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六十.家事
六十
万家灯火,缓缓烟气,袅袅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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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他的身上,也因此留下一道疤。
后经过一系列的康复治疗,他渐渐地和医院里的医生,都熟络。
每天吃着冰冷的饭菜,因为加热的东西,他不能进食。
那段时间异常的难熬,连家庭照都无法下床拍。
从小就是体弱多病,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父母为他承担高额的医疗费,使得本来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后来,贺世轩可以出院,可也不愿意接近他人,总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
父母见他这般,便叫来朋友家的女儿,温素仪,比他小三岁。
她生的美,贺世轩一开始,不喜欢她天天跟着,老是像跟屁虫一样,每天都到他家里来打扰。
上小学时,贺世轩的身体状况,还不是很好,也常在家里修养,待考试时,才回去。
他也不笨,每每都考高分,班里的小伙伴,分外眼红,说他是作弊,他哪在乎这些东西。
但温素仪仿佛很在意,每次别人一说,她都极力为他辩解,还很认真地对他说。
她相信他,他是靠自己的实力考出来。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冲撞他的心灵,他喜欢上了她。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但父母想他们的关系,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便擅自给订下“娃娃亲”。
贺世轩极力反对,他不想让别人控制他的人生,即使是他的父母。
他们越是这样,他越要反抗,离家出走,躲到亲戚家。
父母三更半夜来寻他,还被亲戚说一通,说贺世轩不懂事。
因贺世轩的关系,很多亲戚都与他父母断绝,他也不在乎他们的施舍。
呵!这都是他们自己,罪孽造成。
现就只有温素仪的父母,和他父母交好,因为她的父母年轻时,救过他们的命,也算世俗之交。
哪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儿媳,是个自己知根知底,还一家亲。
可他们这一搞,贺世轩便不再喜欢温素仪。
他不想她也来控制他,他想凭自己的努力征服她,而不是靠父母的媒妁之言。
贺世轩为摆脱的父母,谈起恋爱。
一个向贺世轩表白的女生,也谈不上不喜欢就答应,相处下来也还可以,没有很反感。
期间,他有想过和她提分手,但怕她伤心,于是拖了又拖。
最终在六年级时,她提出分手,可喜可贺,两年就这样结束了。
……
晚间,施婧舒和贺世轩,通着电话,聊着家长理短。
突然,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还和她联系,他都伤成你这样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贺世轩起身,见到贺母,拿着家里的菜刀,冲进来。
“让我和她说!”贺母冲过来,就是要抢他的手机。
贺手连忙把电话挂断。
施婧舒听着这些话,和电话那头,嘟嘟嘟……
心中的痛感完全不敢言,这远比自己的母亲痛骂自己,还要难受。
贺母怒发冲冠地道:“把手机交出来,再也不许联系。”
贺世轩为了,先平复贺母的怒火,主动上交存储卡。
可在交卡的一瞬,忍耐许久的力度,把存储卡给折断,破碎的电话卡,躺在贺母手心。
预示着这段终,将支离破碎的感情。
……
施婧舒待施母回来后,也被逼迫,要删除所有,贺世轩的联系方式。
梦延:【我们还是结束吧,永远不要联系了。】
惊朝:【为什么?】
梦延:【我妈要检查我的手机,不能有你任何的东西。】
惊朝:【你真的要放弃了吗?】
梦延:【可大家都阻拦我们,活得太痛苦了。】
惊朝:【你要是把我删了,我才是真的活得痛苦。】
【你知不知道,你说出这句话,我的心,就像被尖锥插进心脏,一般疼!】
梦延:【对不起,我不应该伤害你,我错了,你不要伤心。】
【我不是真的不找你了,只是现在是危机时刻。】
惊朝:【那也不能删掉我。】
梦延:【好,我不删。】
……
一个星期的在家休息。
施婧舒坐着施母的摩托车,上落西城。
梦延:【我妈现在载我上学,她要管制我的出行。】
惊朝:【真羡慕你的母亲,如此爱护你,还亲自护送上下学。】
梦延:【以后,我代替你妈妈,来爱你。】
惊朝:【好。】
到达落西城,还剩余点时间,施母带她去吃个晚饭,再去买几件衣服给她。
“进去试一试衣服,合不合适吧。”施母要求,帮她拿手机。
施婧舒点点头,把手机交给施母,而没立即关闭wifi。
等施婧舒忐忑出来后,施母才问:“你还在和那个男生联系吗?”
施婧舒就知,事情会败露,她不言,走在旁。
“你不要给我再和他联系了,知道了吗?”施母用严厉的眼神,打量她。
“嗯。”施婧舒实在心虚,也只能低着头,没再说话。
而施母还是要说一下,女生应该自爱的道理。
“好了,上去吧。”施母疲惫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施婧舒回到5班,坐下,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也想把自己藏起。
她收到贺世轩的消息。
雨之落:【我快到了,准备到楼梯口。】
施婧舒紧盯5班大门,看准上下楼层经过的人。
贺世轩上至3楼,5班的门前,看进去。
施婧舒看着他,头发短了,人也变得憔悴许多,也苍白。
那一眼,就已包含多种的情绪,那种痛很奇妙,又很微妙。
……
三天没有见到,施婧舒心中实在是煎熬。
星期三,早晨。
微风呼呼,心中微亮。
施婧舒照常,上5班杂物房拿扫把,以每天最早,也最勤奋的那个好学生,去打扫卫生。
拿着扫把下到三楼的转角处,看见一个多天想念的男孩。
贺世轩正巧上楼,两个在转角碰面,施婧舒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贺世轩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发顶,揉搓着,眼神温情而短暂。
接着,两人不言而分开,转向各自要到达的方向,离去。
这一面,足以给施婧舒,支撑下去的动力。
他们在晚间的校道相见;在操场遇见;
他们在楼道的上下间碰见;在窗台的瞬间相望;
他们在楼层之间,仰视与俯视相笑,便足亦。
经历过几天煎熬的施婧舒,决定给贺世轩写纸条,以每天一张纸条的形式。
待到中午放学的时间,拿上去给他。
……
第一天,施婧舒拿着纸条,和安思文上至9班。
让安思文进去,叫他出来。
安思文走进,见一群男生围着打游戏。
她走过去,用指尖轻敲贺世轩的桌角。
“婧舒在外面,等你。”
只见贺世轩,连忙把手机抛下,指尖拾起,搭在椅子后背的校服外套,转披上肩。
而后冲出后门,看见站在走廊处的少女。
阳光耀眼,微风拂面。
施婧舒丝丝地笑,看着他的眼眸,看见他嘴角的笑。
他们每天利用这个时间见面,在9班里,没人时,贺世轩会偷亲施婧舒。
而她,被他的偷袭,慌张地紧闭双眼。
……
隔天,上午放学,施婧舒再次,上至四楼。
一进后门,贺世轩从黑背包里,掏出卡片。
是当初,万圣节卡片,与圣诞节贺卡。
“你要把它们,还给我?”施婧舒惊慌。
“不是,我交于你保管,等到你我18岁,再把它们赠于我,说明我们开始了。”贺世轩解释道。
“好。”施婧舒接下贺卡。
施婧舒坐在贺世轩身旁,把每天的纸条,给他看,诉说着,自己今天的心情。
贺世轩靠近施婧舒的耳边,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以后回到家,饭在锅里,我在床上等你。”
施婧舒听完愣住,而后满脸通红,笑着埋到他的脖颈处。
“以后你出门前,我都会亲你嘴巴或脸蛋;每天睡觉前,你都要亲我嘴唇或额头,出差不算。”
施婧舒拉着他的手,缓缓说道。
“好。”贺世轩笑得丝甜。
“我给你写那么多纸条,都不见你回一条来。”施婧舒嘟着嘴,不满道。
贺世轩笑,只能骗她说:“是老师找同学监视我,不方便给你写。”
那是怎么可能的呢?
只是他在忍着自己想见她的心,怕写下一张纸条时,好不容易积压的情绪,都破壳爆发,会止不住地想她。
……
终于,熬到星期五。
贺世轩可以,名正言顺地给她写一张纸条。
他等不到她来找,便下去5班里,找她。
见她正站在椅子上,伸着手出黑板报,优雅的身形,精美的脸庞,再一次心动!
班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而她还在忙。
“我的手很脏,你自己在我的背包里,拿出一幅画吧。”
施婧舒见贺世轩走进,站于她的身下,仰头看她,便告诉他。
当贺世轩从她的背包拿出,瞳孔微震,《火影忍者》的动漫肖像,她为他画。
虽不是他喜欢的人物,可他太喜欢了。
且板报主题,也是《火影忍者》。
……
在施婧舒的极力努力下,贺世轩也试着,去听兄弟们给的建议,试着去尝试接受她穿短裤。
他是答应了,但一个星期只能3次。
其实一直以来,施婧舒虽吵着要穿,但在没有他的允许下,她都没试着去偷偷穿。
下午,施婧舒终于,可以穿着深绿校服短裤,感受这个酷热的夏季。
但贺世轩一见到她,脸就很黑,很冷。
安思文一上来,就见贺世轩在5班的小杂物房,等着施婧舒,他正看着别的男生下象棋。
“快些躲起来,他就在隔壁。”安思文赶紧招手,叫她进7班躲着。
“啊!”
施婧舒还没来得急反应,火急火燎,跑到7班后排窗户,躲在椅子背后。
“婧舒呢?”贺世轩从杂物房走出,冷着脸问安思文。
“哦,她刚刚肚子疼,现在在洗手间呢,你等一等吧。”
安思文嬉笑着,掩饰心虚。
“好,我再等等她。”贺世轩再次,走进5班的小杂物房,看象棋比赛。
“快出来!”安思文用口语和手势,告诉躲在里头的施婧舒。
施婧舒弯着腰,小跑出来。
“你快上去洗手间,我刚刚说你肚子疼,赶快上去躲躲!”
安思文废话少讲,快速说明。
施婧舒点着头,又飞快跑上楼,去四楼的洗手间躲着。
大概又过去几分钟,实在没有办法。施婧舒在洗手台湿些水,打湿脸颊,像是出汗的错觉。
才缓缓地走下三楼。
贺世轩和安思文站在三楼,看着穿着短裤的施婧舒,走下来。
“你是不是躲着我?”
施婧舒站在他身旁,已能感觉到,他凶神恶煞的杀气。
“没有,我去洗手间了。”施婧舒将计就计,说。
“去洗手间去那么久?”
能听出来,贺世轩明显怒气横生,抓紧她的手臂,逼问。
“我肚子疼嘛。”施婧舒想蒙混过关,摸着肚子,表情难受。
“以后不许穿短裤!”贺世轩再一次警告。
“不是你给我穿了吗?”施婧舒就知道,这人会反悔。
“不行就是不行!”贺世轩抓紧施婧舒的手臂,掐着她的肉。
施婧舒当场疼哭,眼眶湿润,看着安思文,求助她。
安思文也没有办法,爱莫能助,撇着嘴。
晚自习的上课铃声,这时响彻云霄。
聚集在外面的同学都陆续回去,安思文也回至班级里。
可外面,还有两个人。
“不许穿,知道了吗?”
贺世轩实在无法接受,见施婧舒穿着短裤,在校园里招摇过市,就头疼。
施婧舒不语,现下只有委屈。
“你下次再穿,我就断你头。”说完,他走上楼。
施婧舒也撇着嘴,回班。
愣愣地坐着,撸起袖子,看自己左肩处已发红,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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