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上交国家第一天
阔别数日，记忆力过人的骆虹舟看到戎羽的小团队，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个阵容，和那天bbq时相比，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
骆虹舟望着沈星眸那双熟悉的绛紫色眼瞳，犹豫着问：“这是”
戎羽提示：“那条蛇。”
骆虹舟又望向陆琮白那头白毛和异色的双瞳，不确定地问：“这是”
戎羽回道：“那只猫。”
骆虹舟：“挺好，你们还挺重视生物多样性。”
这下反倒换成戎羽无言以对，只能不失礼貌地微笑一下。
严戟还带着明显的实验体特征，骆虹舟看出来，对戎羽问道：“这就是你带出来的3个实验体？”
戎羽点了点头，骆虹舟仔细打量着他们，陆琮白一副完全成年的模样，严戟虽然成年了但实验体特征还有保留，沈星眸的年纪更小，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
骆虹舟凭借自己的判断，最终拍了拍陆琮白的肩膀，以长辈的态度叮嘱：“你是老大是吧？拜托你了。”
戎羽眼看真大哥严戟又要抓狂，连忙纠正道：“小白其实是最晚破壳的。”
“哦？”骆虹舟惊奇：“那你怎么”
陆琮白不在意地摆摆手，内敛道：“弯道超车。”
骆虹舟再次拍了拍陆琮白的肩膀，这次的力度比上次还大，他夸道：“后起之秀。”
戎羽看出骆虹舟在尽最大的努力尬聊，拉近彼此的距离，但场面一度陷入尴尬，戎羽正想说些什么岔开话题，就听桌面上的终端响起提示音，骆虹舟的副官马上汇报：“长官，军部传来新消息！”
骆虹舟“暖场”结束，下一秒投身工作，信息打开，是一个数据文件，列出了幸存者第五区和第十一区的伤亡情况。
看过之后，骆虹舟一直强撑着亲切的脸上总算多了几分轻松，他向众人转述文件的内容：“幸存者第五区和第十一区的伤亡，比我们预想中要小很多，可见那些被驱使的变异动物和感染者，只要是以‘寻人’为主。”
“嗯，列在表上的只是一个冰冷的数据，但对于每个家庭来说，都是天大的事。”戎羽替他补充道。
骆虹舟闻言，郑重地对戎羽说了一声：“谢谢你能站在军部的立场，保护人民。”
戎羽笑着回他：“我姑且也领过多年的国家工资。”
“军部的方案，不会让你们独自面对凶恶的初代实验体，毕竟这是全人类的灾难，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守卫家园。”骆虹舟拿出一份文件，上面是一列名单：“这是幸存者第一区派来支援的异能者名单，我看了看，有很多战功显赫的异能者，还有珍稀的治愈系异能者。”
戎羽接过来扫了一眼，确实有几个记忆中声名显赫的异能者的名字，哦，还有一个熟人，戎羽似笑非笑地瞥了陆琮白一眼。
陆琮白：？？？
“支援的异能者到来之前，我们先原地待命。”骆虹舟让戎羽他们几个在会议桌边落座：“制定战斗方案之前，关于初代实验体，我们可以再对一下资料吗？”
“初代实验体的来源真的是个迷。”戎羽仔细回忆着：“也许是我站的不够高吧，一直以来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她具体是一种什么生物呢？”骆虹舟对照着资料，皱着眉：“研究员只能通过异常强大的磁场残留来判断她的存在和痕迹。”
“我只看过她一眼。”戎羽拿起桌子上的纸和笔，在空白的背面开始描绘初代实验体的大致轮廓，骆虹舟和他的手下们耐心地等着，几乎是屏住呼吸期待戎羽的画作。
离她最近的陆琮白好奇地看了一眼画纸，漂亮的异瞳里写满震惊。
“画好了，大概就这样。”戎羽利落地把笔往桌子上一放，画纸拍到骆虹舟面前。
骆虹舟的副官a仔细辨认：“这是蜘蛛？”
副官b不赞成：“蚂蚁吧，蚁后。”
闪闪这个年纪的幼崽很喜欢画画，也抢着看了一眼：“发福蝶！”
抱着闪闪的叶熠也顺便看到了，提出猜想：“这卷曲的程度，看着像爬山虎呢。”
戎羽：“就数你最离谱！”
众人无奖竞猜的环节还没结束，陆琮白已经用另一张纸描摹出了初代实验体的形态。
其他人看了，纷纷喊了一声：“大触！”
戎羽：qaq
陆琮白无奈：“服了你们灵魂画手。”
严戟难得跟他统一战线：“人菜瘾还大。”
沈星眸也要跟着开口，戎羽恼羞成怒地吼他：“不许说话！”
沈星眸：“”冤种本种。
画技不成，戎羽拿着她的大作，指道：“多清晰，多生动，女王蜂。”
行军帐篷内，办公设备齐全，骆虹舟选择把陆琮白画的女王蜂投屏到大屏幕上。
戎羽：“行吧，我承认小白是画的不错。女王蜂自身带着的能量堪称核武器级别，是人类现有的科学无法解释的。”
屏幕上，一个女人的背后张开黑色的翅膀，黑色翅膀由无数个圆形堆叠而成，边缘突兀而参差，原本双腿的位置变成了尖利的纯黑色尾针。
陆琮白只用了寥寥数笔来描摹女王蜂的五官，但却颇为传神地描绘出她兼具怜悯与高傲的神态。
“以女王蜂为基体培育出的实验体说是继承了她的能量，其实比起继承，更像是一种剥夺。”戎羽的目光落在她层叠的巨大黑色翅膀上：“但这种能量转换是可逆的，只要女王蜂吞噬掉子实验体，能量就会折返，回归她自己。”
“这就是”戎羽看了看她身边长大的崽崽们：“这就是她要找最强子实验体的原因。”
开完简短的小会，骆虹舟联系军部上传他知晓的情况，并安排霍钊带戎羽他们去新的住处。
幸存者基地第三区的人口很多，要转移到地下防空洞也不是一件简单快捷的事情。戎羽从行军帐篷出来，走了短短几步，就看到了慌张得不知所措的孩子、焦急地收拾全家人衣物的母亲、步履蹒跚地走在转移队伍最后的、不知是谁家的爷爷奶奶。
走到餐食分发的简易帐篷，戎羽彻底停下了脚步，为了方便携带，今天的食物是杂粮馒头，很小的一个，戎羽看到一个母亲把馒头掰成两块儿，小的那块儿留给自己，大的那边放到了孩子的手中。
分餐的简易帐篷另一边，是搭建的临时教室。破旧的黑板上写着一些数学题，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没有急着转移，而是仔细地把黑板一点一点擦干净，为下次上课做好准备。
霍钊注意到戎羽停下了脚步，便走回她身边，周遭的场景他日复一日地在看，已经接近麻木，他说：“是不是后悔了？把你那个实用性超强的电系小孩儿留在幸存者基地。”
戎羽听出他自嘲的语气，霍钊接着说道：“保护的人吃不上饭，基地的自主生产没那么快步入正轨，就要派兵去更远的收集物资，出去10个，不知道能回来几个”
霍钊的声音很低，没说完，就抬头看着高耸的围墙。
“你们做的很好了。”戎羽说：“活着的人，都很感谢你们的保护。”
两个人站在原地讲话的当口，闪闪跑到了简易教室里，坐在小板凳上看老师擦黑板。年轻的老师一回头，发现还坐着一个一头卷毛的小男孩儿，没见过，老师还挺幽默，问：“刚转学过来啊？”
闪闪觉得这个场景和对话都很新奇，嘿嘿笑着点头：“老师好！”
戎羽站在闪闪身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末世前，叶熠因为罪犯的身份，游离在人群的边缘，他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见过这么多的人了。他在佣兵组织里飘荡那么久，都快忘了在末世遭受劫难的是那么多弱小又无辜的人。
叶熠上前一步，对霍钊说：“再收集物资时，带着我吧，我的异能也很强。”
叶千阳搭住他哥哥的肩膀，推销道：“还买一赠一呢，附赠植物系异能者一只，蔬菜水果供应可持续发展。”
霍钊握住了叶家兄弟俩的手，很有江湖气息地说：“那收工了一起喝酒。”
正漫无目的闲逛的陆琮白，没兴趣围观这几个人临时结成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忽然，他的腿被什么抱住，低头一看，是个人类幼崽，还挺眼熟。
小女孩儿开口就是一句熟悉的：“嘬嘬，修猫咪！”
这不是那天来给霍钊送信时遇到的小丫头吗，陆琮白清晰地回忆起被人类幼崽rua来rua去的触感：“”
小女孩儿的家长很快跑过来，歉意地笑笑，然后教育她：“这是大哥哥，不是小猫咪。”
陆琮白也挺惊奇人类幼崽的观察力，但表面只是高冷地点了点头。
被牵走时，小女孩儿还一步三回头地不舍，非常执着地继续叫：“修猫咪！”
陆琮白：真服了你们人类。
周遭的环境有几分吵闹，却带着戎羽漂泊在外这段时间鲜少体验到的人间烟火气。戎羽问霍钊：“地下防空洞的面积够吗？我给国家上交些物资。”
霍钊听到她的形容，笑着回她：“那国家先谢谢你了。”
霍钊带着戎羽来到巨大的地下防空洞，这里已经划分好基础的生活区域。戎羽给霍钊提醒：“接下来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太过惊奇。”
然后她就凭空消失了。
霍钊：？？？
戎羽进了空间，只挑拣留下了一些应急物资，剩下的东西一股脑儿解除了空间储藏。空旷的防空洞里瞬间堆满了各种家用电器、饮用水、方便食品、药物
霍钊：？？？？？
戎羽从空间出来，站在一个精致漂亮的木质架子前，这个架子上摆的全是她的“珍藏”，纯手工的树莓饼干、咖喱块，还有一罐一罐的小鱼干。
戎羽纠结了半天，又收了两罐小鱼干回空间里。
“这是我空间里储存的物资。”戎羽张开手臂，指了指四周堆成小山的、在末世之中堪称宝藏的各种物品食物，爽朗地笑道：“上交国家啦。”
霍钊清楚地知道这些物资有多么珍贵，要派搜寻队寻找回这种规模的物资，指不定要折损多少人在外面。霍钊激动不已，声音都有些发颤：“谢谢，真的谢谢你。”
三只成年崽站在防空洞外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沈星眸也无聊，对严戟和陆琮白说：“要不你俩打一架？”
“”
严戟无语道：“合着我俩打架给你解闷儿呗？”
陆琮白紧接着：“无聊就去玩泥巴。”
沈星眸：“”
严戟和陆琮白说完，又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惊奇地发现：继一起吐槽戎羽的灵魂画技之后，他们两个又一次罕见地达成一致。
两个人都端着，不愿笑得太张扬，但有些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严戟身为大哥，先开了口：“对上女王蜂，谁都说不准我们有几分胜算。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哥，关键时刻我罩着你。”
严戟微微仰着下巴，存着几分逗弄陆琮白的心思，也没想着他能真开口。
没想到，陆琮白居然非常自然地叫了他一声：“哥。”
这下反倒换成严戟愣住了，紧接着，陆琮白又非常讨人厌地补充道：“但用不着你保护，咱俩谁罩着谁还不一定呢。”
严戟：“”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跑过来，声音带着明显的慌张：“第九区遇袭，骆长官急召！”
几个人匆匆奔回指挥中心，骆虹舟站在行军帐篷里，笔直得稍显僵硬。他面前的屏幕上，投映着蜂鸟无人机拍摄的实时画面。
镜头抖动得很厉害，似乎通过感应在躲避着某种袭击，逐渐对焦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王蜂带领她控制的队伍袭击了幸存者基地第九区，但这次的主要目的，不再是“找人”，凶猛的变异动物冲破了围墙保护区，野兽、猛禽，画面里是一道道快出残影的利爪，狰狞的尖牙。
没有武器在手的普通人类根本无法在这种绝境中自保，手持武器的军人冲在最前面，更是伤亡无数。
如果说前两次袭击，是试探。那这次袭击，就是警告。
一直沉默的陆琮白忽然跟骆虹舟说：“蜂鸟无人机的角度可以调试吗，我觉得女王蜂在现场。”
骆虹舟马上联系军部，获得了这架蜂鸟无人机的控制权。陆琮白走过去，在没有任何操作说明的情况下，就操控了无人机转变角度，几次调整之后，无人机的镜头完全对准了空中——
阴沉的天空，晦暗而萧瑟，女王蜂悬浮在空中，黑色的翅膀不疾不徐地扇动，她的五官精致而美颜，比陆琮白画的还要锋利，但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情和画上如出一辙。
忽然，女王蜂看向了蜂鸟无人机的方向，仿佛透过镜头和观看这段实时视频的人对视。她的目光像带刺一般凛冽，一向神经大条的叶千阳都能感觉到杀气，惊得后退一步。
闪闪本来拿着年轻老师送给他的棒棒糖吃得正欢，对上女王蜂的目光时，吓得把棒棒糖掉到了地上。
不知道是心疼棒棒糖还是受到了惊吓，闪闪下一秒就开始嚎啕大哭。
陆琮白好像对此习以为常，淡定地吐槽道：“还是能把隔壁小孩儿吓哭。”
女王蜂用惊人的能量操控变异动物对幸存者基地第九区进行了单方面的屠杀，镜头中，她的目光一凛，之后又陡然变成了笑意——看着非常核善。
不能再等了，陆琮白一只手的指甲忽然变得尖锐而锋利，他露出自己的手腕，属于猫科动物的指甲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伤口，血瞬间滴落在地上
一道无形的能量像涟漪一般扩散开去，千里之外的女王蜂瞬间感知到了陆琮白的存在。
镜头中，女王蜂笑起来，仿佛她真是一个因为找到孩子而感到快乐的母亲，但她的眼神却是锋利的、疯狂的。扭曲的神态让人不寒而栗，她的手指指向蜂鸟无人机的方向，紧接着一只猛禽自杀一般狠狠撞向镜头——
信号终断。
行军帐篷被沉默笼罩着，骆虹舟先行发话：“联络前来支援的一区异能者，问他们走到哪了！”
“群众转移得怎么样了？加快速度，物资也一并进入地下防空洞！”
“所有人，战备状态。”
骆虹舟简洁而利落地布置下一件件任务，他的手下们仿佛有了主心骨，不再无谓的慌张，而是有条不紊地做自己的事。
戎羽坐在会议桌边的椅子上，在脑海中打开积分商城，久违地跟ai09说话：“hello，09啊。”
ai09延迟了几秒，才回道：“在呢。”
“很久没用到积分商城了，一会儿请多关照啦。”戎羽笑着说。
“嗯。”ai09的声音听着总觉得闷闷的：“两万多分呢，够用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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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女王蜂的移动速度，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非常消磨人。
一转眼，天就黑了，基地里亮起古老的煤油灯。行军帐篷里稍微先进一点，架了一盏高瓦数的探照灯。后勤人员来通知骆虹舟，晚餐准备好了。骆虹舟下了分批用餐的命令。
行军帐篷里的所有人是最后一批，围坐在会议桌旁边等。戎羽没什么胃口，总觉得吃着吃着就要把碗放下冲出去打架。
“会不会消化不良啊”她天马行空地想着，还一不留神嘀咕出声。
陆琮白就坐在她旁边，闻言勾了勾戎羽的手指，像小学生上课说悄悄话似的：“那我在帐篷外面，守着你吃完。”
轮到最后一批人的晚餐，后勤人员给每个人分了一个不锈钢餐盘，中间一格大的装主食，边上三个小的装菜品。
戎羽端着餐盘，感觉新奇极了，这是什么文艺复兴，时代的眼泪！
当然，菜品朴实得让人绝望。
陆琮白本来就挑食，这下更是挑挑拣拣，也不顾基地一把手正跟他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直白地吐槽道：“狗都不吃。”
正在一旁干饭的严戟猛地抬起头：？？？
戎羽：“”
不知道兄弟俩已经私下里和解的戎羽扶住脑袋，直觉又是一场猫狗大战。
谁知严戟没发作，陆琮白竟然也很乖地补充了一句：“清淡点儿，健康。”
吃完饭，需要自行把餐盘放到帐篷外的回收处，严戟吃得快，率先出了帐篷，餐盘回收处附近空无一人，安静得出奇，严戟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放完餐盘，严戟转过头时吓了一跳，陆琮白正悄无声息地站在他几米之外的地方，严戟张口就要开怼：“你们猫蹄子不能有点儿动静啊”
说到一半，他又想到陆琮白可是叫了他一声“哥”呢，当哥哥的总要大度一些，严戟哄完自己，往帐篷走去，和陆琮白错身时，他还尽量和蔼地哄了对方一句：“没事哈。”
陆琮白忽然拽了严戟的袖子一下，严戟迷茫地停住脚步，下一秒，就感觉胸口一阵钝痛袭来——
猫科动物的尖利爪子，狠狠\''贯\''穿了严戟的胸腔。
严戟的神情错愕，他低头看致命的伤口，又迷茫地看着他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弟弟
严戟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陆琮白”没有表情的变化，脸上一直挂着冰冷的似笑非笑。
糟糕，得告诉其他人最终，严戟的身体坠落，视线归于黑暗。他不信神佛，却破天荒地祈祷他的戎戎和傻弟弟们能看穿卑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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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帐篷的门帘掀开，严戟走进来。陆琮白慢吞吞地吃完饭，看严戟回来了，就充满暗示性地问他：“餐盘回收处远不远啊？”
带着撒娇的语气，意思是“你再帮我跑一趟呗？”
陆琮白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招猫逗狗，他猜严戟一定会瞪他一眼，然后说“惯得你，爱找谁找谁”。
然而严戟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不远。”
非常字面意思的回答，像ai似的。
陆琮白只当他不接招，就意兴阑珊地端起餐盘，准备自己往外走。
一直垂着头的戎羽忽然拽住了陆琮白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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