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早熟

当时的我太小，还不知道我在长大之后会因为这个叫李昂的有着真正灿烂笑容，眉眼好看的男生而吃尽了苦头。只是兴奋于，终于有一个人不惧怕少爷而会笑着对我说话了，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就像是为我黑暗的学校生活带来了一道光明。而那时的我是非常需要那道光明的。

        “嗯，你好，我叫苏雪若。”看到他冲着我伸出了手，我知道他要和我握手，我不由得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放到他的手里。却不成想我的第一次交际就被少爷的一巴掌打散了。

        啪地一声响，那个笑的好看的人的手被少爷打掉了。于是我的第一次握手以失败告终。

        “把你的魅力省省吧，她才七岁！”少爷没好气地对那个男生说。不过看少爷的神态听那个口气，也知道他与他之间关系很好。

        “你懂什么？她虽然只有七岁，但凭着我的家传的眼光，相信我，昊，她以后将会是耀眼而夺目的！”终于我的手还是被他成功的握到了。

        于是当我下学回到少爷的房间后，我的那只被他握过的手至少被清洗了几十遍，洗到我的手都快破了，少爷才罢休。然后我是在他的警告声中，在他的怀中睡着的。

        而我不知道那个叫昂的男生是在和少爷作对，还是故意整我的，我的手在后来差不多天天都要被他握到，而每天回家手被洗上许多遍也成了一项必须进行的仪式。而每天在睡觉时耳边必定会是少爷那不变的，诸如离他远一点，他不是好人，他最爱骗女孩子之类的话中睡着。

        终于我八岁了，我天天很老实地待在教室中上课，走出教室的情况则除了放学就剩下去厕所了。他每天都来，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渐渐觉得他一定是来整我的，可我还是希望他能来，至少有人在学校里同我说话了，是真正的谈话，虽然总是说不上一句半句就会被赶来的少爷打断。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我上四年级。也许是我真的早熟吧！因为有一天，那个叫昂的人冲着我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我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虽然很快就被赶来的少爷将我从他的怀中抢了过去，但我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些许的不一样来，后来的我才知道，那是一种男生看女生的表情，准确的说是带有某些色彩的眼神。

        而那天回家后，我没有被洗手，而是被少爷扔进了浴缸之中。

        “少爷，请你出去，我会自己洗的。”我已经九岁了，前几天我就听到家中的女佣人们说我是少爷的童养媳，我不懂得意思，还专门去查了辞典。当我终于从那细小的几行字中明白了那个词的意思后，在心中对于自己每天都与他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事情，第一次感觉到了不舒服。但我没敢说出来。可是这会儿被他扔进了浴缸之中后，再看到他开始脱衣了，我有些慌了。

        当我遮住眼睛时，他已经迅速脱光了，也进到了浴缸之中，并且第一件事就是拉下了我的手。

        “苏雪若，你今天给我听好了。我再说一次，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所以今后不许让别人再碰你，听到没有？”

        已经有了羞耻心的我，最后还是被他清洗干净，并且与他裹在同一个宽大的浴袍中从浴缸之中走了出来。

        “少爷，童养媳是什么意思？”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少爷呆在那里看着我：“你从哪里听来这个的？”

        “家里那些个女佣们说的。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不起了，也许会为你们带来麻烦，可我现在真的想知道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在心中对着家中的女佣们说着抱歉。

        浴袍被扔到了地上，我与少爷坦诚相见。我盯着他的双眼，而他的双眼却是盯着我的胸前。

        “你别管她们说了什么，你只要记住你是只属于我的就对了。”

        少爷的声音有些怪怪的。他站在我对面看了我很久，在我冷到不行的时候，他终于从柜子中拿了衣服扔给我。

        “穿上，准备吃饭。”

        而转天我到了学校，才发现已经许久不找我麻烦的小姐，带着两个同她一样大的女孩子挡在了我面前。见到了我来，小姐扬起手啪的一声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别以为仗着有哥哥在，你就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告诉你，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给我离李昂远点儿，听到没有？”

        什么叫无妄之灾，在那一天，我是深深体会到了。小姐那天应该是气疯了，她嫌打一下不解气，竟然左右开弓打了我好几下。而她两个朋友则是被她命令着拉住了我两个胳膊。因为我的反抗与躲闪，我的肚子还被踢了一脚。

        终于小姐是打累了，放过了我，我的脸已经火辣到麻木的感觉了。我已经有自尊心了，让我这样进教室，打死我我也不会进的。于是我跑到洗手的地方，将手伸到冰凉的水下边，沾湿了再捂到脸上，希望这样能缓解脸上的难受。还好没有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小美女，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有进教室？”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忽然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我背对着他，假装没有听到。

        但李昂哪里会放过我，将我整个人转了过来。

        “天啊？这是谁干的？走，我带你去找昊去！”

        “求你，不要告诉少爷，求你了！”我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直都没有哭的我，为什么在看到他之后，竟然会控制不住眼泪。控制眼泪是我最拿手的啊！

        他看着我，也许是我的泪水打动了他。他掏出手帕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撕成了两半，在水龙头下浸湿了，双手各自拿了一块敷在了我的脸上，过了一会儿，取了下来。

        “走，你的脸需要冰敷。”说完竟然将我抱了起来，而那手帕则落在了地上。

        “那手帕！”

        “你的脸成了那个样子，你还在关心手帕？那个人竟然还踹了你一脚，不管了，你必须告诉我是谁干的？”

        他的眼睛太好看，这么近距离我有些受不了。在那灼人的目光下，我低下头：“是小姐。”

        “是天娇？嗯，对不起，我想应该是我连累了你。”他太聪明，很快就想到了真正的原因。“这样的话，我更应该照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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