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楼道
这次招的人一共九个，大部分都眼熟，邹问夏也扛了个棍子来了，崔正白带队。
还是提前先认识配合了一下，有了之前的经验，先一个队在街道里面的小区往上探了几层楼，配合着打了几个丧尸。
也许是基本上都有过一次合作，配合得还算顺利。他们还提前演练了一下怎么带着人跑。
那边是一个单元一层楼有两个楼梯、两个电梯，电梯已经停了，楼梯里人多容易堵。计划是两个人一队，一队一边楼梯，救完一栋再下一栋，崔正白在底下等着，协调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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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稍微降了点温。
出门的时候夏霄还在慢悠悠地啃着早餐，边提醒他们衣服穿好，装备带好，最好备一个手电。
毕修就问：“你那炸药研究得怎么样了啊。”
夏霄：“略有几分不稳定。”
毕修叹了口气拍拍娄信的背出门：“看看下回能不能给我们用上吧。”
这回开的车也比较多，为了装下救援出来的人，开了五辆出来，三辆都是七座的。毕修在对讲机问：“我们到底要救多少人啊。”
“求救人一家五口，对门一家三口，对面楼跟他们隔空喊话的，和不知道哪里有被困者。”崔正白回答他。
“这姑且还是有点多。”毕修干巴巴道。
还有一个比较困难的就是，他们为了让其他被困人员知道他们的到来，要带喇叭或者喊，但这样势必也会吸引丧尸。
车直接开到负一楼，就连负一楼丧尸都很多，车开下去的时候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
崔正白临时更改任务分配，原先去这楼的两队不变，其他队先等在原地，看需不需要支援。
毕修跟娄信在门口下车，丧尸一拥而上。邹问夏与荆重德在另一边下车，紧随他们而上，抬腿踹开跟进的丧尸。
毕修率先进入门内，娄信帮他挡着身后的丧尸，他将楼梯的铁门关上，挡住楼梯里汹涌欲出的丧尸。
邹问夏和荆重德也进入了门内，大力关上了门，楼道内丧尸还有，他们合力将其解决，望着地上丧尸的尸体，面色难看地拿出手电筒，说需要支援，不过先等一等。
铁门被敲击得晃荡，门锁嵌住的地方摇摇欲坠。
荆重德过去拿身体抵住门板：“这他妈，丧尸力气有这么大？”
“太多了。”毕修白着脸说，愈发肯定自己关于丧尸的判断不是错觉“丧尸的力气好像一直都在变大。”
“神了，还会变异。”荆重德忍不住说。
“呼救人在十二楼，一口气上去不现实，一楼一楼往上吧。”娄信沉着脸“我们先上两楼，再请支援。”
电梯显示楼层的地方都熄了，邹问夏按了下按键，没反应：“怎么往上，一进楼梯就要被丧尸撕碎，楼梯又窄。”
他们在之前的演练中都是把丧尸拖到走廊里消灭的，楼梯窄，又是台阶，稍有不甚就会跌倒。
“先把门外面的放进来。”娄信说“让丧尸在这弄出动静只会吸引更多的丧尸，没有动静上面的丧尸就不会下来……”
“我开门了。”荆重德直接说，其他几人纷纷对着门口正色，他按下门把手，丧尸当即撞开门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四……五个，荆重德在第六个丧尸进门时迅速关上了铁门，背抵着门，手持铁板以便应对随时可能扑来的丧尸。
六个丧尸，娄信在第一个丧尸进来时就一个起手把它摁住，毕修紧接着击中它的脊椎，看也不看就对着下一个下手。
邹问夏能跳得很高，先“当”地一棍给丧尸头上来一下，待其歪过身子后又对着脊椎来了另一下。
门又被重重拍响，荆重德看到已经倒下了几个丧尸，身子力道一松，又放了两个进来。没再紧跟着有丧尸，他翻身锁住门，加入了战斗中。
丧尸很快被解决，就是邹问夏往后跳的时候手臂在墙上磕了一下，完了之后卷起袖子看了看，破了点皮，但没大事。
“上二楼。”娄信简短道“注意关一楼门。”
门外暂无动静，荆重德咬咬牙，打开门打头阵冲了上去。
邹问夏紧跟其后，毕修跟娄信并排进了楼梯间，娄信稍落一步关上了门。
楼梯内昏暗，但拐了一个弯后可以窥见从一楼门口传来的光线。光线明灭忽闪，张着血盆大口的丧尸窜出头来。
荆重德侧身闪了过去，邹问夏鞠身绊住丧尸的腿，丧尸力不稳向前倒去。毕修退开两步，一棍击上丧尸的脊椎。
邹问夏看了眼抓过丧尸的手，晦气地呸了两下。又有丧尸察觉到动静想从门外进来，楼上扑下来一个丧尸和它撞在一起。荆重德趁机将两个丧尸踹出门外，一把关上铁门，扶门上喘了口气。
邹问夏越过他继续向上，毕修问了句：“还行吧？”
他点点头，在邹问夏身后继续往上。
一楼的铁门被不断拍击，头顶又下来了两个丧尸。下楼姿势僵硬，在发现他们后竟不顾脚下台阶扑了下来。
邹问夏贴墙避过，荆重德拽住一个丧尸的胳膊，另一个口齿砸在了躲闪不及的毕修鞋上。
前面邹问夏一个回身抽开棍子打了上来，同时后面毕修迅速抽脚，将丧尸将将抬起的头又踩了回去，稍稍侧身给娄信让出空间击下丧尸。
娄信一脚把丧尸踹下楼梯，抬头上面又出现了一个丧尸：“邹问夏！”
邹问夏当即回身，仗着身子灵活从丧尸腋下穿过去了，提醒一句：“我踢了！”脚往后一蹬就将丧尸踹下去了。
她已经到了二楼，没有直面里面的丧尸，而是左躲右闪跑到另一个楼梯前，想先关上另一边的门。
门前后有两扇，中间有一个隔离起来的防火区域，她稍犹豫了一下，一时不查被丧尸抓住了手臂。
身体反应很快，躲起丧尸撕咬过来的大嘴的时候，脚尖一勾将门带起来。
紧跟上来的荆重德看到之后立即赶过来，抬手一竖板子就对丧尸砸去。
手臂上力道放松，邹问夏调整姿势，又对门板踢一脚将其合拢。
后面娄信又回头，把下面的丧尸彻底击毙，这才跟着又上了二层。
毕修一直在门口候着，勉强应付着楼上或者楼层里想到下面去的丧尸，娄信一上来他就狠狠关上了门。
门外丧尸在拍门，娄信提棍一刻不停地扫上了里面丧尸的后脊。
荆重德跟夏霄的位置要往里拐个弯，在住户门口，毕修看不到，问了句：“里面还有丧尸吗？”
“没了！”荆重德回道。
毕修一压把手开门，让门口撞击的丧尸进来，两只之后他又把门板撞了回去，排击声暂停，他倾身加入战局。
清理完丧尸后他们都又有些力竭，席地而坐休息了片刻。
娄信带着毕修把堵住路的丧尸都移到边上去，从窗口往底下看，细细密密的丧尸在小路上游荡着，整个小区充斥着灰败与死寂。
“在这儿躲着……就算不被感染心理也会出问题。”毕修又回过头看了眼被他们堆起来的丧尸“物资不能撑多久，门外全是丧尸，往外看是这种景象。”
“人多其实还好啊。”邹问夏说“我们在仓库那么多人一起其实也还行。只有一个人的话是容易出问题。”
“我刚末日就出来到处跑了，有时候感觉迷茫，但也不会……恐惧？”毕修想了想“我的视野很广阔，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丧尸淹没。”
荆重德笑了下：“博士生？说话都说得有文化些。”
毕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娄信在旁边按开了对讲机，希望再来两队在负一楼走廊候着，跟着他们的脚步往上推进。
他们是要救人下来的，能多解决一些丧尸就多解决一些丧尸，一会儿下来就要好走些。
邹问夏把喇叭打开了，对着几户人家门前放，门内没有一丝反应。毕修也逐门地敲：“这层楼暂时安全，有想要出去的吗？”
还是没应答，邹问夏耸了耸肩：“没人，下一楼吧。”
还是按照先前分好的，两队人分别走两个楼梯，再在每一楼会和。
楼道里过于狭窄，棍子横向根本挥不开，只能向上打下来，棍棒不小心撞到墙上发出清脆地一声响。这楼丧尸格外多，丧尸愈多发出的声音就愈多，他们卡在楼梯半截再上不去。
更多轰然而来，即使数量不算很多，但挤在一起几乎要占满整个楼道，把他们前面围得水泄不通。
娄信当即转身，拿手轻拽一下毕修的领子：“下楼，从那边走。”
他们卡着丧尸的手伸过来的瞬间关上了门，丧尸在门外大力拍击着门，连带着外墙都一震一震。
这楼里没有丧尸，外面挤着的丧尸很多，哪怕只是开个缝就会涌无穷多丧尸进来，他们应付不了。
“从那边走。”娄信深吸一口气，带着毕修打开了另一边楼梯。
可能是荆重德他们已经走过一遍的原因，这边丧尸比那边稍好，毕修勉强进了三楼走道，正欲关门，瞳孔却骤地一缩。
——三楼门已经被撞坏，半边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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