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次日
晚上夏霄拿纸画了幅扑克，三个人坐阳台上打了几把。
娄信坐庄娄信赢，很没意思，看他的脸永远也猜不到他的牌面，最后他牌太烂了才给毕修争回一局。
毕修一个炸弹带了张牌出去，出完后望着牌想了想：“霄儿。”
夏霄：“一休哥有何贵干。”
“你……能不能弄炸药出来？”毕修回忆着梁泽成那一发子弹“拿炸弹炸丧尸比就这样打要容易多了。”
夏霄古怪地看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弄做炸药。”
毕修努力回忆：“你专业不是这块儿的吗？”
夏霄：“老子学机器人的。”
毕修：“哦。”
夏霄：“但我隔壁宿舍就是爆破专业的。”
夏霄：“我还真会配。”
毕修把牌收起来洗：“我们跟梁泽成商量商量，弄点材料搞点儿炸药出来？”
“你说得跟玩一样多轻松，材料那么好弄的？”夏霄垂眸想了想“但现在这个情况……应该也不算太难？明天跟梁泽成说说看吧。”
天暗了就各自回房了，往床上一瘫眼睛一闭就能睡着。
毕修觉得自己要累晕了，但没完全累晕，手机拿在手里就忍不住玩了两局跑酷游戏。
娄信的睡姿非常端正，笔直地躺在床板上，察觉到身侧有光线，偏了偏头说：“熄灯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多大一把年纪了，眼睛早就定型了，没事儿。”毕修边说着，边还是关了手机“聊个五毛钱的天？”
“聊什么。”娄信问。
“随便聊聊，男寝夜谈。”毕修翻了个身，面朝他那边“我们都没怎么聊过天儿，都认识十几天了。”
娄信配合地“嗯”了声，又说：“我可能聊不出什么，我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
“聊记得的？”毕修问“你怎么失的忆？”
娄信：“忘了。”
毕修：“……好的。”
倒是娄信又问：“你读书的时候喜欢装文青？”
毕修并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顿了顿才说：“就读大学那会儿嘛，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觉得这样很酷。背了一大堆诗，什么飞鸟集草叶集，博尔赫斯普希金，我跟人讲话都喜欢引用里面的句子，其实跟我专业又搭不上边。”
“吸引小姑娘。”娄信说。
“我又不喜欢姑娘，就是自己觉得帅。”毕修自己想想就觉得自己离谱“那会儿刚学会抽烟喝酒，还听摇滚，我还会弹电吉他。还画画，印象画派。真不知道哪变出那么多空的。哦对，我还挂过科。”
娄信轻声笑了下：“很丰富。”
“过头了。”毕修说“挂科挂得我家都不敢回，过年跑夏霄家躲着。”
“你们青梅竹马？”娄信跟着他们平常聊天的痕迹拼出来。
毕修“嗯”了声：“发小。你肌肉怎么练出来的？”
娄信往前回忆了一下，他的记忆很零碎，总感觉从有记忆开始就是这副身材：“我是……我在部队里练出来的吧，参军，然后读军校，前几年才退伍，生活没你丰富。”
毕修借着窗外的光，又把他的身材描了一遍：“出来之后呢，不保持肌肉还是会没有的吧。”
“当健身教练。”娄信说“每天练练都成习惯了。”
“所以今天所有人都要累瘫了，就你看起来还好。”毕修笑着说。
“我当然也累。”娄信闭上眼“困了吗？”
五毛钱的天结束，他这么一说脑子也有点犯晕了。毕修便也闭上眼：“成，那晚安。”
“晚安。”娄信回答。
一夜无话。
一觉睡到自然醒，毕修梦里还是一群丧尸，丧尸头头是娄信，盘腿坐他对面，两个人谈判，说从今往后人跟丧尸要和平共处。
毕修说那当然那当然，然后心里想共处个鬼，老子已经把疫苗做出来了，你们别想再感染任何人。明天我就做出来可以把丧尸复原的药，让你们丧尸大军一个人都不剩。
睁眼时梦的情节还没完全褪去，看见了正常肤色的娄信还奇怪了一下。
没睡饱，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梦里面娄信已经被他灌了药恢复成人类，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按住毕修的胸口要杀了他。
毕修再一睁眼，娄信已经不在了，梦真正醒了，他发现自己手压在胸口上。
坐起来顿时感觉腰酸背痛，动哪哪不舒服，动哪哪疼。
拖着残朽的身体出房间一看，夏霄坐桌子旁边吃着早餐，看着也像刚起床没多久，看到他指了指早餐：“娄信带回来的。”
毕修望了一圈没找找人，往厕所走：“他人呢？”
“别人早锻炼去了。”夏霄说。
“这么健康。”毕修感慨，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睡眼惺忪的样子，摇了摇头，洗漱。
洗漱完娄信也回了，夏霄在客厅拉筋，毕修嘴里塞个包子冲娄信点点头：“谢了啊。”
娄信说没事，又问：“可以挑两样东西还没挑，你们要什么？”
毕修反应了一下，想起来他是在说去超市的人可以每人挑两样东西。
他还没想到，夏霄在旁边脱口而出：“我要自热火锅。”
毕修：“……”
“姐，”他说“现在在这里暂且不愁吃的，你想想有什么更实用的东西。”
“但我们基本上什么都有啊。”夏霄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个棒球棍算不算？”
毕修望娄信。
“不算。”娄信摇了摇头“我问过了。”
“那能兑什么。”毕修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能先记着吗？之后再说。”
娄信：“可以，但是他说如果东西没了概不负责。”
毕修：“也可以。”
夏霄：“那我还是兑自热火锅吧。”
毕修：“……这个倒是一时半会儿没不了。”
·
腰酸背痛，修养了几天，期间娄信觉得闲，又跑出去跟别人一起扫街。
每次推得都不是很远，沿着现有的街道往外面推，搜得很细，一个丧尸都不能有。
同时再派一队人，一人拿一个喇叭，喇叭里是早已录好的音频。播报周边最新的情况详细叙述，如何快速有效地击毙丧尸，孤身一人的求救方式，以及街道的地址及详细情况。
这队人会稍微走远一点，将喇叭放到各种地方。
在这期间夏霄跟梁泽成商量了一下炸药的事，那边很快认可了这个想法，又召集人登记了所有人的职业专业，招人和夏霄一起研究，也方便分配任务。
登记的人上门来登记，一个博士两个博士，忍不住感慨：“让你们打丧尸还是屈才了。”
毕修就问：“那有没有我专业对口的工作啦。”
登记的人：“并无。”
·
又几天，夏霄一直在往派出所跑，余下俩人实在没事做，在那块小黑板前面站了半天，商量着再接一个任务。
最近的一个写在第二块黑板上的任务，就是去稍前的一个小区清理丧尸，营救被困在楼里的人。
红笔在后面打了个括号，写：楼里丧尸较多，比街道内危险很多倍。
娄信扫了一圈，指在那一条：“我做这个。”
毕修看了一下：“那就做呗，我也去。”
两天后的任务，他们登完记之后正好又碰到荆重德过来，荆重德指着那个红括号问他们：“你们接这个啊。”
“别的积分不好赚。”毕修耸了耸肩。
“确实。我也接这个。”荆重德点头“你们赚积分换车啊。”
“不一定给我们换啊。”毕修叹了口气“先攒着吧。”
登完记后拿到了一张图，小区的结构图，以及求救人的具体门牌，可能有人的门牌，丧尸比较多的地方。
很详细，听说是求救的人画出来的，听到喇叭后拿无人机飞出来给他们。
有一队人先去探了探，感觉是小区里绝大多数居民都感染了，进院门就能看到很多丧尸，而里面的单元门竟然都没关上。
“不用拿物资，跑一趟就完了吧。”荆重德对他们抖了抖手里的纸“那感觉其实还好。”
娄信摇了摇头：“楼梯很窄，很多人一起走并不方便，没有隐蔽处，被丧尸夹击了也很难躲。”
荆重德想了一下，觉得那还是有点危险的，不禁啧了啧舌。
“不过拼一拼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是吧。”毕修其实也有些忧虑，感觉那种环境连炸药的不太管用。但他还是说“危险也没办法，这种时候又没有完全不危险的办法。”
“还不是多赚点儿积分。”荆重德笑了笑“招满人了准备配合的时候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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