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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莫问


第十七章针锋相对

        燕衡右手护住沈鹊的后脑两人双双摔倒在草地上,倒势掀起一地落地桃花飞舞。

        沈鹊摔在草地上,燕衡护住她的那只手的虎口触到她的耳廓,沈鹊感觉不适应,无意识地耸了耸肩头,“你……”

        燕衡注视着眼前越来越红的小巧耳垂,心中有些得意,以往被这小妮子屡次调戏的憋屈似乎得到了释放的出口。

        他不离开,反而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怎地,害羞了?”

        燕衡微微起身,沈鹊周围桃花环绕,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娇艳,容色却更甚,他不由得有些看痴了。

        沈鹊原本要质问他是否真心结盟,被这一茬打断,又听见他说“害羞”什么的,拧上来一股气,明明先前被逗得无所适从的是燕衡,她怎么可能会害羞?!

        “是吗,殿下确定是遂宁羞了吗?”话音婉转,眼波流转,正巧摔倒时燕衡的幞头缚结飘到身前,沈鹊素手一缠,又是轻轻巧巧地勾上缚结,白嫩纤细的手指和墨黑的缚结长带勾织在一起,燕衡的眼神也不由自主追随沈鹊的手指移动

        直到沈鹊的另一只手搭上他的后颈,微一用力就将燕衡向下拉近,两人近在咫尺,呼吸逐渐交缠在一起,周围寂静无声,只余衣裳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燕衡看见她剪水般明丽双眸里藏不住的调戏意味,知道她又憋着坏,努力想让自己远离而不能够,除了兄长以外,再也没有人能三番两次离他如此之近,最反常的是,他也并不排斥她的接近。

        “遂宁看,是殿下羞了呢!”沈鹊的手最终停在燕衡的耳廓上,直到他的耳廓“唰”地一下染上绯红,才堪堪罢休。

        果然,整日里摆着那张虚伪的笑脸给谁看呢,还是其他表情更为顺眼些。

        沈鹊戏够了,手指从他的缚结上挣开,看他一动不动的模样,伸手点了点他的肩头,示意他起身。

        倒在地上这么久了,像什么话?

        此处只是人少,又不代表有人来,若是被人瞧见了平白惹麻烦。

        可这世上就是越怕什么来什么。

        一阵脚步声来,当沈鹊推着燕衡起身时,那人就已经出现在苑门口了,六目相对!

        “属属下什么也没瞧见!”磕绊着说完那一身宫女装扮的女子就捂住眼睛飞快地转过了身。

        燕衡也被这一声从方才自我编织的绮丽场景中回过神来,瞟了一眼沈鹊,见她完全没有流露出羞涩神情,眼里掩不住失望划过。

        沈鹊可不知晓燕衡的心思,她整理好仪容便径直走到那突然出现的宫人面前:“你是哪个宫的宫人?”

        “奴婢奴婢是异兽——”

        “你在撒谎!你根本就不是宫人!”

        莫问被喝斥声吓得一抖索,没想到看起来娇俏面善的沈鹊如此敏锐,她侧过头悄悄瞥一眼主子,也向这边走来,顿时混亡魂皆冒!

        她原先是凉州城里不起眼的孤女,父母双亡又没有亲戚帮衬,幼时跟着军医混迹军营,也学过一些武功。后来城中恶霸要强纳她做小妾,她不依,在自保时不小心伤恶霸。为了避祸,她乔装成男子进了凉州军营入伍,被主子发现后就留下来处理营中琐事。

        主子于她有救命之恩,可她和崔穆一向是惧他得紧。虽说主子看着平易近人,但有时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

        可方才,她瞧见了什么!

        一向高岭之花的主子压在遂宁郡主身上!

        这可不是她一介属下能看见的!那场景!贼刺激!要不要跟崔穆说说呢!拖他下水也好,万一主子要追究,就不止她一个人要被“灭口”了。

        燕衡踱步过来,凉凉地瞥了一眼莫问,看见沈鹊步步紧逼的架势,终于是开口了:“这是莫问,以后可以传递我们二人的消息,你也不需要为了特地为此进宫。”

        莫问瞬间如芒在背,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又听见主子说起今日正事,抬起头眼神炽热看着沈鹊,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忙不迭地点头,嗖地一下就躲到沈鹊身后去:“对对对!主子说让我全心全意跟着郡主!”

        沈鹊闻言挑眉,不理会热情如火的莫问,与燕衡对峙道:“殿下是要往本郡主身边塞细作?内侍案殿下对本郡主三缄其口,如今倒是来怀疑本郡主联盟的诚意。”

        第二次被质疑,燕衡不由皱了眉,刚才沈鹊也在怀疑他,如今为了莫问也在质疑两人联盟的诚心。

        若是他坚决不同意结盟之事,沈鹊夜探大理寺那回就不可能全须全尾地离开。

        明明是长安城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娘子,怎生得如此多疑。

        “既决定联手,便无须再有怀疑。”燕衡思忖后说道。

        沈鹊闻言轻笑:“殿下说不怀疑便不怀疑,本郡主将沈氏案和盘托出,殿下却不肯透露丝毫口风,现在又要安插人手到本郡主身边反过来说本郡主怀疑,殿下是打得一手好牌,遂宁自愧弗如!”

        沈鹊言辞针锋相对,气氛瞬间就降至冰点,莫问头一回见到敢和主子争锋之人,一时间对沈鹊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燕衡有心想解释,但却不知从何说起。看沈鹊这模样,就算他将一切都解释一遍,她内心就是不信任他的,说再多也无用。

        但是他也很疑惑,与沈鹊有关的案件是沈氏案,内侍案虽说与沈氏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沈氏案的真凶;但如今内侍案更多是与燕徽的死因扯上了关系

        “你要查的是燕徽案!”燕衡脱口而出。

        燕衡忽然想起了一件被他忽视已久的事情,沈鹊一开始夜探大理寺并非为了沈氏案而来!而是为了探查内侍和燕徽兄长的死因是否有关联!

        沈鹊也没有打算瞒他,想起她前世苦苦追寻的真相,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倔强地注视着燕衡:“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似乎是戳到了她的伤心事,燕衡头一次见向来爱玩爱胡闹的沈鹊,眼神里流露出的破碎悲伤之意,仿佛将他的心也一同泡在苦水里。

        她或许是真的喜欢过兄长吧,才会这么奋不顾身地要调查他的死因。无论是故意试探他,还是深夜探大理寺,都不该是她一个女儿家能做出来的事情,可她偏偏都做了

        终于还是燕衡先败下阵,不想再看沈鹊关心别人的样子,侧过身抿唇说道:“查到那名内侍有个相好,祖籍在隋州,或许知道些事情也不一定。”

        沈鹊闻言眼神一亮:“隋州?”她忍不住上前抓住燕衡的小臂,仰视道:“离襄州也不是很远!”

        燕衡知道沈鹊此话的意思,既然两地不远,一同去探便是情理中事,他点头应下:“既如此,到时便去。”

        沈鹊得了消息,心里大石落地,盘旋在心头的阴霾终于散开,如释重负地笑了。

        “主子,我”莫问眼见着两人之间气氛好了许多,鼓足勇气讷讷开口道:“跟着郡主吗?”

        沈鹊心想她与燕衡之间确实少一个传话之人,燕衡如今有了安排,按理来说收下莫问是好选择,可是她瞧莫问惧怕燕衡那样子,先前因为燕衡隐瞒不配合而对莫问的抵触也少了很多,但是她如此惧怕燕衡,万一真成了他的内应如何是好?岂不是将她所有暴露在外

        沈鹊回首注视莫问,狐疑开口:“你想跟着我?”

        “想想想!”莫问双目放光,点头如捣蒜。

        她今天瞧了不少不该看的,不跟着郡主反而回去的话还不知道要被燕衡怎么“针对”呢!

        “看来殿下不得人心啊,好好的属下平白就要换主了”沈鹊杏眼一斜,燕衡立于她身侧,松绿长袍更衬少年意气。

        莫问听燕衡发出一声轻哼,更是不敢回燕王府,方才听了那么多也知道郡主是在怀疑她是否忠心,忙不迭走到沈鹊身边,单膝跪地拱手道:“郡主,您就收下我吧!我一定只听郡主一人调遣,绝对不会叛主的!”

        “叛主?你可不止本郡主一个主,喏,你的原主可还在旁边呢!”沈鹊眼球一转,点了点燕衡的方向。

        莫问虽然看燕衡表情淡淡,但却没有发怒的迹象,低头继续说道:“从今以后,莫问的主子有且仅有郡主一人!”

        “你也不必再试她,莫问向来就不是我的属下,也不会背叛于你。她会些功夫,与王府的人又相熟,递消息更为方便。若是为了见我,次次都拿东珠送人,英国公府家底都要被搬空了。”

        燕衡在上阳宫时便看见了东珠,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成色,不值得送给那人。

        “你知道?”沈鹊惊诧燕衡知道她献的东珠,但转念一想太皇太后颇为喜欢,方才他去请安,说不定是看见了。

        “以后有事让莫问传即可。”燕衡不想再提那人,敷衍道:“今日不早,隋州之事至多不过十日就会有结果,届时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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