。好在，重来一回，戎羽不用为了料理发愁，各种菜系手到拈来。
考虑到陆琮白娇气的胃口，戎羽从空间里拿出面粉，和面，擀皮，手工切馄饨皮，把鲜虾和肉剁得细碎，做了一碗纯手工的鲜虾小馄饨。快出锅时，再加些蔬菜叶子平衡营养。
陆琮白捧着碗，说着饿，但一副不着急吃的样子。戎羽知道他是猫舌头怕烫，就在一旁耐心地陪着，两个人并排坐在餐桌边，一时相顾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太阳都快落山了。没有电力供应的末世，戎羽早就习惯了原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养成了生物钟，天色一暗她就想躺平睡觉。然而陆琮白还是没有动勺子的意思。
戎羽刚开口想要说话，陆琮白就拿勺子盛了一只小馄饨递到戎羽嘴边，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说：“帮我尝尝烫不烫。”
戎羽下意识地想往边上挪一挪，这个投喂的动作显得过分亲昵，她想着用什么理由婉拒，就听陆琮白浑然不觉地撒娇：“尝一尝嘛，你以前不都是这么喂我德玛？”
戎羽：好像是这么回事。
难不成是她想多了？戎羽被陆琮白绕进去，为了不显得自己太矫情，戎羽张口吃下小馄饨，比了个大拇指：“好吃，凉了。”
陆琮白眯起眼睛笑了笑，纯白色的毛衣和浅色的发丝、白皙的皮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纯良得不行，和小天使似的。
戎羽再次心理建设：小孩子爱撒娇，不要多想。
吃完各回各的屋睡觉，陆琮白表现出了高度的配合，没作妖，老老实实地回了房间，戎羽安心地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戎羽早起准备早餐，发现厨房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陆琮白戴着一条粉色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听到戎羽的脚步声时，回头望去，清晨的阳光照亮他的眉眼。
戎羽愣了一秒，必须承认陆琮白的美貌。她走过去，笑着问：“这么早啊？”
陆琮白郑重地点了一下头，说：“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我可以照顾你了。”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看看我的孝顺崽崽！面对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头的陆琮白，戎羽要仰起头才能跟他对视，那这并不妨碍戎羽老母亲一般的欣慰：“我的崽崽长大了，崽崽好乖”
场面一度十分“母慈子孝”，这时，向来精力十足的叶千阳也起床了，溜达着到楼下来，目光扫向开放式厨房时，忽然就愣住了。
“帅哥，你谁？”叶千阳迷茫了。
他又看了看陌生帅哥和戎羽面对面站着的亲昵姿态，自行判断道：“老大，你男朋友啊？啥时候到的，也不叫我们出来迎接一下。”
戎羽：“”
戎羽正无语着，叶熠也出现在了厨房边，同样好奇地问：“这帅哥，哪位啊？”
叶千阳转过头，用非常笃定的语气说：“这是老大的男朋友。”
“哦哦。”叶熠到底是混过社会的，比较老成，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准备和老大的男朋友握手：“幸会，幸会。”
陆琮白对这个身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看起来还挺享受，还礼貌地跟叶熠回握。
回过神来的戎羽一把扯开两个人的手：“给我撒开！”
叶千阳过来拉叶熠，小声笑咪咪地说：“没看出来，老大的占有\''欲还挺强，嘿嘿”
他哥叶熠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地嘀咕：“这男朋友看着有点儿眼熟啊”
你总算发现了！戎羽放弃解释，抱着双臂杵在原地，准备看这俩傻子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走廊上又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是闪闪醒了，出来找人。他还穿着一身可爱的海绵宝宝睡衣，揉着眼睛往厨房这边看了看，眼睛忽然就亮了。
闪闪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一把抱住了陆琮白的大长腿，仰着头惊喜地叫道：“小猫咪！”
叶家兄弟俩：？？？
叶千阳指了指戎羽，又指了指陆琮白，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闪闪语气肯定：“是小猫咪呀！”
陆琮白忍着笑，半蹲下来，把闪闪抱在胳膊上，非常配合地营业道：“喵。”
戎羽：卖萌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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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戎羽挥了挥手，让无关人员撤出厨房：“等着开饭就行了。”
戎羽撸起袖子，总算有精力看看陆琮白起个大早忙活出了什么，她往料理台上一看，就愣住了。
“”
料理台上准备出了数样早餐，画风比较正常的是一锅香菇鸡肉粥。画风比较黑暗的就各有各的黑暗了。
骨瓷盘子里装着的东西堪称血肉模糊，似乎是捕捉的什么活物，一个盘子里是小型啮齿类动物，另一个盘子是某种骨架较大的鸟类。
陆琮白用手指点了点，非常自然地介绍道：“这是给大哥准备的，这个是二哥的。”
戎羽：“”
“哪个是给我的？”严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戎羽为了避免家庭大战的爆发，赶忙回身挡住了料理台！
“小白开玩笑的！”戎羽语气坚定地说。
“才没开玩笑呢，他平时自己抓不到鸟，我给他改善一下生活。”陆琮白轻飘飘地看了严戟的犬耳和黑色尾巴一眼：“傻狗。”
严戟：？？？
戎羽：“”救命。
换成幼崽时期，戎羽还能一手拎住一个后脖颈，但是陆琮白和严戟现在都比她高了很多，戎羽很难再靠武力镇压啊！
幸好此时，恢复人形的沈星眸迷迷瞪瞪地走了过来，他瞥了陆琮白一眼，没什么表情，仿佛对陆琮白这副模样习以为常似的。
戎羽这才想到，严戟过来时，也没对突然变化出人形的陆琮白表现出什么惊奇。戎羽左右看看他们，问：“你们昨天就见过小白了？”
沈星眸还没见到陆琮白给他准备的“爱心早餐”，但针锋相对的气势丝毫没少，他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白毛，傻大个儿，看背影就认出来了。”
陆琮白：？？？
戎羽：“”
要不你们还是打一架吧，戎羽果断端了香菇鸡肉粥出去，把战场留给了他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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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吵吵闹闹，也热热闹闹。严戟、沈星眸、陆琮白三个人仿佛有吵不完的架，谁也看不上谁。
闪闪捧着一瓶ad钙奶，一边咬吸管一边评价道：“我上幼儿园的时候都比他们成熟。”
又是一天清晨，正在做早饭的戎羽听到二楼传来一声巨响，她连忙放下手里的刀过去看。
陆琮白和严戟又疯成了一团，沈星眸在一旁观战，清冷的表情透出几分愉悦。
戎羽：“今天又是什么理由？”
“哦，不是大事。”沈星眸说：“陆琮白趁严戟睡觉的时候拽他的尾巴玩儿。”
戎羽：“”
严戟愤怒地吼他小弟：“别碰我尾巴，滚！”
陆琮白每个躲闪的动作都加入一个多余的动作——摸一下严戟黑色尾巴，怎么形容呢，就俩字，手欠。
陆琮白的跳跃能力很强，看到管事儿的来了，直接蹿到了戎羽身后：“我摸摸你尾巴怎么了，能不能别这么小气，我又没有。”
“能不能别这么小气”这句站在道德最高点上的话，直接让严戟血压飙升，他撸起袖子就要冲过来。
陆琮白躲在戎羽身后，完全没在怕的，还继续挑衅：“我都没尾巴了，你怎么长得这么慢，以后你叫我哥得了！”
严戟愣住了：“”
黑色犬耳耷拉下来，严戟仿佛受到了暴击，从客观事实来说，他的成熟期远远晚于陆琮白，陆琮白已经是20出头的成年人模样，身上不带任何兽形特征，是完全的成熟体了。
实验体不像人类，拥有漫长的生长期，所以在某些层面，他们的思路是非常单纯的。戎羽看着严戟从震惊--愣住--沉思--迷茫的表情转变，就意识到这崽是真的在考虑要叫陆琮白大哥了。
戎羽：“”
倒是一旁的沈星眸，一直保持着人间清醒的状态：“不过是人类社会的家庭等级而已，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吗？”
沈星眸的话里透出一分凉薄，戎羽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听陆琮白对严戟说：“那你叫我爸爸也行。”
然后一猫一狗就打成了一团。
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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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军用越野车由远及近的声音响起时，客厅里的大电视屏幕上，电影响起了片尾曲。
戎羽拜托闪闪给电视机和dvd碟机通了电，她从空间里找出一张dvd，是崽崽们没看完的动画片《狮子王》。
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客厅里，享受难得的末世休闲活动。
茶几上放着戎羽一直珍藏在空间里的瓜子、薯片、爆米花，旁边是叶千阳准备的大果盘，新鲜的、刚采摘下来的水果切成小块儿，插着牙签。
戎羽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闪闪因为年龄优势，占据了她左边的位置，还没人好意思过来抢，而右边的位置就不一样了。严戟、沈星眸和陆琮白似乎都想坐在戎羽身边，抢座的时候就差点儿要打起来。
叶熠到底是个真·大哥，面对顽劣的弟弟表现出了极大的理性和纵容。他把闪闪抱进了自己怀里，坐到侧边的沙发上，戎羽身边的位置一下就变成了两个。
陆琮白快出一道残影，直接冲了过去，从沙发背后跳过去，牢牢占据了戎羽左边的位置。沈星眸的反应也很快，抢先坐到了戎羽的右边。
严戟：“”
陆琮白再次咧嘴一笑：“傻狗。”
备受打击的严戟迈着缓慢的步子，偌大的客厅居然找不到一个他想坐的地方！晃荡了好半天，严戟坐到了戎羽脚边的地毯上。
戎羽：这可怜孩子。
看着严戟的黑色尾巴无精打采地垂在地上，戎羽伸手把他的尾巴捡起来，搭在自己膝盖上。
严戟愣愣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戎羽笑着哄他：“乖。”
陆琮白非常吃味，不甘示弱地挎住戎羽的胳膊。沈星眸看到，生怕慢了一步，赶紧挎住了另一边。
戎羽：“”
叶千阳拿着一堆饮料走过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随口说了句：“叠罗汉呢？”
戎羽：“”
“你们一家几口的颜值很高啊。”叶千阳放下饮料之后，托着下巴开始打量戎羽他们几个的造型，然后打了个响指，说：“坐着等我哈，保持原位。”
然后叶千阳匆匆跑上楼，几分钟后再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单反相机。
“电池还有电，真是难得。”叶千阳把镜头对准戎羽，调整角度，接着是快门按动的“咔嚓”声。
叶千阳拍了一张，很是满意，把显示屏的那一面递过去给戎羽看。
戎羽接过单反相机时，还觉得很神奇，上一世她从来想过跟崽崽们合照一张。末世前，人们总喜欢“合影留念”，戎羽到这一刻才知道这样一张相片的意义。
照片里的她，带着戎羽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发自心底的微笑，她放在膝盖上的手里拽着一条黑色尾巴的末端，还抽空比了个“耶”。她坐着时，是看不到严戟的表情的，然而严戟的表情却被相机镜头捕捉到了——别扭，有一点点害羞，嘴角有一点点上扬。
沈星眸照相时倒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神色清清冷冷的，不过他的眼睛在镜头里越发好看，像珍贵的宝石。
戎羽的视线又落在她另一侧的陆琮白身上，戎羽：“”
这崽，差不多可以入选“拍照心机动作top10”，在按动快门的一瞬间，陆琮白把脑袋凑近戎羽的脸颊，下巴似乎要蹭到戎羽的肩膀——是一个非常亲昵的姿势，和严戟、沈星眸兄弟俩不像一个画风。
陆琮白只瞥了一眼，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叶熠叶千阳兄弟俩和闪闪当完吃瓜群众，总算等到了电影的开演，之后大家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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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钊来的很是时候，正好卡着片尾曲的时间来的，不然观影的大家可能会很暴躁。
霍钊进了门，看清客厅内的场景，目光一次扫过正常放映的电视、茶几上的干果饮料零食，心情复杂地说：“总感觉你们像生存在末世里，又不太像。”
尽管霍钊努力开了一句玩笑，但戎羽还是觉得他的脸色不大好，戎羽站起来递了一瓶矿泉水给他，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霍钊来了，就是事出有因，但他还是停顿了很久，才说道：“幸存者基地第五区和第十一区，受到了袭击。”
戎羽问：“什么时候？”
霍钊如实说道：“昨天下午3点和昨天晚上10点。”
“可是幸存者基地第五区和第十一区至少间隔数千公里”戎羽的心头涌现出两个猜测，每个都让她心惊。
见霍钊的神情凝重，戎羽问道：“两个基地遭受的袭击来自同一个组织？在袭击了第五区之后又横跨千里，高速移动到了第十一区？”
其他在一旁旁听的人也愣了，叶千阳惊道：“woc，这啥组织还有飞机啊？”
“恐怕不是飞机。”戎羽摇了摇头，又问：“袭击者的目的呢？索要物资？无差别伤害平民？”
“都不是”霍钊又变成了吞吞吐吐的模式，说到：“根据蜂鸟无人机回传的画面分析，它们是在找人”
戎羽也奇怪：“找谁？”
霍钊没再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严戟和陆琮白他们所在的方向。
戎羽：“哦，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呢。”
“现在的情况是，它们早晚找到幸存者基地第三区。我的长官的意思是，把普通人安排到基地地下的防空洞避难，其他的武力全部用来防御。”霍钊拿出他的个人终端，是戎羽上次见过的那个，跟平板电脑似的。
“顺便，把其他幸存者基地遇袭的影像拿给你们看看。”霍钊打开终端，页面上有段待播放的视频。
第一段视频来自幸存者基地第五区，镜头中，不计其数的鸟类飞跃高耸的围墙，飞到低空时，变异后外表狰狞的鸟用尖锐的喙撕碎简易帐篷，因为它们的数量过于庞大，片刻之间第五区就被拆得七零八落。
无辜的人尖叫、奔逃，一时间混乱得仿佛末日再现。
戎羽愣住了，其他围在一起人也一时没人出声。
戎羽清了清嗓子，说：“我以为‘袭击者’至少是个人吧，没想到是一群鸟”
第二段视频来自幸存者基地第十一区，场面要惨烈很多。无数的感染者在高墙外聚集、堆叠，一个踩着另一个翻过幸存者基地的保护墙，防守的士兵拼命阻击，但感染者的数量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十一区宣布沦陷了”视频结束后，霍钊声音低哑地说道。
戎羽沉默了很久，鸟类、感染者，有人在控制它们，这是远超过人类的力量。
所以只能是那个强大的初代实验体，包括严戟、沈星眸、陆琮白他们在内的所有实验体都携带有她的基因。
霍钊的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终于问出了他今天来的唯一目的：“实验体和母体之间有没有某种联络通道？”
因为母体和实验体之间的联系是切断的，她无法直接找到她的延续者，所以母体采取了无差别攻击的方式，搜寻每一个幸存者基地。
而军部无能容忍这种大规模的伤亡，况且，普通人为什么要介入实验体之间的斗争？
“军部的意思是”霍钊知道他这么说会显得很冷血，但他必须维护大部分人的生存和利益：“如果实验体可以向母体发出信号，那就不会再有幸存者基地被袭击了。”
戎羽：“”
召来母体，实验体刚进入成熟期的实力肯定不能与之不能抗衡，就可以用领便当的方式保护其他幸存者基地的安全。怪不得霍钊这次来，说话一直吞吞吐吐，这种自杀式保卫战，确实不太好传达。
霍钊料想戎羽会断然拒绝，然后他再继续阐明，军部会给予一定规模的武力支援。
没想到，戎羽直接说：“行吧。”
这下，反倒换成霍钊愣住了。
“让普通人和初代实验体对抗，除了送人头，我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戎羽拍了拍霍钊的肩膀，安慰一般地说道：“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
霍钊一时无言，最后郑重地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尽力保护你们。”
“嗯，行，先谢谢啦。”戎羽语气轻松地说，又问道：“指挥部在第三区？具体的行动方案是要和军部商量，对吧？”
霍钊点了点头，戎羽转身对其他人说：“各自收拾生活用品，我们要和这个大别野saygoodbye了孩子们。”
军用越野车再次出发，戎羽开着车跟在后面，霍钊的那辆车拉着叶熠、叶千阳和闪闪。戎羽的车载着严戟、沈星眸和陆琮白。
三只崽崽都是完全成年的模样了，戎羽从后视镜望过去，总觉得他们和人类幼崽时期没什么两样。
根据戎羽在生化实验时期间获得的资料，母体和实验体之间是有共鸣的，但可以单方面地屏蔽自身的信号。
也就是说，崽崽们可以通过自身信号，向那个强大的初代实验体传递自己所在的位置。
弱小的实验体释放信号，想要寻求强者的庇护。而强大的实验体释放信号，会招致更强者的忌惮和杀戮。
“我会保护好你们的。”戎羽忽然开口说道。
严戟的黑色犬耳动了动，他的异能才是防御型最强，因此可以肆无忌惮地怼戎羽，他说：“我才是在座的各位中，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吧。”
戎羽：“”
戎羽想了想，竟无法反驳，便又说了一句：“你们别担心。”
沈星眸的目光闪动，忽然闲着没事儿diss了陆琮白一句：“小猫咪的胆子才小，小心别炸毛。”
陆琮白：？
戎羽：“”她就不该安慰这些崽。
越野车驶入幸存者基地第三区的大门，从车窗望出去，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的在收拾必需品准备转移，还有一部分在排队领取每日的餐食。
人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透出对看不到希望的生活的麻木。
临时指挥部搭在基地最靠近东边的角落里，一顶宽大的行军帐篷，占地面积近20平方米。
骆虹舟坐在指挥位，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终端，屏幕亮着，似乎是最新传回的资料。见到戎羽时，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松了口气一般，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戎羽笑着回了一句：“难不成我们会跑路？”
避开能量强大的初代实验体，不关心无辜平民的死活，只要不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局面，这才是自保的方式。
也许有人会这么选吧，但戎羽不会，毕竟她的崽崽们，是来拯救世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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