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阎君府邸问前世2
内心的好奇,驱使两个往床上,长长的探着头。瞧着睡得香甜乖巧的白怜。静下心看,才发现这女子竟如此美貌惊为天人。若不是方才她疯癫,二者也不会嫌弃得看也不看她一眼。还在心里怪罪,自己家的阎君是不是傻了,从哪寻来这么个疯病秧子。看完后,又恐于阎君要怪罪二者不懂礼数,便不舍的收回头,直直恭敬的站好。阎君伸手覆上白怜细嫩的面庞,这熟悉又惊喜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长长的指节,掠过白怜的精致翘鼻时,特意留意了一下鼻尖的朱砂痣。这个痣是绝卿当年灭岐山火麒麟时,留下的伤。当时那火麒麟爆炸的鳞片扎伤了她的鼻尖下方隐蔽处。
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阎君怜爱的抚摸着那个朱砂痣。心头无比激动,此时此刻,他内心的喜悦无法用言语形容。
就连跟着他千年的白衣阴兵侍卫,也惊讶于他不同往常的变化。
随后,他伸手摸向白怜的丹蔻色的樱桃小唇,细细摩挲着。当年他很是留恋她唇间的香甜。当时,他是偷偷趁她不注意,偷来的。为了这事,绝卿还对他整整发了三天三夜的脾气。后来还是他哄了一年才哄好的。
她当初的娇嗔怒骂,依然历历在目,清晰浮现。冲击着他心头的喜悦。随后,他的手滑落白怜细嫩修长的脖颈,从耳后落手,指尖冰冰凉凉的触感,惊得白怜头往一旁躲闪。随即,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他回想起当年,他也是这般摸她的,她也这般躲闪着他的亲昵。
嘴角洋溢的喜悦,简直快要从他的表情中爆炸。
最后,一时让她目瞪口呆。愣愣不可置信看向他。
绝卿,怒不可遏,朝他的手狠狠劈开。恶狠狠道:流氓。
那一掌打得他不知所措。也正是那一掌,让他醒悟过来,原。叫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忍得。后来,他追上她哄着:早晚你都是我的人。你别气了……
想想,他便更加开心的笑着。
叫那两个白衣阴兵,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暗自交流道:
阎君是被那女子传染疯癫了吗?
不知道。看样子,八成就是了。
我们会不会也会被传染?
咦!不要,我可不想我这样疯癫!
那我们离远些?
好!
随即,两个白衣阴兵,同一时间,向后退去…
目光尽是嫌弃自家主子的模样。
而床上,含着莲珠的白怜,正在陷入一个沉沉的梦中:
在一片彼岸花海中,一个男子,温柔哄道:“卿儿,快把手给我!我带你走出去。”,言语宠溺,面容亲和。
白怜坐在花海中,随风飘摇的彼岸花摇曳着,抚弄着她被风撩起的发丝。
她有些不明所以,眼前这个男子,明明很陌生,从未见过,但是从他的言语中,却感觉到与他相交多年,且内心深处爱得浓烈。
她的手不听使唤,伸向男子的大掌之中。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试图寻找心底深处那丝熟悉。
玄黑蟒袍的男子接过她柔弱的手,轻轻的捏住。缓缓将她拉起来。对上她疑惑的双眸道:“你在想我是谁?对吗?”
白怜点头道:“嗯!你是……”
话还未说完,黑袍男子缓缓道:“别着急,你会记起来的。不然你的心会一直提醒你。”
他才说完,白怜忽然觉得心口一丝痛感袭来。咬着牙看向他道:“是这里吗?”,说着,伸手指向自己的心口。
黑袍男子笑意徐徐,道:“是的!那里被我种下了情咒。一旦你忘记我,它便会一直提醒你。直至你记起我来。”
男子温柔的面容,看得白怜有些恐惧。明明心里是无比向往着靠近他的。可是他给她说的话,让她有些距离感。觉得这个人不是她心里的那个。
越是这样想,心口就越是疼痛。
迫不得已,白怜放空心思,索性再也不去想。
黑袍男子痴痴的看向她强调道:“你永远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你不能爱上任何人,否则你就会被情咒反噬杀掉。魂飞魄散。”
,眼神有些残暴,占有欲极强。容不得白怜对他有一丝异心。
握住白怜的手,也不由得收紧力量,挤的生疼。
白怜眉间一紧,道:“嘶!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黑袍男子朝着她魔怔笑道:“弄疼卿儿了吗?对不起,再也不会了。但是前提是卿儿要听话。听任殇的话。生生死死只爱我一个。记住吗?”
他眉眼间丝毫,寻不见他爱这个叫卿儿的痕迹。反倒是疯狂扭曲的占有欲。那让他失去心智,入魔的占有欲。
白怜此时,低垂着头,不敢看他。而是低声道:“我叫白怜!不是你说的卿儿。你认错人了。”,声音有些怯懦小声。
黑袍男子强行掰过来她的脸,与他对视。骨节凌厉的指头,掐得白怜下巴剧痛。吃痛的白怜,费力的吐出:“疼。疼。”
黑袍男子才收了几分力道,可是依旧紧紧的掐着白怜的下巴,眼神猩红的看向她,道:“知道疼就好!若是不知道疼,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白怜惊恐的看向他,此时的他已经变得走火入魔,不正常了。白怜只好附和他。不敢惹怒他。否则轻易就被他捏死。此时,白怜就是他的掌中之物。任由他摆弄,把玩。也不能发出丝毫的抗拒。
白怜揉着声哄骗他道:“我只爱你一个,生生世世永不改变!”,看似极其深情。可是白怜知道这份深情不是给他的。而是给……
可能是她的假装的温柔,让暴躁的黑袍男子,安静下来。掐着她下巴的手,也缓缓落下。有气无力的看向白怜,道:“卿儿,你说说我哪里比不上他,你非要弃我于不顾,去天上陪他?”,带着哭腔,言语中尽是问责。
泪眼婆娑的模样。白怜看着虽然心疼,却是理智的。她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假意安慰道:“你最厉害,无人能及你。我只爱你!不会跟谁走。”
白怜的哄骗,越加平静他暴躁的情绪。看着白怜的目光,越加的软弱无力。随后,竟瘫软在盛开的妖邪的彼岸花从中。
他将周围的彼岸花,纷纷拦腰折断,摞成一束,递给白怜,深情道:“好看吗?”
白怜接过他给的花束,假意闻了一下,道:“好看极了!”
男子露出松懈的笑容,看向白怜道:“这是我花了千年时间,为你栽种的。你若是喜欢,我就每日摘一束赠予你。这阴阳台的彼岸花可是多的摘不完的!”,那双充满期盼的目光,满眼星光闪烁着。
白怜心里渗出莫名有些感动起来。不自觉也流出两行泪。
咸涩的泪水滑落到唇边,白怜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流泪了。
她快速擦去泪水。
平静的看向男子,道:“你若是每日摘一束,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你摘完的。不如留下来,每日得闲望去,一片花海。也算长久的美丽。”,抱着花束,劝说着那个偏执发狂的人。
男子思考片刻,觉得白怜所说的在理。便宠溺的看向她道:“就依你所言。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目光深情。两眼的星辰闪烁,好像在述说着他对那个卿儿的爱是多么沉重。
白怜心头嘀咕着,若是他不这般偏执,可能那个卿儿姑娘会跟他在一起。而不是弃他远去。她看不透他的爱,因为那是一种病态的爱。爱就要占为己有。而不是徐徐渐进的温柔。纵使他深情种下遍地彼岸花,也不会挽回那个卿儿的真心。
因为跟这种人在一起。简直就是噩梦。时刻提防着他会不会发疯。
男子安静了半天,心里不知在揣摩什么心事。目光从温柔变得呆滞。甚至两眼无神,白怜轻轻推了他一把……他便瞬间消失了……
白怜惊得从梦里醒来。
就在她睁开眼时,一个熟悉的面容放大版出现在她的眼前。
正是梦中那个疯狂的男子。白怜心头一惊。后背的的汗突然一凉。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向男子的目光也畏缩着。躲闪着。
男子见白怜醒来,更加欣喜,关切道:“你醒呢?可还觉着难受?”
言语平静,丝毫没有梦中的偏执疯狂。看向白怜的目光也是冷静的深情。而不是那病态的占有欲望。他摸向她被子上的手,跟梦中掐她下巴的一模一样,骨节凌厉。但是此时,他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被子。
眼含笑意看着她,他好似意料到白怜会如此惊讶的看他,于是解释道:“别怕!我不是坏人!不会伤你性命!我是这阴阳台的阎君。”
阎君?
白怜回想起追风曾驻足停留的阎宫。于是问道:“这里是阎宫?”
男子微微笑道:“是的!”
这个被追风驻足留念的地方,她竟然稀里糊涂的进来了。她有些新奇的环顾四周。看到门外候着的两个白衣阴兵。有些熟悉感来临。在琳琅时,遇见的白衣阴兵就是穿的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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